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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能親親你

  我能不能親親你

  溫蓉蓉阻止了同伴們對於妖樹慘無人道地摧殘。

  妖樹沒有出來送她, 他犯了守陣者的禁忌,懲戒神魂之痛, 在溫蓉蓉面前能如常言行已經是強忍了, 他得儘快休息。

  溫蓉蓉並沒有跟眾人說她認了個野爹的事情,只說是公山珺還有意識,不過是跟妖樹的神魂融合, 讓大家不要過度傷心。

  而其實妖樹跟溫蓉蓉說, 公山珺之所以跟他融合,並非他害人, 公山珺本來就是他的一部分。

  是他擔憂他的孩子一個人在人間, 所以折了枝杈送去人間, 想要守護自己的孩子。

  奈何失去了業果, 他的妖力大大減少, 公山珺雖然投胎成人, 還坐上了窮極闕掌門之位,卻是個沒用的廢物枯枝,根本不記得他來人間是做什麼的, 也沒去找過身懷業果的溫蓉蓉。

  這一次公山珺來到了木幻陣, 與妖樹融合, 其實只是回歸本體, 而公山珺的模樣, 正是妖樹本來的模樣。

  溫蓉蓉聽了心裡難言地複雜,一路走來大家本來都是好兄弟, 這種阿爸竟在我身邊的戲碼, 實在是過於離奇。

  溫蓉蓉對於認爹並沒有障礙, 她記憶中的父親是現代的,現如今連那些記憶也因為幻境之後, 變得不再清晰了。

  妖樹告訴了她很多,還為南榮慎治療,要溫蓉蓉跪地叫一聲爸爸,這真的一點不為難。

  她的思想裡面不帶半點迂腐,只要有人能為她指明前路,能讓她周圍的同伴不再置身危險無法自救。

  她可以對著任何人滑跪叫爸爸,她膝下沒有黃金,她家裡有金礦,叫幾聲爸爸又不掉塊肉。

  她是能屈能伸的真英雄!

  而前提是,溫蓉蓉能夠確定,妖樹是真的為她好。

  真心這個東西,總是很難掩飾和偽裝的,就像愛和貧窮一樣,哪怕是你再怎麼掩飾,也總是會在某些細節,甚至是骨頭縫裡面幽幽裊裊地冒出來。

  溫蓉蓉最慣常被愛淹沒,她的妖奴個個都把她當女兒寵,所以接受妖樹的愛,她半點不覺得突兀。

  不過溫蓉蓉沒有把她身懷業果的事情告訴眾人,她並非不相信眾人,但是她身懷業果這件事,說與不說,都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干係。

  她答應了妖樹不說,那便不會說。

  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山洞之中,溫蓉蓉把妖樹說的其他事情,同眾人分享:「燕宗主沒有死,他只是被困在了金疊陣,成為了新的守陣人。」

  溫蓉蓉說:「我們下一個要去的陣,叫水魔陣,但其實是一片海,海中有妖魔獸,而且都是高境。」

  溫蓉蓉看了一眼南榮元奚,然後把乾坤袋裡面大部分的靈器全部都折騰出來了。

  「我們下一個陣,基本上就是硬闖。」

  。

  溫蓉蓉說:「公山珺說,我們會被傳送到海邊,海邊生長著一種木頭,叫做浮生木,用它做的船,才有可能穿越過大海,抵達水魔陣的陣眼,去往火炎陣。」

  「這些都是公山珺告訴你的?」

  嵇若唯一露著的一雙眼,眼中疲憊難言,晦澀又頹敗,喪的肉眼可見。

  「他現在說不定和那妖樹融為一體了,我們能相信他嗎?」

  眾人也都抱著這樣的疑惑,這很正常,溫蓉蓉不知道怎麼解釋,但她絕對相信妖樹說的話,妖樹若是真想騙她,不該是這樣的。

  溫蓉蓉其實不是沒有發現,妖樹說出了關於下一個陣中的事情,解答了一些她的疑惑,妖樹明顯在強忍痛苦。

  那不是編造謊言的樣子,而是正在悄無聲息地接受懲罰的忍痛。

  因此溫蓉蓉沒有接話,反倒是南榮元奚開口,「我們難道有其他的辦法嗎?

