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太子,秦雪結盟
“愛妃,你在哪啊?”胤天國主摸了摸身旁,見身旁沒人,緩緩睜開眼,朝著簾外叫道。
“國主,臣妾在梳妝。”上官葉琳眸光帶著寒意,看著銅鏡中的國主,不急不緩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這麽急做什麽?來來來,再躺會兒。”國主躺在床上,轉頭看著梳妝桌的方向,因廂房布局的原因,梳妝桌根本無法看見。
上官葉琳不為所動的依舊坐在那裏,掃了眼銅鏡裏的國主,道:“國主,你該上早朝了。”
“看看你,我都不急你急什麽嘛,來來來,再躺會兒。”奇怪,他昨天也沒喝多少酒啊,為何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呢?轉念間,國主想起了昨晚,開始竊喜起來。
“國主可曾聽過一句話‘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上朝’。”上官葉琳邊梳頭邊緩緩說著,看樣子悠哉之極。
國主因上官葉琳說的‘君王’二字,一張老臉綻開了花,“哈哈,愛妃說的極是,寡人這就起來。”說著便掀開被褥走了下來,隨後看見被褥上殷紅一片,臉上的笑意更是擴散開來,合都合不攏。
‘君王’乃是對一統天下的帝王之稱,胤天國主聽了,自然會十分欣喜。
朝堂之上,文武大臣站立兩邊,靜候國主的到來,正在此時,尖銳的嗓音響起,“國主駕到——”
兵部尚書邁入殿中央,手中握著一本奏折,高高舉過頭頂,道:“啟稟國主,多虧了林將軍的計策,糧食等軍需用品才能及時運往營帳,我軍才能與敵軍奮勇交戰,西遼傳來捷報,我胤天國將士在雪櫻國神勇難當,力克倭賊,倭賊慘敗,我軍大獲全勝,匈奴節節敗退,如今已向我胤天俯首稱臣。”
“好,好啊!傳令下去,犒賞三軍,明晚大擺宴席。”消息入耳,胤天國主眼角的細紋又多出幾條,嘴角扯開一個大大的弧度,似乎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跳動著揚眉吐氣的歡暢。
魏增聽言,幾不可見的蹙了下眉,不明的問向兵部尚書,“吳尚書,運往軍營的平底船不是沉入江底了嗎?這糧食等軍需用品又是如何運到營地的。”
“哦,是這樣的,林將軍說要以防萬一,所以采取了兩套措施,在實行江河運輸方法的同時,還實行了小路運輸。”兵部尚書一句話為魏增解了疑團。
“江河大堤崩塌,不是引起江水倒灌,無法從小路運輸嗎?”魏增微蹙的眉峰愈加蹙緊了,十分不解。
“所以說林將軍是乃胤天人才啊,林將軍想到了用灌河的方法,讓江水流通,疏導水道,這樣便不會引起江水倒灌,自然就可以從小路運輸了。”兵部尚書臉上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讚賞,一副十分欽佩的樣子。
“這件事,為何本將軍不知道?”魏增暗中握緊了袖袍中的手,有些咬牙切齒的話語響起。
“林將軍說這件事要秘密私下進行,除了國主與本官,無人知曉。”兵部尚書道出原委,眸低還透著一絲得意。
“原來如此,林將軍真是厲害啊,實乃胤天之人才,國家之棟梁啊。”
“是啊,林將軍居然想到用灌江的方法以弛緩水道緊張,方能采用小道運輸的方法,真真厲害啊。”
群臣一聽來龍去脈,便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絡繹不絕的讚歎之聲,一聲蓋過一聲。
“咦?說起來,為何不見林愛卿?”胤天國皇上一掃群臣,不見林葉這個大功臣,便開口詢問。
“回稟國主,聽聞林將軍昨日得了風寒,現在正在府中臥床養病。”丞相站了出來,拱手回了一句。
魏增聞言冷聲笑了一笑,視線瞟向遠處,帶著諷刺的嗓音響起,“喲,前日還好端端的,怎麽昨日就染上風寒了呢,這習武之人的身體怎會如此嬌弱啊。”
“既然林愛卿身染風寒,那麽讓他多休息休息,等林愛卿病好後,喧他來皇宮一趟,寡人有事要與林愛卿相商。”胤天國皇帝點了點頭道。
“是。”丞相鞠躬拱手道。
