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青樓的女人太凶猛
身上太熱,又不發汗,難受極了。
慕綏綏鑽進假山裏,看四周無人,解開外袍,敞開露出褻衣,坐下來乘涼歇息。
她剛坐下,就聽到女人聲音傳來。
慕綏綏嚇得趕緊躲到石頭後麵。
青樓的女人太凶猛了,看到她就跟看到了好吃的點心一樣,眼裏都在放光。
受不住,受不住。
不過這女人,身邊好像有男伴。
這才到假山呢,兩人就控製不住動手動腳起來。
慕綏綏透過假山的縫隙望過去,隻能看到緋色和白色的衣角交纏在一起。
「嘖嘖,真是猴急。」
慕綏綏忍不住感歎了一聲。
不行,不行,這裏不能久呆,這場麵,看得她都熱火焚身了。
「哎呀,王爺,您就給奴家嘛。」
給啥?
都是王爺了,還搶青樓女人的東西?
真不要臉。
慕綏綏憤憤地淬了一口。
原本以為他們是在卿卿我我,現在看來這是男人在搶東西,慕綏綏正在猶豫要不要出去幫忙,那個男人說道:「要我給你也可以,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
聽到這話,已經邁出去了一步腳的慕綏綏收回來了。
不是她聽出了這兩個人隻是在打情罵俏。
而是她認出這個男人的聲音了。
小星星?!
哇,虧她還一直以為她這個小侄兒是個純潔的少年,內裏居然早就被腐蝕了!
都怪她這個做長輩的沒教好。
家門不幸啊!
慕綏綏兀自感歎著,假山外的兩個人還在商量。
「好哥哥,隻要你給奴家,奴家什麽都告訴你。」
「你還沒有見到那個青爺嗎?」
「青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來這樓裏三年了,別說見到他了,連他身邊的人都沒看到過。」
「那葉秋白死了之後,你們樓裏就沒什麽變化嗎?」
「沒有啊,照常營業。」
「也就說,你們青樓和葉秋白無關了?」
「應該是的,王爺您也知道,那葉丞相沒死之前,最喜歡在青樓對麵的茶樓喝茶,天天堵在門口抓人,弄得我們都人心惶惶的。若我們這青樓真的是他的產業,他總不至於自己堵自己的生意吧。」
「那你們這位青爺,來頭真不小的。這個世界上,連我都調查不到的人,還真沒幾個。」
女人見他一直抓著青爺問東問西,也不高興了。
「王爺您打聽得這麽詳細幹什麽?難不成你也想開青樓?」
「哎呀,傻姑娘,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嘛。」
「為了我?」
「對啊,你也知道你們青樓的規矩,我要想把你帶出去,青爺這關繞不過。」
女人一聽,聲音裏頓時感動得帶了哭腔。
「王爺……奴家何德何能,值得王爺如此上心。」
「傻姑娘,別哭了,好了,咱們回房,細細商量。」
兩人說著,相攜著走了。
隻留下滿臉驚愕的慕綏綏,從假山裏鑽出來。
哇,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小星星嗎?
當初她調戲他一句話,他就臉紅得去自己娘親麵前告了狀。
這到了另外一個女人麵前,情話隨手拈來,一套套的,都不帶猶豫的。
這分明是個高手啊!
慕綏綏覺得自己當年還調戲他,分明就是在班門弄斧,不知道天高地厚。
慕綏綏伸長了脖子往前望,隻見一男一女已經勾肩搭背地進了內室。
她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
想了想,還是調了頭。
自己侄兒的活春宮,怎麽想怎麽別扭,還是別看了。
慕綏綏剛轉頭,迎麵就撞上了一個人。
她揉了揉自己被撞痛的額頭,定睛一看。
是青樓老鴇。
慕綏綏笑著向老鴇點點頭,就當是打過招呼了,繞過她就準備離開。
沒想到老鴇壓根沒有讓路的意思。
「姑娘,還請跟我走一趟吧。」
「啊?你怎麽知道我是……」
這句話一出,慕綏綏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點不打自招的意思了。
老鴇翻了翻白眼,她的偽裝要多拙劣有多拙劣,若不是她身板小,如今還沒完全長開,誰都能看出她是個女孩子來。
慕綏綏尚不知自己惹了什麽事,還解釋著。
「我……我有銀子的,我不是來白嫖的。」
「姑娘,我們爺想見您。」
「你們爺?」
慕綏綏的腦海裏蹦出了剛才滿星瀾和那個青樓女子討論的「青爺。」
不是說神龍見首不見尾嗎?
怎麽突然就要見自己了?
看著老鴇和老鴇身後的人。
慕綏綏覺得,這是個陷阱。
她在話本上見過,青樓裏最黑了,逼良為娼,把女孩子騙進來了之後,逼人接客。
慕綏綏眼珠子烏溜溜一轉,說道:「不好意思,我是來貴樓做客的,又不是你們樓裏的姑娘,你們爺是誰啊,想見我我就得見?」
慕綏綏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
老鴇看出了她的意圖,向她拱了拱手,道:「那就得罪姑娘了。」
老鴇先禮後兵,道完歉之後直接吩咐道:「給我上,不要傷著姑娘了。」
老鴇身後的家丁說著就衝了上來,慕綏綏抄起假山上的石頭,就往衝在最前麵的家丁腦袋砸去。
那家丁瞬間被砸得頭破血流。
眾人還在發愣呢,慕綏綏已經丟下石頭,鑽進假山中了。
這假山縫小,慕綏綏身材矮小尚能鑽,家丁和老鴇這個身材就不行了。
她一路在假山裏穿梭。一會兒穿到假山上,嚇得花叢下正在辦事的光男果女花容失色。
一會兒跳到涼亭中,惹得交頸鴛鴦直罵娘。
老鴇隻能帶人,氣呼呼地在後麵追。
院子裏動靜太大,連滿星瀾都驚動了,他披上衣服推開窗戶,隻看到一個瘦小身影,像個泥鰍一樣,在四處穿梭。
滿星瀾皺了皺眉。
這人的身影怎麽這麽眼熟?
他的腰上,一隻纖纖玉手像是藤蔓一樣攀岩上來。
女人的聲音魅惑得誘人。
「王爺,您在看什麽呢?」
「那個人,有點眼熟。」
「哎呀,那是我們樓裏常有的事,興許是欠了花酒錢,被媽媽抓住了,正在逃命呢。」
「不,不對,我怎麽看著他,有點像薑晚晚呢。」
「薑晚晚?王爺,都這個時候了,您怎麽可以想別的女人呢!」
「別誤會,那薑晚晚啊,是葉丞相的夫人。」
「哦,那個冥婚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