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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7.下麵有東西

  我頓時感到渾身發冷,趕緊安慰他,你這肯定是眼花了,千萬別瞎想。


  由於我職業特殊的原因,並沒有感到太害怕,而另外幾個人早就嚇得不行了,他們全都向我靠近了,還時不時的望望張喜旺的屍體,一個個的膽小如鼠。


  我笑話他們,你們膽子可真夠小的。為了穩定大家的情緒,我給他們講了個笑話,然後開了瓶白酒,就著花生米一邊喝一邊聊,幾杯酒進肚,大夥也就沒那麽害怕了。


  我就知道今天肯定會守靈,所以把準備好的撲克拿了出來,跟他們四個說,你們鬥地主,我看著香火。


  張喜順也是被強烈要求之下,跟著他們一起鬥起了地主。


  講了笑話,喝了酒,再一打牌,恐懼的氛圍就煙消雲散了,我也就踏實下來了。


  一邊喝著一邊打牌,花生米吃完了,酒還有大半瓶,但酒蟲子勾上來了,其中一個叫張大山的說你們等著,我去廚房拿點菜,回來接著喝。


  我正盯著香火出身,就聽見外麵有人喊了一聲,喊什麽沒聽清,緊接著張大山端著兩盤菜就進來了。


  我問他,剛才院子裏誰在說話?大山說剛才從廚房出來看見院子裏站著一個人,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就喊了句誰呀?那人沒說話,他也沒理,估計是哪個親戚在院子裏就地解手呢吧。


  我聽完也沒在意,大家接著喝,邊喝邊玩。但我注意到,張喜順雖然玩著牌,可一直就戰戰兢兢的,心不在焉,老是時不時的看看靈床。


  大山拍拍他肩膀,問他老看啥呢,心不在焉的。喜順激靈一下子,渾身哆嗦地更厲害,就說了倆字,害怕。


  我心說這張喜順可是村裏出了名的膽子大啊,人送外號張大膽,他今天到底是咋了,啥事把他嚇成這樣?我琢磨著不對,肯定有事,為了安撫他,我又上了柱香,對著張喜旺的屍體說了句,兄弟我們都守著你呢,你放心的睡,沒事兒。


  也是巧了,我說完這話,喜順踏實下來了,也沒剛才那麽害怕了。


  喜順這麽一折騰,大夥也沒興趣再鬥地主了,都沉默了下來,大眼瞪小眼,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幾個人時不時的喝上一口酒。


  可是我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


  這時已經後半夜了,不知道為啥,喜順突然間跑了出去,趴在了院子裏的地上。


  我第一個躥了出去,開始以為他在吐。


  但喜順這姿勢讓我覺得非常奇怪:雙手撐地,雙腿半蹲,就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吐著舌頭,還時不時學狗叫。


  經過這一折騰,張家的人都驚醒了,爺爺跟著他們走了出來,大家一看,都嚇了一跳,張喜順不知道招了什麽魔,一邊學狗叫,一邊用手撓地。當時張喜順的父母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不知道發生了啥事,連忙要阻止,爺爺擺了擺手,說看看動靜。


  張喜順的手還在地上撓著,很快就撓出了血印,爺爺這才趕緊製止住他,一巴掌朝著他的後腦勺拍下去。


  緊接著,張喜順渾身顫抖了一下,就暈了過去。爺爺趕忙安慰大家千萬別慌,喜順估計是中邪了,他已經把邪氣給打了出去,讓大夥趕緊給抬回屋休息。

  爺爺說,果然這張喜旺死得冤,他已經大概知道咋回事了,但不能確定是不是。


  大夥一聽這個,立刻就炸開了鍋,說你別兜圈子了,有人提議讓我爺爺搭陰橋,把張喜旺的魂魄招上來問清楚不就行了麽?爺爺苦笑一聲,你們以為我是捉鬼天師麽?這搭陰橋哪是說請就能請上來的?十次有五次能請上來,那就真是祖師爺賞飯吃了。


  這“搭陰橋”也是我們開秧官的絕活之一,現在暫且不提,後麵我會說。


  我也緊跟著說,就是,要靠搭陰橋能解決,我早就去警局裏謀份差事了,還用得著跟我爺爺幹這個麽!


  大夥一聽都慌了,都問爺爺那咋整?爺爺說這事兒不用搭陰橋就能解決,給他點時間,今天先守靈,事情沒解決之前不要下葬。


  天還沒亮,又出事了。


  不知道啥原因,張喜旺媳婦開始鬧肚子,又拉又吐的,白天吃的東西一點沒消化,原封不動的全吐出來了,臉色煞白,渾身顫抖,腦袋上豆大的汗珠。


  正常的拉肚子或嘔吐,至少會停下一會,再接著吐,或者接著拉,就算最嚴重的痢疾,也就五分鍾拉一次,這已經很嚴重了,然而張喜旺媳婦是在不間斷地吐,不間斷地拉,嘴裏和下邊根本就沒停下,渾身已經弄得又髒又臭,眼瞅著就快要不行了。


  看到這我也著急了,盡管跟著爺爺參加了不少白事,但這種場麵真沒見過,心中不免大驚。然而爺爺卻擺了擺手,示意大夥別慌,他帶著我鑽進了靈棚,讓幾個人抬著張喜旺媳婦也進來,幾個小夥子把她架起來,跟著我們走進靈棚。


  我和爺爺看了看張喜旺的屍體,不知啥時候,屍體的嘴巴張開了,最大限度的張著。


  爺爺衝身後大喊一聲,把喜旺媳婦手上的銀鐲子擼下來!

