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1.雙頭嬰
那時候網絡還不發達,很多資料都需要自己去書店買,薩米特買了很多關於印度教的書籍。
通過全麵的了解,他知道了印度教是印度的國教,也是世界上主流大教,印度教以哲學理論為主,將世襲階級製劃分的相當明確。
印度教有三大主神,分別是梵天、毗濕奴、濕婆,梵天是主管創造世界之神;毗濕奴是主管維持世界之神;濕婆是主管破壞世界之神。中國佛教中的釋迦摩尼是毗濕奴的第九個化身,也就是說,印度佛教的起源,也正是從印度教的毗濕奴分支出去的。
另外兩大主神不提,且隻談“濕婆”,濕婆主管破壞世界之神,而吉米之前所學習的理論以及各個係的咒語,全是來自濕婆這一分支,濕婆的“破壞世界”並不是說發動戰爭或者搞破壞的意思,而講究的是,冥冥中注定的世界,當遇到不好的事情,但是人為沒有辦法改變的,就需要借助神的力量來改變這個世界,讓所有的事情都變得美好。這就是濕婆破壞世界的理論。
早期,濕婆的形象是以男性生殖器為根本形象,之後以不同形狀變化著,到後來,濕婆的形象就變成了人形,和佛教中的觀音菩薩有些類似,也是盤腿打坐在一個類似蓮花池的法座上,供人們敬仰、祭拜。
在印度教三大主神當中,唯一有咒語體係的也非濕婆莫屬了,在它的名下一共有兩大咒語體係,一是《阿塔庫拉斯》咒語體係,這個咒語主要以詛咒為主,對不喜歡的人進行詛咒,之前吉米在對達達木加咒的時候,用的這是這套咒語體係。
第二大咒語體係是《博伽梵歌》,這套體係主要是以歌頌、祝福為主的一個體係,什麽樣的情況可以念此咒語呢?比如驅邪、治病、轉運、婚姻美滿等等,都是屬於《薄伽梵歌》這一大體係裏麵的分支。
通過了兩年左右的學習,薩米特已經完全掌握了濕婆這兩大咒語體係中的奧秘,薩米特心想,吉米之所以給密斯直接念咒的時候不成功,就是因為他的修行度不夠,薩米特分析,很有可能他就是被死嬰加咒反噬的太厲害了,普通的咒語已經對他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後來薩米特在想,如果繼續用死嬰加咒的話,怎麽才能控製死嬰強大的無邊無際的威力呢?如果這個東西不加以控製的話,那麽就算薩米特加咒成功,那麽用不了多久他的下場會和吉米一樣,被強大的反噬力量搞死。
又查了很多書籍,學習了大量的知識,薩米特發現了印度教一套番外的咒語,叫做《瑜伽經》,這套咒語體係不屬於三大主神範圍內的咒語體係,它是一套單獨的理論體係。
《瑜伽經》咒語的作用是“禁欲”,這一點和佛教中某些理論上的觀點是非常相似的,它是用來控製人的欲望的,欲望這個概念很廣泛,它包括肉欲、情欲、食欲等等,還有很多就不舉例了,一個成語來概括就是“七情六欲”。
薩米特心想,如果在為死嬰加咒之前,用這套《瑜伽經》給死嬰加上禁錮,讓死嬰巨大的怨氣所形成的強大磁場得以有效的控製,不要再向之前那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等薩米特弄明白了這些前因後果,他決定要繼續開始闖蕩,正式開始自己的職業生涯,但是闖蕩要有一個固定地點,總不能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吧?
