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近距離接觸
第二天早上包父在門口叫我，他以為我還沒起床，就沒再叫我，其實我已經起了，透過門縫往外看，我就想知道秀華有沒有向包父告狀，不過我看包父該幹嘛還幹嘛，秀華也沒有任何異樣，看樣子秀華並沒有告訴他，我心裏這才踏實下來，想起昨晚的失禮，真想抽自己兩巴掌，但願不要在包父麵前幹這事，否則就真的完了。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出屋子，正好看見包父在收拾屋子，他看見我出來，問我睡得如何，起來吃點早飯。
秀華從我旁邊經過，連看都沒敢看我一眼，直接低著頭就過去了，為了避免尷尬，我還叫了秀華一聲，不過她並沒有回應我，我心想可能還在生我氣吧。
吃完早飯包父還囑咐我，在配陰婚沒完成之前，能不能先在他家住下？否則他這心裏沒著沒落的。
我答應他，讓他放心吧，既然這件事因我而起，我肯定會負責到底。
之後我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在得知家中這兩天沒再發生任何怪事之後，我也就徹底放心了。
剛吃過中午飯，林知書就風風火火的趕過來了，並且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丁家同意配陰婚了，但前提是，所有流程都得按照婚俗來辦，也就是說，得送彩禮。
包父說沒問題，要多少彩禮？
林知書說：十萬。
我剛要說，你們這是嫁閨女還是賣屍體呢？張嘴就要十萬？媽的，現在的人真是一個個的都掉錢眼兒裏了。
不過還沒等我說話，包父搶先一步答應了，“十萬就十萬，這錢我們出了”。
既然包父都不嫌多，那我也就別說啥了。然後包父又問林知書說，這事啥時候辦？
林知書說今天他再回去了解一下配陰婚的流程，具體哪天辦，明天給信兒。說完他就走了。
林知書走了之後，這秀華可不幹了，雖然她在家裏沒有當家作主的權利，也不敢直接說，但一下午就沒給包父好臉色看，把包父弄得心煩意燥的，不停地問她，你有啥想法就說，別老給我甩臉子行麽？
這秀華是屬於那種性子扭扭捏捏的人，盡管包父讓她有啥意見直接說，但她還是自己在心裏憋著就是不說，把包父氣得在院子裏瞎轉悠。
晚上吃飯，可能是包父心情不太好，又沒少喝酒，一邊喝一邊罵罵咧咧的，估計再加上情緒比較激動，上頭了，就跟昨天一樣，回到屋裏倒頭就睡。
秀華去收拾碗筷，我還坐在桌前喝茶，心裏又開始莫名地躁動，感覺腦子裏總是有個聲音在對我說，“是男人就把她辦了，有逼不草，大逆不道”！
在這種情緒的鼓動下，我又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了，但我想，經曆了昨晚上的事之後，秀華肯定不再理我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秀華收拾完屋子，居然走過來坐下了，而且還直接坐在了我旁邊！這下讓我變得坐立難安了。
可秀華好像忘了昨天晚上發生了啥似的，裝作啥事沒有一樣的問我，“小陽，有些話隻能跟你說說，我的思想上很苦悶啊”。
她說完話就低下頭，一張粉嫩小臉更顯得嬌羞，我問她，這話從何說起啊？
秀華說，“其實這事不能怪你，畢竟他兒子（包文君）把你家鬧個天翻地覆，你也是沒辦法，可老包不能跟著瞎折騰呀，雖然俺們是農村人，可我也知道，配陰婚這事是惡俗，不能搞，可老包搞就搞了，十萬塊錢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說有錢，也不能這樣子花喲”。
說完後，她居然自己倒了杯白酒，居然一口氣幹了半杯，把我給嚇一跳。
我為了安慰她，拍了拍她肩膀，秀華下意識的向旁邊躲了躲，看了我一眼，也沒再說什麽。
我說，“包文君是我同學，我是親眼看見他得了怪病死去，而且他的死也和我有關，要不是我給他弟弟弄什麽神嬰，也不會導致他兄弟倆慘死，所以怎麽說呢，理解一下包父的心情吧”。
秀華點了點頭，“這些包父都和我說過，你也別太自責了，包父也從來沒怪罪過你，他說過，都是這倆小子貪得無厭才發生這些事，其實我也不是反對，可就是覺得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要弄配陰婚這種惡俗，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難道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我點點頭，“的確我也不太認同這種惡俗，可又能怎麽辦，包文君都死了兩年了，還是死不瞑目，現在我們能做的，也隻有順從他的意思了，這樣我心裏也能舒服點”。
秀華說，“哎，造孽啊造孽，辦就辦吧，我也不說什麽了，可是這個老包從來都是這樣，家裏任何大事向來都不和我商量，前段時間村裏重新劃地，本來屬於我家的一畝三分地，他為了充大頭，愣是讓給別人家了，現在我家連地都沒有了，這事他從來不和我商量”。
說完之後，秀華又喝了一口酒，我趕緊把她酒杯拿過來，“別喝了，再喝就多了”。
秀華笑了笑，“沒事，我心裏有數”。
就在這時，我的腦子又不受控製了，秀華離我這麽近，昨晚上的事她也不提，這是啥意思？難道是給我機會麽？為了進一步證明她是怎麽想的，於是我就套她話，我問她老包這人你覺得怎麽樣？
秀華說，人勤快老實，沒得說，但就是大男子主義情結太重。
我又問她，那在生活中，老包對你咋樣，還滿意麽？
秀華問，你指的是哪方麵？
我說，比如……比如那方麵。
秀華看了我一眼，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顯然她是聽懂了我在問她什麽，她沒說話，伸手過來要拿酒杯，我抓住酒杯不想讓她喝了，卻沒想到，無意間抓住了她的手。
秀華不知是出於本能還是什麽，一下子把手縮回去了，那粉嫩的小臉變得通紅通紅，同時她微微把身子轉向另一邊，不再看我。
這時我腦子裏又出現了那個聲音：“幹她！有逼不草，大逆不道”！
我啥也沒想，直接從後麵用兩手抓住了她那一對兒，秀華來不及躲閃，發出了“啊……”的一聲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