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欲出城隨軍行
待與曾瑜道別，蘇嫣若走了進去，看著神情淡然的趙劍飛，停住了腳步。
“將軍與曾公子認識嗎？”蘇嫣若疑惑道？
“哦？他竟姓曾嗎？”趙劍飛笑道，“微臣並不曾認識過什麽曾公子。”
不認識？唔，看他們兩人那模樣，不像不認識的啊！罷了，他既不想說便算了吧！
半月很快去，天還未全亮，飄雪城的百姓還未轉醒，北冥王朝的軍隊已兵臨城下。
“將軍，北冥大軍已至城下。”許知跪在趙劍飛身前。
聽著遠處傳來的號角聲，趙劍飛歎了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北冥王朝肯寬鬆半月已是奇跡，他也不該再抱什麽僥幸心理了。
穿上一身戎裝，拿起隨身的佩劍，趙劍飛覺得，還是吃力了些。
蘇嫣若被外麵的喧嘩聲吵醒，起身披衣出門，想讓他們安靜些，別打擾了病人的靜養。出門時卻吃了一驚，院子裏站滿了將士，一個個整整齊齊，神情嚴肅。
蘇嫣若恍然想起，今日正好是半月之期。急忙朝趙劍飛的房間跑去，隻見趙劍飛已恢複了他大將軍的裝扮，一副即將出征的模樣。
“趙將軍……”
趙劍飛見了她，先笑得溫和：“時候還早，蘇姑娘繼續回去休息吧！這些日子，是儒之叨嘮姑娘了，待儒之凱旋歸來再報答蘇姑娘。”
蘇嫣若一咬牙，跪在趙劍飛跟前。
趙劍飛嚇了一跳，忙要將她扶起來：“蘇姑娘這是作何？”
蘇嫣若認真道：“小女子也知道此時外頭戰事緊急，隻是將軍身體未愈，不適合奔赴前線，還請將軍在城中坐鎮。”
“將士在外浴血奮戰，儒之身為主將怎可在城中坐等？”趙劍飛沉聲道，“況且三軍不能無首，儒之必須帶領眾將士一同禦敵！”
“正因為三軍不能無首，所以才讓將軍在城中坐鎮。否則一旦將軍出了什麽意外，群龍無首，必然軍心大亂。”蘇嫣若跪地不起。
不管怎麽說，趙劍飛現在上戰場都太危險了，蘇嫣若實在不放心他上戰場。
“姐姐說得不差，瀟雲願代大哥領兵。”
不知道，趙瀟雲是什麽時候換上的一身戎裝，舉槍跪在趙劍飛跟前，沉聲道：“還望大哥在城中坐鎮！”
那衣服，估計是從哪個還爬不起來的將士那裏取來的。
“趙瀟雲，你也夠了！”趙劍飛微怒，“你逃出皇宮已是大逆不道，不曾隱姓埋名還敢妄圖上戰場嗎？若是陛下知道……”
“若是陛下責怪下來，瀟雲願一力承擔，絕不牽連趙家！”
“此事是你願意獨當就可獨當的嗎？就算陛下有心放過趙家，平南王府也不可能放過！你們兩個，願跪便跪，隻是本將心意已訣，誰也改變不了。”
說罷，趙劍飛便不再管蘇嫣若和趙瀟雲，大手一揮，帶領著自己所有的兵馬趕往城外。
唔，男人固執起來是不是都這樣？怎麽說都說不通？
蘇嫣若握緊了拳頭，轉身走向藥房。
趙瀟雲想了想，也往門外走去，想去追隨趙劍飛。
“雲兒，回來！”蘇嫣若叫住了她，“過來和我一起整理處理外傷的草藥，醫者便要做好醫者的事。”
趙瀟雲很想說，她其實就是個打女，不算醫者。隻是，當初是她要跟蘇嫣若學醫的，所以現在也不好意思反駁。
收拾好必備的傷藥，蘇嫣若祝福團團小貝幾個小孩子照顧好那些傷勢未愈的士兵和還在醫館休養的病人。
小貝和團團兩個小姑娘都十二三歲了，學習醫術的天賦比趙瀟雲都好上了幾分，也就比趙瀟雲學得精。讓他們照顧病人，比讓趙瀟雲照顧病人更讓人放心些。
隻不過，有她在一邊看著，趙瀟雲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況且，趙瀟雲的身手確實適合奔赴前線。
她們既然不能去前線作戰，去前線行醫總是可以的。到時候趙劍飛就是想攔她們也沒什麽理由可攔了吧！
不過估計男人一打起戰來，是看不到她們的。
出了門便匆匆朝城門口趕去，卻出不了城門。
“兩位姑娘很抱歉，將軍有命，兩國交戰期間，城門緊閉，沒他命令，不得開放！”
趙劍飛此舉自然是為了固守城門。城門不開，一來不會讓無辜的百姓出城受到戰火紛擾，二來絕不輕易讓北冥王朝的人破城。
“不知受傷的將士該如何處理？”蘇嫣若問道。
守城的將士答道：“軍中自然有隨行的軍醫，受傷的將士都被安排在軍醫所在的幾個軍營中。有軍醫的幾個軍營分散四方，為了能方便四邊的將士救治。”
如此安排，也算妥當。蘇嫣若蹙眉，隻是有些難辦了。
行醫的軍營若分部在四周，她想要幫忙，又該去哪一處？如若四處亂跑的話，隻怕會被戰火殃及，損了自己一條命也救不了別人。
不過……
趙瀟雲還在和守城的將軍交涉：“周叔叔，你就放我們過去吧！我和姐姐都是有能力自保的人，不會出事的。”
“小姐，您自小任性，什麽時候才能改一改這脾氣？”守城的周守仁是跟隨趙家多年的將士了。
趙瀟雲繼續糾纏：“周叔叔以前不是最疼雲兒了嗎？怎麽這次不依雲兒了？”
唔，難得看到雲兒撒嬌啊！蘇嫣若扯了扯嘴角，表示很不習慣。
“小姐，這種事情真的不能放任，軍令如山啊！”
“您隻要偷偷開道縫子讓我們兩個鑽出去就可以了，不會有事的。”趙瀟雲笑道。
周守仁態度堅決，絕不能違反軍令，放她們兩個過去。
唔，蘇嫣若歎了口氣，這樣為難人家似乎也不好。
“罷了雲兒，我們還是不要為難周將軍了。”蘇嫣若無奈道。
趙瀟雲不滿：“可是……”
可是她放心不下趙劍飛，又想去戰場上看看……
蘇嫣若神情淡然地將她拉到一邊，看了看城樓，再看了看她。
趙瀟雲立即會意，便施展輕功踏上城樓。
趙瀟雲一上去，自然引人注目，站在城樓上駐守的將士，連忙追了過去。
唔，這輕盈如燕的身手看起來自然是賞心悅目。不過，自己身上還掛著藥箱背著藥簍，怎麽都不方便。
蘇嫣若仰頭看到趙瀟雲引開了不少將士，便開始認命地往上慢慢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