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又有了主意
自從和拓跋垣成親以來,王嫂幫了她多少已經數不清,心中自然一直惦記著王嫂的好,麵上的動作卻也不能少了去。
看見花拾音拿著東西過來,王嫂還有點愣。
“拾音你這是做什麽?這些東西王嫂用不著快拿回去。”
眼見花拾音將東西放在了桌上,王嫂連忙上前阻攔。
“王嫂,你可就別攔著了,你今天攔著我明兒個還是要送過來,咋們也不耽擱事情,你今兒個收了明天就沒事了。”
“可,這東西我真不能收啊,你們兩口子處處都要用錢的時候我怎麽能拿你們的東西。”
王嫂說什麽也也不收,兩人推來推去,最後還是花拾音極其無語的強硬的將東西放在了王嫂家的桌上並且放下話。
如果王嫂不收這些東西,以後她再也不會來找王嫂幫忙,才讓王嫂哭笑不得的收下了東西。
“你這丫頭要我怎麽說你好。”王嫂搖了搖頭,到底沒有繼續將那些東西推回去。
“不知道怎麽說那就不說了唄。”
她笑了笑,拍拍雙手:“王嫂,我就先回去了,家中那些家畜還沒地方放我先和拓跋去竹林砍些竹子回來做籬笆。”
“去吧去吧,有啥事就在隔壁叫喚一聲,我們這邊也能聽見。”
“那我就不客氣了,有需要幫忙的一定叫上王嫂。”
揮了揮手,離開了王家。
回到家中,花拾音先將裝著畜生的框子都放去了後院中,轉身和拓跋垣一人拿了把砍刀上竹林去了。
竹林和後山是兩個方向,因此,二人出去的時候又碰見了不少從鎮上回來的婦人,三三兩兩的。
花拾音還從中看見了李思思。
隻不過等李思思狠狠瞪了一眼,讓她頗有些無語。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想的,平時見了麵恨不得離她遠遠的。
今天一個個的卻都上前臉上帶笑的打著招呼。
一個個都圍著花拾音打聽買的都是些什麽,本來沒話說偏偏還要找話聊,聊來聊去還都是那些事。
最後到底是花拾音打著哈哈說有事,躲了過去。
至於那些人會在背後怎麽說她那她就管不著了。
竹林中有竹筍,花拾音看著聳高的竹子,想的卻是竹筍炒肉泡椒竹筍。
舔了舔唇,那邊拓跋垣已經拿了砍刀自個兒開始砍竹子了,花拾音不過想了一會兒就決定自己還是默默的挖竹筍把,看樣子那人也需要自己幫忙。
這般想著,花拾音理所當然的拿著砍刀挖竹筍,等那邊拓跋垣砍掉了一顆竹子,花拾音身邊已經多了好多看起來白白嫩嫩的竹筍。
“拓跋。”她頭也沒抬的喚道。
“嗯?”
“你會做竹筍麽?”
“會。”
“那今晚吃竹筍?”
“好。”
“家裏還有肉麽?”
“兔子肉。”
“那今晚用竹筍燉兔子?”
“好。”
……
兩人一問一答,偏生各自都埋頭幹著自己的事,這一麵若是讓王嫂看見了,指不定又要抱著肚子笑上許久。
兩人似乎從那一日同床共枕之後,就一直這般,不經意間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人覺得異常溫馨。
花拾音有時候還在想,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拓跋垣砍了三顆竹子後,麻利的修了上麵的枝丫,花拾音也挖了一堆的竹筍,把外麵老化的皮都剝的幹幹淨淨。
回去的時候,花拾音不想繼續讓人圍著問這問那兒的,索性就直接走了小路從後門回了家。
讓不少守在村口打算從花拾音口中套出點什麽的婦人一個個暗罵不已。
以為想著過不久就要將院子推到重修,所以花拾音特意囑咐了拓跋垣雞圈這些簡單些就好了,花費的時間也沒多少。
兩人搭著手做完這些也就一晚上的事情。
當晚,花拾音如願的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兔肉燉竹筍。
做飯時的肉香一路飄遠,讓不少人家暗自咽口水。
趕集過後的第二天,村裏傳出了消息,村長帶著媒人上李老漢家中提親,替唯一的兒子柳智明提娶李老漢家中唯一的閨女李思思。
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花拾音正和拓跋垣在地裏忙活。
坐在田埂上,花拾音手上還拿著罐子,聽見旁邊地裏的人說起這個事,不免還有些疑惑:“這李思思怎麽就答應了?以前為了不讓柳智明黏上還讓我出主意呢。”
花拾音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越發覺得自己以前就是個白癡,活生生讓人拿來當槍使的。
拓跋垣撇了她一眼:“日後她的事情你就不必再理會了,記著答應我事。”
顯然是擔心花拾音哪根筋不對了又跑去找李思思。
聞言,花拾音極其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我不傻。”
不會送上門讓人糟踐。
“那邊好。”拓跋垣悶悶的應了聲,起身又繼續鋤地。
二人在地裏忙了一天才回家,花拾音整個人都快累癱了。一回家就躺上了床,也不管身上髒不髒了,恨不得黏在床上不起來。
“你說鋤地怎麽就這麽累呢。”她嚷嚷著,躺在床上閉著眼大口大口的喘氣。
