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入鄉隨俗
從遠處看就已經覺得秀水城和天賦大陸的城市有諸多不同，走近了之後，藍斯才真正覺得自己到了另外一個大陸。無論是街上的建築還是行人的服飾，抑或是店鋪和風景，都散發出強烈的民族氣息。街上的男人們都穿著寬鬆的長衫，頭發高挽，女人們則穿著飄逸的衣裙，長發飄飄。
藍斯和琴也入鄉隨俗地穿上了當地服飾，立刻就融入了秀水城之中。他們本來就是天然大陸的人，所以沒有任何異樣。如果不是當年的意外，藍斯和琴應該也在天然大陸無憂無慮地生活著吧。隻是那樣，命運或許就不會讓他們走到一起了。
“藍斯，我喜歡這裏的氛圍，寧靜而溫馨，太舒服了。”琴一邊把玩著自己的頭發，一邊對街上的小玩意很感興趣，摸摸這個，玩玩那個，還買了個風車拿在手上。此刻的她就像一個小孩子，或許是回到故鄉之後讓琴變得放鬆和自在了吧。
九千歲的熱情也不在琴之下，他第一次走出大山，無論看到什麽都是新鮮的。
藍斯慢悠悠地跟在他們身後，暗暗打量著街上的行人並估量他們的實力。但是令藍斯意外的是，這些人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實力。雖然街上有很多人都顯示了他們的伴生精靈，但是級別都不高。這些伴生精靈就好像輔助天賦一樣，隻能幫助主人幹一些瑣事，並沒有什麽戰鬥力。是天然大陸的人都這麽弱，還是藍斯沒有來對地方呢？
“琴，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是有一點，不過高手不是那麽容易看見的，我們剛剛才踏入秀水城，對這裏的情況還不太熟悉。”琴莞爾一笑，“我有主意了，找人問問不就清楚了嗎，你看我的！”
看琴笑得那麽詭異，藍斯姑且看看她想幹什麽。隻見琴在人群中確定一個目標，然後走到他身邊用袖子一甩，一股濃鬱的花香便散發了出去。對了，曼珠沙華的其中一個特性就是麻醉和迷幻，普通人隻要嗅上一口就失去神智了。
在琴的引領下，那混混沌沌、雙目無神的布衣男子便跟隨他們走進了小巷子裏。現在不管琴和藍斯問他什麽，他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算是祖宗十八代的事情，他也會像倒豆子似的倒出來。
“我問你，天然大陸上的實力是怎麽劃分的？”藍斯迫不及待地問。
那男人用平靜的聲音說：“天然大陸上的實力可以分為五個等級，分別是天然元老、天然長老、天然法老、天然玄老和天然聖老，越往上的級別越難修煉。我修煉了幾十年也才天然元老，這輩子估計是沒什麽希望了。不過下星期杜家要開山招學徒，如果我能被選上的話，那就可以出人頭地了。”
“什麽杜家，天然大陸的勢力有哪些？”藍斯已經被一大堆的“老”給繞暈了，現在又冒出一個杜家來。記得當初花飛鶴曾經提到過杜家，說杜家是以木為形態伴生精靈的代表家族，勢力不凡，也是令花家驅逐的罪魁禍首。看來藍斯得去會會這個杜家，看他們到底有什麽本事。
那人又開始回答了：“大陸上的勢力主要有三派，最有勢力的就是杜家，擁有三位天然聖老，人數和實力都是最強大的。每年到他們開山招人的時候，都會有數不清的人去報名。不過杜家仗勢欺人，誰要是得罪了他們，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第二個是藤家，藤家雖然沒有什麽特別傑出的高手，徒子徒孫資曆平平，不過他們的曆史很悠久，沒有人可以確定藤家的水到底有多深，所以連杜家也讓他們三分。第三派就是花家了，原本花家是大陸上最厲害的家族，但是幾十年前花家出了一件大事，打那之後就一蹶不振了，現在也是三個家族中最弱的一個，這幾年連招人都有問題。”
原來如此，想不到天然大陸上的事情還挺複雜的，聽了這一番介紹，藍斯多少有了一些了解。花家那件所謂的大事，應該就是被神使驅逐吧，剩下的花家人肯定獨木難支了。
“你說得很好，對了，剛才你說杜家下周要開山招人，這是怎麽回事？”
“為了補充家族裏的新鮮血液，每年這個時候各大家族都會集體開山招人。到時候凡是願意修煉的人都可以去報名，沒有任何限製和要求。不過名額有限，能進去的人鳳毛麟角，越是好的家族，招人的標準就越高。我看我這回還是去一些旁係家族報名好了，或許還有點希望。”布衣男子一說起這件事就有些激動，情緒也開始不安穩了，看來迷香的藥效即將過去。
