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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魏王向白穆衣表心聲

  “我便借此機會,來到了琳姐姐身邊,琳姐姐,我知道隻有你和歐陽哥哥才能為我報仇,我求你幫幫我好嗎?幫我除去鮮卑好嗎?”他的眸中帶著祈求,那是決然的祈求。


  言罷,隻見他緩緩抬起頭,眸光清澈,嘴角輕帶嘲諷,道:“我剛才碰到了所謂的大善人,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鮮卑族的大王子司徒漓泫,可他此時以其它身份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會這麽簡單,琳姐姐,你要小心。”說完,便走出了養心殿,散發著淡淡的、孤獨的氣息。


  望著那背影,上官葉琳清淺莞爾,微微思忖,把玩起青花白瓷的盞蓋,眸中邃流宛轉,如幽譚深不可測。


  “明伊,你去大單於住的驛站,暗中保護大單於,不出本宮所料的話,今晚有人會有所行動,大單於輕則軟禁,重則被殺。”


  “是,皇後娘娘。”空氣中傳來一聲回應。


  夜幕高舉,街道兩邊坐落著錯落有致的房屋,沉鬱的房屋帶來陣陣壓迫感,其上的黑瓦無一不被渲染成墨。


  距離三座房屋之外,便是大單於所居住的驛站,其上珠光玉華,簷角蜿蜒而無棱,似一隻莽昂頭舞動。


  漆黑的驛站中忽然冒出一群黑衣人,不動聲色的便將巡邏的侍衛扼殺在地,看似帶頭的黑衣人環顧了下周圍,便朝著大單於住的房間所去,緩緩推開房門,幽眸鎖定床榻,冷笑著朝著床榻走去,執起手中的利劍,一道寒光閃過,一劍刺入被褥。


  正在此時,從被褥裏橫出一柄利劍,擋住了黑衣人的利劍,隨後,被褥掀開,明伊躍了出來,利劍襲上黑衣人。


  蒙麵人墨瞳一沉,感知自己中計了,正欲從窗戶脫逃,卻被窗戶外躍來的兩道身影擋住,原是武天影及武天蹤,三人持劍擋住了黑衣人的去路,黑衣人劍指三人立於中間,冷眸掃向圍住自己的三人。


  隨後,房門被推開了,歐陽玄月和上官葉琳踏著月光走了進來,大單於及歐陽皓隨著二人的步伐,也踏進了房門,看大單於的神情似乎對這一切都有些迷茫。


  黑衣人看著從房門緩緩踏入的人,墨瞳驟然縮緊,正欲咬碎含在嘴裏的毒藥,卻覺下顎一痛,上頜不自覺張開,隨後臉上的黑方巾落地,這一係列動作卻在一霎那之間完成。


  與此同時,武天影及武天蹤已上前扣住了黑衣人,落下的方巾,露出的容顏,讓在場人看清他的容顏,那是柯孜墨!


  這一幕卻讓歐陽皓震驚的可以,不敢置信的張了張口,“柯兄.……你.……”


  腦中另一條消息閃過,墨瞳驟然縮緊,穆衣,不好!腳下早已離開了房門,飛速離去。


  如果不出所料,穆衣怕是被柯孜墨囚禁了。


  抬眼看向扣住他下顎的人,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美輪美奐的容顏,眸光瞬間凝結,是上官葉琳,這個女人居然這般厲害,她的這一係列動作居然讓他毫無反抗之力,轉念間,已響起她的嗓音。


  “柯孜墨,噢不對,本宮應該叫你司徒漓泫吧,還真的是你,你以為你死了就神不知鬼不覺了?你以為你死了就不會牽連到鮮卑了?”隻見她嘴角撩起一絲弧度,話語冷凝。


  司徒漓泫渾身一震,她居然知道,居然知道他的名字,他的真實身份,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四年的時間,他部署了四年卻終究還是敵不過她。