  蒼舒身為蛟,與真龍雖然道行相差很多,卻絕不是我們能夠敵得過的。」

  「連蒼舒都被困在這裡上千年,出不去這木幻陣,我們也已經遍尋林海,根本找不到陣眼。」

  南榮元奚看著眾人,「現在為何不信?」

  「為何不去相信我們死去的同伴為我們爭取的一線生機?」

  南榮元奚說話煽動誰的時候,從來不會慷慨激昂,吐沫橫飛。

  他永遠語氣淡淡,「還是,我們要畢生待在這木幻陣中嗎?

  諸位,我答應了門中屬下,過年之前要回去的,現在我們粗略計算時間,在這陣中也有一月了,有人提供線索,我們沒理由再止步不前。」

  果然他的話音一落,眾人沒有人再抱著觀望的態度,都積極地開始分發武器。

  溫蓉蓉鬆口氣,她不擅長勸服眾人,還好有南榮元奚。

  溫蓉蓉專門準備了一大堆血靈石留給他。

  單獨叫了他出去交給他,對於這個七竅心肝的魚傲天,她也不用繞彎子,直接說:「大哥,下面水魔陣中,你說不定有機會覺醒靈脈,這些血靈石你拿著以備不時之需。」

  南榮元奚接了,沉默了片刻說:「我若覺醒血脈,到時你來為我守著。」

  溫蓉蓉點了點頭,並不知道鮫人族血脈覺醒的時候,是多麼危險又多麼惑人心神的一件事。

  她甚至不知道南榮元奚為什麼不讓南榮慎為他守著,偏偏要她來守,是有何種深意。

  「大哥,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他們,你來說吧,」溫蓉蓉把燙手的山芋,直接塞在南榮元奚手中,「浮生木造的船隻,只能承載活著的生物。」

  也就是說,一旦有人死了,必須馬上扔下船,否則船隻便會直接沉海。

  水魔陣裡面自然水下都是妖魔,同伴死去便要扔下去讓這些妖魔啃食,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中的任何人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折磨。

  這一路走來,他們生死與共,早已將對方視為手足親人,這是太過艱難沉重的抉擇,溫蓉蓉承受不了,只能讓南榮元奚幫她扛著。

  南榮元奚抿了抿唇,接下了這個重擔,說:「我知道了。

  你……與樹妖相認了?」

  溫蓉蓉倒是不意外南榮元奚猜出來,但是也有點莫名的羞恥,她這麼輕易認了個爹,會不會顯得太輕浮草率?

  她摸了摸鼻子,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句,「他是真心為我們好的。」

  南榮元奚沒有再說這件事,而是看向洞穴,片刻之後說:「謹言醒了。」

  溫蓉蓉立馬朝著洞穴快步走去。

  南榮慎被妖樹給治療過之後,一直都是昏迷著的,溫蓉蓉帶著他回來,就把他給安置到洞穴深處,把蒼舒都給擠出來了。

  幸好蒼舒看上去也並不在意,整天帶著點翠漫山遍野地跑。

  溫蓉蓉進了洞穴之後,白虎正在地上徘徊。

  南榮慎正坐在石台之上打坐,周身一圈一圈的有形有色的木靈之力,和南榮慎本身的火靈根產生的火焰一樣的淺紅色靈流,在他的四周呈現漩渦狀盤旋。

  溫蓉蓉站在山洞邊上,看著南榮慎周身盤旋的靈光,漸漸地被他吸入身體,他的面色和狀態,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

  南榮慎睜開眼睛看向溫蓉蓉,溫蓉蓉就有點想要跑。

  南榮慎昏著的時候她不怕,但是他一醒了,溫蓉蓉根本不敢跟他對視,幻境之中的那些畫面,總是在溫蓉蓉的腦中不斷地閃現。

  太可怕了……他猛得有點過頭。

  南榮慎的表情帶著祈求,祈求她別走,和自己說一句話也好啊。

  但是溫蓉蓉根本不往他的臉上看,雖然站在門口沒有走,卻也低頭在走和不走的邊緣反覆糾結。

  最後溫蓉蓉倒是走進洞穴來了,她得給南榮慎說說他昏死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比如敵軍變成了老阿爹,還有就是下一個陣中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溫蓉蓉乾坤袋裡面收了很多的藤蔓,要嘗試給南榮慎編造出一條腿來,樹妖阿爹說了,南榮慎身上的魔氣,在木靈之力消退之前,他是能夠憑藉這些藤蔓站起來自如行走的。

  溫蓉蓉深吸一口氣,磨磨蹭蹭地到南榮慎的身邊,南榮慎一錯不錯看著她,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喘氣聲音大了,就把好容易肯靠近他的溫蓉蓉嚇跑了。

