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墨子畫出現
蘇櫻染眸光淡淡一瞟秦柳萱,眼神注意著從宮門走進的婉瑤,隻見婉瑤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唇角蔓延起一抹笑顏,“香囊可是拿去丟了?”
“是的,娘娘。”婉瑤稍稍福身,來到蘇櫻染身旁。
起身,在婉瑤的攙扶下,走下高位,“這時辰也不早了,本宮也該回去了,姐姐不必相送,告辭。”
語畢,望了望窗外,耀眼的夕陽奪目,兀自踏過門檻,離去之際,一句話語傳入秦貴妃耳中,“夕陽可是在經曆過一次輪回後,依舊能夠回歸,多日的積蓄爆發之後,更能綻放出絢麗奪目的光采。”紅唇中溢出的話語令人微微膽寒。
眼中陰霾漸起,秦柳萱握緊了手中的茶杯,眸光射向離去的背影之上。
一封小紙條被一雙素手展開,隨後便響起這雙素手主人的聲音,“宮主,近日民間有謠言宣稱娘娘是玉蟾宮邪教宮主之事,且愈傳愈甚,不過,我們已將娘娘當初立的那塊墓碑遷徙到了玉蟾宮,他們也無跡可尋。”隻見花木瑾捏攏了手中的小紙條,看向立於窗邊的上官葉琳。
“但是宮主,這些謠言不假時日便會傳到大臣耳中,到時恐怕不利於娘娘。”鏡靈兒看了眼花木瑾,又看向上官葉琳,再次出聲提醒。
“本宮知道了,你們多加留意,如有消息,便立即來報。”她那雙在濃密的睫毛下顯得陰暗黑沉的深色眼眸不時的掃向殿門入口處,似乎是在等待什麽。
“是,宮主。”花木瑾及鏡靈兒同時福身,在轉身離去之際,宮主的聲音詢問著,“當時,我真的緊拽著楚少陵的衣服?”
望著朦朧的天,竟有說不出的苦澀,她們應該知道這件事,不然在她醒來的那天,她們就不會欲言又止。
聽言,二人相視一眼,眸中都閃過不明的情緒,半響,鏡靈兒稍稍啟唇,答,“是的,宮主。”
“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緩緩閉上眼,斂去了眸中的一切情緒,淡然無痕的麵容出奇的平靜,纖窕的身影靜靜的立在那,仿佛天荒地老都不曾改變。
二人看著這樣的宮主,不由的在麵容上染上一抹憂傷,在聽到宮主的言語時,淡淡退了下去。
待二人退了下去,上官葉琳緩緩睜開眼眸,如一泓沒有波瀾的清水,驀然啟唇,“你出來吧,你整日徘徊在這後宮之中,可知你的國家快要淪陷。”
“知道。”隨著話音,一道身影飄然而至,高華的落座,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了杯茶,“青翼國,歐陽玄月若是想要,拿去便是。”言罷,輕抿一口,卻覺味澀甘苦。
聞言,上官葉琳稍稍斂眸,青翼皇帝荒淫無道,弄得國庫空虛,民不聊生,縱使楚少陵此時登上帝位,縱使他有通天本領,民心已失又豈是如此簡單就能夠挽回的。
楚少陵漠然的品著手中的清茶,如同喝水,因為他明白,朝廷已失了民心,隻有改朝換代,否則無法平息眾怒,可是,這,畢竟是他的國家,他不甘心卻又無能為力。
而當初因喪屍一事,他父皇之所以將他監禁皇陵不過是為他自己而已,犧牲一個皇子,堵住悠悠之口,便可繼續穩坐江山,何樂而不為?
