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因為李思思引發的冷戰
拓跋垣冷哼一聲心中煩悶之極。
“你別顧著冷哼。”
“她好得很,現在能蹦能跳的。”拓跋垣有些嘲諷的道。
今天下午李思思就來過一次說要給花拾音道歉別人看著倒是慢慢的誠意,卻是讓他恨不得一掌劈了她。
若不是因為花拾音……
拓跋垣看了一眼床上聽了回答安心的人兒,心中越發的煩躁。
“那就好,那就好。”花拾音也沒想別的,隻當是兩人滾的方向不同。
偏生這幅模樣落到拓跋垣眼裏越發的不是滋味了。
花拾音睡不著就盯著房梁看,拓跋垣就看著花拾音。兩人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王嫂就帶著石頭過來,聽拓跋垣說花拾音醒了過來,一喜,急忙小跑了進來。
果然看見花拾音麵帶笑容躺在床上看著她。
“王嫂,多謝了。”
花拾音道。
拓跋垣的性子她如何不知,她暈倒之後肯定大部分都是王嫂幫著忙的。
王嫂也沒跟她客氣。
“你也知道我幫著你了!你就趕緊好起來好還給我!”她說著眼角已經含了淚。
“你說說你,怎麽就跟著李思思上山了呢!去采什麽藥材!家中不缺銀兩,去采草藥找罪受!”
聞言,花拾音笑了笑卻是沒有回答,轉頭看了看石頭,笑道:“我怎麽瞧著石頭有些不高興,嫂子你欺負他了?”
花拾音的心思,王嫂又怎麽會看不出來,無聲的歎了口氣,連忙揚著笑臉:“這還不是昨天看見你滿身是血的,擔心的,昨天可是哭了一宿一直問我花姨怎麽了花姨怎麽了,可是把我纏死了。”
兩人說笑著,竟是不知不覺的就快到了晌午,拓跋垣也端了藥進來,遞給花拾音。
聳了聳鼻子,自從我晚上醒過來之後問了李思思,這拓跋垣就是這副不冷不熱的樣子,讓她鬱悶。
也不知道李思思是怎麽和他不對盤了,看人家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行,既然拾音醒來了,我們也就不擔心了,嫂子先去外麵呼些野菜回來帶回給你弄午飯。”
瞧著兩人之間明顯不對勁,王嫂連忙起身離開,順手把石頭也給拉了出去。
還沒出遠門就看見站在外麵的李思思,看樣子正準備敲門。
王嫂微微一愣,沉了臉色。
這個女人現在還敢來!當真是好心計好謀算。
“王嫂。”見人出來,李思思訕訕的放下了手:“王嫂,拾音可是醒了,我這一早就覺得心裏不得勁本想一大早過來的,可是爹不放人這才拖到了現在。”她低著頭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迫切的解釋著。
“哼!”
哪知王嫂早就知曉了她的心思呢,看著人做作的模樣,心中隻覺得分外的膈應。
“拾音才醒過來,你就不要進去打擾了,我怕待會兒出了什麽好歹你耽誤不起!”
說完,王嫂也不理會李思思鐵青的麵色,撞著李思思的胳膊走了。
她知道有拓跋垣在,李思思是絕對進不去這個院子的。
果不其然,王嫂前腳才走,後一瞬,兔哦啊不嚴就從院子裏走了出來,正好看見李思思還未來得及收斂的滿臉陰沉。
“李思思這裏不歡迎你!”
拓跋垣的冷冷的語氣,讓李思思抿了抿唇,低著頭也不知想什麽。
“拓跋大哥,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帶拾音上山的,我就是來看看拾音姐想跟拾音姐道個歉你就讓我進去看看吧,不看見拾音姐醒過來我不放心。”
李思思紅著眼眶抬頭,不過一息之間,就留下兩行眼淚來。
趁著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倒真是好看的緊。
卻沒遇上喜歡看的人。
拓跋垣現在看見李思思恨不得把人直接趕走的心都有,又怎麽會為此動容?
怕是在拓跋垣心中,哪個女人都比不上花拾音的好。
“你給我走!”
拓跋垣的臉色又寒了幾分。聲音不由得大了幾分,讓房間的花拾音聽見了。
“拓跋?”
她朝屋外喊了幾聲不見回應,有些無奈。
她也猜到應當是李思思過來了,不然憑著拓跋垣木頭一樣的性子怎麽會對別人生氣。
“拓跋大哥……你就讓我進去吧,我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出來。”仿佛被拓跋垣嚇到了,李思思先是震了一下,隨後眼淚流的越發的洶湧。
活生生像是拓跋垣怎麽了她一樣。
看的拓跋垣是厭惡不比,直接上前將門猛地一關,掛上了門栓。
李思思還沒有反應過來。
她怎麽也沒想到,拓跋垣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她關在了門外!
她斜眼看著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的村民,心中暗恨,卻是將這些都怪哉了花拾音的身上。
看了看周圍的人呢,暗自咬了咬牙,隻得哭著離開。
臉上的眼淚卻是擦都沒擦,路過的人看上幾眼都會停下來竊竊私語。
平日裏李思思就隻和花拾音親密些,這邊又是通往花拾音家中的方向。
既然看不了花拾音現在的情況她也不能讓花拾音好過了去!自己哭著從花拾音家跑出來一看就是自己受了委屈。
但是,她萬萬想不到的事,這些人談論的不是花拾音,卻是她!