  “你們是怎麽發現我的真實身份的?又是如何洞悉了我的計劃?”司徒漓泫幽邃的冷眸從歐陽玄月和上官葉琳身上來回流轉,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裏擠出。


  音落,司徒嘉懿緩緩踏了進來,略顯青澀的麵容仍無法遮示他那絕美的容顏,無所畏懼的抬眸與司徒漓泫的視線撞到一起,不用問,他也知道了他們為何會知道他的身份。


  思及,上官葉琳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際,“為引出這件事的幕後主謀,本宮與皇上先是逼迫大單於離去,消息一經傳出,讓幕後主謀得知離間失敗,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便會采取行動。”隻見她唇邊勾起笑意,臉頰上的梨渦凸顯,卻是清冷的感覺。


  “你們千方百計的炸毀匈奴皇宮,殺死匈奴小王子,無非是希望兩國兵戎相見,你們好坐收漁翁之利,既然此計不成功,定然還會有所行動,而能令匈奴和天祈再起幹戈的唯一方法就是殺死大單於,大單於一旦在天祈境內喪命,匈奴天祈定起幹戈,到時你們便可乘虛而入,打得天祈一個措手不及。 ”


  歐陽玄月接下了上官葉琳的話語,將這次的計劃全盤托出,以解司徒漓泫的疑惑。


  “所以我們就將計就計,引蛇出洞。”上官葉琳總結,綻開一笑,“再,請君入甕,還真是沒想到這幕後的主人真的是你。”


  本打算用此計引出這幕後主謀,卻在司徒嘉懿那得知柯孜墨乃是鮮卑大王子,既然知道了這件事,自是不能輕視,那便隻好光明正大的引出他,以便將他背後的鮮卑就此殲滅。


  音落,未等司徒漓泫有何反應,便一轉手腕,司徒漓泫的上下頜合起,緊閉的牙關咬嘴齒中的毒藥,毒入咽喉,便朝後倒去。


  “將司徒漓泫的頭顱敬獻給鮮卑可汗,出兵攻打鮮卑,勢必將鮮卑一舉剿滅。”歐陽玄月看了眼倒地的司徒漓泫,墨瞳望向前方,冷硬的話語響起。


  “大單於,這就是天祈給你的一個交代,不知大單於可還滿意?”上官葉琳緩緩轉身行來,眸光鎖定大單於,冷寂的話音襲向大單於。


  愣了半響的大單於在上官葉琳冷寂的話音中回神,忙道:“本單於多謝天祈皇上,皇後的救命之恩,皇上、皇後的這個計謀的確高明,這個天下注定是你們二人的,匈奴族願意遵守與天祈的盟約,世代都與天祈結盟,成為天祈的附屬國。”


  在他入睡之際,忽然闖進一人,在他未反應過來時已被那人從床上拽了進來,拉到了天祈皇上他們所在的小屋,在小屋內他們達成盟約,若非皇上及皇後相救,恐怕他早已成為刀下亡魂,哪還有機會站在這裏看清一切,成為天祈的附屬國,他,心甘情願。


  上官葉琳和歐陽玄月相視一笑,眸中都閃過黠睿的光,先前是讓匈奴對天祈俯首稱臣,並未讓他們成為天祈的附屬國,現下匈奴成為天祈的附屬國,便隸屬於天祈,兵力自然也就歸屬於天祈,現在出兵攻打鮮卑,倒也占了先機。


  淡淡的清清的霧氣繚繞,重重綠葉的斡隙中透過點點金色的陽光,數月過去,匈奴大單於已回到邊塞,與鮮卑一戰也大獲全勝,鮮卑遭遇滅國之災,成為天祈囊中之物。


  這件事,司徒嘉懿也有功勞,正巧鮮卑也需要可汗,她和歐陽玄月便決定將鮮卑可汗的位子交給司徒嘉懿坐,而司徒嘉懿也向她請了辭,回鮮卑扛起屬於他的責任,而白穆衣被歐陽皓救回之後則獨自一人待在房門內,不出來,亦不允許別人進去。


