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切磋比武槍又斷
盡管慕容澈始終和她說趙劍飛與蘇嫣若不合適,可是趙瀟雲就是打定了撮合他們倆的決心,還拖著慕容澈要他一起幫忙撮合。
慕容澈暗自叫苦,那不是要他小名嗎?皇兄知道了會殺了他的,那可是皇兄的女人,他怎麽能撮合她和別的男人?
“你一個人在那裏嘀嘀咕咕地說些什麽呢?”趙瀟雲坐到他身邊問,“我真的覺得他們兩個挺好的,我覺得大哥也挺喜歡姐姐的,那為什麽他們不可以呢?”
“這個……”慕容澈挑眉,“感情是相互的,隻有儒之喜歡蘇姑娘是不夠的,還要蘇姑娘也喜歡儒之才成。”
“所以我才說要撮合撮合啊!有我這個紅娘在,我就不信撮合不了他們!”趙瀟雲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
慕容澈覺得,這趙瀟雲如果還想要命的話,還是不要管那麽多比較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嗯,瀟雲,本王覺得,此事真的不妥。蘇姑娘和你私自離宮,可還是戴罪之身。即使皇兄赦免了你們兩個,也不能表示皇兄就能將自己的女人送給別人。”慕容澈無奈道,“你想要撮合他們的時候,考慮過我皇兄嗎?”
趙瀟雲皺眉,這點她倒是差點忘了。可是皇上未曾臨幸過姐姐,應該是不喜歡姐姐的吧!如果真的喜歡姐姐的話,早就派人將她們抓回去了才對,怎麽會容許她們在外麵逍遙到現在?
“帝王的心思最是難猜,你莫不要以為我皇兄沒對蘇姑娘怎麽樣就是不喜歡她。蘇姑娘畢竟是許過婚的,皇兄能讓她入宮,便不可能對她全然無意。”慕容澈笑道,“聽本王的準沒錯,最了解我皇兄的人絕對是本王。”
趙瀟雲挑眉,她最不信的就是他了。這家夥生來就是一張不可靠的臉,有什麽值得相信的?
雖說慕容澈在戰場上還是很英武的,作戰頭腦也很不錯。隻是,他平時都是一副嬉皮笑臉不正經的模樣,讓她每次見了都隻想揍他一頓。
如果他不是王爺,如果不是她不想招惹麻煩,她絕對不會讓自己跟前這個笑得一臉得意燦爛的男人太好過。
慕容澈看著趙瀟雲那眼神,不由打了個哆嗦,他怎麽覺得趙瀟雲很想揍他的樣子。 想到趙瀟雲那身怪力,再想到初次見麵時趙瀟雲下的狠手,慕容澈無奈。
好吧!可以理解為什麽皇兄不喜歡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因為她太凶殘彪悍了些,不是皇兄喜歡的類型。
隻是自己……
哎!自己這是找虐嗎?
趙瀟雲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覺得他這樣看著自己讓她很不舒服。伸手對著慕容澈的腦袋就重重地敲了一下:“看什麽看?又不是沒見過本姑娘。”
慕容澈捂住自己剛剛被砸疼的地方,撇了撇嘴委屈道:“我忽然想起來了,原來我們小時候就見過。”
“咦?有嗎?”趙瀟雲記得她自小就不愛去皇宮玩,也不喜歡和皇家子弟打交道。所以盡管她大哥和慕容澈還有慕容宸的關係都不錯,可是她卻沒怎麽見過他們。
也就小時候見過一兩次吧,對彼此都沒什麽印象了。
不過就那一兩次,趙瀟雲都直接忽略掉了。她記得她入宮選妃前,隻在小時候進宮過一次。
那次好像是現在的皇帝陛下慕容宸的十歲生辰,但是她還沒來得及參加晚宴便被趙大將軍送回府裏了,沒見到慕容宸更不可能見到慕容澈。
“誰說沒見過的?”慕容澈不滿道,“你可還記得你為什麽會中途被趙大將軍送回府去?”
趙瀟雲搖頭,這還真不記得了,誰會記得那麽久遠的事情?
“我父皇要你們趙家一家來參加晚宴,怎麽偏偏你中途回去了?自然是你幹了什麽壞事。”
趙瀟雲斜睨了他一眼,她也不是多搗蛋的人,能幹什麽壞事?要幹壞事也是慕容澈來才對,畢竟這家夥這麽大了還不安生。
“我當時路過禦花園,不過不小心踩死了一隻老鼠,就被你扔河裏去了,你還覺得你沒幹過什麽壞事?”
老鼠?扔河裏?趙瀟雲臉色開始昏暗。
“原來是這樣呀,那本姑娘倒是想起來了。”趙瀟雲忽然對著慕容澈就是甜美一笑。
慕容澈沒注意到她臉色,隻覺得自己終於沉冤昭雪了:“是吧!你也知道你那時有多過分了吧!本王乃是堂堂九五之尊的龍子,竟然被一隻老鼠啃了腳趾頭,這是多丟人的事!”
