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當著村長的麵警告
“拓跋小子,是不是我家那個混蛋小子又給你們找了什麽麻煩,你給大叔說,大叔一定好好收拾收拾那小子!”
村長站起身,朝著拓跋垣走了過來,一臉無奈。
“村長我想這件事還是讓柳智明自己來說的好。”拓跋垣的語氣並不好,生冷的讓人膽怯。
“這……”村長猶豫的看了看身旁的柳秦氏。
這拓跋小子明顯一副過來報仇的模樣,他還真是有點不敢將柳智明叫出來。
拓跋垣這個小子,性子急,其他事情也就罷了,一旦碰上了他家那媳婦的事絕對沒人能討得了好的,今天這模樣分明就是自家小子惹到了花拾音!
他在心中無奈的歎氣連連,自家兒子的性子他不是不明白。
花拾音那樣貌絕對是拔尖的,以前這小子不怎回來他也不那麽擔心,這段時間老是往村子裏跑,村子再大兩人總會見麵。憑著自家小子那個色性。
“哎!”他重重的歎了口氣,朝自家媳婦兒揮揮手:“去,將柳智明給我叫出來!”
柳秦氏有些擔憂的看了拓跋垣一眼。
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再擔心柳智明生來以夫為天的她也隻能去了柳智明的房間。
“智明,你在嗎?你爹找你有事快出來一下。”
柳智明的房間距離堂屋的位置有些遠,一心沉浸在怎麽報複拓跋垣揍自己的柳智明自然是沒有聽見拓跋垣和村長兩人的談話聲。
聽了柳秦氏的話,有些不耐煩的低吼:“走走走!沒事不要來打擾我!老子先在煩得很!”
沒有一點作為兒子的態度,囂張的不耐煩的語氣讓柳秦氏僵硬了身子。
她扯了扯嘴角,麵色有些蒼白。作為一個母親,被兒子這麽吼,柳秦氏隻覺得心中委屈。但偏偏柳智明除了在村長麵前會收斂一些家裏的哪個人他都不放在眼裏,她又能怎麽辦呢?
微微閉眼,柳秦氏將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淚狠狠憋了回去。
“智明,是你爹找你有事情你還是趕緊到堂屋去一趟吧,別讓你爹等急了。”
柳秦氏自知自己無論如何說柳智明都不會出門,唯有將柳順給搬了出來。
果然,正拿著銅鏡仔細查看臉上傷口的柳智明聽了自家爹的名字,口中罵罵咧咧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他麵色扭曲的盯著臉上的傷痕,說不出的怪異。
“對了,還有拓跋垣也過來了,這次你爹找你的事情好像就和拓跋垣有關。”
屋裏沒有傳來柳智明的回答,柳秦氏無奈的搖搖頭,輕聲歎息,有些失落。
“啪!”
一個手抖,柳智明手中的銅鏡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幾大塊。
這下不僅是麵色扭曲了,直接是猙獰了麵孔,喘著粗氣,好半響才硬生生的從口中憋出兩個字:“不去!”
他又不傻,這拓跋垣明顯是來找自己算賬的,如果出去了指不定又被揍一頓!
“智明……”似乎沒有想到柳智明是這個回答,畢竟以前柳智明是絕對不會違背柳順的話。
他欲言又止的輕聲喚了一聲。
得到的卻是裏麵柳智明憤怒的不耐煩的低吼。
“我都說了我不去!你叫什麽叫!”
這番話越發的放肆,絲毫沒有將柳秦氏這個母親放在眼裏,讓遲遲不見柳智明出來而直接帶著拓跋垣過來的柳順猛的黑了一張臉。
他似乎沒有想到自己兒子在私下居然這麽對待自己的母親,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
失落的低垂著頭,柳秦氏還想說上兩句,卻不知道要說什麽好,唯有轉身準備回去告訴柳順結果。
一抬頭就看見柳順臉色鐵青的站在她身後,胸膛上下起伏,明顯是氣狠了。再看旁邊的拓跋垣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神中透露出來的不屑卻是讓柳秦氏看得清清楚楚。
方才柳智明的那些話怕是讓兩人給聽了去。
她搖搖頭,咬著唇站在了柳順的身後去。
“柳智明你給我滾出來!”
柳順顯然氣的不輕,仿佛夾雜著雷霆之怒的吼聲將屋裏正滿臉愁容的柳智明嚇得一個激靈。
柳智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爹,從小他爹就沒少教訓他,按道理說,有這麽一個嚴父,柳智明不應該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偏偏他有一個性子軟弱的母親,平日裏在柳智明那兒受了教訓就會欺負性子軟弱的母親,在看見母親從來不會告狀並且包容他時,越發的變本加厲,以至於變成了現在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成天的惹是生非。
柳智明雖然已經快要成年了,但是對於自家老爹的害怕還是存在的。
麵色焦急的在屋裏站了好半響,柳智明一個解決的辦法都沒有想出來。
他怎麽知道就這麽讓柳順給聽到了那些話。
“柳智明你趕緊給我滾出來!不然我肯定會把你另一條腿也給打折了!”
柳順帶著怒火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仿若在耳邊炸響的驚雷,讓他猛地縮了一下肩膀。
直直的看著緊閉的房門。縮頭一刀伸頭也是一刀,他拚了!
