第一百零六章:花拾音生氣了
“吶你是這幾個的媽媽是吧,正好你過來了我也問問了,雖然你們做的都是嗯……不正當的生意,但也不能將不正當的心思往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身上打吧!”
花拾音這話半點麵子都沒給她們留,聽得那老鴇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看了看站在一邊低著頭的幾個窯姐兒,惡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又帶著討好的笑容看向花拾音,看著花拾音較好的容貌,心裏就是一陣滿意。
那種帶著大量貨物的神情,讓花拾音咬了咬牙。
“這為老鴇!你在看什麽!”實在是那個老鴇看自己的眼神太過於露骨,花拾音忍無可忍打斷了她的視線。
“啊,這為姑娘啊,我這幾個姐們都不懂事,若是衝撞了姑娘,姑娘別見怪。”說完,又看了看身後的拓跋垣,垂涎的眼神在拓跋垣身上打了個轉。
花拾音咬牙!她忍!
“這為老鴇,你說的對,你們家姑娘的確是挺不懂事的,光明正大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我相公,這筆賬我們暫且先記著!等著我哪天上門給你討回來!”她丟下這句話,拉著拓跋垣手,轉身就帶著人走出了包圍圈,朝著鎮口走去。
老鴇一愣,這才看見花拾音頭上梳的婦人頭又看了看她同拓跋垣兩手牽著的手。
麵色有些古怪。
還以為這次能拐個好看的姑娘回去,外加一個帥氣的恩客!憑著她徐娘半老的模樣,說不定也能讓那恩客看上一眼。
哪知道這兩人是夫妻!
她臉色隱約有些不好,視線又移到那幾個窯姐兒身上。
想著之前那人說的話,麵色又黑了幾分。
當著人家妻子的麵勾引人家相公!這幾個蠢貨是嫌她們樓裏太平靜了想找個人來鬧上一鬧不是!
“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去!愣著幹嘛!”周圍圍觀的人有些多,老鴇也不願意在這些人麵前下了麵子,看著幾人畏畏縮縮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吼了一句,就帶著人回去,心中卻還是惦記著花拾音的容貌。
那樣子,就是整個沿瓦鎮的窯子裏都找不出來那等子好的!
已經氣匆匆的走掉的花拾音可不知道這老鴇在打她的主意。
估計就是知道了,也是嗤之以鼻。
她此時正生著悶氣一個人往前衝。
拓跋垣在情商這方麵可謂是低的傷人。
他知道花拾音在生氣,可是花拾音為什麽生氣……他左思右想也隻得出是因為那縣令的事。
也不敢隨意開口,到了鎮口,牽了牛車兩人就往回走。
全程花拾音是一句話也沒說,她腦子裏滿心都是拓跋垣被那些女人揩油的畫麵。
麵色忍不住的一黑,視線撇到他被人摸過的手臂上:“回去趕緊給我洗澡去!這件衣服也給我丟了!”她這話態度堅決,拓跋垣趕牛中抽空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依舊臉色難看的樣子,抿了抿薄唇。
臉上帶了些不知所措。
想想縣令做的那些事情,的確是挺讓人惱火的。
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麽,就聽身後的花拾音已經開口。
劈裏啪啦一長串話就冒了出來。
“你說說你!你一個大男人!怎麽也這麽不知檢點!那麽多女人圍上來了,你難道就不知道躲開嗎?”她伸手在拓跋垣的背上使勁的戳。
“啊?”拓跋垣一臉茫然。
對於情商低的他來說,完全不明白花拾音在說些什麽。
“啊,啊什麽啊!方才那些女人圍在你身邊,對你上下其手怎麽就沒見你拒絕!你現在來和我裝無辜!”花拾音聲音略微拔高了些,盯著拓跋垣的後腦勺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向那兒撒。
“不是……”他有心解釋。
“你們男人就是這樣!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肯定是看見他們都找的好看了,所以沒有讓開任由她們在你身上揩油的對嗎?你不用說我就知道是這樣!”花拾音簡直連說話的機會都不讓拓跋垣有。
一個勁的數落著拓跋垣,隻覺得心裏還是難受的緊。
忍了忍,沒忍下去,直接跳下了牛車自己走在鋪滿了小石頭的路上,隻感覺腳下硌得生疼。車上的重量一下子輕了些許,趕牛的動作一頓,往後一看,花拾音已經沒了影子,拓跋垣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
又抬眼看了看,果然看見花拾音站在牛車後的不遠處,陰森森的盯著她,眼中的一意思他看不懂。
“拾音,你……這是怎麽了。”他一頭霧水。
花拾音本就在氣頭上,方才已經說都那麽明白的話,他如今還給自己來了一句不懂?更加生氣了。
狠狠的跺了跺腳,也不理會這人了,直接丟給他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抬腳就走。
“誒!不是,拾音!”拓跋垣一驚,大步走過去攔在了花拾音的身前:“拾音,你這又是怎麽了。”
他有些無奈。