所以,他當初選擇這麽做的另一個原因,也是為了引起民憤,讓他們起兵造反,讓青翼改朝換代,卻不想這消息被壓了下來。
失神之際,她的嗓音傳來,“你這麽做的苦心又有誰能明白?”上官葉琳深邃的墨瞳,如黑色的墨研浸在清水裏,深沉的讓人難以捉摸,明明是為了讓別人好,卻硬是讓別人產生誤會,這心中承受的壓力,也不小吧。
“不需要讓別人明白,你明白就好,隻要你知道我不是一個險惡之人就好。”楚少陵瞳孔的焦距漸漸縮小,卻又似充盈的湖水,正漸漸釋放他的波光。
上官葉琳緩緩轉過身,眸光淡淡看向楚少陵,漠然一笑,言,“楚少陵,你該清醒了,我為歐陽玄月征戰到現在,還有改變的餘地嗎?”
“隻要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帶你走。”他那雙眼眸火似的燙人,又有磁鐵般的吸引力,帶著難以言明的真摯,讓人無法不相信他說的話。
“我不願意。”上官葉琳的眸中掠過一抹浮沉的烏雲,一雙眼眸冷冷地閃著寒光,像結冰的潮在霧夜中泛著冷光。
話音傳入楚少陵耳中,便聽他道:“我就知道,你還是會選擇他,還是會。”失望的收回視線,輕扯出苦澀的弧度,一旋身,便不見了蹤影。
永泰街是祈京最為繁榮的街道,貫穿東西,曲曲折折,兩旁矗立這各種商鋪,別是熱鬧。
而最熱鬧的莫屬於永泰街四年前建立的永安閣,想是聽著名字,一定不會與那青樓聯係起來,可恰恰相反,這永安閣恰恰就是青樓,這裏麵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
此時永安閣裏的一間廂房內,傳出一道十分動聽的嗓音,輕輕淡淡,“隻要你們把本公子伺候好了,到時候本公子讓你們進宮,一個做妃子一個做貴妃,榮華富貴少不了你們的。”自然還差一個皇後,而這個皇後非她莫屬。
在男子懷中的女子聽言,笑著輕捶男子胸口,言,“公子,瞧您說的,還真當自己是皇上啊。”
隻見男子利眸一眯,轉過頭,讓人看清了他的樣貌,原是墨子畫,戾氣凝聚在他眉宇之間,隻見他反手扣住那女子的下顎,“嘖嘖,你這嘴巴可真是不幹淨,就讓本公子幫你洗洗如何?”說著,將酒灌入女子口中。
隨後把手一揮,那女子倒在一旁,墨子畫輕渺的話語響起,“本公子本就是皇上,現下雖然落魄了,但很快就會恢複到往日的光景。”眸光輕掃那女子,“不妨告訴你們,青翼和天祈的戰爭就是本公子挑起的,不過可惜,居然沒挑起赫蘭和天祈的戰爭,竟還真讓赫蘭成為了天祈的附屬國。”
在場的兩名女子因墨子畫突來的戾氣,嚇得有些不知所措,愣在一旁。
“到時青翼一旦取勝,而皇主也很快就要入土了,本公子在從中一攪,這天下就是我墨子畫的了。”說著,端起一酒杯,遞到了女子麵前,“來,陪本公子喝酒。”
上官葉琳,你何其殘忍,當初你把所謂的愛那麽猝不及防的給了我,讓我錯以為,我可以幸福的像個被寵溺的孩子,讓我錯以為,隻要擁有你,就可以擁有整個世間。
上官葉琳,如果一開始,你就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那麽,我也許就不會知道幸福的滋味,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怕是你做夢也想不到我在逃亡途中會誤掉洞中,看到你立的石碑吧。
玉蟾宮宮主之墓,徒兒上官葉琳立——嘖嘖,多麽令人震驚的消息,堂堂的天祈皇後居然是邪教宮主的徒兒,而玉蟾宮宮主是從不收徒的,怕是你現在已成為宮主了吧。
所以,他自然要好好利用這現成的消息製造出謠言,到時,他倒要看看上官葉琳究竟會如何抽身自保。
鏡靈兒將手中的膳食放到桌上,來到躺在椅榻小憩的上官葉琳身旁,輕聲出言,“宮主,你已經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在這樣下去,身子會吃不消的。”
“本宮不想吃。”微掀眼瞼,看向鏡靈兒,“聽說玄月夜夜留宿華清宮,還時不時的去秦貴妃那笙歌賞舞,是嗎?”