  「咳,」溫蓉蓉比較虛假地咳了一下,說:「現在妖樹和我們是一夥的,他還給你驅散了體內的魔氣,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很好。」

  南榮慎開口,聲音低啞,「前所未有的好。」

  溫蓉蓉又說,「明天他還會送我們出木幻陣,下一個陣法是水魔陣……」。

  溫蓉蓉簡單粗暴地把現在的情況和南榮慎解釋了一下,然後打開儲物袋,放出了藤蔓,對南榮慎說:「這些東西是寄生藤,蒼舒就是用他們當尾巴。」

  「你只要接受了寄生,它們吸你一點點血,很少的,就會聽憑你的驅使。」

  溫蓉蓉說:「寄生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疼。」

  溫蓉蓉看著南榮慎衣袍之下蓋著的斷腿,說:「你得露出皮肉來,再劃開斷口,讓它們嗅到血腥味,吃到甜頭。」

  溫蓉蓉想了一下南榮慎的腿,然後說:「你得把褲子脫了。」

  南榮慎:「……」。

  溫蓉蓉:「……我先出去了,你,你自己弄一下。」

  她說著就留下了寄生藤,迅速跑了。

  但也沒有跑遠,就在洞口拐角的地方,背對著石頭站著,面壁思什麼東西,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南榮慎對於溫蓉蓉根本無條件地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放在他這裡,就是金科玉律。

  他視線看著溫蓉蓉站在拐角處,露出的一點點裙角,心中愉悅如滴入滾油的水滴,頃刻間引起了沸騰。

  無論怎麼樣,至少她還是關心他的。

  於是南榮慎聽話地褪下了外褲,用匕首將他斷腿之處劃開,果然嗅到了血腥味,寄生藤窸窸窣窣地爬過來鑽進了他的皮膚之下。

  寄生的疼痛,對於南榮慎來說,和被蚊子咬也相差無幾。

  不過要操縱這些寄生藤,變化出一條腿,還要站直走路,這實在是有些難度。

  南榮慎嘗試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卻依舊站不起來。

  他又急於求成,想要儘快適應給溫蓉蓉看,於是索性直接下地,一次次地嘗試,一次次地摔倒。

  他摔了卻連哼也不哼一聲,招來雙尖鎖焰槍作為輔助的拐杖,其實南榮慎都這麼長時間不會用腿邁步,連好使的那一條腿,都不太聽話,更別提要用心意去讓這些軟趴趴的藤蔓編織成一條腿給他站著。

  於是他一直嘗試,一直失敗,唯一支撐他不斷地跌倒爬起,不知道累也不知道疼的,是溫蓉蓉始終在拐角處沒有消失的裙角。

  在外面的天色無聲變化,日暮西沉天邊昏黃的時候,溫蓉蓉的雙腿也已經因為長久保持著面壁站立而發麻,南榮慎這才欣喜若狂地喊了一聲,「蓉蓉!」

  。

  溫蓉蓉踉蹌著從石洞後面跑過來,看到南榮慎僅憑「雙腿」站在地上,長身玉立,腰背挺直,朝著她張開懷抱,直接當場就哭了出來。

  她的殺神回來了!

  溫蓉蓉一時心中激動難言,迅速朝著南榮慎跑去,但是跑到一半,溫蓉蓉看到南榮慎的褲子還丟在石台上,他現在應該只是穿了底褲的狀態。

  她不受控制地又想起了那些不該想的,例如南榮慎泛著蜜色的起伏腰身……於是在就要撲到南榮慎懷中的前一刻,溫蓉蓉來了個緊急剎車。

  南榮慎懷中空蕩蕩,溫蓉蓉站在他不遠處,抹了眼淚,扭扭捏捏地說:「你,你怎麼不穿褲子啊……」。

  南榮慎長袍蓋著腿呢,不到側面其實看不到的,他聞言頓時要去穿褲子,結果他心思一亂,藤蔓就不受控制,他邁步就朝著前面跌倒。

  溫蓉蓉下意識地伸手去扶,抱住了南榮慎,南榮慎雖然沒有之前雄壯,但是他的腰背卻依舊非常寬厚。

  這腰背其實溫蓉蓉抱了無數次了,也靠了無數次了,他們在沒有以幻境戳破這層窗戶紙之前,溫蓉蓉幾乎整天都是被南榮慎抱在懷中的。

  可是之前那種感覺,和現在是完全不同的,溫蓉蓉抱實的瞬間,腦中全都是南榮慎幾乎要把她撞飛撞碎的熱度。

  於是在南榮慎剛剛一站住,溫蓉蓉就迅速手腳並用地從他懷中掙脫,熱度一直從脖子上憋到臉上,轉頭就朝著洞口跑。

  不行,要命!

