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易容無效
我和卡瑪同時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難道對方沒走一直在城牆那邊?
安東笑了一下,對我們挑挑眉,下一秒鍾手上力道極大,隻聽城牆邊一聲細小的驚呼,安東竟然將一條腿從洞口拖了出來,細看之下,原來安東手指縫中放了薄如蟬翼的刀片,此時刀片紮在那人腿上,血肉模糊。
安東槍指著那人的腿,“老兄,想活命就乖乖回答我的話。”
那邊的人嗯了一聲。
我和卡瑪還沒反應過來,安東就開口了,“能把我們弄進去嗎?”
對方沒說話,安東又劃了一刀,那人腿一顫,“能嗎?”
我們這才貼到牆上聽著,對方是個男的,“饒命啊大俠,我就是過路的,看磚頭動,裏麵還有錢才一時手癢。”
“別廢話,幹你們這行我知道,這種秘密到底都不說出來,所以根本不存在路過,大晚上給你在城牆附近路過?也不怕守衛?這說明你們本身就是守衛。”
安東手電筒晃晃那土黃的色的軍褲,褲腳處有一個鷹頭的標誌,“凱拉的守城軍算是政-府部門的,不過你們這邊一直叫囂著獨立,所以服裝都是鷹頭標誌,別再這糊弄我是外麵來的不知道你們這的規矩。
從卡瑪一說這個交換東西的方式我就知道肯定是城門守衛幹的勾當,不然誰敢大半夜在守衛巡邏這麽頻繁的時候來幹這事。說,為什麽拿了錢就走?不辦事不知道會死人的嗎?”
安東狠烈的說。
那人似乎疼的厲害也不敢大聲,“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想要多少錢,十萬?五十萬?”
對方得嗦了一下。
卡瑪似乎也明白過來了,立馬湊過來,問著,“蘭大叔呢?我是卡瑪啊?蘭大叔人呢?”然後回頭對我們說,“蘭大叔人可好了,你們別這樣對他。”
繼續追問著那個人。
那邊的人卻突然哽咽了,“我爹死了,被狼牙幫的人弄死的,他被抓到了,到死都沒敢說出這個地方來,是怕我以後吃不上飯,給我留得後路,各位,我真是不能幹了,我家幹這勾當都死了好幾個人了,就想攢錢離開西北。
可是抓到了錢不說沒有了命都沒有了,我放棄了,行不?今天執勤我不該拿,可我閨女有病了,這城門守衛算不得好活,沒幾個錢拿得,對不起了啊。”
卡瑪愣住了,半天,“你是蘭大叔的兒子,蘭征?”
對方嗚咽著,“我是,我爹都死了,我以後不敢幹這勾當了,在西窮也不能拿命拚,現在西北內亂特別嚴重,隻要抓到沒有身份的內陸人,直接就開槍擊斃,要是女的就更悲慘,會被當奴隸,那些人沒人性的。沒得商量,要是抓到誰幫內陸人進來,槍斃還要示眾,很慘的,卡瑪姑娘我求你了,我真幹不了了。”
聽那蘭征聲淚俱下,我們都沉默了。
可我們現在真的是沒辦法了,車子上的食物已經差不多了,我們總不能再門外沙丘等著,也許今晚也許明天城門看守的就會發現我們,那就完了。
我向洞口靠過去,“蘭征,蘭大叔的事我們很難過,可是你也說了你閨女需要錢,剛才你也看到了,探個洞我們就能放大頭鈔票,隻要你幫我們進來就行,隻要想辦法讓我們進來,不會連累你的,隻要進城門剩下的就和你沒關係了。
剛才我們爺說的數就全是你的,如果你還想要也可以,你不是要帶著家裏人離開西北嗎?據我所知,想要離開西北,進內陸,你不是商人,又是城門守衛,應該是政-府軍隊人吧,如果我沒猜錯,你們這種身份的人是不允許隨便離開的,你要走隻能從邊境往國外跑,現在戰亂那麽多,你需要大筆錢吧。”
我的話很有誘惑性,對方又一次沉默了,我和安東對視一眼,知道有戲,安東過去,“兄弟,剛才我出手重了,對不住了,方便見一麵嗎?”
那人沉默了半天,“真的會給我那麽多錢嗎?”
我趕緊說可以,他卻又說,“我不信你們這些內陸人,內陸人都狡猾的厲害,卡瑪,你不會騙我的吧,我爹當初可是把你當親閨女給了你聯係方式,你過後給別人搭橋送過來的客人傭金一半我們都給了你,你別做人沒良心。”
卡瑪趕緊回答,“他們很有錢的,我這次來他們給了我四萬塊傭金,而且中間我們遇到西北的人突襲,他們還救了我的,你信他們吧,會給很多錢的。”
對方似乎有所動容,末了,“如果我不是為了孩子,我也不會做這事,希望你們別沒了良心,你們多少人?”