“不假,不過宮主,皇上雖是夜宿華清宮,可半夜卻都是在禦書房度過,怕是皇上有何難言之隱才不得不這麽做。”鏡靈兒斂起了平日的輕靈,麵容出奇的平靜,將此事告知。
櫻唇輕扯,露出自嘲的笑,“真的有難言之隱麽?”緩緩斂下眼瞼,輕緲的言語如霧響起,“從未獲得過寵愛的皇貴妃及秦貴妃對這突來的寵愛又做何感想呢?”自嘲的笑渲染到了眉宇間。
“宮主,墨萱宮失火了。”花木瑾從殿門外緩緩行來,稍稍福身,輕聲出言。
“本宮現在都自顧不暇了,還管墨萱宮失不失火,讓宮人將火撲滅了便是。”上官葉琳眉頭稍稍一蹙,不悅寫在她那冷豔的麵容上。
“宮主,墨萱宮失火在其次。”花木瑾此言更加小聲,隻在上官葉琳聽得清的範圍內。
上官葉琳聞言,稍稍抬起眼眸,看向花木瑾,隻見她從袖中拿出兩個木偶,“這是從救火中的宮人手中拿來的,聽說是從墨萱宮裏看到的。”
從花木瑾手中接過木偶,緩緩坐直身子,勾唇冷笑,“哼……厭勝之術。”木偶上寫著的是渝淩薇的名字和她的生辰八字,而另一個則是她上官葉琳的生辰八字。
禦花園中,一道嬌美的嗓音響起,“皇上,你看冬荷開得多燦爛。”
“是啊,貴妃娘娘還真是樂此不疲,春夏便在池中種蓮花,秋冬便在池中種冬荷,這池中的花可謂是四季都開不敗呢。”蘇櫻染淺笑插話,披著一件羊絨錦緞,站她身旁便可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縷縷甜香,似花朵的清香。
歐陽玄月一襲並不顯厚的錦衣罩體,粗淡的眉峰下,一雙幽黯的眼眸仿佛隱藏了許多心緒,給人一種異常俊美、卻又莫名傷感的感覺。
秦柳萱抿嘴,牽強的扯出一笑,正欲開口,卻見皇後朝著這邊走來,便把視線移到了上官葉琳身上,福身行禮,“見過皇後姐姐。”音中暗帶譏諷。
隨後蘇櫻染也移身,福身,行禮,“見過皇後娘娘。”
上官葉琳抬眸看著幾日不見的歐陽玄月,心中的思念湧上,莫名的絞痛也跟著襲來,卻還是強忍住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聽言,平淡啟唇,“起來吧。”言罷,隻是淡淡的看了眼上官葉琳,便轉眸與別處,似乎眼前人與他毫無關係。
上官葉琳淡漠的麵容沒有波痕,眸光一瞥秦柳萱,啟唇,“來人,秦貴妃在宮中使用厭勝之術,將秦貴妃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音落,兩個木偶落在了秦柳萱跟前,木偶入眼,秦柳萱瞪大瞳孔踉蹌的後退一步,這.……這是厭勝之術。
“臣妾冤枉,這不是臣妾做的,皇上,皇後娘娘,臣妾是冤枉的。”猛然抬頭看向上官葉琳及歐陽玄月。
蘇櫻染事不關己的看著這一幕,不煽風點火亦不幫忙求饒,隻是很平靜的看著。
秦柳萱被帶了下去,歐陽玄月未看一眼,而是攬過身旁的蘇櫻染,道:“今天是賞燈節,朕會在今晚大擺宴席,皇貴妃隨朕來挑選你喜愛的花燈吧。”離去之際,同時飄來一句話語,“皇後今晚不妨也來參加一下。”
似乎任何事情都沒有影響歐陽玄月的心情,隻見他依舊漠然,離去的背影也毫不猶豫,且帶著決絕。
聽言,上官葉琳正要邁步離去之際,卻被花木瑾拉住,輕聲的話語在她耳際響起,“宮主,您若是放手,失去的不僅僅是後位,而是您的天下——皇上。”
上官葉琳斂了下眼瞼,不大不小正好讓歐陽玄月及蘇櫻染聽見的話音響起,“花燈節,臣妾自然會參加。”轉眸看向花木瑾,“是啊,米已成炊又如何,木已成舟又如何,大不了本宮將飯給倒了,將舟給砍了,本宮的人誰能奪走。”