  思及,上官葉琳已經來到白穆衣所在的廂房,她之所以來這兒,一是看在當初白穆衣在四年前那一戰中幫過她,其次便是因為她的父親白將軍為天祈打了許多勝戰的份上。


  “皇嫂。”歐陽皓見上官葉琳前來,稍稍有些吃驚,但稍縱即逝,隨後恭敬的喚了一聲。


  上官葉琳轉眸看了眼歐陽皓應了個‘嗯’,便直徑推門而進,看了眼桌上未動的膳食,淡淡啟唇,“民以食為天,你現在若是不吃飯,那麽到時候就該喝藥了。”


  這道嗓音讓內室中的白穆衣為之一震,抬起迷朧的眼眸,呐呐自語,“皇後娘娘?”低凝的嗓音帶著絲絲沙啞,似乎是哭的多了。


  當她正欲下床,想要到外室行禮時,卻被皇後娘娘的話語阻止,隻聽皇後娘娘說:“這裏沒有別人,若是想請安,便也免了。”


  話語間,上官葉琳已為自己倒了杯茶,輕抿一口後,淡言,“本宮雖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事,但人世間縱然有一千個理由讓你哭泣,你也要找出一萬個理由來笑對一生。”


  話語傳入了白穆衣的耳際,隻覺眸中忽然模糊了,皇後娘娘真的很聰明,難怪王爺對娘娘……她若是男子,想必也會喜歡上娘娘吧,是啊,人世間縱然有一千個理由讓你哭泣,你也要找出一萬個理由來笑對一生,可是,她是鮮卑人,這是不爭的事實,讓她如何不難過,又該如何安慰自己?


  “穆衣,若是有事你要說出來,不要等著對方去領悟,因為對方不是你,也不知道你要什麽,等到最後隻能是傷心和失望,尤其是感情,你明白嗎?”音落,白穆衣隻聽見房門開了又關的聲音,皇後娘娘走了。


  歐陽皓在房門前來回徘徊,每每進去卻被穆衣以性命威脅讓他出來,也不知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見皇嫂離去,想要推門進去時,卻見白將軍朝著趕了過來,思,‘也許白將軍進去會比他進去好。’轉念間,便連忙上前,“白將軍,你回來了,你快進去看看穆衣,也不知穆衣究竟怎麽了,不出來,也不讓人進去,每天放在桌上的飯菜也隻吃幾口。”


  “老夫都聽侍女說了,老夫去看看,多謝王爺這數月的照顧了。”白傲天緩緩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關住的房門阻隔了歐陽皓的視線。


  “乖女兒,爹爹回來了。”白傲天看著蜷縮在床邊的白穆衣,輕輕喚了一聲。


  聽喚,白穆衣蓄滿淚珠的星眸望向正走來的白傲天,“爹爹,我不是你的女兒對嗎?我不是天祈人,對嗎?我是鮮卑人,對嗎?”一個個字艱難的從咽喉出吐出,帶著明顯的哽咽。


  她不是大將軍的女兒,她是鮮卑人,魏王爺如此痛恨鮮卑人,她配不上魏王爺,她不要成為他的絆腳石,她不要,思緒淩亂地結成一張網,越網越緊,直達心髒,心中一陣隱隱作痛。


  聞言,白傲天行來的身形明顯一僵,並未作答,緩緩來到床邊,坐了下來,半響,才開口說道:“是……你的確不是爹爹的親生女兒,可是,你的確是天祈人,並非鮮卑人。”也是時候讓她知道真相了。


  望著麵前那雙帶著淚珠的晶眸,白傲天歎了口氣,伸出帶有老繭的手握上白穆衣的手,徐徐道來。


  “你的生父與我從小便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不幸的是,家鄉發生了洪水,衝散了我們,我被一戶農家所救,我試圖尋找過你生父,卻並無音信,為了幫助百姓,我從了軍,漸漸的當上了將軍。”


