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六章 和裕王爺

  【有一天你會明白，善良比聰明更難。聰明是一種天賦，而善良是一種選擇。】


  怪獸屋後隱約聽到金屬掉地和重物倒地的聲音。


  華黎心髒猛地一跳，不由地上前，卻被坎拉住，坎嚴肅搖頭示意他不要過去。


  火術說“年輕人，何必阻止，走吧，後麵不是你們的世界，前方還有人等著你們呢。”


  乾和坤抱著倆小孩，他們被堵著耳朵眼睛，一臉懵懂，糟心的事真是一件接一件。


  “阿彌陀佛。”艮握著離的手，地道裏一直響起他念著佛經的聲音，也不知是為了刀山的人還是為了平靜他們的心。


  眾人以一種非常複雜的心情離開此地，有華黎和巽加上沒有怪獸的出現和太陰玄晶的作用，他們很快就出來了。


  ……


  地道外，嬌嬌搓手頓足，太公更是亟不可待祈望一行人平安歸來。


  修染一出來，肖白打開一直閉著的眼睛，默默注視修染，很快就發現他脖子上的咬痕以及和顏卻清的不同尋常的氣氛以及親密。


  七七剛想抱住嬌嬌，突然就懸空起來，被肖白拎去問話，七七摸著下巴想了想，回答說“清清餓的啃羞羞哦。”


  肖白瞅著修染臉上的牙印，再看顏卻清，點頭頻頻——我的徒兒就是這麽能幹。


  眾人……


  魔禮紅興奮的圍著修染和顏卻清“哪裏哪裏，真的嗎。”


  七七點頭“清清肚子餓了麽。”


  “七七，你天真了。”魔禮紅眯著眼嚴肅的看著他們，隨後，一捧臉，笑得一臉蕩漾，“年輕真好啊……”


  因為這句話別人看著他們的目光，一臉地腦洞大開，肖白也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嘖嘖，這就要成家了。


  顏卻清無力。


  修染在想，這算被標識所有物了，我是他的，他不就是我的，感覺……很不錯。


  ‘咳咳’太公清清嗓子提醒眾人回神。


  顏卻清尷尬地扭過頭，不敢與眾人對視，然後就瞧見後頭五花大綁的人，其中不乏修煉者，他們都是黃白和神秘人的手下。


  在太公帶人進山時抓住的。


  在等待他們時，太公就簡單的審問了這些人。


  說“神秘人和黃白幾年前不知用什麽法子進入了刀山，抓住老弱婦孺要挾他們鑄刀及各種武器，可是抓到她們不久後，由於缺乏照顧和醫治，他們感染瘟疫死了，就這樣這群畜生還不放過他們！”


  難怪刀山的人見得救還自殺了，老婆孩子都死了，他們等著的估計就是手刃仇人。


  顏卻清歎氣，他們都已特地避世了，還是躲不過人的貪念。


  太公等人聽聞刀山的人都自殺唏噓不已。


  顏卻清問“黃白呢。”


  李雨澤提著一個蓬頭垢臉的男人出來“隱衛早已將他抓住。”


  其餘人紛紛打量他，巽說“真是人不可貌相。”


  黃白耷拉著腦袋，他雙手雙腳被特殊的繩索捆住，整個人失去了膽量，瑟瑟發抖，哪有一個不世天才的樣子，說是乞丐到渾然天成。


  華黎左右看，擔心說“不是還有兩個孩子嗎。”


  “一個時辰前，他們自己通過地道走出來了，受了點傷和驚嚇。”隱衛隻監視黃白卻把他們忽略了。


  “幸好那些怪獸不攻擊無靈力的人，命大啊。”華黎有些得意，這是他頭一次不羨慕修仙者。


  捕快將兩姐弟帶上前。


  雨華與晴華披著一件大衣服出來。


  他們見到修染等人的真麵目楞了楞但很快回過神來，對太公問黃白的事回答道“我們也不知道，他的事從來都不和我們說。”


  太公和捕快對這兩姐妹很客氣照顧。


  顏卻清盯著他們，盯的過久修染也看著他們，眾人不明所以。


  倆姐弟懼怕的往彼此身邊湊，雨華正想開口詢問時，顏卻清說“開始我是懷疑，現在我是肯定了。”抓起她的手翻看她兩手說“你才是黃白。”


  雨華眼底閃過瞬間的驚愕，很快斂住心神，紅著眼睛委屈地說“先生說什麽呢。”


  別說她，其餘人也是大驚失色，但顏卻清的判斷從來沒有出錯，驚訝歸驚訝，他們卻完全相信顏卻清的話。


  “太公說過黃白的事後，我就一直在想，君主如此重視你，派去追捕的人一定不弱，那，黃白是如何逃脫的，以至於連男女都不知道。”


