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賺錢
一晃周洋10歲了，來了異世已經兩年的時間。周洋漸漸熟悉了這個時代的生活節奏。卯時起床，戌時入睡。兩年的時間，周洋看著自己身高依舊130cm，真擔心自己會長不高。其實這也能理解，最近兩年，因為周洋念書，家裏的花銷一下增加了很多，雖然周大海接活多了，可周洋筆墨紙硯花費的也多了，所以周家一年都不怎麽吃肉，每天隻有青菜和米粥。青菜和米粥也隻讓家裏三個男人吃飽，阿娘和阿姐隻要不餓就不再吃了。
周洋低頭看看自己依舊瘦弱的身軀，再看看阿姐和阿娘瘦到有點凹陷的臉，心裏默默念道，看來自己必須盡快賺錢了。
周洋回到自己的屋子，在書桌上攤開紙張，磨好墨，深吸一口氣，提筆寫下前世的紅燒肉做法和炒菜的基本步驟。兩年的時間，他已經將天耀王朝的文字認識地七七八八。最重要的是四書五經加算學一共11本，他已經學完六本。他還記得自己隻用三個月的時間學完論語，夫子那驚訝的表情。夫子覺得自己收了一個好學生，而後更是加大對他的學習力度，恨不得一天所有的時間都給他安排的滿滿的。想到這，周洋無奈地笑了笑。
周洋看著自己手上的兩張菜譜，紅燒肉的菜譜雖然難得，但也就一味菜，但炒菜不一樣，這就是打開新的烹飪方式的大門，周洋可以想象，一旦這種烹飪方式流傳出去，帶來的絕對是烹飪界的大變動。炒菜不難，隻要別人一琢磨就會，最重要的是第一次使用這種方法的酒樓絕對可以短時間內大賺，所以炒菜的那張要比紅燒肉的價格定得高些。打定主意，周洋便尋思進縣城的事宜了。
當晚，等周洋哄周凡睡著後，周大海才從田裏回來。正值秋收，周大海這幾天一大早就帶著幹糧出門，直到天全黑才回來，剛進院門，便看到周洋等在門口。周大海放下手中的農具，快步朝著周洋走過去。
“阿洋，讀書累壞了吧，還不睡？你阿娘他們呢？”
周洋搖了搖頭，“不累，阿娘和阿姐縫補衣服，阿弟睡了。爹，我想問您，什麽時候再去縣城啊？”
周大海摸了摸周洋的腦袋，“阿洋一直讀書，都沒出去過，悶壞了吧。等過兩天，爹正好要去縣城幫忙卸貨，到時候帶你去縣城玩。”
周洋看著才剛而立之年的父親。兩鬢已生有白發，眼睛一酸，趕緊低下腦袋，輕輕得嗯了一聲，吸了下鼻子，抬起臉，對父親道，“阿爹，那我去休息了。”
等到了去縣城的日子。一大早，周洋便跟著父親出發了。快到正午時分，兩人終於趕到城裏。周洋覺得雙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揉了揉酸疼的腿，暗道這幅身板太缺少鍛煉了，回去一定要加強鍛煉。
周大海暗道他的動作，嗬嗬一笑，“阿洋，累了。餓不餓，走，阿爹帶你去吃好吃的。”
“阿爹，其實，在夫子家學習的時候，我自己琢磨出一種新的烹飪方法，夫子也覺得可行，夫子建議我可以將這種烹飪方法賣給酒樓。所以阿爹，我們不如先去縣城最大的酒樓，看看這張菜譜能不能賣出去。”周洋昨晚一直在想怎麽對阿爹解釋這件事，後來覺得阿爹信任夫子，想著不如將這件事推給夫子。
“既然夫子說可行，那我們就去試試。”周大海也動搖了，畢竟家裏確實很窮，如果能賣點銀子，總歸是好的，而且夫子也說可行，不如去看看。
隨後兩人就來到縣城最大的酒樓，狀元樓。
周洋打量著這座酒樓，大門用兩根大大的紅漆的柱子支撐，柱子上刻著一幅對聯。一進入店內，空間變得寬敞，左邊全是木板隔成的一個個小空間，右邊則是間放著四人或兩人的桌椅。
“客官您好，請這邊坐，二位有什麽想吃的嗎？”一看到兩人進門，店小二就趕忙迎上。
周大海此時有點局促，周洋搶先開口道“是這樣的，我們手中有份家傳菜譜，想和你們掌櫃的談談，不知道現在是否方便？”
周洋一開始是想先看看的，畢竟自家沒權沒勢，一旦被有心人盯上，自家可能折了夫人又賒兵。但是進入酒樓，他能感受到其他食客不善的眼光，偶爾聽到旁邊桌的低語“這是哪裏來的鄉巴佬？”“看那衣服，估計好幾年沒洗”，“他們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不會是乞討來的吧？”.……店小二卻自始至終沒有露出鄙夷或者不屑的眼神，讓周洋頓時對這家酒樓產生好感。
“客官，您稍等，我去詢問一下掌櫃。”店小二依舊笑嘻嘻的答道。
不一會兒，店小二再次走到周洋他們桌前，躬身道“兩位客官，我們掌櫃請您們到後院詳談，請跟我來”說完，便帶著兩人朝後院走去。
