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8.取貨
回去之後,我再三的對馬文生表示感謝,他這人一點都不領情,而且還說,“謝謝就不用了,把錢付了就好了”。
我趕緊笑嘻嘻的說,“您看看我,剛才都嚇傻了,我這就去拿錢”!
說完,我出去把放在車裏的先進拿出來,交給了馬文生,我還隨身帶了一個驗鈔機,讓他點點錢,順便驗真偽。
馬文生說不用了,看看這幾遝子錢的厚度就知道差不多,就算少,我也不虧,行,成交。
說實話,我此時此刻一點都不心疼這筆錢,俗話說的好,錢乃身外之物啊,你連命都沒了,賺再多的錢有毛用?
陳長青這人也愛占便宜,臨走臨走的,還在馬文生的院子裏摘了一麻袋芒果,沉得他自己都抬不動了,還是我給扛到車上的,而且這麻袋還不是馬文生的,是陳長青特意帶過來的,我當時從他家出發的時候還納悶呢,好好的拿個麻袋幹什麽。
馬文生看見陳長青裝了一麻袋子芒果,那張黑臉兒都快氣得變成紅臉兒了。怪不得這師兄二人鬧矛盾,估計八成跟陳長青愛占便宜有關係。
回去之後,我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舒服得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上,錢德旺就給我打電話說,他前段時間不是回家了嗎,碰見村裏一哥們,跟他打聽神嬰的事兒,當時說想買,錢德旺還準備給我打電話,讓我聯係國內的代理商,結果電話還沒打,那哥們就反悔說不買了,可昨天晚上那哥們打電話過來又說要買,這才給我打電話。
我聽了之後哭笑不得,這都什麽人啊,來來回回的有個準嗎?我告訴錢德旺,我給你一個成都那邊代理商電話,讓你哥們聯係他就行。
錢德旺在電話裏說,這樣吧,你來我店裏一趟,咱倆當麵說。
我一聽他讓我去店裏,當時我就拒絕了,我心想,我這好不容易花了好幾十萬把身體裏的邪給趕走了,要是再往你身邊湊,弄不好你身體裏那玩意兒還得禍害我。
當然了,我沒有直說,我隻是推脫說有事過不去,就電話裏說吧。
誰知錢德旺不依不饒,他說你要是沒時間,我就去你家裏找你。
我趕緊說,“別別別,我今天一天都不在家,我得去趟外地,不就是你哥們請神嬰這點事嗎,我給你電話,你直接讓他聯係當地代理商不就得了”。
錢德旺在電話裏說,“哎呀我說陽哥,這話我早就跟他說過,可他不放心啊,除了我之外他不相信任何人,非得讓我回去一趟給他送貨,發快遞都不行”。
我沒好氣的說,“那你就再回去一趟唄,一來回十幾個小時的事兒,你找我幹嘛啊,自己做主不就得了”。
錢德旺說,“哎我說哥哥誒,為什麽我說讓你來我這一趟呢,我是實在有苦衷啊,我真回不去啊”。
我說你回不去,還想做這筆買賣,你這不是扯蛋麽。
他說,“我跟我那哥們說好了,讓你去一趟,而且我跟那哥們說你是我最鐵的老哥,百分百信得過,我也把陳燕跟你的關係和他說了,他這才相信我,所以這事還得麻煩陽哥你去一趟,路費算我的,成交咱倆五五分”。
我不耐煩的回答他,“分個毛啊分,我去一趟就是了,你讓他給我打電話吧”。
錢德旺連連說行,一會兒我就告訴他,然後就準備掛電話。
我讓他等等,我問他,“那天咱倆去陳長青家的路上,貨車翻了車之後,你為啥要跑”?
錢德旺在電話裏沉默了一會兒,我以為他在想怎麽跟我解釋,可沒想到的是,這孫子突然把電話掛了。
過了半響,手機接到微信加好友的消息,原來是錢德旺他哥們,他叫吳百年,跟錢德旺是一個村的,把家裏地址告訴了我,而且答應我事成之後給我報銷路費。
我問他想要哪款?他說讓我把白嬰和黑嬰都帶上,到時候他自己挑。
我說行,然後約好了時間,我就給陳燕打電話,讓她過來給我送貨,白嬰黑嬰各一個。
陳燕在電話裏說,“讓德旺給你去送唄,我一個女人家家的哪都不認識,萬一迷路咋整”。
我說你不來也行,我去你店裏附近找你,然後你把貨給我送出來,我就不進去了,記住千萬別讓錢德旺跟你一起來。
陳燕為我為啥,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總不能說我嫌他晦氣吧?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我說這小子粗心大意,東西拿不好再把貨磕磕碰碰的那就不值了。
陳燕在電話裏說,“陽哥,你要單獨見我,不會又想對我那啥吧?我可跟你說好了,你不許對我亂來”。
我鼻子都快氣歪了,“哎呀,你哪那麽多話,我是那種人嗎?上次事出有因,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到了之後給你打電話,然後那就出來”。
陳燕痛快的答應了,然後就掛了電話。
其實如果放在以前,我完全可以去薩米特店鋪裏去拿貨的,但是自從發展了代理商之後,他基本上就退居二線了,也不再直接參與銷售,而是每天坐著數錢了。
我也沒耽擱時間,開上車就往錢德旺的店鋪裏走,快到了之後,我沒敢再往前開,怕讓錢德旺看見,於是就拐了個彎,把車停在路邊上,然後給陳燕發信息,“我到了,出門右轉第一個路口右轉,路邊上”。
發完信息,我就在路口轉角處等著陳燕。
不到五分鍾,陳燕就提著貨風風火火的來了,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錢德旺居然也跟來了!
因為我是在轉角處待著,沒法直接觀望到店門口,所以錢德旺的出現讓我實在措手不及。
錢德旺走了過來,離我越來越近,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心想,你這個倒黴的玩意兒,離我遠點!
錢德旺停下腳步,“陽哥,你不是說有事嗎?怎麽又來店裏了,來就來吧,幹嘛不進去啊?怎麽,那我們當外人了”?
錢德旺這番話說的陰陽怪氣,指桑罵槐,讓我聽著異常刺耳。
我還沒有回答他的話,就突然感覺到他的眼神變了,剛才的眼神是一種藐視,而現在卻變了另外一種說不上來的眼神,他開始從頭到腳的打量我,上上下下的掃了好幾眼,那眼神說不出來的怪異。
我猜想,他是不是發現我身上的髒東西沒了,所以覺得比較奇怪?
想到這,我繞過錢德旺,奪過陳燕手上的貨,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