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城樓下的驚悚
“四位來這兒的目的是……”歐陽玄月看到這四人,眉頭一蹙,問出的話卻是帶著幾分客氣,似乎這中間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等是來相助與你的。”這時,其中的一個男子啟唇回了一句。
他一身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一根白絲線束著一半以上的黑色頭發高高的遂在腦後,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卻多了分冷傲。
男子剛說完,四人便要做跪下狀,“參……”話還沒說完,便有一股強而又強的內力席卷而來,帶著絕對的冷意和參夾著隱藏的殺意。
他們四人的目光對著的是她而不是歐陽玄月,所以她很清楚,他們要參見的不是軒轅宸歐陽玄月而是她!她想她應該知道這四人是何身份了。
感受到這股氣息的歐陽玄月眸光一沉,帶著幾分警惕。
這股氣息很強,可以說與他不相上下,也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個人究竟是誰?
“玄月,怎麽了?”上官葉琳見歐陽玄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便出聲問道。
“沒…沒事。”被上官葉琳打斷思緒的歐陽玄月輕輕一笑,回了一句。
上官葉琳正想開口說什麽時,歐陽玄月看著前方的四人已經開了口,“目的何在?”
“並無目的。”其中一個排在第二的女子應聲回道。
這女子一襲素腰的滾雪細紗襯底的席地長裙,裙角的邊上用銀色的閃線層層疊疊的繡上了九朵曼陀羅花,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冷豔,似乎能看透世間的一切。
“什麽原因?”既然沒有目的,那是什麽原因會讓他們千裏迢迢的跑來幫他,他們可是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受人之托。”排在第三的男子開了口。
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細碎的長發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清秀的臉上隻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
“什麽人?”他自認為他與那個地方的人不無任何交集,什麽人會有這麽大的麵子請得江湖中聞風喪膽的幫派來幫他?
“歐陽公子,恕我等不能透露,但我等絕無惡意。”排在第一的女子這時也開了口。
著一襲青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一身我見猶憐卻又異常靈動的優雅氣質。
這個地方可真是人才輩出啊,有冷的、有豔的,有高貴的,還有靈動的,嗬,不簡單呐。
“如何證明?”歐陽玄月雙手負於身後,側身而立,筆挺的身形展現出完美的身材。
“明日我們便會結束這些噩夢,到時候還望皇上配合我們。”站在第三個男子遷出絲絲笑容,帶著幾分恭敬的回了一句。
“自然。”歐陽玄月輕輕一掃四人,微微點了下頭,便牽著上官葉琳朝營帳外走去。
站在第三個的男子見狀,又立馬出聲說了一句,“皇上,我等四人的名字是鏡靈兒、花木瑾、水流雲、月麟天,皇上若有任何事情,隻管吩咐我等便是。”
上官葉琳與四人擦身而過時,眼角帶著冰寒的眸光,依次掃在四人身上,眸光中似乎暗藏語言。
四人似乎也明白了上官葉琳那抹冷意所帶著的意思,恭敬的朝著上官葉琳的背影鞠了下躬表示他們會按照她的意思做,那便是不透露任何信息,包括上官葉琳是玉蟾宮宮主的事。
“宮主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冷豔女子花木瑾不明的問了一句。
“大概江湖中傳言玉蟾宮乃是邪派,且不能擁有愛情,宮主的用意可想而知。”月麟天看著簾外的越來越遠的背影,轉頭說了一句。
想必宮主這麽做的目的是留住民心所向,倘若百姓知道他們的皇後乃是邪教的宮主,這後果可不一般,另一個目的恐怕是為了她現在所擁有的這段感情。
“該死!也不知道是何人敗壞了玉蟾宮的名聲。”月麟天眼眸一眯,帶著無盡的惱怒。
“歐陽公子.……”鏡靈兒失落的垂下眼眸,喃喃喚了一聲。
胤天國這邊的營帳內,瑾痕斜靠在太師椅上,嫩白如玉的手滑過下顎,揚起邪魅的笑容,低聲呢喃一句,“這下可全都到齊了,這個遊戲也越來越好玩了。”
