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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8.生命的意義

  老者說,後來喬安山變得正常,是因為奶奶給他穿了陰衣。


  我問他,總共穿了幾件,還有印象麽?


  老者想了想說,就一件啊,怎麽了?

  我問他,為什麽要給他穿陰衣,穿上之後有什麽作用,你知道麽?


  他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們喬家向來和壽衣匠沒什麽往來,甚至還有過隔閡,所以為什麽給他穿陰衣,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我要告訴你,秦秀當年一再的囑咐我,見到你之後一定要告訴你讓你當心壽衣匠,離他遠點。


  聽到這話,我心裏一驚,這樣的話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可我所知道的壽衣匠,除了林二爺之外,就沒其他人了,而且還是他自己主動告訴我的。


  我想,如果一個人做了壞事,他一定不會主動的去和別人交代,所以我覺得這個壽衣匠,還是另有其人。


  我感覺自己像是一顆棋子,被人操縱著往前走,有人告訴我,你該往這邊走,有人告訴我,你該往那邊走,卻從沒人和我說過,你為什麽要這樣走。


  說實話,我現在對壽衣匠的恐懼,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就算路上遇到一個裁縫,估計也得離他遠遠的,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想到這,心裏一陣委屈,沒著沒落的感覺,本來我是一名政法專業的學生,畢業之後如果能進國家政法機關,那就是一輩子的公差,鐵飯碗,可我卻陰錯陽差的淪落到每天和各種陰人打交道,甚至因為那二十件陰衣,自己都變得和他們一樣,成為了同類人。


  同類人?一想到這個,我就問老者,你嘴裏一直說,我和你們一樣,是因為我們都是同類人麽?

  老者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我問他,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還是不是呢?


  他說,我點頭的意思是,你和我們確實是同一類人,搖頭的意思是,這麽多年,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兒子到底是什麽,六十年前,我認為他複活了,又變成了一個真正的陽人,但是十年之後,我改變了看法,也漸漸承認了兒子不再是陽人這個事實,但我卻想不明白,兒子到底變成了什麽,四十年前,我似乎明白了一點,兒子隻是一具行屍走肉,有思想的一個活屍而已,二十年前,我的思想又進化了一層,我認為兒子是一個陰陽人,不死,不活,他的存在,完全歸功於讓他複活的那個人,如果那個人不在這個世上了,恐怕我兒子的生命也就到頭了,直到兩年前我才真正的明白另一層含義。


  我問他,你明白了什麽?

  他喝了口茶,拿掉粘在嘴邊的茶葉說,你知道人活著為啥這麽累?因為人心太狹窄,慢慢的,這顆心就變成了“牢”,自己把自己關進塵牢,那就啥事都看不開,一生中就會在痛苦的糾結中死去,可大部分人並不知道,其實每個人心裏都有一顆會發光的靈珠,可是你把自己關起來了,還能看見靈珠麽?值得慶幸的是,這幾十年裏,我最後就從塵牢裏走出來了,塵盡光生,我這個時候才真正的明白,生又如何?死又如何?隻要你存在這個世上,就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不再糾結兒子到底是什麽了。

  聽完他的話,我心裏一陣觸動,如果人想要做到他這個境界,何其難啊!這得是經曆了怎樣的大風大浪,才能到達的心境!

  但話說回來,我現在還沒達到他這個心境,所以我還是很關注他兒子到底是什麽,如果照他這樣說,我覺得他二十年前的那個想法應該是最接近事實的。


  我在想,從第一次見到張太爺時,他說我不人不鬼,到現在這個老者說我和他們一樣,我得出一個結論,其實我早就死了,奶奶為了讓我活過來,才給我穿上二十件陰衣,和喬安山還有這個老者變成了同一類人。


  之所以我的記憶裏沒有這些,是因為我死的時候還小,根本就沒有記憶,而老者能記住一切,是因為本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成年了。


  想到這,我心裏開始莫名的恐慌,其實之前我不止一次的懷疑過自己,為什麽我總是那麽招陰,為什麽每次遇到危險的事情都死不了,因為我本身就不是活人!

  不過再一想,我又發現了不對的地方,我覺得老者和喬安山說的有很大出入,主要就是我奶奶這裏,按照喬安山所說,讓他起死回生的人,根本就不是奶奶,她隻是協助那個神秘人而已,幫他移花接木,幫他固魂,僅僅是這些,我奶奶根本就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而按照老者所說,好像這一切都是我奶奶秦秀在操縱著,包括他們喬家父子的生死!所以這點上有很大出入。


  還有,我身上穿的是二十件陰衣,而老者說,喬安山隻穿了一件。


  從這點來看,我和他們就不一樣。


  既然不一樣,我想,我還活著,並沒有死。


  如果照他所說,隻要一件陰衣就可以讓喬安山的手腳變得靈活,那為什麽要給我穿二十件陰衣才行?


  我胡思亂想著,他似乎也心事重重的喝著茶。


  過了好久他才問我,張停雨那個小妮子,是不是秦秀的傳人?

  我說這個我真不清楚,不光你們問過我,連我也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我奶奶徒弟。


  老者一臉的難以置信,啥玩意兒?小妮子和你奶奶學沒學過徒,你不知道?

  我說真不知道,我奶奶啥也沒教過我,就算教她手藝,估計也是背著我教的,所以到底是不是,我不清楚,我能確定的是,我到現在連殺雞都不會,更別說學手藝了。


  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桌子差點被掀翻。


  老者突然這麽激烈的反應,倒是把我嚇了一跳,我趕緊站起身問他,爺爺,您怎麽了?沒事吧?

  他似乎受到了啥刺激,像是要求證什麽似的,趕忙拽住我胳膊問,你奶奶有沒有給你爹傳手藝?

  我說沒有,我爹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還不如我呢,好歹我見識比他廣。


  接著他又問,你確定你奶奶也沒把手藝傳給你?


  我非常肯定的回答他,沒有!從來都沒有!就連我奶奶是知賓這事兒,我都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

  聽完我的話,老者“咕咚”一聲,直接坐在了地上,兩眼發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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