  南榮慎差一點就磕在石台上,被溫蓉蓉扶了一下,當時整個人都酥了半邊,懷裡一空,像是剛剛長好的肉被人活活撕扯下去,他下意識長臂一撈,就把跑出兩步遠的溫蓉蓉抓小豬崽兒一樣給撈起來了。

  溫蓉蓉雙腳離地,嚇得險些當場頭髮立起來,瘋狂地掙動起來,南榮慎只想抱抱她,就只想和她親近一下,這些天溫蓉蓉連看也不肯看他,真的要把他憋瘋了。

  於是他雙手控制不住,就索性抱著溫蓉蓉壓在了石台上,用自己的身體困住了她的四肢。

  這一下溫蓉蓉掙扎不了,但是她直接嚇哭了,連開口的聲兒都帶著顫,「你……你要幹什麼啊……」。

  她這句話說得可真是百轉千回,把南榮慎差點原地送走,他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溫蓉蓉的嘴,不敢聽。

  溫蓉蓉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下來,也不全都是害怕,還有說不清的慌張。

  一切都和幻境之中的那天晚上重合,溫蓉蓉小腿都開始轉筋。

  南榮慎見她嚇成這樣,用另一隻大手,給她抹掉臉上的淚痕,然後神色難言地盯著溫蓉蓉說:「你別怕我,你忘了嗎?

  我……不能人/道。」

  南榮慎說出這句話,溫蓉蓉就愣住了,眼淚也不落了,怔怔地看著南榮慎。

  南榮慎慢慢放開她的嘴,粗糙的雙手捧著她的臉,輕柔無比,憐惜無比地摸索著,聲音帶著黯然和無奈,「對不起,幻境裡面嚇著你了。」

  「可我只能在幻境里那樣,你又何必躲著我?」

  南榮慎居高臨下看著溫蓉蓉,眼中暗潮同那晚一樣,卻比那晚看上去更加的晦澀幽深。

  溫蓉蓉哭得梨花帶雨的,被南榮慎抹成了個小花臉,之前他一直試圖站起來,在地上可沒少打滾兒,現在越是幫溫蓉蓉擦眼淚,溫蓉蓉臉越是臟。

  但溫蓉蓉看不到,她只是因為南榮慎「一句」不能人道,冷靜下來了。

  假把式,她怕什麼?

  於是她這清奇的腦迴路,看著南榮慎黯然的神色居然說,「其實不能人道,也沒什麼,男女間還有很多辦法能相互……」。

  溫蓉蓉咬了下自己的舌頭,瞪著眼睛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胡話。

  南榮慎摸索著她臉蛋的動作一頓,瞳孔劇烈一縮,而後喉結滾動,緊緊盯著溫蓉蓉,一字一句地問:「蓉蓉,你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對吧?」

  「啊,啊?」

  溫蓉蓉腦殼子亂得很,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什麼呢,說什麼都是順嘴亂溜的。

  「你親眼看到了,你該明白我對你的想法。」

  南榮慎整個人攏著溫蓉蓉,壓迫感十足,和幻境之中一模一樣。

  他一手托起了溫蓉蓉的後頸,輕輕摩挲著,一手別她凌亂的鬢髮,佔有慾濃稠得幾乎要化為實質,將人扼死。

  可身處於他懷中的溫蓉蓉,卻渾然不知危險,輕輕點了點頭。

  南榮慎呼吸一頓,片刻后低笑了一聲。

  他毀去的那半張臉,因為妖樹的治癒,看上去也不似之前那麼猙獰可怖,至少是有些肉的模樣,只不過那隻眼睛依舊是屬於魔獸的詭異的複眼。

  他這麼近距離逼視著溫蓉蓉,換個人都要被他嚇死,可溫蓉蓉卻只是有點獃獃的,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躲開他的眼神。

  「那你呢?」

  南榮慎幾乎是貼著她問,「你說男女之間,還有其他的方式能夠……撫慰彼此,是不是說明,你對我也一樣有情。」

  「溫蓉蓉,你對我有情嗎?」

  南榮慎很少叫她全名,也很少用這樣嚴肅的甚至帶著些許逼迫的態度跟她說話。

  溫蓉蓉不太適應,想要推開他,南榮慎卻不許。

  鼻尖蹭了下她的側臉,溫蓉蓉就一縮脖子,腦中亂成了一團麻,眼睫迅速眨動。

  她心跳得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整個人卻像是飄在半空之中,原來談戀愛……是這種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滋味兒,和陷入絕境之時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有異曲同工之妙。