店小二將周洋他們帶到後院的一間屋前，便匆匆離開了。周大海正準備敲門，門突然從裏麵打開，走出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身綾羅綢緞，身形臃腫，笑起來眼睛眯著隻剩一條縫。
“鄙人姓吳，雙林縣人，聽說二位有事找我？”吳掌櫃打量著二人，最後眼神定在周大海身上。
周大海眼神看向周洋，吳掌櫃見如此，雖然心中疑惑，目光跟著轉向周洋。
“吳掌櫃，明人不說暗話，家中窮困，不得已將祖傳菜譜拿出來賤賣，不知道貴店是什麽規矩？”周洋拱了拱手道。
吳掌櫃雖然心中詫異，臉上仍沒露出任何表情。道“以往我們也收到過家傳菜譜，老規矩，做出來，由我們酒樓大廚試吃，根據成品，給出具體價格。”
“可以。”周洋並未多言。
“帶他們去廚房，給他們需要的食材”吳掌櫃吩咐身邊的小廝道。
等所有的食材準備好，房中隻有周大海和周洋二人，周大海這才內心忐忑的問道，“阿洋，那個菜譜真的可行嗎？”
“阿爹就信我吧。”周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說罷，兩人邊開始動手，生火，煮菜，熬湯，煲肉……。大概兩炷香的時間，後院飄出一股股濃香，讓人垂涎不止。周洋看著擺在吳掌櫃麵前的那碗紅撲撲，亮晶晶，顫巍巍的紅燒肉，賣相還不錯。
吳掌櫃聞著空氣中濃鬱的香氣，用筷子夾了一塊肉，肉質滑嫩，入口即化，忍不住又吃了一塊，連連稱讚道“這道菜叫什麽？”
“紅燒肉，紅代表色澤，燒表示烹飪方法，肉是這道菜的本質，故名為紅燒肉。”周洋淡淡解釋道。
“好名字”，吳掌櫃點點頭。放下筷子，“不知二位想賣多少錢？”
“說實話，我們並不了解行情，我相信您的為人，你開個價。”周洋麵色依舊淡淡。
“哦？我也不欺瞞二位，普通的菜肴秘方出價3兩，二位提供的菜比一般的要好，故價格定為5兩銀子”吳掌櫃喝了口茶，說道。
當前1000文錢是1兩，5兩確實不少了，吳掌櫃確實是個厚道的人。周洋心裏暗道。
“嗯，其實，我還想和吳掌櫃談一筆生意。”周洋說完，看了一眼吳掌櫃身旁的小廝。
“你先下去吧”吳掌櫃吩咐道。
“您也知道，目前烹飪方法隻有三種，分別為烤，蒸，煮，但我這裏有一種新型的方法……”周洋隨即低聲對吳掌櫃細細說道。
“妙啊，如此一來，我們酒樓絕對會更上一層樓。”吳掌櫃忍不住拍手稱快。
周洋掏出懷裏的兩張菜譜，放到桌案上，道“一張是紅燒肉的配方，另一張則是炒菜秘訣。”
吳掌櫃動了動肥胖的身軀，一雙眼睛微微眯起，“小兄弟，你們的菜譜我也看到了，確實很不錯，這樣吧，我也給一個公道價，兩張菜譜15兩。”
“成交。”周洋微微頷首。
等出了酒樓，周大海懷揣著15兩，感覺還有點不真實，就一會功夫，就賺了15兩。隨即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生怕別人來搶。
周洋看著周大海的模樣，不由有些發笑。“阿爹，既然我們賺錢了，那下午就先不去卸貨了。先吃點東西，然後我想買點紙張，再給阿娘他們買點東西。”
周大海這時候也不敢去，就怕一不小心把錢給掉了。於是同意了周洋的行動。
等二人全部買完後，天已經黑了。周大海這時候終於恢複正常了。他暗自心疼，剛才就那麽一會功夫，就花了3兩。
其實周洋買的東西並不多，布匹，給每人做一套新衣服。阿姐阿娘一人一隻銀手鐲，阿弟的飴糖，自己需要的紙張。還割了2斤的豬肉。
不買不知物價貴，這錢也太不經花了。本來以為15兩銀子很多，哎，剩下的菜譜並不想賣，看來得另尋掙錢的法子。周洋邊走邊暗自思忖。
回到家，阿爹拉著阿娘走回屋裏。周洋便將買回來銀鐲給了阿姐，飴糖給了阿弟。阿姐帶著鐲子左瞅瞅，右看看，愛不釋手的樣子，讓周洋哭笑不已。阿娘和阿爹一會兒從房裏出來，周洋知道阿爹已經將事情經過講給阿娘了。
阿娘把周洋叫到房裏，輕聲道“你這孩子，瞎花什麽錢，這些錢得留著讓你讀書。”
周洋感受著阿娘的關心，道“阿娘，別擔心，我以後還會掙錢的。今天我買紙的時候，書店老板正好有一份抄書的活計，我就接了，書店老板還說，如果我抄的好，還有獎勵。”
“別累著，如果覺得耽誤學習，咱就不接，阿爹阿娘還是供得起的。”趙氏再次說道。
“抄書也能學習，阿娘，您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周洋道。
說了一會兒話，周洋便被趙氏趕去睡覺了，周洋也累了，今天走了很多路，不一會兒，屋內就傳來了細微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