  “後來有一次,在跟隨先帝征戰時,於我對敵的便是你的生父,原來他也從了軍,卻是鮮卑的軍隊,並且做了將軍,而且還成了親、他的夫人不久前剛生下一個女孩,對戰中,你的生父放了我一馬。”


  白穆衣靜靜的看著白傲天,凝神聽著白傲天的講述。


  “可也是這一放,讓他惹來了滅門之災,當時,有個與你生父敵對的將軍利用這件事在鮮卑可汗麵前參了一本,可汗大怒,下令誅連九族,當我得知這件事,趕過去時,已經來不及了,正在這時,我聽到了嬰兒的哭聲,循著哭聲,讓我發現了米缸中的你。”


  白穆衣垂下眼眸,淚水早已模糊視線,心中的痛早已不能用言語形容。


  “爹爹,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出去,好嗎?”悶悶的哽咽聲輕輕響起,透著無盡的哀傷。


  白傲天深深歎了口氣,緩緩站起身,看著蜷縮在床邊的白穆衣,眸中劃過一絲疼惜,他看得出來穆衣喜歡魏王,怕是穆衣覺得她會拖累魏王,才不讓魏王靠近的吧,這個傻孩子。


  思罷,微微垂下深眸,走了出去。


  “白將軍,穆衣怎麽樣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白傲天一出來,歐陽皓的話語便響了起來,帶著異常明顯的擔憂。


  “魏王爺,你隨微臣來,微臣有幾句話想與王爺說。”白傲天滄桑的麵容布滿了歲月的痕跡,歎了口氣,緩緩道出一句,便朝旁邊的亭榭走去。


  聞言,歐陽皓看了眼房門,應承一聲,便隨白傲天來到亭中。


  而皇宮的南廂房內,宇文明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來到廂房後院,環顧了下周圍,凝眉放飛了手中的信鴿,便又轉身進了廂房。


  “魏王爺,這便是穆衣的身世,微臣看得出穆衣喜歡王爺,穆衣是怕她會成為王爺的拖累,所以才不讓王爺進去,也不理王爺的,王爺去看看穆衣吧。”白傲天將穆衣的身世告訴了歐陽皓,歎了口氣後,徐徐道出一句。


  房門緩緩被推開了,白穆衣無力的嗓音響了起來,“爹爹,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穆衣.……”歐陽皓輕輕喚了一聲,繼言,“穆衣,還記得你數月前說過的一句話嗎?你說梅花生長在西南地區,鮮卑族位於東北地區,隻是由鮮卑人栽種,可並非歸鮮卑族所有,同樣,你隻是在鮮卑出生而已,並非是鮮卑人啊,況且鮮卑人也有好壞,即使你身為鮮卑人又有何關係。”


  一句話語入耳,使她驀然一僵,魏王爺.……居然……還記得她說過的話。


  “我不是白將軍的女兒,我不是,我隻是一個,一個在鮮卑出生的人,你讓這樣的我,如何配得上你,如何配得上。”斷斷續續的話語,一句幾近艱難的話語緩緩流出。


  “我不在乎。”堅決的話語。


  “可我在乎。”同樣的堅決。


  “如果把我內心的愧疚說出來,怕你覺得我沒出息,可若是不說出來,自己又覺得自己沒出息。”抬眸對上白穆衣的星眸,“穆衣,從四年前我就喜歡上你了,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覺,我隻覺得我一直喜歡皇嫂,所以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真的很對不起。”


  白穆衣已經無法控製那淩亂的情緒,張嘴卻不知要說什麽,千言萬語最終化成了無言與漠視。


  “穆衣,你真的想從此離開我嗎?你真的想以後不再理會我歐陽皓嗎?”歐陽皓微仰起頭,將眼中的淚水倒流回去,緩緩站起身,落寞的轉身,離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皇後娘娘說過的話回蕩腦海,‘穆衣,若是有事你要說出來,不要等著對方去領悟,因為對方不是你,也不知道你要什麽,等到最後隻能是傷心和失望,尤其是感情,你明白嗎?’