“還問我怎麽了?”一聽拓跋垣問這個,花拾音似乎越發的生氣了,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拓跋垣,你給我老實交代,剛才那花街那麽多女人圍著你你怎麽不知道躲開?還讓那幾個女人在你身上揩油?摸胳膊?”她越說身上的火焰就越濃,眼睛微微眯起。
拓跋垣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那些人……我還沒反應過來,你就上前了……”眼看著花拾音的眼神越來越恐怖,拓跋垣停下了口中的話,明智的選擇不再開口。
方才,在花街他是真的沒反應過來,一群人圍過來那濃烈的胭脂水粉的氣息差點沒讓他窒息,才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一個人已經走在了他身邊將人給趕走了。
所以,花拾音到底為什麽生氣,他真的十分疑惑。
被拓跋垣給的答案氣的想笑,花拾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抬腳就走。
拓跋垣一看,這哪行,說什麽也不能讓花拾音一個人走著回去。
雖然對花拾音的指控還是很疑惑,但終究是扯著笑容哄著她。
然,這一次或許是那叫做紫霞的花魁給花拾音留下的印象太過於深刻,無論拓跋垣怎麽哄,花拾音都是一臉冷漠的樣子。
最後更是加快的腳步,將拓跋垣甩在身後。
牛車還在不遠處停著。
看看前麵不斷加快腳步的花拾音,又看了看後麵吃著路邊草的老牛,最終隻得無奈的歎口氣將牛車給趕回來,隨後又在花拾音身後不遠處下了牛車,緊緊的跟著花拾音的身後。
本想著路上兩人不好說什麽,直接回去再同花拾音好好解釋。
卻不想,臨近家門了,花拾音拐個彎敲響了隔壁王嫂的家門。
他麵色一頓,心中委屈更甚。
見她眼都不眨的跟著王嫂進了門,心中當真是百般滋味陳雜。
花拾音可不知道他心裏的委屈。
跟著王嫂進門後就覺得自己挺委屈的。
接過王嫂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癟了癟嘴。
“王嫂,你說拓跋垣這個男人會不會不學好。”王嫂眼皮一跳,看花拾音一臉不忿的樣子就知道二人鬧矛盾了。
難怪剛才看見後麵的拓跋小子麵色有異。
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這丫頭和拓跋小子吵架了?”見她咂了咂嘴,又給她倒了杯水遞過去。
花拾音接過也沒喝,就這麽端著,隻是麵色不愉的將今天在花街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王嫂一開始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一聽這話,頓時就覺得額頭有黑線落下。
簡直是哭笑不得。
“你這丫頭。”她伸出手指點了點花拾音的額頭。
“拓跋小子不都給你解釋過了,你見那小子什麽時候說過謊話了,那番話必定是真的,既然是真的你又何必再糾結?”
王嫂隻覺得好笑,這兩個年輕人在這方麵怎麽就不通透呢,好在她是過來人能給這丫頭一些開導不至於讓他們因為一件小事就鬧得不可開支。
“可是……”
花拾音還是覺得不自在。
王嫂拍了拍她的肩膀,連忙將話題轉到了衙門的事。
一說起這個,花拾音就更加的生氣了。
隻覺得整個人都在冒火了!
“啪!”的一聲,她一巴掌拍在麵前的桌子上,也不管白皙的手掌立馬通紅起來,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那哪是縣令!分明就是孫秀才那混蛋的兄弟!和孫秀才穿一條褲子的!如果不是我也握著一些縣令的把柄,今天能不能出來都是個問題了!”
王嫂聞言,心中就是一驚,連忙詢問今天的過程。
花拾音也不瞞著,將所有的經過全部都說了出來,包括縣令要保孫秀才偽造了一份房契的事情。
越說越覺得憤怒。
臉上就差沒寫上我很生氣四個大字了。
王嫂無奈,也隻得安慰的拍了拍花拾音的肩膀:“至少現在房契在你這兒,房子隻要你想,隨時都可以去要回來。”
“話說這麽說,可我這心裏還是不舒服!”她噘著嘴,滿臉不愉。
王嫂歎了口氣:“不然能怎麽辦,孫秀才同那縣令交好,你們現在不僅不能去找他的麻煩,以後遇見了最好還的繞著走,萬一被孫秀才給纏上了,借著縣令的關係讓你們進一趟牢,那真的是不脫一層皮是出不來的!”
王嫂的話,花拾音又何嚐不明白,隻是心中不爽罷了,她倒也沒有別的打算,隻等日後找機會暗地裏陰上孫秀才一把了。
她也不是笨蛋,明麵上不能動手,暗地裏她動了手又有誰知道?
花拾音想著,臉上就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邪笑。
一看她這樣,王嫂哪還有不明白的,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轉了個彎,想著剛才花拾音說的話:“拾音,那花街最好你以後少去,拓跋小子更是不要再去了,你那麽一說明顯那個老鴇已經盯上你們兩個了。”王嫂頓了頓,想到鎮上的傳言。
“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凡是看見長得好看的姑娘就想著撈到自己樓裏來賺錢,且日子都不是人過的!如果讓孫秀才知道那個老鴇的心思說不定會聯合老鴇以及縣令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