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頭名
放榜當天，周洋和白靖宇約好在盛京樓相聚。等周洋主仆二人跨入酒樓，發現已經有好多考生在這裏等著了。周洋一出現，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倒不是因為他的長相多麽出眾，周洋長得不醜，但沒有白靖宇長得俊美，連周林都是一身冷峻的打扮，反觀自己現在頂多是清秀，而且身高還嚴重不足。
“公子，這幾天大家因為您和沈林的賭注，鬧得整個郡城沸沸揚揚。好多酒樓都開設賭場，賭您和沈林的局。不過，這最大的賭局還屬盛京樓。聽說，這幾天的賭注累計已經達到一萬兩了。”周林附在周洋耳邊說道。
周洋驚了一下，這麽多。這郡城還真是有錢啊。
“不過”周林頓了一下繼續道“聽說，有一個不知來曆者壓了您這邊2000兩。”
“哦？”周洋並不知道是誰，不過他也沒太多關心，畢竟大家就都是來賭的，賭誰都有可能，然而周洋並不知道這場賭局竟引起千裏之外的人的關注。
千裏之外，一座霧靄彌漫，雲煙繚繞的山峰上，一名白衣女孩靜靜打坐者，周邊圍著四名身著藍、綠、黃和粉的絕色女子。突然，中間那名女孩睜開雙眼，琉璃色的眼眸中似萬千星光閃過，流光瀲灩。一隻白鶴從遠處飛來，慢慢降落在女孩身邊。女孩伸出一隻手，白鶴的頭在女孩掌心輕輕蹭了幾下，遂吐出口中的信件。
白衣女孩打開信件，信是從越陽郡盛京樓掌櫃傳出的，信中提到越陽郡最近有一場盛大的賭局。白衣女孩大致瀏覽了一遍，遞給身邊的粉衣女孩，等她們都大致瀏覽一遍。
白衣女孩清冷的聲音傳出“天劍宗的白靖宇竟然下山了，而且竟然參與到一場院試的賭博中？有趣，有趣。夏荷”
“諾”，綠衣女子躬身道白衣女孩聲旁。
“幫我送一封信給掌櫃，以你的身份下注2000兩到周洋身上。”白衣女孩吩咐道。
“小姐，您覺得這周洋比沈林更有把握？”旁邊粉衣女子問道。
白衣女孩手指輕撚，清冷的聲音答道“這兩人，我都第一次聽說，並不知曉。不過連白靖宇都支持的人，想來是個不錯的，既然人不錯，那我們也來支持一下又有何妨？”
“小姐，您從不做虧本生意，這是覺得這筆生意穩賺不賠啊”綠衣女子嬌俏出聲。
“哦，那你也計劃投入一筆嘍。”白衣女孩似笑非笑地看著綠衣女孩。
“奴婢很窮，奴婢真沒錢”綠衣女子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錢袋，急急地開口道。
眾女轟然大笑。
再說就酒樓，等周洋踏入二樓的時候，沈林等人已經坐在那裏。
“白大哥”周洋直接朝著白靖宇的方向走來。
“來了啊，趕緊坐。”白靖宇一把按住周洋的肩膀，將他按到茶桌上。“有沒有很緊張？”
“不緊張。”周洋對白靖宇淡淡，嘴角勾出一某弧度。這白大哥是真的很關心自己。
“哈哈，白大哥覺得你肯定能贏過那個，叫什麽來著”
“沈林”周洋無奈的接話道。
“對，然後今晚大哥請客，帶你去醉仙居，不醉不歸。”白靖宇一副周洋勝的姿態，讓沈林等人敢怒不敢言。這群公子哥那天回家後，被家中的老爺子勒令不能惹白家那位少爺，否則家法伺候。所以前幾天還有人懟這位白家少爺，今天是真的沒人敢去惹白家少爺不愉快。
“出來了，出來了，榜單出來了。”一名考生跑到酒樓，朝著裏麵喊道。眾多考生瞬間激動起來，紛紛伸著脖子朝外張望。院試的名單是衙役騎馬對榜單上的每一個名單到各個酒樓，各條大街張羅打鼓的宣傳，所以考生無論在越陽郡的哪個角落，都能第一時間被及時通知到。
鑼聲越來越響，“院試第一百名陳晨”，“啊啊啊，我中了，中了。”一名五六十歲，頭發花白的老人瞬間感覺神采奕奕，直接興奮的蹦了起來。興奮得朝著大街上跑去，嘴裏還念著“中了，中了。”考生的緊張神經被調動起來，都緊緊盯著外麵。第二名衙役的鑼鼓聲隨後響起，“院試第九十九名張明”.……“院試第三名劉福”。考生們要麽興奮拍手唱曲，要麽哭天搶地，還有的手舞足蹈，總之酒樓歡呼與哭泣聲此起彼伏，亂成一團。
周洋對這一幕已經見怪不怪，但是白靖宇卻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顯然大吃一驚。
“賢弟，中試那麽重要？怎麽看著平時一本正經的考生這個時候簡直太瘋狂了。讀書人一般不都是端重，持穩，很有禮儀？”
“十年寒窗苦讀，隻為榜上題名，無論嚴寒酷暑，堅持讀書，隻為考中，能夠光耀門楣。考生的壓力其實蠻大的。一朝中試，自己的努力有了回報，興奮的過度或放大的痛苦都是積累的壓力宣泄方式。”周洋想起前世的高考，想起這輩子的家人，自己倒也跟著緊張起來。
還剩下最後兩名，這次的鑼鼓聲感覺過了好久，突然“院試第二名沈林”“院試第一名周洋”，接連兩聲報喜聲響起，周洋露出一絲驚喜的表情，而後又恢複淡淡的神情。
沈林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原本微微站起的身子瞬間跌坐在椅子上。沈林周圍的公子哥本來想要歡呼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麵麵相覷，最後一個個鐵青著臉坐著，默不作聲。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兄弟。賢弟，好樣的。看來今晚這頓酒，大哥是非請不可了。”白靖宇的大笑聲打破了二樓沉默的氛圍，周洋也跟著緩過神來。
“那就多謝大哥了。不過今晚還是我來請吧，多謝大哥這幾天的幫忙。”周洋鄭重的拱了拱手，朝著白靖宇說道。
“好好，反正我們賺了不少錢，那大哥就不跟你客氣了。”
沈林等人聽到二人的對話，內心憋到吐血，拿我們的錢吃香的喝辣的，小心噎死你們。沈林實在不想再呆下去，他還得回去趕緊跟老太爺解釋，臉色鐵青，匆匆下樓走人。這群公子哥看到沈林走了，也沒臉待下去，紛紛麵色難看的離開了。二樓瞬間清淨下來。周洋的神情也更加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