“要不,明日你就別去了。”
拓跋垣也心疼花拾音,今天好幾次讓花拾音回來,她卻說什麽也不願意。
“去,怎麽能不去!”她咬咬牙,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
“不過去之前我的先去趟鎮上弄個東西。”
說著,她從床上起身,去櫃子裏拿了紙筆出來擺在桌上。
這是之前花拾音特意去鎮上買來的。
穿越之前她也寫得一手毛筆小楷,自己清秀的很。
“我畫個東西出來,明天拿去鐵匠鋪問問看,若是能做的出來以後下地也能輕便些了。”
拓跋垣沒有問她是什麽東西,視線卻是一動不動的盯著紙上。
東西不難畫,不過一會兒就畫好了。
放下筆,花拾音細細端詳了一下,還算滿意的點頭。
畫出來的鐵鍬有些扭曲,但本身手就酸痛,能畫出來已經算不錯了,不影響看就好。
拓跋垣已經隱隱約約的看出來點矛頭,眼裏有震驚疑惑更多的卻是擔憂。
其實,花拾音今日將這個畫出來也是為了試探拓跋垣。
她身上的秘密太過於重要,自己有許多與這個世界不一樣的地方,她和拓跋垣是夫妻,遲早有一天都是會暴露的,語氣日後一齊暴露還不如現在一點一點的讓拓跋垣心中有數。
今天畫這個一方麵也是有受不了古代落後工具的苦惱。
不管怎麽說,兩方的結果都讓她挺高興。
對著拓跋垣眨了眨眼睛:“這東西今天我先不告訴你是幹嘛用的,等我明天去鎮上問問鐵匠鋪的人,若是行得通就減輕不少事情。”
聞言,拓跋垣勾著唇角沒有說話。
將心中的疑惑深深地埋藏在心中。
總有一天,她會願意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他不急於一時。
第二天一早,花拾音就急急忙忙的連早飯也沒吃就拿著圖紙去了鎮上。找了最老字號的一家鐵匠鋪子,在得到可以試試的答案時,心中到底鬆了口氣。
和鐵匠約好三天後去拿,便又會了村子。
拓跋垣心疼花拾音在地裏太累,說什麽都不願意花拾音繼續下地。
無奈的花拾音也唯有在家中繡著衣服等著三天時間過去。
“拾音啊,我瞧著你幾天有些興奮啊,是遇見什麽高興事了,給王嫂說說。”
今天是和鐵匠約好的最後一天,隻等明天天一亮就可以去鎮上拿鐵鍬了,一早上花拾音就興奮的很,隻盼著今天趕緊過去。
聽見王嫂的問話,頗有些神秘的眨了眨眼:“王嫂明天就知道了,如果真成了王嫂一定會很高興。”
“是嗎?”
王嫂笑了笑,也沒怎麽放在心上。
花拾音卻是再也平靜不下來,一整天都心神恍惚的,繡著衣服的繡花針不知道錐了多少次手,瞧著手指上麵一個接一個的針孔印,王嫂直接嘴角抽搐的將花拾音給趕回了家中。
這丫頭要是繼續這麽繡下去,她敢保證晚上拓跋小子回來又會心疼生氣。
……
“花拾音!”拓跋垣咬著牙,看著一晚上在床上猶如烙餅一樣翻來覆去的花拾音。
“我這不是太興奮了睡不著麽,要不你今天先去隔壁睡?等我明天等到結果你再回來?”
黑夜中,花拾音眨巴這大眼睛,說出來的話讓拓跋垣硬生生悶了一口老血。
若不是這人是自己媳婦,他當真想一巴掌呼過去。
好不容易同床共枕,這還沒幾天就要因為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東西返回之前獨守空床?
怎麽可能!
沒辦法,拓跋垣隻得黑著臉陪著花拾音翻來覆去了大半夜知道雞打鳴第一遍才睡著。
自然的,第二天兩人一起起晚了。
一睜眼,入目的便是拓跋垣俊逸的臉龐。
直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眶,性感的薄唇。
都說早上是最容易衝動的時候。
花拾音瞧了瞧外麵已經太陽高照的天色,覺著這要是碰見一個好看的丈夫,不管什麽時候都容易衝動啊。
許是花拾音的視線太過於直白,拓跋垣直接被花拾音給看醒了。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花拾音才臉色通紅的移開視線。
總感覺拓跋垣的視線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
昨天還急躁的很,今天花拾音卻很淡定的蹲在雞圈前看著一群黃嫩嫩的小雞仔啄著食,等著拓跋垣的早飯,不午飯。
不緊不慢的吃了飯,歇息了會兒,拒絕了拓跋垣趕牛車送她去的提議這才慢悠悠的向鎮上晃蕩去。
也虧得沿瓦鎮距離柳沿村不遠,不然拓跋垣說什麽也不會願意花拾音一個人去鎮上。
……
“鐵大叔!”
還沒進鋪子呢,花拾音就揚聲大喊,雙眼裏透著期待。
說起來這個鐵鍬還是花拾音穿越過來帶給這個時代的第一個東西,就仿佛第一個孩子能不期待麽。
“是拾音丫頭來了啊。”
鐵匠鋪裏麵走出來一個人,生的五大三粗的,臉上圍著一圈胡子,聲音也宏厚的很。
見花拾音過來,臉上笑容加深了些。
“拾音丫頭是來拿那個叫鐵鍬的東西吧?”
“是,鐵大叔不知道這個東西做出來了嗎?”花拾音臉上帶著笑容,雙眼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