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坑李思思沒商量
“謝謝王嫂。”花拾音接過手帕,小聲嘟囔了句:“我還說呢,那天怎麽和李思思談完話手帕就不在了,我還想著是不是掉在那兒被李思思撿走了,原來是掉在別處了。”
末了,又似乎才想起什麽,眨了眨眼睛“不對啊,我記得那天我沒有去過何家啊,那裏同我家是兩個方向,別說是那天這段時間我都沒去過啊。”
她看了看手中的手帕,又看了看一旁皺眉深思的王嫂,一臉疑問。
“難不成被別人撿去又給弄掉了?”
王嫂畢竟是過來人,此時聽見花拾音說這句話腦海中已經腦補了一堆李思思瞧瞧撿走花拾音的手帕,又以為嫉妒而將手帕隨意丟棄的畫麵了。
看見花拾音這麽單純的以為,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丫頭啊,說你傻你還真的傻!”
“啊?”
花拾音愣住。
“你想想啊,你這個手帕是在看見誰之後沒了的?”
“李思思啊。”
“那就是了,肯定是李思思拿走的,就算不是她拿走的肯定也是她撿到了!”王嫂說著,麵上浮現出恨恨的神色。
“為什麽啊,這上麵有我的名字呢,她撿走了肯定會還給我的啊,而且那天她都沒有近我的身不可能是她從我身上拿走的。”
花拾音依舊一副“單純”的模樣,看的王嫂是直搖頭歎氣:“你這丫頭怎麽就這麽傻呢!李思思為什麽不待見你啊,因為她喜歡拓跋小子!你那手帕是誰給你買的,拓跋小子啊!事情都已經這麽明了了,你怎麽就發現不了呢。”
“咳咳!”
被王嫂的腦洞驚到,花拾音忍不住的低頭咳嗽,心裏已經笑翻了。
李思思啊李思思你要是知道我又在敗壞你的名聲你該如何是想啊。
“別裝作沒聽見!”王嫂一巴掌拍在花拾音的肩膀上:“以後離那個李思思遠一些!別到時候又傷了你們小兩口的感情。”
花拾音連忙憋著笑應下,匆匆告別了王嫂回到家中,衝進房間就迫不及待的大笑,偏偏又不能笑的太大聲讓隔壁的王嫂聽見動靜。
可不謂是憋的辛苦。
直到拓跋垣回來,花拾音還趴在床上蒙著被子大笑,看的拓跋垣是一陣疑惑。
“別用被子蒙著,當心喘不過氣。”他上前一把扯掉被子,看著花拾音明顯已經快笑岔氣的模樣,哭笑不得為其拍著背順氣。
“你這……是去做什麽了。”
拓跋垣想笑又笑不出來,看著花拾音別提多難受了。
“哎呦喂不行了笑死我了!”她抱著肚子,難受的緊。
拓跋垣見了又連忙給她揉肚子:“你快別笑了,待會兒肚子疼的連飯都吃不下了。”
肚子傳來一陣陣的抽痛,讓花拾音到底是強忍住了笑容,漸漸緩了過來。
不過,心中想著王嫂的話,還是忍不住的想笑。
“你是不知道,上次李思思不是和吳寡婦算計我嗎,那手帕沒拿回來,今天給王嫂撿去了……”她一五一十的將王嫂說的那些話全部都給交代了出來,又笑的不行。
拓跋垣聽完,卻是半點動作都沒有,完全get不到花拾音的笑點。
“哎喲肚子疼,你難道不覺得好笑嗎?”
她眨了眨眼睛,兩手捂著肚子。
“不覺得。”
拓跋垣第一次在花拾音的麵前,翻了個白眼,起身走了出去。
花拾音卻是再度眨著眼睛,想著剛剛拓跋垣翻白眼的模樣,心中感歎。
果然帥哥翻白眼都是帥的。
拓跋垣去做飯了,花拾音也緩和了自己的情緒,想到今天打聽到的事情連忙下了床跑去廚房。
“拓跋你猜我今天都打聽到了什麽。”
正引火的拓跋垣抬眼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的興奮就知道房契的事情十有八九已經有著落了。
“放房契的地方你找到了?”他說著,將柴火放進灶中,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唔,居然被你猜到了。”花拾音撇了撇嘴,心中的興奮勁卻也沒有消下去。
“我今天正好在孫秀才家的後門外碰見楊小花了,我瞧著像是給那個奸夫送衣服的,就攔下威脅她,如果不把房契的位置告訴我我就立馬將她偷漢子的事情說出去,然後我就知道了。”
她說著,朝著灶台走去,看了看裏麵的柴火又往裏麵加了幾塊。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知道房契放哪兒了,你覺得想都想不到的地方!孫秀才難得這麽有智商!”
花拾音嘖嘖兩聲,想到房契所在的地方就抖了抖肩膀,真是想想就覺得一股味道。
“哦?”拓跋垣看了她一眼,手上放油的動作微微頓了頓:“難不成還會是衣服的夾層裏麵?”
這話一落,就見花拾音一臉見鬼了的表情盯著他,仿佛在說:你怎麽知道!