胤天皇宮的禦花園內,上官葉琳一臉悠哉的坐在亭中的圍欄邊,欣賞著荷花塘裏的荷花,眸光如星辰一般微微閃爍著不明的光,正在此時,身後響起了一道清雅的嗓音,“秦……本太子如今該怎麽稱呼你呢?”隻見墨子畫優雅一甩衣袍,淡然落座於石凳上。
“太子想如何稱呼便如何稱呼。”說著,上官葉琳緩緩轉過身,抬眸對上墨子畫那深不見底的墨色眼眸。
“看秦姑娘的氣色,似乎挺好。”墨子畫的說出的話語永遠讓人無法猜透,淡雅如霧的眼眸中,閃爍著星光。
“太子,倘若國主一死,是否令太子的宏圖大業大功垂成?”麵前的她突然正色了臉,一字一句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的確讓人不得不驚歎於她清冷高雅的光芒。
聞言,墨子畫的身形明顯稍稍一滯,隨後淡雅開口,“哦?秦姑娘認為本太子有何宏圖大業,你又可知,你這番話可是犯了株連九族的大罪。”烏黑深邃的眼眸閃過不明的光,濃密的眉稍稍上揚。
“眾所皆知,太子與國主的關係並非很好,太子雖貴為太子,然而國主並未讓太子涉政的關係也是避免太子會借此機會震懾群臣,難道太子心中真的沒有宏圖大業?”一雙雪眸毫不畏懼的直視墨子畫,眉目間隱隱透有一股冷傲的氣息。
“沒錯,秦姑娘的確道出了本太子心中的心意,秦姑娘真可謂是有一雙洞察一切的慧眼。”墨子畫對於這一切並不掩飾,而是大方承認,厚薄適中的薄唇這時正漾著另人神迷的笑容。
“可你為何要幫本太子?”斂沒了麵容上的所有神情,隻剩下一張與平時全然不符的冰冷麵孔,吐出的話語也沒有了平常的溫和緩雅。
“臣女不是在幫你,而是在幫自己,臣女之所以淪為孤女,便是十五年前,國主下的一道聖旨,導致一家遭受滅族之災,所以.……”
“所以你想報仇。”墨子畫替上官葉琳說出了接下來想說的話。
“是!臣女手臂上的這條疤痕便是那時候留下來的,太子,想要成就大業,明日晚宴是一個很好的時機。”上官葉琳眸光閃動,麵容上除了冷也就剩下冷,再也找不出別的一絲神情。
“嘖嘖,這麽潔白如玉的肌膚上多出這麽一條疤痕,可真是令人心疼。”說著,暗中揭示,以辨真偽,眸中閃過光芒,道:“不過,秦姑娘的意思也正是本太子的意思,到時候恐怕還要對虧秦姑娘及丞相與本太子裏應外合呢!”墨子畫笑的一臉璀璨,又恢複了平時的親和麵容,說出的話語又帶有幾分和煦。
這個女人可真非一般,當當是她的智慧便無人可敵,倘若得到了她,那麽想要得到這整個天下都不成問題了。
上官葉琳眸中劃過詭魅,這道疤痕便是令墨子畫信服的證據,以墨子畫這麽聰明的人,若是拿假傷騙他,隻會自尋死路,所以她早在四年之前,便割了手臂,讓這條傷疤慢慢愈合,成為舊疤。
在不知名的一個高山之間,那乳白色的霧在山穀中一團一團地溢出,散成一片輕柔的薄紗,飄飄忽忽地籠罩著整個大山,這個大山在霧中忽隱忽現,又像是天外的仙山。
在這麽一座山上,聳立著一座與皇宮相比也毫不遜色的宮殿,在宮殿的一間廂房內,竹簾隨風飄動,屋內的地板都是用檀木做成,是深紫檀木,內室裏一張整潔的嵌玉木床,一張桃木做的桌子上擺著一個青花瓷茶杯,裏麵有一點未喝完的碧螺春。
在西牆上是一扇木窗,窗前正站著一個修長的身影,微微仰著頭,看向太空,眸光似穿透雲層,在回憶什麽,修長的背影隱隱繚繞著孤清高貴,令人不禁開始猜測這飄逸男子的身份。
此時,屋外緩緩行來一男一女,男子一襲青衣,容顏俊美,卻有些孤冷,道:“公子,希望你記住當初的條件,替我們尋找我們要的東西。”
“既然當初答應了月閣下的要求,自然就不會食言。”男子並未轉身,隻是緩緩收回仰望太空的眸光,淡淡回了一句,聲音如陳釀多年的美酒,溫潤醇厚,一道嗓音便能令人就此沉淪。
“歐陽公子,你真的要走麽?”輕靈的女聲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不舍,卻不敢在往前一步,因為她永遠也接近不了他。
“嗯。”他低沉帶有磁性的音線,雖隻回了一字,卻也令她興奮不已。
“可……”
“鏡靈兒,我們出去,不要打擾歐陽公子休息。”
月麟天淡淡一掃鏡靈兒,轉身離去,鏡靈兒潔靈的眸光望向窗前的那個男子,隨月麟天離去。
二人剛離去不久,又一身影踏入,道:“皇上,你真的要隻身闖入幽玄之林替他們尋找那個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