  怪不得……這世間的痴男女,最是過不去情關。

  南榮慎的聲音一點也不具備幻術那種魅惑人心的嬌柔清越,但是低低沉沉地在溫蓉蓉耳邊,問她:「你對我是否有情?」

  溫蓉蓉狂咽口水,連躺著都覺得腿軟。

  「嗯。」

  她從嗓子兒被心臟堵著的縫隙,擠出了一聲很小的「嗯」。

  南榮慎一直屏著的,灼/熱滾燙的呼吸,就盡數噴在她的側頸,還發出一聲得償所願的輕笑。

  下一刻,南榮慎虛虛撐的身體在溫蓉蓉上方落實,他的唇像一塊燒紅的烙鐵,印在溫蓉蓉的眉心,眼皮,鼻尖,和側臉。

  快要落在溫蓉蓉唇上的時候,溫蓉蓉掙扎出一隻手,「瀕死」的小動物,爆發出了一種求生的本能。

  她直覺再發展下去,事情要遭。

  於是她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南榮慎的唇就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熱,還扎。

  溫蓉蓉呼吸得像個破風箱,渾身軟得出了一身冷汗,身上還帶著細碎的顫動。

  但這次不是怕……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反正就覺得自己要被南榮慎給燙化了。

  「嗯?」

  南榮慎微微眯著眼看向溫蓉蓉,「不讓?」

  溫蓉蓉搖頭,也不說讓還是不讓。

  南榮慎笑起來,確認了溫蓉蓉的心思,他也就不再怕什麼,頓了頓,逗她似的,說:「可我們是夫妻。」

  「我不能這樣嗎?」

  他說著,又湊近,在溫蓉蓉鼻尖親了下。

  溫蓉蓉的手被拽下來,南榮慎慢慢湊近,嚇得溫蓉蓉閉上眼睛,眼珠子在眼皮下瘋狂地轉動。

  南榮慎卻笑了,這一次是真的笑了。

  他用指尖蹭了蹭溫蓉蓉的咬得有些發紅的嘴唇,輕聲的,同剛才逼著溫蓉蓉承認說對他有情時候的強橫,截然相反地極盡溫柔。

  他說,「別怕,你不願意,我就什麼都不做。」

  「不用因為幻境之中見到的那件事怕我。」

  南榮慎說,「我都聽你的。」

  溫蓉蓉睜開眼,伸出一根手指推了下南榮慎的肩膀,「你起來,太重了。」

  南榮慎撐著手臂起身,溫蓉蓉狠狠吸了一口氣。

  她對上南榮慎滿含溫情的笑意,心裡一片甜蜜。

  「其實也不是很沉……」。

  南榮慎挑了下眉,又重新按著她的肩膀傾身,「那是我根本沒壓實,怕你沒氣。」

  「我能不能親親你,夫人?」

  溫蓉蓉面色唰的一下紅透,南榮慎這是第一次叫她夫人!

  夫人!

  媽耶,她成了他的夫人了!

  溫蓉蓉瞪著眼,但是在南榮慎輕輕碰到她的唇上的時候,卻縮了下,「扎人,你鬍子好扎啊。」

  南榮慎低笑,「嗯,我一會就刮……」。

  「唔……」。

  南榮慎到底還是怕嚇著溫蓉蓉,幻境之中,他把什麼能做的不能做的都試過,但現實卻根本不捨得那麼對她,只是很輕地在她唇上碰了碰溫柔輾轉片刻,就放她起來。

  只不過在兩個人同時起身的時候,南榮慎抱著溫蓉蓉坐在他的腿上,面對面,想要跟她說說話。

  什麼話都好,只要這樣親密地待著。

  可才面對面地把人抱實,溫蓉蓉環著南榮慎脖子的手突然僵了一下。

  南榮慎也僵了下。

  然後兩個人的面上,同時浮現了不可置信。

  接著南榮慎臉上「啪」地挨了一下。

  不疼,但很脆的巴掌。

  「臭流氓!大騙子!」

  溫蓉蓉彈簧一樣從南榮慎的腿上跳下來,像個小兔子一樣朝著洞口彈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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