“至於是誰破壞了玉蟾宮的名聲,我想不說,你們也心知肚明。”花木瑾的麵上不帶任何神情,偏頭微微回道,語氣中透著一股淡漠。
“我們來這兒一是為了幫助宮主,二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來的。”水流雲聽了花木瑾的話輕輕點了下頭,看著月麟天和鏡靈兒說了一句。
夜色越來越濃了,營帳,草原,溝渠,好象一下子全都掉進了神秘的沉寂裏。
“你們來這兒的真正目的是什麽?”營帳中傳來一絲冷冽的女聲,帶著絕對的殺戮,似乎隻要你的答案不如她意,下一刻便會踏入地獄。
“宮主,我們是來協助宮主的,並無其他目的。”話語一入四人之耳,四人立馬下跪,展露的隻有敬重,沒有卑微。
正在此時,月麟天不知從哪拿出一個扳指,伸到了上官葉琳眼前,道:“宮主,您的扳指。”冷峻的話音中依舊帶著尊敬。
上官葉琳看著月麟天手中完好無損的扳指,眸光微微一沉,這個扳指她在楚湘王府的地牢中便已碰碎,現在居然會到了他的手裏,看來這個幫派的勢力早已遍布天下。
“胤天國的第一客棧竹清樓也是玉蟾宮的產業?!”看似詢問的話語卻是肯定,否則他們也不會親自找上明伊,讓她包下了整間客棧。
“是。”對於這一點,四人毫不掩飾。
“比武選將大賽的位子也是你們準備的?!”想來這麽好的位子也不是能用錢買得到的,既然不是用錢,那便是用手段了。
“是。”四人依舊不掩飾,坦然承認。
“玄月所去的那個地方就是玉蟾宮,而救他的也是你們?!”難怪白傲天會說‘他們不想插手的事,就算跪在他們麵前,他們也無動於衷,他們想插手的事,也無人可以阻攔’江湖中聞風喪膽的幫派,誰敢阻攔半分。
“這.……是。”對於這一點,四人有半刻的猶豫,最終還是如實回答。
聞言,上官葉琳眸中滑過燎原的嗜血,站起身,無視月麟天手中的扳指,直徑越過四人,走向帳外,眸光稍稍瞟向身後,眸低蘊含起一絲決然,待這場戰爭結束後,這幾個人,她一個都不能留。
晨曦中,空氣彌漫著輕紗似的薄霧,一切都純淨的讓人心曠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水墨畫裏,彌漫著好聞的青草的香,可就在這麽淡雅的環境中,城樓下依舊是一片慘不忍睹。
隻見殘肢上粘滿血液,有些半截的身肢則托著腸子在蠕動著,腦漿被炸的布滿一地,這些殘肢仿佛剛剛從血漿液裏爬出來一樣,讓人陣陣作嘔。
那些截肢依舊在那蠕動著想要攀爬城門和城樓,卻攀上去又掉下來,留下的隻有那一條條血痕,自然也有攀到城樓上的,當然,一攀上城樓便被上官葉琳、歐陽玄月以及士兵們給打了下來,時不時也有幾個士兵被殘肢拽下去後立馬被撕成碎片。
每天都有新一批的人群進攻,這樣下去,天祈兵遲早都會頂不住。
“啊……救.……”‘命’字還來不及說出口,一隻截肢便已穿透士兵的腹部,將士兵肚中的腸子拽了出來,向城樓下墜下。
一瞥之下,即使是斬殺過無數人的上官葉琳,也覺這種場麵太過慎心,轉念間,“辦法呢?”隻見她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眼眸中帶著幾分疲勞的血絲,她一夜未眠。
這些殘肢的行為根本令人無法解釋,即使是剩下殘肢,可它們的力氣卻比正常人還要大,能直接穿透人的腹部不說還能將人撕成碎片。
“琳兒.……”
“我在,歐陽公子,有什麽事情,隻管吩咐。”歐陽玄月話還未完便被鏡靈兒打斷,鏡靈兒潔靈的眼眸流轉,上前一步。
話語入耳,上官葉琳偏頭略微看了眼鏡靈兒,平靜的麵容毫無神情可言。
聞聲,歐陽玄月淡淡掃向鏡靈兒,與此同時,月麟天的嗓音響起,“鏡靈兒,皇上在叫皇後,不是叫你。”
“哦。”鏡靈兒垂下眼眸,斂去眸中的失落,回到了原位。
歐陽玄月收回眸光,停留在了上官葉琳身上,啟唇,“琳兒,你去休息吧,這兒有我就夠了。”嗓音帶著低低的嘶啞,透著異常明顯的無奈,這已經是他三百九十九次跟她說這句話了,無奈琳兒根本就聽不進去。
“我不累。”上官葉琳很幹脆的回了三個字,這樣的場景,在白天讓人看了都慎得慌,更何況是夜晚,她怎麽可能會讓玄月一個人留在這裏。
“娘娘,我們知道有一個辦法能製住這種情況,但是需要兩種東西,而這兩種東西卻並不好得。”花木瑾輕輕一攏發絲,顯得有些為難的回道。
“什麽東西?”隻要有一線希望她都不會放棄,倘若這一放棄,那麽就是整個天祈。
“魔音琴與琉璃笛。”水流雲接著花木槿的話回答了這個難題。
“魔音琴?什麽東西?”上官葉琳眉頭一皺,問道。琉璃笛他們倒是有,可這魔音琴,她的確從未聽過,或許玄月應該聽過。
轉念間,上官葉琳把視線移到了歐陽玄月身上,微微起唇問道:“玄月,你聽說過魔音琴這個東西嗎?”
