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你不坐牢隻有死路一條
厲禦南寵溺的摸了一下末笙的臉,吻了一下她的唇,“我公司還有事,完事了和我打電話。”
“好,快去吧,工作要緊。”
厲禦南走之後,末笙開始收拾屋子,忙活了許久。
喬笙出來見末笙還在,有些驚訝,末笙回頭,笑著說,“醒來了。”
“你……”
“我怕你一個人太孤獨,留在這裏陪著你。”
喬笙苦澀的笑了笑,又開始搭話,“你和厲禦南看上去很幸福。”
“是啊,不過之前,我和他,就像你和歐津言一樣,不過後來和好了,他也很愛我。總有一天,你和歐津言也會冰釋前嫌。”
喬笙搖搖頭,她和歐津言互相憎恨著對方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謝謝你的安慰,但歐津言進監獄了,可能會判十年,我準備和他離婚了,他已經被我毀了,怎麽可能冰釋前嫌。”
“是歐津言太傻,你也太傻。”
喬笙不再說話,因為她總覺得他們的眼神不對勁,好像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一樣。
歐津言判刑那天,喬笙沒去,但她很忐忑,心情一度沉悶,坐在辦公室裏,望著那個鎖著的抽屜,十分好奇,坐立不安,這個時刻,她應該去看歐津言判刑才對,可終究還是不敢去。
看著抽屜出神,最終喬笙打了個電話,“開鎖師傅嗎?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不到半個小時,開鎖的師傅過來了,手裏帶著七七八八的工具。
喬笙在一邊等候,還看著手表,離開庭的時間不久。
“好了。”師傅說道。
喬笙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錢給師傅,讓他走了。
鎖是打開了,喬笙盯了好一會兒,才鼓足勇氣打開抽屜。
看到抽屜的東西,喬笙震驚,瞳孔收縮,手停在半道沒有力氣再抽出來一點。
她的眼眶紅了,淚水滿滿的浸濕了眼眶,沿著臉一滴滴的往下,像是要把她的整個人淹沒。
抖擻著肩膀,垂眸,情緒奔潰,嚎啕大哭。
是她的照片,六年前她所有的照片全部集中在這個抽屜裏,甚至她送給歐津言的禮物也在。
喬笙手指顫抖的拿過一根發帶,那是她高中時候歐津言給她買了,為什麽會在這裏,點點滴滴的回憶都在這裏。
拿過照片,有她的,也有她和歐津言六年前的合照,卻唯獨沒有歐津言的單獨照片。
最近的一張,應該是趁她睡著時拍的一張照片,她翻過背麵,寫著一行字。
不能觸及的深愛。
——歐津言
她非常不理解,為何歐津言會保留這些照片,還寫這麽一句話。
“為什麽?為什麽?”喬笙喊道,卻實在找不到一個答案,“歐津言,你到底在做什麽!”
保留照片,卻不肯說愛她,把她送進監獄,還做假證。
六年前的自己笑得多麽燦爛,因為她眼底有歐津言,六年後的自己不會笑了,因為沒有歐津言。
其實這麽多年來,她隻為歐津言一個人活過。
握著照片,還有那份發帶,喬笙控製不住自己的淚腺。
歐津言,我好像從未了解過你。
時鍾轉到十二點的位置,報著時間。
喬笙醒過來,她想厲禦南一定知道答案,他說他認識她,可她根本就沒見過這個人,那麽肯定歐津言和他提過關於自己的事。
喬笙一路哭著跑出辦公室,剛好碰到了蕭湛,蕭湛詢問,“你這是要去哪裏?”
“找人,你不用管,我想要問清楚答案。”
喬笙不顧一切的跑開了,蕭湛手停在半空中又鬆開,歎了一口氣,從門口縫隙裏,他發現了桌子上的照片,感到疑惑,蕭湛走進去,發現桌子上都是喬笙的照片,從過去到現在,從未停止過記錄喬笙。
蕭湛僵硬了,突然發現,他一直不懂這兩個人,好像他遠遠不及歐津言是有原因的。
末笙給過喬笙一張厲禦南的名片,這個時候總算派上用場,喬笙打電話過去,讓厲禦南在公司等她,她有事情想要問他,厲禦南答應了,喬笙欣喜若狂,有些事情她必須找到答案,歐津言為何要這麽做。
氣喘籲籲,喬笙來到厲禦南的辦公室,累得喘不過氣,詢問,“你告訴我,歐津言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保留著我的照片,為什麽不找律師,為什麽要選擇坐牢,你說你是他的朋友,應該最清楚。”
厲禦南挑著眉,“他說過,不能告訴你,你最恨的那個人是他,那麽這個恨就永遠好了。”
“不,我要你說實話,不要讓我覺得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徒勞的。”喬笙再次濕了眼眶。
厲禦南沉重的呼吸,頓了好一會,才平靜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六年前你不坐牢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