“十個。”
那人叫到,“太多了,不行,最多五個人。”
“不可能。”
我心裏有點急,要知道西北這什麽地方我們現在手上小弟本身就少,不可能再減了。”
“多了我也辦不到,就你們這幾個人我還要想很多種方法才能讓你們混進來,能不能成功還要看你們的命,我告訴你們要是沒成功我可不負責任,是你們非要我帶人的。現在這邊查的嚴。”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靈機一動,“是不是你們西北長相的人就能隨便進出城門?”
卡瑪不知道我突然想幹什麽,但還是幫蘭征回答,“也不是,就是西北這邊人的長相也要查身份,有熟人才行。”
我眼睛轉了轉和安東對視一眼,後者知道我想到了什麽,這一路上我終於第一次覺得帶著慕容西是件好事了,“如果我說我們可以易容成西北人的樣子,你有沒有方法把我們弄進去?”
對方不知道我在幹什麽,“化妝很容易暴露的,而且這幾年不少人找了周邊人尖利當奸細,所以就算是西北人沒有身份也過不了關,不過西北人是容易些。”
“那就好,你想辦法給我們弄進去,就這一點進去了就不管你的事了,富貴險中求,你願不願意幹吧,十個人。”
那人顯然心動了,同時又覺得荒唐,“明晚炮火台讓卡嗎帶你們來吧,如果化妝不過關我還是不會讓你們進去的,你們要是逼急了我就叫城門守衛,你們是跑不了的。”說完,腿一抖,安東放開他,他忍著痛,聽著聲音是走遠了。
站在風裏,我抬頭有些擔心看著安東,“這人,靠譜嗎?”
卡瑪相幫蘭征說話,我打斷話頭,“知人知麵不知心,現在的世道這麽亂,我們不得不防著點。”
安東無所謂的,“也沒別的方法,試試吧,價值五十萬呢,真是太貴了。”
我白了他一眼,“可是你給人家定的價,要我最多給個二十萬。”
安東卻笑著摸著我的頭發,“你倒會給我省錢,不過這些亡命之徒,不給他高價,說不定要動什麽私心。”
第二天晚上,慕容西照著西北人的麵容給我們所有人易了容,隻是臉能變可身材變不了,這一點是很大的難度,不像在內陸,身材都差不多,這西北人身高馬大可和內陸差太多了。
我本來信誓旦旦已經能過關了,此時看著麵前幾個縮小版的西北人。頓時泄了氣。
不過也隻能這麽辦了。但是我們從車上下來馬上又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西北的風沙。
這一點也是慕容西沒想到的,看著我們幾個人的麵具被西北風一吹整張臉都變形了。頓時懊惱,“咱們內陸的易容和西北這邊不符合啊。”
頓時氣急敗壞的。
我拿起鏡子,尷尬笑出來,那張臉都快被風刮跑了。
不過也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那人所說的炮火台,就在城樓的西側,是一個很古老的建築,隻有二層樓高,是一個炮台,那邊是瞭望西北外圍的重要地方,似乎每天兩小時換一次守衛,其實在這守衛也沒什麽用,有人要想從瞭望台下溜過去,誰看不見。
而且這一望無際的沙漠誰會這麽蠢在中央走,所以說這個炮火台算是一個瞭望敗筆,可是卻是一個射擊極佳的位置,但是因為這邊比較荒涼,除了值班的兩個守衛,其他人不常來。
晚上十點鍾,蘭征說他今天和另一個同伴值班,會把另一個支走,打了信號,我們就上去,其餘時間我們都在瞭望台下死角處等著。
隻是十點半了,上麵還沒信號。
風極大,也沒個避風的地方,走過來的,沒開車為了不透露目標,都等的不耐煩了,隻聽上麵,“我得去解個手,你這酒拿的太多了。”
我們趕緊退回陰影處。
那人剛下來,就被安東的小弟一陣麻醉,我們趕緊上去,此時上麵一個腿上有傷打著繃帶的人在上麵收拾著酒菜,那人很瘦,和他聲音的醇厚不同這人看起來有些尖嘴猴腮。看我們一下上來一堆人,瞪大眼睛嚇了一跳,卡瑪先過去,“蘭征哥?”
“卡瑪?”
那人看到卡瑪像是稍稍安下心來,看了我們一圈,“你們就這麽上來了?不行,而且,這麽多人也不行,必須馬上決定最多五個人,我同伴很快就會回來。”他還有意無意的四處看著,對我們很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