“聽過,但從未見過。”歐陽玄月輕點了下頭,回想著腦海裏的記憶,“這種琴的琴音很神奇,它具有定神壓驚的作用,也可作為武器。”
“是的,魔音琴與琉璃笛配合,琴瑟和鳴一定可以製止住這種情況的發生。”月麟天的聲音在歐陽玄月的話語剛落便響了起來。
“定神?”上官葉琳腦海中忽然閃過四年前的一幕記憶,她去上官府拿遺物的場景,沒錯,據‘上官葉琳’的記憶,她母親曾對她說過那把琴具有定神的作用,難道那把琴就是魔音琴?
“怎麽了?琳兒,是不是想到什麽了?”歐陽玄月見上官葉琳眸光深沉,似乎在想什麽,於是開口問道。
“嗯,我想我找到魔音琴了。”上官葉琳深沉的眼眸瞬間變得透徹明亮,很肯定的點了下頭,應聲回道。
“怎麽說?”這下換歐陽玄月變得迷茫了。
“你還記得四年前,我說要去上官府取得那件遺物嗎?”上官葉琳正經了臉色,目不轉睛的盯著歐陽玄月。
“怎麽了?難道…你是說你取得那件遺物就是魔音琴?”歐陽玄月話音中透著隱藏的喜悅。
“嗯,如果沒錯的話,那就是魔音琴。”上官葉琳的嘴角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來人,八百裏加急趕往皇宮去取鳳鸞宮內皇後娘娘的琴。”歐陽玄月立即傳了口令下去。
口令似電閃雷鳴般迅速的傳達下去,立馬就見一匹馬從後城奔了出去。
胤天國營帳內忽然響起了一道嗓音,“你是說想要破解這個的方法是需要琉璃笛和魔音琴?”
“是的,想要破解這個唯一的方法就是琉璃笛和魔音琴,但這兩樣東西可不是這麽容易得到的。”瑾痕對於楚少陵的反應則不以為然,反而淡定悠哉的回了一句。
楚少陵雙手交叉抵住額角,微微低著頭暗忖起來:琉璃笛他們有,這是在林中他親眼所見的,可魔音琴他也隻是聽說過不曾見過,也不知究竟長的怎麽樣。
瑾痕似乎看穿了楚少陵的心事,在臉上揚起了一抹笑意,飄飄然的嗓音響了起來,“王爺何必擔心,這魔音琴可是世外老人女兒的心愛之物,而世外老人的女兒也早在十四年前便已消逝,而魔音琴也不知去向,所以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會得到這魔音琴的。”
“哼…按照瑾宮主的說法,想必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會得到魔音琴的。”楚少陵聽了瑾痕的話,打消了全部的顧慮,帶著釋然的嗓音緩緩響起。
“所以王爺隻需靜心等待成果便行。”瑾痕淡淡一瞟楚少陵,沒有任何情感的聲音響起,似乎並不在意楚少陵是否會生氣。
楚少陵看樣子也的確不在意瑾痕剛才的態度,麵上除了冷也沒露出一絲波動,在他看來,他們都隻是在互相利用而已,他利用瑾痕達到報複的快感,至於瑾痕為何會相助與他,想必這背後的故事也不會這麽簡單,而他也沒必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煎熬的日子總是沒那麽好過,三天的時光飄然流逝,青翼國這邊過的是逍遙快活,而胤天國這邊則是夜夜煎熬,一天到晚都不得不目不轉睛的盯著城樓下的狀況,生怕一不留神,這喪屍就爬上來了。
“娘娘,您去歇會兒吧,這裏有我們四人看守就已經夠了。”鏡靈兒歎了口氣後,一咬牙,一跺腳,又上前去勸說上官葉琳。
他們已經在這城樓上耗了三天三夜了,這主子不休息,這下人哪敢休息呀,說到底他們也是心疼宮主,三天不眠不休的照看這城樓,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
“明伊,打聽一下天影到哪了。”歐陽玄月已經無力在勸說上官葉琳了,每當他叫琳兒去休息時,回他的永遠都是‘我不累’,所以他隻能在這方麵下功夫了,隻期盼天影能帶著魔音琴快些到達,或許這樣琳兒才會去休息。
“是,皇上。”空氣中傳來一股氣流參夾著回應,便又立即消失了。
這邊話音正落,後城門忽然響起了叫喊聲,“報!八百裏加急的武統領回來了。”