  太公點頭，昊風派去可是心腹高手。


  “所以我猜測，此人要麽是不存在，要麽就是他的身份不會讓人懷疑，或者說是外表。如果煉金師真正身份是女的，還是個孩子呢？”


  的確啊，這樣的柔弱孩子誰會與黃白這個行走的人間兵器畫等號。


  顏卻清跟火術要了一張手稿對雨華說“你不知道，筆跡會說明很多事情，這些，都是左撇子寫的。”


  離也有看手稿，但她不明白“這都看的出？”


  “當然了，這字跡的橫畫都是從右至左，是左撇子才有的習慣，右撇子則是相反，而且洞窟內桌子上的筆、茶杯都是放於左手邊。”


  顏卻清走到雨華跟前看著她的左手“而我記得第一次見麵時，你是左手開門的，很明顯你的左手的繭子也厚於右手。”


  修染向假冒的黃白和枚雨華使去一個石頭，他立即抬右手防衛，她則下意識抬左手，人的潛意識可是很誠實的。


  雨華木著臉放下手，辯駁道“我們隻是被他抓來的。”


  顏卻清又說“你姓枚吧，而且你們家族還患有長生不老病，或者說是不老症。”


  這種病與早衰症相反，到了某個階段身體會停止發育，違反大自然規律，這倆姐弟很幸運，多數得這種病的人身體會很糟糕，例如中風、痙攣、潰瘍、嚴重的呼吸病，甚至也不聰明，通常他們的智力如同外表所表現的年齡一樣。


  不像這倆姐弟，遠遠超出外表的聰明絕頂。


  太公撫著胡須“原來如此。難怪，難怪啊，這也是思錄國長生不老之謎。”


  枚雨華收起楚楚可憐的嘴臉奸笑道“長生不老病，沒錯，我們是。沒想到就因那一麵讓你懷疑我，真是得不償失。”


  說完話仔細打理頭發和衣服，將自己收拾幹淨，挺起胸膛兩手合在一起“抓我吧。”


  捕頭給她戴上腳鐐手銬，此時她嘴唇中吐出幾枚銀針，在刺中捕頭時被修染無聲震落了。


  枚雨華哼了一聲，她就知道有修煉者在她逃不掉。


  捕頭拿出一塊布將兩兄妹嘴巴堵住“老大，交給你了。”這廝這麽凶殘詭異還是交給李雨澤看著。


  此時在場所有人心裏都彌漫一陣古怪，天玄花費大量人力物力的煉金師黃白就這麽抓到了？恩，果然是顏卻清太厲害的關係。


  華黎和巽很好奇，互問“你說他們幾歲了。”


  找出真黃白，他們都很興奮，沒有注意到枚雨華暗地裏望著地道出口變的狠毒的雙眼，唯獨很在意她的火術瞧見了，馬上意識到她想著什麽“快！將書稿和易爆品拿出。”


  “哈哈，你們以為這麽容易嗎？”枚雨華不知通過何種方式點燃引線，要炸掉地道和洞窟。


  轟隆幾聲，土地震動，石頭落下，洞窟已搖搖欲墜。


  炆老急的心都慌了，裏麵還有很多手稿和東西沒拿出呢。一旦全部將裏麵的火藥引爆，渣渣都不剩啊。


  修染握著太陰玄晶驟然出現在洞窟內，晶瑩剔透的冰從他腳下開始蔓延，霎時，整個地道都被一層厚厚的冰覆蓋著。


  而枚雨華氣的臉都白了，她以為有陰精石在，修煉者是起了不作用的。


  修染做完一切後，又回到顏卻清身邊。


  顏卻清囅然一笑誇道“厲害！”


  修染淺笑的望著他“不過堅持不了多久。”


  “大概？”


  “一刻鍾。”


  聞言李雨澤立刻組織人手進入，“等等！”


  華黎揚手製止，壞壞的看著被綁起來的枚雨華手下說“讓他們進去。”裏麵還有怪獸呢，誰知它們會不會出現。


  華黎看著太公抓起來的餘黨，“你們逃是逃不出去的了，但死呢也死不了，你們要是將這些手稿和武器模型全部弄出去，，許偌給賞銀1—100靈石。”


  “當真？”一靈石就夠普通人家生活一年了。


  “我信不過，他，”華黎指著修染，耀武揚威道“你們還不相信。”


  七七點頭助威，笑盈盈地說“恩，羞羞老有錢了。”


  他們望著修染——啊呀，謫仙一樣的人。


  一夥人靈魂出竅了。


  趁此，華黎加把油繼續說道“你們要是這樣走出去一定會被外麵的軍隊視為敵人，可你們要是輔助我們就不一樣了，在太公麵前表現好點……”