琴看了眼那男子的神色問：“藍斯，你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讓他走吧。”
“好。”琴在男子麵前打了一個響指，那男人便突然驚醒，好像做了一個夢般揉揉眼睛。他狐疑地看了藍斯等人一眼，便徑直走了出去。相信他這會一定在回想自己是怎麽走到小巷子裏來的，不過剛才發生的事情，他永遠都不會知道。
“哇，琴姐姐，你的伴生精靈太厲害了，居然可以讓他惟命是從。”九千歲第一次看到到曼珠沙華這樣的奇花，自然沒有見識過它的威力。他暗自慶幸一開始抓他的不是琴，否則他非得把這九千九百九十九年做過的糗事通通說出來不可。
琴得意地抬了抬頭，都怪藍斯太優秀了，在他身邊她幾乎沒有表現的機會。雖說有一個這樣的丈夫很令人自豪，但是難免也有點挫敗。要是有機會她一定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尤其是在伴生精靈上。
對了，剛才那人不是說杜家在招人嗎，她一定要去試試。
“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麽。”藍斯突然看著琴的眼睛，高深莫測地說。
琴詫異：“哦？那你說說我在想什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了解我。如果你說對了，我就聽你的；如果你猜錯了，就得聽我的！”
“沒問題，你一定在想下周各個家族開山招人的事，還想親自去參加對吧？”藍斯很有把握，一看琴那期待的模樣，就知道她手癢了。
“喂，你也太準了吧，不好玩。”琴嘟著嘴撒嬌，藍斯為什麽每次都這麽聰明啊，難怪小狼那孩子古靈精怪，誰也騙不了他，一定是藍斯的基因遺傳。
藍斯假裝無奈地甩甩頭發：“沒辦法，誰讓你老公我這麽瀟灑倜儻，才華橫溢，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呢。而且我們倆想到一塊去了，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既然到了天然大陸，就一定要全麵了解大陸上的所有事情，親自體驗是最好的辦法了。”
九千歲納悶地摸著腦袋：“難道你們不是天然大陸的人嗎，那你們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秘密！”
藍斯和琴相視一笑，他們的默契確實沒有人可以相比，有如此情意相通的伴侶，夫複何求。而且以他們倆的實力，要進任何家族都沒有問題，就看他們想去哪裏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各大家族開山招人的消息鋪天蓋地，藍斯和琴知道的也就更加詳細了。原來每到這個時候，各大家族就會在各個城市開設報名點，隻要是入選的人就可以前往家族進行最後的考試。當然了，這個概率是極低的，每一千人中也隻有一人可以進入，出類拔萃者就更少了。
藍斯可沒有擔心自己進不了，他隻是在猶豫應該去哪一家。雖說花家和他的交情比較深，但是他對杜家更有興趣。藍斯知道天然大陸上的伴生精靈是以形態來分的，而且他們的姓氏都和伴生精靈有關。藍斯本姓樓，帶著一個木字，從字麵上看和杜家比較有淵源，或許可以從杜家那找到樓家的消息。
隻可惜這幾天藍斯轉遍了秀水城，問了好多人都沒有打聽到樓家的消息，甚至很多人都沒有聽到過這個姓氏，真是奇怪。
琴的問題就比較簡單了，她的伴生精靈是花，肯定和花家有關。可是看到其他人的花類伴生精靈後，似乎又和琴的曼珠沙華有所區別。到底要到哪一家去，就看琴自己的選擇了。各個家族選人是要看伴生精靈的形態，但是又不完全拘泥於形態，誰都有機會。
很快，隆重的開山之日到來了，藍斯和琴前往秀水廣場的報名點，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人，尤其是三大家族的桌子前更是人山人海。以前從來不知道秀水城有這麽多人，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藍斯，這也太誇張了吧。”
“天然大陸沒有學校，修煉方式都被各大家族所壟斷，出現這種情況也是正常的。”藍斯不以為奇，看天都學府的招生情況就知道了，這裏的競爭比天都學府還要激烈。
“那我們也要和他們一樣排隊報名嗎？”
“當然，入鄉隨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