知道丟人還說出來?趙瀟雲臉上保持著笑容,心裏卻在腹誹。
“所以呀,本王將其踩死也是天經地義的,結果你這臭丫頭居然說什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要本王一命抵一命,然後就將本座扔河裏。你說,你當初是不是很過分?”慕容澈義憤填膺道。
“過分你個頭!”趙瀟雲伸手又重重地在慕容澈腦門上敲了兩下,“那是什麽老鼠?那是本姑娘養的灰貂!就算生了醜了些小了些磕磣了些,你也不能將其當成老鼠踩死!”
灰貂?慕容澈嘴角抽了抽,那玩意居然是灰貂?沒開玩笑吧?就算是開玩笑也不用開這麽大的玩笑吧?那玩意怎麽看都是隻老鼠,況且貂咬人都疼,怎麽可能隻是不重不癢地舔了舔他腳趾?
雖然年代久遠,趙瀟雲已經完全不記得了,不過慕容澈卻是印象深刻。畢竟身為皇子的他,一出生就是養尊處優,那是第一次被一隻像老鼠一樣的物種“非禮”,還被人雙手舉起來扔進了河裏,那等奇恥大辱,令他終身難忘。
聽到慕容澈的疑問,趙瀟雲更是怒不可遏。天知道,那隻小灰貂死後她難過了多久?
明明是慕容澈不對在先,自己卻被罰麵壁三天,抄寫《道德經》百遍,這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那是我家小貂脾氣好,看見你這等惡人也隻是輕啃兩下,沒真咬你。可你卻恩將仇報,居然草菅貂命?原來是你這家夥踩死我家的小灰貂的,練武場上見,本姑娘要與你再戰一場!”
趙瀟雲說完就朝練武場走去。
慕容澈摸了摸鼻子,原來她都忘了,偏偏他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乖乖招供送上門來給她打嗎?
恩將仇報?此話從何而來?慕容澈覺得,這趙瀟雲有時候還挺沒道理的。
不過今非昔比,當年的小肉團慕容澈麵對趙瀟雲是毫無招架之力。不過現在,是誰勝誰負還有待觀察。
取了自己隨身佩戴的長劍,慕容澈也朝練武場走去。
其實時間過去久了,趙瀟雲現在想起來也沒那麽生氣。隻不過她覺得自己渾身都閑得發癢了,很想舒舒筋骨,便以此為借口,要和慕容澈切磋一番。
當初在宮裏,慕容澈雖兩度被她暴揍,看起來沒用極了。不過她在邊疆遇到的慕容澈卻是文韜武略的,還救過她幾次。
地方北冥瑾的功夫很好,趙瀟雲看得分明,自己未必是其對手,不過慕容澈卻能與其纏鬥許久。
小時候嘛,慕容澈太胖了,行動不便,而且當時他也沒有防備。誰能想到一個看起來嬌滴滴的漂亮娃娃能有那樣的怪力?
進宮後第一次見他,他也讓著自己,沒用全力。莫非慕容澈的身手一直在自己之上?
嗯,比比就知道了。
見慕容澈來了,趙瀟雲舉起鞭子就朝他揮去,絲毫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不過慕容澈還是反應過來了,很快便躲開了。
“趙姑娘,本王以為,你手裏拿的兵器不大合適。”慕容澈笑道。
趙瀟雲挑眉道:“哪裏不合適了?”
“知道趙姑娘用鞭子更順手些,也慣使鞭子。不過,戰場之上鞭子難用,我們既是切磋也算練習吧!本王覺得,瀟雲可以趁此機會練習一下槍法。”
慕容澈這話也有道理,其實趙瀟雲的槍法也是一絕,當然前提是她自己的槍。別人的槍她都用不慣,也使不好,很影響發揮。
不過越不習慣的就越該習慣,越不擅長的便越要練習。
想了想,趙瀟雲還是收起鞭子,拿起練武場邊放好一杆鐵槍。
嗯,人生總有意外,但有時候你希望有意外的時候,他可能恰好沒有意外。
比如趙瀟雲希望來個意外,槍不要斷。不過呢,天不遂人願,這槍毫無意外地斷了。
趙瀟雲看看慕容澈手裏還閃著銀光的長劍,在看看自己手裏的半截的鐵槍,憤憤地將槍扔到了地上。
明明是鐵槍,怎麽都那麽容易斷呢?趙瀟雲想不通了。
慕容澈笑道:“哎!瀟雲力氣太大了些,這槍禁不起你摧殘啊!”
趙瀟雲撇嘴:“你那樣說有意思嗎?你手裏握的是削鐵如泥的寶劍,我手裏這把恰好就是被削的鐵,與我力氣大小何幹?”
趙瀟雲忽然想起,似乎好幾次槍斷都是因為她和北冥家那幾個兄弟硬碰硬了。
難怪,皇子手裏的皆是寶刀寶劍,非一般兵器所能匹敵。
找到原因了,趙瀟雲也就舒了口氣。所以啊,這事和她完全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