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捉拿歸案
……
袁士欽臉色坦然的拿起另一條帕子擦拭傷口處還在不斷流出的血,
“別胡思亂想,再不止血,我的血真的要流幹了。”
南柳本是紅著臉,不知所措的在左顧右盼,聽見這話,不樂意了,
“誰呢!誰胡思亂想了!”
完,冷著臉一把扒拉開袁士欽的手,三下五除二的將血跡擦淨,拿起藥瓶就開始上藥。
藥粉撒在裸露的傷口上有些疼,但袁士欽沒出聲,跟沒事人一樣看著南柳。
藥上完之後,南柳扯出紗布,胡亂的在傷口上纏繞幾圈,最後打上一個結,就算是包紮好了。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南柳連頭都沒抬一下。
做完了這些,南柳別扭的沉著臉,拍了拍手,準備站起來。
袁士欽伸手拉住南柳。
南柳沒好氣的開口,
“傷口都包紮好了,還要幹嘛。”
袁士欽拉著南柳不讓她走,
“怎麽不叫我一起。”
南柳沒聽懂,
“什麽怎麽不叫你一起?”
袁士欽:“今晚的事。怎麽不叫我一起。”
“你叫了周煥跟顏雲策,為什麽不叫我。”
南柳想了想,回頭瞅了袁士欽一眼,
“……不叫你是因為你不靠譜啊!”
袁士欽:“我怎麽不靠譜了。”
南柳眼神躲閃著想了想,
“你……你在我麵前老是連哄帶騙的,上次給我分析案子也是,好跟我分析,結果你連什麽案子都不知道,還哄著我給你做飯,你這就是不靠譜啊!”
這話要是擱以前,袁士欽肯定被南柳憨憨的語氣給逗笑了,但今,袁士欽沒笑,認真的看著南柳,
“那是跟你鬧著玩的,後來我也去打聽了解這個案子了。”
南柳看著別處,不話。
袁士欽:“除了上次跟你鬧著玩我不靠譜了一次,其他時候我可沒有不靠譜過。”
南柳仍舊是不話。
袁士欽扒拉了南柳幾下,讓她麵向自己,
“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要叫上我一起知道吧。”
南柳往袁士欽的臂上瞥了一眼,哼哼唧唧的開口,
“……叫上你幹嘛,叫上你去挨刀子啊。”
袁士欽:“至少我挨煉子,你就不用挨刀子了。”
南柳:“……”
“聽到沒有,這種事下次一定要記得叫我一起。”
南柳:“你都了幾遍了,我知道了!”
將袁士欽的傷口處理好,情緒安撫好,然後等著他睡下之後,南柳披著東方破曉的微光趕到了衙門。
本是準備一番慷慨的將昨晚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遍,誰知到了衙門,人人似乎都很忙,沒空搭理她。
這一大早的,能忙什麽呢。
南柳疑惑地拉住一個捕快問了問。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大跳啊!
這一大早的就裏裏外外的忙活,是因為西坊街案子的作案人已經抓住了!
這該提審的在提審,該收隊在收隊,該交班的也在交班了。
在這一片忙碌中,南柳感覺腦瓜子嗡文。
……也不知道這一到晚在瞎忙活啥,確實是衙門裏的捕快,卻一到晚腦子都是懵的,啥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好不容易在進進出出的人中找到了胖捕快和瘦捕快,南柳趕緊拉著二位哥哥走到邊上聲打聽事情的過程。
胖捕快跟瘦捕快是一大早來接班的,手裏還拿著剛在攤上買的熱乎的油餅子在吃。
聽完南柳打聽的事,胖捕快抹了抹嘴上的油,
“哎呀,這事啊,這事我們也是剛過來才知道。”
完,接著吃自己的餅子了。
南柳看向瘦捕快。
瘦捕快似乎本是沒打算開口,專心的吃自己的早飯。
但見南柳看向了自己,瘦捕快怔了怔,
“……應該是昨晚動的手,這些事都是捕頭們在管,該查線索的安排捕快們去查線索,捕頭將線索整理出思路之後,吩咐該抓捕的捕快去實施抓捕行動,這些事,各個過程的細節可隻有參與了各個過程的捕快和捕頭們知道,昨晚怎麽抓捕的,捕頭沒叫我,我可不知道。”
南柳仰頭想了想。
歎了口氣。
抓住了就抓住了唄,沒有自己的功勞就是了。
但為了證實自己的成果……
南柳挑著眉朝胖瘦捕快招了招手。
兩人不明所以的往前湊了湊。
南柳壓低聲音,
“想不想去看看抓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偷偷的去看了抓回來的作案人,了解了人家的身份之後,南柳的心態崩了。
還真是……抓對了人,跟自己查出來的是同一個人……
原來……自己也不是最聰明的,還以為就自己第一時間鎖定的作案人呢……掃興!
……
劉湛早上起床之後,第一時間也得到了消息,衙門已經抓住了西坊街案件的作案人。
聽到這個消息,劉湛心裏沒什麽波瀾,很專注的在院子裏打理花草。
正打理著,劉湛頓住,微微偏頭叫了聲護衛,
“慕容府的二公子最近不在府裏住是吧?”
護衛沒接話。
他哪裏知道慕容府的二公子是不是在府裏住。
劉湛沒在意護衛的不接話,自顧自的接著,
“去慕容府打聽二公子暫時住在呢,打聽到了回來告訴我。”
侍衛:“是。”
應完,轉身迅速離開。
劉湛一個人接著在院子裏擺弄花草。
嘴角噙著抹似有若無的笑。
還真是許久沒見麵了呢。
細細想想……有三四沒見了吧,還真是有些想念了。
……
想著家裏還有個人要照料,南柳跟捕頭告假回了宅子。
回去的時候,房間的房門打開著,秋秋雙手抱著胸站在房門邊上,眼睛看著院子,不出聲。
房門的另一邊站著有些著急的袁皓,手裏端著托盤,托盤裏是早飯。
雖是端著早飯,但袁皓沒進去,隻是焦急的看著房裏。
南柳走過來,看了門口的兩人幾眼,然後看向房裏。
房間的床榻上,袁士欽披著被子盤腿坐在床上,委屈巴巴的一動不動。
南柳不解的挑了挑眉,抬腳往房裏走,
“怎麽了這是,一大早的哭喪著臉,誰死了?”
袁士欽看見南柳,眼裏的光瞬間被點亮。
但光亮又緩緩被理智壓了下去,直勾勾的看著南柳,
“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