夜晚,星光璀璨,人聲鼎沸,禦花園中被裝扮得光彩奪目,到處是燈籠,而蓮花池中,處處是花燈,從養心殿一路走來,她看見的處處是斑斕的花燈。
“今日請諸位愛卿來是為兩件事,一是每年都會舉辦的花燈節,二是關於民間謠言一事。”眸光淡淡掃向上官葉琳,“傳聞皇後乃是邪教玉蟾宮宮主一事,純屬無稽之談,如此荒謬之事怎會發生,今日,朕是想和諸位愛卿探討一下,諸位愛卿對此事的看法。”清淡的話語,平靜的話音,以及唇角間的諷刺。
“此事最大的禍首乃是造謠者,隻要將造謠者抓獲,便可還娘娘一個清白。”嶽陽站起身,拱手回道。
“嶽將軍所言有理,那麽此事便交給嶽將軍去辦,勢必要抓住這個造謠者,否則謠言一旦擴散至鼎盛,便會動搖天祈之根本。”眸光這一轉動,他原先麵容上的平靜安定,就一變而為冰冷森寒的神情,那好像晶明當空的午日,在刹那之間變成漫天大雪一般。
蘇櫻染低眉頷首,輕聲言語, “皇上,臣妾不勝酒力,想先下去休息,就先行告退了。”
在征得歐陽玄月同意時,蘇櫻染起身,離座,在婉瑤的攙扶下款款離去。
上官葉琳柔荑輕托酒杯,轉向歐陽玄月,淡淡詢問, “玄月,還記得當初你說過的話嗎?”
“皇後是在提醒朕已經忘記了對你的承諾了,是麽?”說著,轉眸看向上官葉琳,眸中在沒有了以往的寵溺,有的隻是疏離。
皇後?他居然喚自己皇後?輕扯唇角,言,“不,我隻想告訴你,我至始至終都在你的身邊,人在,心也在,從來不曾改變。”言罷,微顫而迅速的將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隨即用手撐了下桌子,額角的冷汗不時滲出,似在隱忍疼痛。
“皇後,愛一個人,原是愛到七分就夠了,還有三分要留著愛自己,愛太滿了,對你而言不是幸福,而是負擔。”收回視線,晶指托起酒杯,一飲而盡,不再多看上官葉琳一眼,“世上的道理,原是如此簡單,無論是愛物,還是愛人,都要有節製,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有時,太多的愛不是愛,而是巨大的傷害。”
上官葉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麵露苦笑,他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她給他的愛成為了他的負擔?抑或是變成了對她自己的傷害?
天牢中,不住的傳出秦柳萱的喊聲,“冤枉啊,皇上,我要見皇上。”隻見秦柳萱扯著木樁,拚命叫喚。
本宮是冤枉的,冤枉的,難道本宮真的要命喪這天牢嗎?不要,這不是她要的,不是。
隨後便見一個獄卒前來開門,而獄卒身後是另一個端著膳食的獄卒,隻見他將飯菜放到木桌上,道:“今天是賞燈節,皇貴妃娘娘怕您在天牢中寂寞,特意賜給您,讓您享用的,您就慢慢吃吧。”
秦柳萱伸手揮掉桌上的菜肴,冷眸瞥向獄卒,“滾,本宮不要這些,本宮要見皇上,本宮要見皇上。”
音落,一道冷凝的話音傳來,讓秦柳萱稍稍一滯,那道嗓音再說,“姐姐,皇上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隨後,隻見蘇櫻染緩步而來,輕勾的唇角透著深冷的氣息,秦柳萱轉眸看向蘇櫻染,冷聲詢問,“怎麽是你?”