最開始他想到的是德裏,因為畢竟是首都,很好發展自己生意的,可又一想,在德裏他和吉米得罪過那幫人,那些政客比黑社會還恐怖,還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吧。
後來又想到了幾個地方,要不就是工業發達,要不就是農業發達,但是都沒有商業發達的地方,包括巴羅達在內。
但是想來想去,最終薩米特還是選擇了巴羅達,他認為,幫人做法不一定非得在商業繁華的地方,因為這東西和商業還是沒有太大關係,而是應該看哪裏的社會名流和有錢人多,巴羅達是近期正在大力發展的工業城市,很多社會名流大腕全都聚集在巴羅達市區,還有一點最重要的,那就是巴羅達有一家醫院,叫做“巴羅達婦幼醫院”,這家醫院主要是以給小孩子看病為主,每天在這裏生孩子的不計其數。
既然每天都有生孩子的,那肯定就可以搞到死嬰了,於是薩米特就決定留了下來。
他沒事的時候就去醫院裏溜達,通過觀察發現,這裏墮胎的婦女真不少,每天至少得有一百多個墮胎的,至於墮胎的原因,書前麵提到過,這裏就不再提了。
凡是打掉的胎兒,醫院直接處理掉了,這些東西對醫院來講,沒有任何可研究的價值,但是對於薩米特來講,那就不一樣了。
他找了一名醫生,經過“溝通”後,與醫生達成交易,幫他弄了一具被墮胎的死嬰,回去後他按照以前吉米所用過的程序做了一遍,加工處理好之後,就先用《瑜伽經》為死嬰禁欲。
之後的半年多時間裏,薩米特通過各種渠道,接了不少單生意,經過實踐證明,薩米特的做法完全是對的,首先,死嬰的功效比以前大大的減小了,從沒有出現過當天加咒,當天就生效的情況,而且對於客戶的需求的來講,也沒有出現過像之前那位一步登天的台長的現象。
第二,這半年多來,薩米特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甚至連普通的感冒發燒都沒有過。
所以,薩米特這一項重大發明,可以說是非常具有曆史性的突破,否則就算再厲害的阿訇,在沒有任何禁欲的情況下為死嬰加咒,撐不過兩個月,準得暴斃身亡。
薩米特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之中,同時他也深深的悔恨,如果當初早一點能意識到這個問題,吉米也不會被反噬,也許這就是命吧。
雖然取得了重大成果與突破,但是薩米特又遇到了新的問題,他發現風幹後的死嬰半年後就逐漸失效了,也就是說所謂的過期了,最開始他沒有發現這個問題,還以為是自己哪裏出了差錯,但是找了半天原因也沒找到,把他急得夠嗆,後來經過長時間的實踐才逐漸發現的這個問題,死嬰在三個月後基本就逐步失效了。
後來經過實驗發現,想要讓死嬰長時間生效,必須要讓它保持肉身不能腐爛,想要讓它不腐爛,唯一的方法隻能是將它冷凍起來,但是用的時候還得拿出來解凍,非常麻煩不說,而且不停的凍、不停地解凍,用不了幾次死嬰的肉身就開始往外流膿水,味道其臭無比。
而薩米特實在是不想三個月換一次,換一個新的又得加工,又得重新加《瑜伽經》,還要重新加咒,這一道程序下來,他至少半年內開不了工。
就在他最焦急的時候,結實了三個中國人:張羅豐、陳長青、張振軍(二伯)。
當時這三個人剛搬到巴魯克貧民區的時候,圍上來好多小孩子,因為看他們長得和印度人不一樣,所以都特別好奇,由於薩米特和他們離的很近,所以在一次無意聊天中,他們就成為了合作者,一直合作到現在。
我二伯是知青,又說的一口流利英語,所以和薩米特交流起來毫不費力。
通過聊天才知道,他們三個中國人是來這裏逃難的,以後也不打算回去了,但具體因為什麽逃難,並沒有和薩米特說,薩米特也沒有細問。
通過聊天,薩米特還掌握了非常重要的一條信息,那就是他知道了他們的職業,陳長青是一名銀匠,張羅豐做過紙紮匠,以前在國內做過屍油,這個行當在中國叫做“賣油郎”。
當張羅豐把他這個賣油郎的手藝告訴薩米特之後,薩米特驚喜萬分,立刻告訴他們自己現在所處的困境,希望能一起合作。
張羅豐等人也很高興,因為他們是臨時逃難而來,根本就沒有任何經濟收入,突然有個合作夥伴,那以後的吃喝就不愁了。
於是我爺爺張羅豐帶著我二伯,重新幹起了煉屍油的行當,專門為薩米特的死嬰提供屍油,隻要把屍油放進瓶子裏將死嬰密封,不管放在什麽地方,至少能保證十年不腐,這個民間技術直到現在還沒有什麽科級領域的東西能超越它。
有了這個東西做保障,死嬰就不會過期了,薩米特所擔心的問題也就不存在了。
陳長青還是專門做銀匠手藝,打造他的絕活“雙福銀”,雙福銀與死嬰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借助薩米特的生意,有時也能賣出去幾個,他們四個人就合夥一起幹了,也掙了不少錢,三個中國人也在巴羅達落住了腳。
有一次薩米特從醫院弄到一具雙頭死嬰,剛一生下來就死了,這具雙頭嬰在世界上都是罕見的,所以他想拿回來試試,可是給這個雙頭死嬰禁欲加咒的時候,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