這麽想著,似乎是為了給自己打氣,身後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柳智明別這麽慫!”
他就不信拓跋垣還敢在自家老爹的眼下再將自己揍一頓?
想了想,柳智明安心不少,直接開了門就走了出去。
低著頭也不敢去看柳順的臉色,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鐵青的。
站的這麽遠他都能感覺到柳順身上傳來的冰冷的氣息。
其實,如果柳智明抬頭看一下就知道他感覺到的冰冷的氣息並不是柳順身上散發出的。
而是拓跋垣。
他此時看向柳智明的眼神就仿若是在看一個死人,眼神淡漠沒有一絲溫度。
“你個不孝子!從今天開始你就給我好好在家裏一個月不準出門!你剛剛那番話是能夠對你娘說的嗎!她是懷你十月的娘!”
柳順也是氣狠了,腦中一直想著到底是哪裏出了錯,讓他養出了這麽個不是家夥的東西。
倒是將一旁的拓跋垣給忘記了。
還是拓跋垣忍不住直接開了口:“村長。”
“柳智明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又在外麵闖禍了!”才反應過來身邊還有個拓跋垣,柳順唯有將一一大堆教育的話放在了心裏。
“這……”柳智明縮了縮肩膀。
這件事要讓他怎麽說?說他夥同李思思一起差點將花拾音給害了?還讓拓跋垣揍了自己及一頓?想想柳智明就哆嗦了一下,感覺臉上的身上的傷越發的疼了。
柳智明扭扭捏捏,低著頭也不敢抬頭衣服小女兒家的模樣人讓柳順升起了疑惑。
這幅樣子對不上啊。
以前無論柳智明做了多大的事隻要柳順問了,就一定會回答,就是心虛不敢回答也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今天……明顯不對勁!
柳順眼中閃過一抹深思,看了看身邊抿唇不語的拓跋垣,還想開口說些什麽,就聽身邊的人開了口。
聲音依舊冰冷的仿佛要凍傷人一般。
“柳智明,你是將你剛才做的事情都給忘了嗎?那就不妨讓我好好給你提醒一下。”
話音落下,也不等柳智明開口:“村長你應當是不知道,就在此時的大約半個時辰之前,柳智明夥同李思思將我的妻子花拾音騙去了李家,並且兩人合夥給我的妻子下了藥欲行不軌之事!”不軌之事四個字仿佛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一個一個的往外蹦,特意加重了音調,聽到柳智明眼角一抽。
“所以我將柳智明個揍了一頓,雖然我妻子沒有收到很嚴重傷害,但是這件事情我還是希望村長能給我個交代,畢竟……皇子犯法還於庶民同罪呢,柳智明難不成還能越過了皇子去?”
拓跋垣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不帶絲毫的起伏可是停在在場三人耳中卻是異常的憋屈。
柳順深吸了一口氣,他顯然沒有想到柳智明居然做了這般傷天害理的事。
方才拓跋垣的那句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分明就是誅心。
就算是真要包庇自家兒子也總不能真的應下了拓跋垣的意思說柳智明這個平民百姓比皇子還要大吧!
柳順隻覺得牙酸疼酸疼的,以前怎麽就沒有覺得拓跋垣這麽能說呢。
此時若是花拾音在這人怕是也會同柳順一樣的想法,從來不知道拓跋垣還有一副好口才啊。
柳智明僵硬了身子,這話怎麽接也不是,也隻能繼續低著頭不說話,緊緊的抿著嘴,雙手更是捏成了拳頭。
如果不是打不過拓跋垣,此時柳智明已經衝上去將人狠狠揍一頓了。
偏偏身上的疼痛還在不停的提醒他打不過拓跋垣。
當真是打落了牙齒伴血吞。
“拓跋小子,你說要怎麽處置,我隨你!”
咬緊了牙關,思考了許久的柳順仿佛下定了決心,狠狠的開口。
他當了這麽多年的村長,今天真的是將裏子麵子全都給丟了。
但,他不是個不識好歹的,知道拓跋垣並不想將兩家的關係個弄僵了,所以並沒有直接找到村長的族老而是上門讓他放一個態度。
如此,柳順也不擔心拓跋垣會做的太過。
可,他想得通,柳秦氏和柳智明想不通啊。
柳順的話才說完,柳秦氏就從他們身後跑了出來猛地撲倒了柳智明的身上:“當家的,這事是智明一時糊塗你身為當爹的怎麽就這樣將他給交出去了!”她說著,有些害怕的看了拓跋垣一眼。
那淡漠的雙眸仿佛,黝黑的瞳孔仿佛要將人給吸進去了一般,讓她猛地縮了下肩膀,連忙將視線放在別處。
“你給我過來!”柳順氣的直咳嗽。
他這麽就有了這麽一個拎不清的婆娘。
“我不!當家的,你……”
柳秦氏難得的在自家男人麵前硬氣一回,但是拓跋垣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讓她接下來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如鯁在喉,麵色漲的通紅。
“村長,我沒有其他要求,好在拾音並沒有怎麽樣,我也揍了他一頓,隻希望村長以後不要經常將人給放出來禍害了村莊,希望村長能夠多家約束免得以後犯了更大的錯誤。”
他說完這句話,也不管一家三口是什麽表情,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