“難不成我還猜對了?”拓跋垣挑了挑眉頭繼續手上的動作,臉上卻是帶了笑容。
“沒跑了!楊小花說孫秀才把放棄放在內衫的小口袋裏麵,和衣服夾層沒區別,而且,這衣服好像還不是穿在他身上的,但我還是感覺有股味道。”
頓了頓,嫌棄的搖搖頭:“一想到我要去拿那有味道的房契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對此,拓跋垣笑笑沒有說話,將手中的的菜放進了鍋中翻炒著,不一會兒就傳出來香味。
花拾音吸了吸鼻子,嗅著空氣中肉的香味,想到方才拓跋垣的回答,臉上帶上了疑惑:“你是怎麽知道房契是在孫秀才的衣服夾層裏的,我之前的話好像都沒提到過啊。”
也不知是炒菜的聲音太大還是拓跋垣太過於專注炒菜並沒有聽見,他沒有回答花拾音的話,還是後麵吃飯的時候,拓跋垣才說是她一臉嫌棄的模樣,讓他腦中靈光一閃,答案就這麽出來了。
對此,花拾音又是一臉嫌棄。
飯桌上兩人並沒有多說話,直到收拾好了兩人上了床榻,花拾音這才興致勃勃的開始討論。
“內衫啊內衫,要是可以我當真不想拿孫秀才的內衫!”想想她都覺得惡心好麽!煩躁的嘟了嘟嘴,看向一旁的拓跋垣。
“你說,我們要怎麽在孫秀才那麽多內衫中找到藏有房契的那個?然後再把內衫給偷出來?”說著,她忍不住的抖了抖身子,臉上的嫌棄都快突破天際了。
“不知。”
拓跋垣淡淡的撇了她一眼。
“阿耶!”隻要一想到要去偷孫秀才的內衫,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嗎,全身都在使勁的抗拒!
“我不管,拓跋,到時候我們找到內衫所在之地也隻能你去拿我堅決不砰!”
她決絕的說著,滿臉的抗拒,看的拓跋垣當真是好笑之極。
“你認為我會讓你觸碰別的男人的衣服?還是貼身的?”
他看著花拾音笑,想了半天,花拾音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身上的雞皮疙瘩終於的消了一些,感覺也沒那麽強烈了。
“不過,拾音你為何就認為這內衫並沒有讓孫秀才穿在身上?”
沒等花拾音反應過來,他又問:“而且,你怎麽就認為有夾層的內衫隻要一件?”
對啊!
突然醒悟了下,花拾音看了看拓跋垣眨著眼睛,她之前怎麽就沒有想過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是隻要是個人就知道的知識。
所以,很有可能孫秀才為了保證這房契的安全,一直貼身帶著也不一定啊,況且這內衫也有可能不止是一件,孫秀才穿哪件的時候就將房契放在哪件內衫中,這顯然是最有可能的一種方法了。
她雙眼忽然亮了一下,冒著星星看著拓跋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有辦法從他身上取到房契了!”
“什麽辦法?”
聞言,花拾音先是賊兮兮的笑了笑:“你看孫秀才連續娶的三個媳婦,顯然孫秀才是個喜愛美色之人啊,如果我們使用美人計,引誘他脫了衣服……”
剩下的話花拾音沒有說,但是很顯然意識不言而喻。
“不行!”
然,話音才落下就被拓跋垣黑著臉打斷了。
他滿臉不悅的看著她:“這兒方法不可行。”
“為什麽?”花拾音微微怔然,她不覺得還有什麽方法能比這個更好。
“你認為,我會讓你為了一個區區房契對孫秀才使用美人計嗎?”
她是他的!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沾染!就算是為了房契也不行!
花拾音還以為是什麽願與你呢,一聽這個回答,嘴角抽了抽,臉色有些怪異。
“拓跋,你怎麽就覺得,我為了一個個區區房契就要委屈我自己去屈就孫秀才了?”
“很顯然,我看不上孫秀才怎麽可能對他使用美人計,是你想太多。”她翻了個白眼,當真是不知要如何吐槽了。
有時候覺得這拓跋垣是挺聰明的,有些事還能舉一反三,但怎麽有些事情又那麽像跟木頭呢,蠢死了。
花拾音暗自嘟囔,她卻沒有發現,凡是拓跋垣犯蠢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和她有關係的。
她伸手,戳了戳拓跋垣的腦袋:“不過,你這樣子還真是可愛的緊!話說你這反應這麽大是在吃醋嗎?”
她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別說是你不允許了,就算你要求我這麽做我也不可能應下好嗎?”
“放心,我不會讓你去做這種事情,我的女人我自然要留著我自己看。”
得知美人計不是花拾音親自上陣,拓跋垣的臉色也恢複了,現在聽她說這話,心中到底是好受了些,連忙做保證。
見此,花拾音也隻是笑笑不接話,轉過了話茬:“鎮上不是有窯子嗎,我聽有村子裏的人說,最近那窯子都來了好些麵生的姑娘,我們明天去一趟窯子,花點錢找個姑娘來不就好了,這麽簡單的事情為什麽你就沒想明白呢。”
頗為可惜的歎了口氣,花拾音看了看拓跋垣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