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不能慫了
紀媛媛氣不過,來公司找了他幾次,他總是對她淡淡的,因為他不喜歡公私不分。
??後來他就發現,每次紀媛媛來找他的時候,身邊總會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人來。那個人不認識他,可是他卻知道,那是父親新招進來的小助理。
??公司用人一向嚴苛,能做上總裁助理,能力想必也是不凡。許是因為這個,那小助理總是多一絲底氣,挖他牆角的意思格外的明顯。
??紀媛媛長得漂亮,顧斯博一直都知道。當時他也不是對她毫無感情,他隻是絲毫沒有將這個小助理放在眼裏,他知道,她也沒有。
??但是這個人出現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顧斯博這才記住了他。他記憶力好,但是也僅僅限於一個名字,一個長相。
??當初父親去世之後,這個小助理就失蹤了,顧斯博回國之後,正值顧氏最艱難的時期,自然沒有功夫找他,隻是等再發現很多問題的時候,已經無從找起。
??竟然沒想到,他深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改頭換麵的,竟然繼續在顧氏任職。
??顧斯博將自己隱入了一片黑暗中,點燃了一支煙,看不清他的臉色,隻能看清一個猩紅的點,在黑暗中閃著詭譎的光。
??過去的一切,公司的破產,父母的死,這些東西,還是應該從長計議的。不過……不是現在。
??顧斯博狠狠地掐滅了煙頭,周身縈繞著一種駭人的氣息。如果事情不是既定的事實,那麽……又會是什麽樣的呢?
??清晨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投射在了臥室。床上的人兒嚶嚀了一聲,蟬翼般的睫毛微微的顫動,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夏沫皺著眉,迷迷糊糊的在想,自己昨天睡覺怎麽能忘記把窗簾拉上!
??本來想著繼續睡過去,可是突然想起,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無論如何,自己要以最完美的狀態出席。
??夏沫坐在床上,緩了幾分鍾,使勁的揉了揉頭發,這才下床洗了澡。
??洗過澡後,夏沫照著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
??剛洗過澡,渾身上下散發著氤氳的水汽,看起來整個人格外的嬌.嫩。夏沫長得很漂亮,隻是她的長相,有一種天真的魅惑。著實不帶有職場女精英的感覺。
??夏沫歎了一口氣,任命的開始化妝,眼影顏色選了棕色。眼線微微的拉長,這樣……看著倒是成熟了些吧!
??弄完了臉上的妝容,夏沫去了衣帽間。翻箱倒櫃,總算找到了自己擱置已久的唐納卡蘭家的套裝。因為當時是限量版,夏沫最喜歡這家設計師設計出來的衣服。隻是排著兩天的隊,買回來之後發現自己穿上頗顯老氣,這才擱置了它。
??其實這套衣服並不老氣,細膩的米白色看起來整個人幹淨爽利。不過夏沫之前一直喜歡清純靚麗的款式,埋怨了自己好久,怎麽就腦袋有坑,排了這麽久的隊,買了這樣一件。
??還真是虛榮心害死貓啊。
??如今……是時候該發揮它的作用了。
??夏沫輕輕地拍著它,口中念念有詞。“小寶貝啊,今天這個重要的場合,你就陪著姐姐出席吧!表現的好,姐姐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一定給你好好的熨燙,讓你重見天日,多寵幸你幾回!”
??這樣邊神經病一般的自言自語,邊套上了衣服。夏沫轉了兩圈,感覺自己穿上這個,倒是也不是那麽的不協調。
??可能是心境變了,夏沫又找出了相配的高跟鞋,和首飾包包,全副武裝之後,才出了門。
??八點半!時間剛剛好,準備準備,九點半可以正常出席。
??看到夏沫來了以後,倪美清抱著資料走了過來,對夏沫說道:“夏總,我不知道昨天你有沒有時間看這個流程圖,所以又給你準備了一份。”
??夏沫接了過來,一眼掃了過去。微微竟然有些吃驚。她低聲說道:“這麽複雜啊!能不能稍微簡單一點?”
??倪美清麵露難色,許久才說道:“這已經比顧氏的任職儀式簡化多了,雖然時間倉促,但是到底是顧氏福恩子公司新領導就職,總不好太草率的。”
??夏沫想了想,點了點頭,就專心的開始熟悉流程了。
??倪美清雖然是人事部經理,但是這兩天,幹的一直都是特助的活兒,好在人事部最近也沒什麽事兒,但是長此以往……
??倪美清想了想,對夏沫說道:“夏總,公司按規章,應該給你聘個秘書,有什麽要求嗎?”
??夏沫抬了抬頭,眼中有一瞬間的茫然。之後才說道:“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吧!”
??其實夏沫想要一個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子也沒有什麽其他的理由,她就是單純的覺得,年歲相仿,相對來說好溝通些。
??而且自己初來乍到,肯定好多東西都忙不過來,像流程圖這樣瑣碎的小事,完全可以交給小秘書去做。如果年紀大,就自己目前的狀態。難免沒有那麽有底氣。
??倪美清聽到了夏沫的要求,愣了愣。還是點頭同意了。
??到底還是個小姑娘,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要個專業的,成熟的秘書嗎?
??就職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夏沫對著流程也熟悉的差不多了。她整了整衣服上因為坐著殘留下來細微的褶皺。緩緩地站了起來。
??倪美清剛好也走過來叫她。她說道:“夏總,我們過去吧!馬上開始了。”
??夏沫點了點頭,拿起了需要的資料還有發言稿,跟在了倪美清的後麵。倪美清不動神色的退了一步,保持在夏沫半步後的位置上。
??夏沫到大會議室的時候。員工已經到的差不多了,按職位坐在了下麵。夏沫走了進去,一束束的目光打在夏沫的臉上,她的心中緊張的要死,但是她卻揚了揚頭,徑自走到了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上做好。
??她沒有什麽依仗了,以後的路她都要一個人走,是荊棘會流血都得一個人扛著,所以……她不能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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