  她的眼角早已變濕,淚水不住地流下來,感覺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難耐,不禁脫言,“不要走。”


  突來的嗓音讓歐陽皓微微一滯,有種破涕為笑的感覺,轉身,緊緊擁住白穆衣,所有的話語都化成了無言的擁抱。


  蘇櫻染坐在亭中,平淡無奇的賞著花,思緒早已飄到九霄雲外,沒想到上官葉琳如此幸運,竟能躲過那一劫,既然如此,就讓她在高興幾天,到時,她與她的遊戲才正式開始。


  思緒間,見渝淩薇朝這兒走了過來,起身相迎,“妹妹見過姐姐。”一身淡淡綠素衣羅裙,簡單的垂髻,僅插了幾隻釵。


  “妹妹請起。”纖手扶起蘇櫻染,優雅落座,視線撇向石桌,言,“妹妹這是在泡茶嗎?不知姐姐是否有幸能喝妹妹親手泡的茶。”


  “自然,姐姐肯喝妹妹泡的茶,那是妹妹的榮幸。”說罷,蘇櫻染嘴角揚起一絲淺淺笑意,

  攏了攏寬大的袖袍,緩緩落座。


  柔荑執起鑷子優雅的夾起盤中的玫瑰花放於白瓷碗中,緊接著在渝淩薇的注視下又夾了一根細細的花瓣放了進去,托起茶壺緩緩倒入杯中,隨後遙香,遞與渝淩薇麵前,言,“麗妃姐姐,你嚐嚐。”


  渝淩薇愣神的看著那根漂浮的花瓣,在蘇櫻染的話音中回神,眸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淡淡啟唇,“妹妹,為何妹妹要在花茶中放入纖巧紅梅?”


  “是這樣的,在玫瑰花茶中放入纖巧紅梅,能使花茶更香,入口,唇齒留香。”蘇櫻染淡淡綠齊胸琵琶襟襦裙用銀線勾勒出茶花紋,散發出嬌俏可人,腰間用一青色花素綾環住,楚腰不堪一折,弱柳般扶風。


  “更香.……”渝淩薇口中重複念了一遍,眸光已然變得深邃,思緒早已穿透過去。


  兩個妙齡少女坐於亭中,一個妙齡少女在泡茶,一個則微笑著在旁邊觀看,口中道:“姐姐為什麽每次泡茶都喜歡在玫瑰花茶中放纖巧紅梅呢?”


  另一少女聞言,微微一笑,答,“因為放了纖巧紅梅會使玫瑰花茶更香,入口時,便能唇齒留香。”


  “麗妃姐姐,麗妃姐姐。”


  失神中的渝淩薇被蘇櫻染的嗓音拉回了神,“啊?什麽?”迷茫的眼眸看向蘇櫻染,不明的詢問。


  望著渝淩薇迷茫的眼眸,她也有些迷茫,見渝淩薇臉色不是很好,便輕聲詢問,“麗妃姐姐,你怎麽了?”


  “沒事!妹妹,你從小就喜歡在玫瑰花茶裏放纖巧紅梅嗎?”渝淩薇如玉的耳垂上帶著淡藍的纓絡墜,纓絡輕盈,隨著頭的輕搖慢慢舞動。


  蘇櫻染搖了搖頭,輕言,“不是,是半月前的一個友人告訴我在玫瑰花茶中放纖巧紅梅,能使花茶更香更好喝。”


  “你在哪裏見過她?你知道她是誰嗎?”看她的神情似乎有些急迫,話音還帶著絲絲恐懼。


  “我是半月前在院中看見她的,以前從來都沒見過她,她也隻來過兩次,我覺我和她挺投緣的,變在後宮中打聽,卻,並沒有這人。”


  蘇櫻染語氣平淡,不以為然,殊不知渝淩薇麵色已變得有些蒼白,手中的白瓷碗也掉在了地上。


  見狀,蘇櫻染擔憂的蹙起秀眉,美眸看向渝淩薇,小聲輕喚,“姐姐,你怎麽了,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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