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屠戮
“在下石光。”燕州將領拱手“典章將軍說有人要殺我們，何出此言？”
??“你們出門後，馬瑾便令人去軍營調兵追殺你們，但他想不到的是少主活著的消息傳回秦州後，早已人心思變。”
??接著典章冷笑一聲，“這個士兵去了軍營沒有首先去找馬昌，而是先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我令他拖一刻鍾再告訴馬昌。”
??“原來如此。”石光恍然，“看來他們不想你家少主回來。”
??典章神色嚴肅地點點頭，“不過這由不他，族老們已議定要接少主回鹹城，不日就要動身。”
??石光點點頭，想起還有一事未說便被馬衝轟出，他道：“此番前來還有一事告知，西涼與北狄將於陰山會盟。”
??典章聞言，嘴唇緊緊抿了起來。
??他自然懂得這個消息的分量。
??馬家對付一個西涼尚且艱難。
??若要同時對付北狄和西涼簡直不可能。
??如此，那就更需要燕王的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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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燕王的態度上，很顯然他也是認同馬翰的。
??如此馬翰坐上家主之位簡直是眾望所歸了。
??“此番回到燕城希望替在下捎句話，告訴我家少主，族老們都是支持他的。”典章說道。
??石光重重點頭。
??這時典章道：“你們穿這身盔甲會被認出，脫下來穿我們的，你們的就扔在樹林裏。”
??石光聞言立刻讓騎兵們脫下盔甲，換上典章等人脫下的。
??上了馬，他對典章抱了抱拳道：“有緣再會。”
??典章等人同樣上馬，“有緣再會。”
??說罷，他勒馬離去。
??隻是他沒有返回鹹城，而是徑直去了鹹城東麵一座鄉間別院。
??“大人，燕王的人來了。”進了院子，典章對坐在涼亭中看書的中年儒士說道。
??“哦？”中年儒士的眼睛沒有從書上挪開，問道：“燕王的人說什麽了？”
??於是他把石光對他說的對中年儒士說了一遍。
??“嗯，燕王要插手此事必然會借兵與馬翰，如此拿回家主之位就更容易了。”中年儒士這時將書放下，踱步來到典章麵前。
??皺了皺眉頭，“燕王放出西涼和北狄的消息，也是讓我們這些族老衡量一下利弊，最終還是為馬翰考慮的。”
??“少主本就應該繼續家主之位。”典章神色堅定。
??中年儒士點點頭，“讓馬衝和馬翰折騰了這麽長時間，馬家也該迎回真正的家主了。”
??他正說著，一個仆人忽然從門外進來，說道：“大人，家主剛剛差人送了口信，讓大人今夜前往府邸，商議迎回少主之事。”
??中年儒士聞言眉頭揚起，笑道：“沒想到燕王的人一來，這馬衝和馬瑾便坐不住了，看來他們想必也清楚，這位子是坐不住了，還不如趁早讓出，免得到時候難堪。”
??“大人，這件事不對。”典章大皺眉頭，“剛剛馬瑾下令追殺燕王的送口信的騎兵，怎會又突然改了主意。”
??“什麽？”中年儒士還不知道馬瑾要殺燕王騎兵事，頓時吃了一驚。
??典章於是原原本本將士兵找到他，他又把石光等人救下的事說了。
??中年儒士眼睛不停遊弋，馬瑾這麽做，就是在羞辱燕王。
??“大人，以末將之見，您最好現在就動身前往司州，以防不測之變。”典章神色嚴肅。
??這個中年儒士乃是司州州牧，馬躍，和馬瑾一樣是馬璿的族弟。
??馬家一門三州牧。
??馬璿為秦州州牧，馬瑾為雍州州牧，馬躍為司州州牧。
??三人在馬家權勢最盛，其中馬瑾又兼馬家兵馬大將軍，權勢僅在馬璿之下。
??馬衝回到馬家後，馬瑾數次想動他這個軍中的馬璿親信。
??但因為馬躍力保，沒有成功。
??盡管他知道馬躍也是想利用他在軍中與馬瑾分庭抗禮。
??但他對馬躍還是心存感激。
??平時馬躍都待在司州，但馬翰活著的消息傳回後。
??他便來到鹹城同其他族老商議迎回馬翰之事。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馬瑾想要對我們這些族老不利？”馬躍突然笑起來。
??和典章想的不一樣。
??馬躍隻是認為馬瑾不喜歡燕王插手此事。
??他同樣不喜歡燕王插手馬家的事。
??不過因為他支持馬翰，和燕王的利益一致，倒不像馬瑾那般痛恨。
??畢竟馬翰對他馬瑾是不利的。
??至於典章想的，他則覺得不可能。
??認為典章隻是出於對馬瑾的厭惡才會如此揣度。
??畢竟謀害族老，這等於叛族。
??“數末將直言，不是沒有可能。”典章道。
??他甚至懷疑馬璿的死就是馬瑾幹的。
??身為馬璿最信任的將領，他清楚地知道馬璿和馬瑾的矛盾。
??“好了，不必再說了。”馬躍擺了擺手，“你想多了，當年我，馬璿和馬瑾的都曾在祠堂立誓，絕不做任何危害馬家之事，否則死無葬身之地，馬瑾貪圖馬家權利，但也不會喪心病狂至此，當下還是迎回馬翰為重，晚上且看看他說什麽。”
??“這……”典章欲再說，但見馬躍神色嚴肅，生生把話咽了下去。
??接著他告了退，轉身離去。
??典章的身影消失，馬躍忽然拍了拍手。
??這時一個將領走了進來，“州牧大人。”
??“今晚你帶些好手隨我去馬家府邸。”馬躍說道。
??盡管他不相信馬瑾會這麽做，但是典章點出，他心裏到底有些虛。
??不過他還是不願意相信。
??畢竟如此一來，馬家就要陷入內戰，損耗的是馬家的實力。
??當夜。
??馬家府邸燈火通明，十二位馬家族老並數十個家中子弟匯集馬家府邸。
??馬衝早已令下擺下演戲。
??歌舞起，聲樂響，馬家府邸中頓時喧囂起來。
??此時，馬衝坐於主位，馬瑾僅次馬衝而坐。
??推杯換盞後，一個族老道：“家主今日召集我等前來，說是商議迎回馬翰之事，不知家主有何安排？”
??馬衝和馬翰對視一眼，該來的族老俱都到了。
??現在，士兵已埋伏在院子四周的房間裏，隻有一聲令下，他們便能衝出來，將這些族老砍成肉泥。
??不過，這是最後的殺招，當下還是能讓這些族老放棄馬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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