  正急得不知所措的大夥一聽就急了,張喜旺他大舅劈頭蓋臉就罵爺爺,你個老不死的,都特娘的啥時候了,還想著撈好處,人都快死了你咋不先救人!

  爺爺沒解釋,衝我使了個眼色,我頓時明白了爺爺的意思,大步跑過去,我大喊著你們誰也別攔我,現在沒工夫解釋了!說著就去擼張喜旺媳婦手腕子上的銀鐲子。


  估計大夥也是被我的一聲怒吼給鎮住了,全都沒敢過來。我一伸手就把銀鐲子摘了下來交給了爺爺。


  爺爺接過銀鐲子,二話不說,放進了死者的嘴裏,爺爺的手掌衝著死者的下巴猛地一發力,“嘎嘣”一聲,死者的嘴就合上了。


  說來也巧,死者的嘴一合上,張喜旺媳婦立刻就停止了上吐下瀉,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坐在地上,氣若遊絲。


  這時候才琢磨過味兒的大夥,臉上除了驚喜之外,都帶有一絲愧疚,以為爺爺剛才想要那個銀鐲子。


  爺爺吩咐大夥,這事兒還沒完,沒那麽簡單,現在還是不能下葬,等我們消息。說完,爺爺就帶著我走了。


  第二天我和爺爺來到出事的河邊,爺爺看著這條河半天沒說話。我問爺爺咋了,過了半天他才說,很有可能是那條“水狗”惹出的事端。

  我一聽心裏就是一驚。


  這事得從三年前說起。村東頭有個李寡婦,年紀輕輕就守了寡。雖然夫家死了有一陣了,可李寡婦就是不同意改嫁,在夫家伺候公婆。可最近一段時間大家都發現李寡婦有點不對勁,眼圈發黑,原本紅潤的小臉蛋也越來越蒼白,而且白天總是嗜睡。身上還總是有股怪味。


  公婆都發現了她的反常,可不管怎麽問,李寡婦就是不說話,言辭閃爍。公婆覺得這小娘們肯定有事瞞著,於是就暗中盯著她了。有一天夜裏李寡婦匆匆忙忙走出了院子,公公納悶,這麽晚出去幹啥了?於是就悄悄跟著出去了,李寡婦左拐右拐來到一片野地前,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就趴了下來,正在公公疑惑之時,一條體型巨大的狗不知從哪竄出來,輕車熟路的就把李寡婦給“上”了。公公雖然受到不小驚嚇,卻也沒有聲張,悄悄把村裏的幾個屠戶給叫過來了,大夥抄著家夥就闖進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那條大狗打死了,扔進了那條河裏,而李寡婦也因不堪羞辱,上吊自殺了。這件事在村裏傳得沸沸揚揚,邪乎的很。


  那天張喜順來找我爺爺說這事的時候,由於當時比較突然,我們也沒有往這想。


  但自從大黃狗被打死扔進河裏之後,就發生了幾件怪事,三年之內這村子裏死了三個人,而且那三個死者的屍體全是在這河裏發現的,當時身上全是咬的傷口。


  大夥都傳開了,肯定那大黃狗是成了精的怪,死了之後在村子裏禍害人。


  那三個人的白事都是爺爺給做的,開了秧榜之後就下葬了。


  最後一個人死了之後,爺爺和村長特地從外村請了個陰陽先生過來看,陰陽先生在河邊做了場法事,在橋底貼了一道符之後,這條河就再也沒出過事。


  但不知道為啥,現在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張喜旺死在了這條河裏。所以我一聽爺爺說“水狗”出來禍害人,心裏就是陣陣害怕。


  思來想去,也沒想出什麽好辦法。現在爺爺也不敢貿然的給張喜旺開秧榜,因為我們都知道,張喜旺的這口氣兒沒咽下去。


  斬草先除根,解鈴還須係鈴人,但我和爺爺隻是做白事的,不方便摻和別人家裏的事,所以也不好去說什麽,爺爺一拍大腿,有了,找村長去。


  我和爺爺見了村長之後,爺爺說張喜旺出這事,八成又是水狗在鬧,現在沒別的辦法,如果想要鎮住水狗不出來鬧事,那就修橋,把現在的木橋拆了,用花崗岩修一座橋,再裝上鐵欄杆,這花崗岩是鎮邪的,興許修這麽一座橋,就能鎮住水狗了。


  村長一聽,兩眼放光,大聲叫好,不停地說,我咋就沒想到呢,立刻找人去修橋。


  從村長家出來之後,我還跟爺爺調侃,我說我爺爺不愧是咱村子裏德高望重的人,一句話,村長立刻照辦。


  爺爺拍了拍我後腦勺,說我小子太單純,修橋能撈錢,這麽簡單的事兒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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