“看這個樣子,要不是我剛剛就在門外看完了全程,估摸著我也會以為是花拾音欺負了她,當真是……”
一個婦人說著,搖搖頭,看著李思思,臉上充滿了嘲弄。
“誰說不是呢,昨天的事情都傳遍了,說不定都傳到隔壁幾個村子裏去了,這李思思看起來是個單純的沒想到這麽狠!”
又有婦人接話。
有些人還不明白怎麽回事,隻是依稀聽到過,現在聽兩人這麽說連忙圍在了一起。
“兩人嫂子這是怎麽說,難不成這李思思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嗬,可不是不得了的事情。”先前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婦人嘲諷的說了句。
“昨天花拾音走著去山上結果滿身是血的被抱回來的事情都知道吧。”
“知道。”
“諾,這李思思可是一起過去的,據說還是她讓花拾音去山上采草藥的,結果回來之後花拾音差點去了一條命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昏迷的,這個李思思就是臉上劃了一個口子什麽事沒有,你們說說這事情難道沒有蹊蹺?”
“老天爺呀!”
有人驚呼,看著李思思的目光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件事……是李思思做的?”
有人問。
“這倒是不知道,隻不過兩個人一起上山,一個躺著一個活蹦亂跳怎麽看怎麽不對勁把,而且是李思思帶著花拾音上山!不是花拾音自己要上山!”
一群婦人圍在一起,議論紛紛聲音直接傳到了李思思的耳中。
隻覺得渾身血液逆流直衝腦門。
她告訴自己要鎮定,連忙快走回家,直接將自己關進了房間裏麵。
怎麽會這樣!
事情不該是這樣,明明應該是兩人踩空了摔下了斜坡才對!
怎麽會扯上自己!不應該!
她哪裏又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狠不下心對自己下手狠點又怎麽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李思思這一整天都沒有出門,任憑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為什麽這件事情就扯到了她的身上。
這廂,把李思思趕走後,回到房間就看見了花拾音有些冷的麵色。
拓跋垣心中發苦。
“拓跋,昨天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思思隻是想帶我去山上識草藥,滾下斜坡的事情我們都沒有想到,不能怪她。”
花拾音說著,有些無奈。
這件事本身就是意外,為什麽身邊的人都認為是李思思做的?
她實在是想不通,那個才十五歲單純的還不過是一個孩子,怎麽可能有什麽心思。
花拾音的話,拓跋垣無法反駁。
若是說這一切都是李思思一人計劃的,花拾音若是問他李思思圖什麽他要如何回答?這李思思圖的是他!
這話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你先休息我出去下。”拓跋垣看了花拾音好半響,卻是無法解釋,隻得丟下這麽一句轉身離開。
也不知道是幹什麽去了,知道晚上大半夜了才翻牆進來。
進了房間看花拾音還沒有睡,索性就直接守著人也不回房間了。
兩人無話,拓跋垣是不知道該說什麽,花拾音則是還在生氣拓跋垣將受傷的事情怪在李思思身上的事。
兩人這番都不說話,花拾音撐不過直接睡了過去,拓跋垣則是守著花拾音一夜沒合眼,看著花拾音的淡雅的容顏不知在想些什麽。
一連兩天,兩人都沒有說話,王嫂每每看見他們對視卻不開口的模樣就覺得心頭賭的慌。
“你說說這丫頭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麽魔了!這李思思要是個男的我還能理解呢!可這是女孩子!她就算是和人家關係好,閨中好友!那也不能把自己丈夫瞥到一邊去啊!”王嫂的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一個勁的嘮叨。
王大石有些訕訕的笑了笑:“你這話可不能這麽說要是讓人聽見了,指不定得編排人了。”
“我不就是氣不過嗎!也不知道這李思思是下了什麽迷藥給拾音了。”她狠狠的啐了一口,當真是看不慣李思思做作的樣子。
這王嫂如果是穿越人士的話,大概會以為花拾音是不是喜歡女人了,也幸好古代雖然有斷袖之癖,但百合卻是聞所未聞的。
不然……
“得了我也不說了,瞧著這段時間拓跋小子一直照顧拾音也沒怎麽去地裏,我們倆待會兒就去他們家田裏給除除草翻翻土,畢竟人家也給了二兩多的銀子,不做事我也不好意思拿。”
“誒,聽你的。”
王大石呐呐的應聲。
花拾音在床上動彈不得,自然是天天都在養傷,這邊村子裏卻是又出了一件熱鬧事。
之前因為吳寡婦和孫秀才偷情的事情,孫秀才的妻子小花直接跑回了娘家,這不這天回來一看見吳寡婦居然住在家裏麵還懷孕了!整個人就跟點了炸藥似得直接給炸了。
“吳寡婦!你個賤人!你勾引別人的丈夫,你居然還懷了個賤種!你!老娘跟你拚了!”
小花二話不說,直接丟了手中的包袱撲上前。
周圍的人見了連忙上前將其攔下。
不管怎麽說,這吳寡婦是懷孕的人,要是真的讓兩個人打起來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