歐陽玄月一聽,刷的從座椅站起了身,沉靜的臉上綻放出了迷人的笑容,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喧他上來。”
“琳兒,你聽到了嗎?”歐元運行欣喜的轉頭叫了一聲,抑製不住喜悅的問了一句。
“嗯,我聽到了。”上官葉琳本就靚麗的麵容因掛了一抹淺笑就更加的迷人了。
鏡靈兒、花木槿、水流雲、月麟天四人聽了,臉上齊齊揚起了笑容,同樣的笑容掛在不同氣質的四人臉上,顯得別有一番韻味。
“屬下參見皇上,這便是皇上讓屬下去取的魔音琴,屬下不負所托。”武天影一上城樓,立馬對著歐陽玄月單膝跪地,雙手呈上魔音琴。
“辛苦了。”歐陽玄月接過魔音琴,微笑著點了點頭。
“玄月,我們開始吧。”上官葉琳收起了笑容,正經的看著歐陽玄月,邊說邊接過歐陽玄月手中的魔音琴,“跟著我的音調。”隨即就見上官葉琳把腳一勾,便彈起了琴。
幽美的旋律悠然響起,時急時緩,不一會兒,歐陽玄月的笛音也響了起來,上官葉琳彈奏的正是十麵埋伏。
琴音剛一響起的時候,身處在營帳中的瑾痕雙瞳驟然一沉,刷的抬起頭對向前方。
怎麽可能,他們怎麽會有魔音琴,魔音琴失蹤多年,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兒?
“這琴音…該不會…怎麽回事?他們怎麽會有魔音琴?”楚少陵偏頭看向瑾痕,蹙著眉問了一句。
“王爺,別著急,即使他們有魔音琴那又如何,這也隻能製止住他們移動而已,隻要琴音一停,哼,這些喪屍自然還是會移動。”瑾痕反而淡定了下來,十分輕巧的回道。
“快看,他們真的停下來了。”花看著城樓下發生的一幕,瞪大了眼睛,驚喜的叫道。
“停是停下來了,可這琴音一停,他們還是會動的。”鏡靈兒望天眨了眨眼,輕輕蹙了下眉,蹦出了一句話。
話語一出,上官葉琳偏頭掃向鏡靈兒,眯了下眼眸,眸光變得冷魅起來:什麽意思?琴音一停,他們還是會動,也就是說這治標不治本。
歐陽玄月一聽,眉心擰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麽,卻移不開嘴。
“那本書上有記載破解的方法嗎?”花木瑾的臉色也不好看,本以為這能製住他們,可沒想到卻隻是緩解的辦法而已。
“那本書已被竊,即使有破解的方法現在也無從得知。”水流雲接著問題回道。
“該死的瑾痕!”月麟天一臉憤慨的一拳打在了石壁上。
月麟天剛說完,上官葉琳的視線掃了過來:瑾痕?這名字怎麽這麽熟悉。
轉念間,四年前的一句話飄進了上官葉琳的腦海‘丫頭,要小心瑾痕。’難道這一切都是這所謂的瑾痕搞的鬼?破解這種狀況的方法又是什麽呢?他們控製這些人的大腦,收買他們的靈魂,也就是說,隻要砍掉這些人的頭顱,那麽一切都將結束。
思緒回轉,上官葉琳下了一道命令,“砍掉敵軍的頭顱。”絲毫都沒有商量的餘地,話音陰寒而絕辣。
天祈兵按照上官葉琳的命令執行了,這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那些被砍了頭顱的敵軍瞬間就跟沒了骨頭般軟癱著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太好了!這樣做居然真的可以徹底的消滅他們。”鏡靈兒看著城樓下發生的一幕,激動的雙手抱在一起,轉頭看向另外三人,驚喜的說了一句。
“放火燒了這些殘肢。”又一句命令傳了下去,那是上官葉琳的嗓音,隻有燃燒殆盡,才能徹底的解決。
一個士兵急衝衝的從城外衝進青翼國城內,又從城內衝到主營,待氣息喘勻後,站在營帳外輕聲說了句,“報!我……我軍全軍覆沒!”
營帳內卻沒有傳出一絲聲音,可謂寂靜的可怕,忽然一股強而有勁的氣息撲撒而來,士兵被震得直直飛了出去,稍後就見一個身影從營帳內走了出來,背影顯得寂寥而滄桑。
“哼…既然你們誠心要來搗亂,那就不要怪我玩狠的。”營帳內的瑾痕雙眼眯成一條縫,閃現出狠辣的眸光,決絕的從牙縫中蹦出一句話,手中捏著的茶杯嘭的一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