“我怕姐姐不適應牢中的生活,所以前來稍作安排。”淡淡一掃地上淩亂的菜肴,淺淺一笑,道:“這麽美味的菜肴,姐姐不好好享用,卻把它貢獻給了大地,這可真是辜負了本宮的一點心意啊。”
“哼……貓哭耗子不安好心。”對於蘇櫻染的好意,秦柳萱並不領情。
聽言,蘇櫻染輕撫素手,笑,“姐姐為何總喜歡在貶低別人的同時,又再次的貶低自己呢?”雙眸似一泓清水,清澈如空中的星,卻是那番的黯淡,在這宮中暗不見底。
“你……”
不容秦柳萱將話說完,蘇櫻染已然開口,“想必秦貴妃應該很清楚,想要在後宮之中生存,就必須要心狠手辣,你不害人,別人就會來害你,所以必須要先下手為強。”那日去墨萱宮,她讓婉瑤去丟香囊,實則是讓婉瑤去秦貴妃宮內藏那兩個人偶。
雖未道明,可弦外之意已然闡明,隻見秦柳萱伸手指向蘇櫻染,冷眸半眯,道:“是你陷害本宮,你這賤人,你居然敢陷害本宮。”說著,朝蘇櫻染撲來,卻被獄卒牢牢抓住。
“哼……不光是你,陳妃,麗妃,可都是妹妹用計害死的,這下輪到姐姐你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你死後,本宮還會送皇後娘娘下來跟你團圓的。”蘇櫻染的眉間戴著花鈿,輕輕勾了勾柳眉,淡淡的笑容輕輕掛在臉上,仿佛剛才那些話並非出自她的口中。
秦柳萱忽覺眼前的這個女人好恐怖,踉蹌著步步後退,“蘇櫻染,你……你在我印象裏,可從來都不是這樣子的。”
聽言,蘇櫻染霎那回眸,看向秦柳萱,冷笑, “這可都是櫻染進宮以來,你們教會櫻染的道理,後宮中的女人就如同秤上的秤砣,一生都在跌宕起伏,本不能平,又怎能奢求和平共處之道!姐姐,你不能怪妹妹。”
音落,一擺手,獄卒便將秦柳萱摁跪在地上,蘇櫻染冷光閃現,將手中的絲帕緊緊勒住秦柳萱,愈拽愈緊,直至掙紮中的秦柳萱漸漸垂下手。
晨,薄霧圍繞,冬季的寒冷愈加明顯,身著青藍色宮服,屋內兩層水紗隨冷風而綻開,在薄霧中顯得有些許的迷蒙和飄逸。
“婉瑤,將本宮這封旨意交給嶽將軍。”一封信紙從蘇櫻染手中遞到了婉瑤手中,隻見婉瑤接過信紙後,轉身離去。
雖是冬季,可嶽將軍府的後院內,依舊有著冬季的花盛開,而庭院中還掛著一個鳥籠,籠中的鸚鵡似看見主人前來,恭敬問安,“嶽將軍好,嶽將軍好。”
“鸚鵡啊鸚鵡,你看你的日子過的多舒適,每天問聲好,便有東西吃,你在看看我啊,為官數十載,每日過的可謂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話語間,將籠外懸掛的糧食投放到鳥籠中。
“將軍,皇貴妃娘娘給您的旨意。”將軍府中的管家渡步而來,將手中信紙遞給了嶽將軍。
“鳥兒啊,你看,這都是人不找事,事找人啊。”隻見嶽將軍握著手中的信紙,離去,朝府邸大門走去。
養心殿中,鏡靈兒執起一直金釵將上官葉琳一頭青絲盡數挽起,斂沒了她平日的冷豔,反而略顯柔美,散發出淡淡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