  “我們幹！價錢怎麽算。”


  “少廢話，全部給我搬走。”


  人多力量大霎時就將東西清空了。


  修染撤回法術，地道轟隆隆地塌陷了。


  然後華黎每人給了一靈石，他們就質疑“你明明許諾給我們1—100靈石，可最後隻給了1個靈石，不是50靈石，更不是100靈石！”


  華黎笑道“你們太搞笑了，破折號後麵的數字你們真以為是銀子啊？”


  “不是銀子是什麽？”


  華黎坐在石頭上翹起雙腳“那是想象空間！”


  噗嗤一聲眾人都笑了起來，收拾好東西眾人就起程了。


  這個時候異象突生，一個炮彈襲來，艮敏捷地飛躍空中佛手就將炮彈湮滅，可是幾十個炮彈在下一刻突襲其來，護衛咻咻地飛到空中將炮彈及時消滅。


  但太公等人上方又有數十個點燃引信的大如人腦的黑圓物體從上拋下，華黎和一些士兵抬頭大驚“萬人敵！”


  萬人敵不斷射出火力，而且四方八麵地旋轉起來。當它向內旋時，由於有城牆擋著，不會傷害自己人；當它向外旋時，能使千軍萬馬炸得血肉橫飛，是適合近距離作戰的機動武器。


  顏卻清看了枚雨華一眼，她神情平靜，開始還以為敵方是想奪過枚雨華，但這是全滅的節奏啊。


  而這一切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李雨澤想用靈識去探個究竟卻什麽都看不到，靈力如入泥海。


  抬頭四望都是山，護衛說炮彈是從地道的山中打出，可是山裏密林叢叢，人眼難以辨別。


  修染說“陰精石。”


  看來不止地道，連整個山體都是這種怪異的石頭，而歹人就是利用山勢和陰精石的特殊性隱蔽起來搞偷襲戰。


  “原來這樣，可現在怎麽辦。”底下的士兵著急起來，他們大多數是凡人肉體啊。


  “聽。”修染突然開口。


  “聽啥？”


  “聲音。”陰精石阻隔了靈力，但阻擋不了聲音，眾人清晰的聽到山裏麵的有人往大炮裏填充炸藥。


  巽有疑問“為什麽不裝上火藥，敵人來了還急匆匆的裝。”一絲聲音他也能聽得清楚。


  顏卻清解答道“硝焙幹後，時間久了又會返潮，因此大炮所用的硝藥，多數是臨時才裝上去的。”


  肖白一如既往不出手不說話，摸著黑圓的小黑看戲。


  “可是有聲音又如何。”


  修染開口“巽。”接著就消失在原地。


  “好咧”巽應道跟上修染的步伐。


  有巽在，無需擔心敵人蹤跡，隻要知道在哪裏那麽危險不足為懼。


  修染不緊不慢‘錚’的一聲劍鳴，巽指哪他的身影便出現在那裏。


  施展身法，劍隨人走，在空中畫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在大炮中逐擊疾斬，帶起的勁風凝而不散，有增無減，將炮上的敵人鎖緊鎖死。


  接著淩空換氣，所有炮手變成冰雕，失去行動能力。


  人人鴉雀無聲，無不露出驚懼神色，天下間竟有如此神奇的身法和淩厲的劍招？


  不需劍訣法術、法寶，僅憑絕對的力量，完勝！


  枚雨華氣的把牙齒都咬斷了，千算萬算沒算到會遇上這麽一群人，她早料到會有修煉者來，做好了防範措施，沒想到……她狠毒的目光如鋼針一般射向修染。


  在旁觀戰的顏卻清道“你沒想到他單純的物理攻擊就如此強悍吧，或許你很厲害，但你終究是太輕敵了。”


  枚雨華哼的一聲“狗男男。”


  修染收招回到他身邊，對枚雨華眼神都欠奉，與顏卻清對視“揍吧。”


  顏卻清點頭之際，修染抱著他兩人消失在原地。


  魔禮紅忍不住說“的確是狗男男。”


  七七生氣說“他們不是狗。”


  乾望著魔禮紅——教壞小孩。


  “淫娃蕩婦!”枚雨華突然蹦出一個詞。


  忽然一陣寒風出來狠狠扇了她一耳光，修染的聲音在天邊響起“妒忌！”


  “哈哈哈。”所有人笑了起來。


  枚雨華氣歇斯底裏發狂大叫，一切一切都被他們破壞了！


  【Samuel Beckett（當代最著名的荒誕劇作家）：再試，再失敗，更好地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