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張寡婦
而林知書穩坐在凳子上,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耿濤聽了這話,嚇得又鑽回床底下,嘴裏還一個勁兒的求饒。
張寡婦看了看四周,一片腿兒,下了床,徑直朝我走過來!
我心跳加速,渾身冷汗直冒。
張寡婦走到我麵前,挺著胸前一片白花花的“饅頭”,在我麵前晃來晃去。
我無意識的盯著她胸前,全身仍是忍不住的顫抖。
我實在想不通,死去的張寡婦還能走路。
不會又中邪了吧?可我的注意力夠集中了啊!
這時,張寡婦開口說話了。
她說,你小娃娃看我胸是啥意思?難道小時候喝奶沒喝夠?
聽到這,我的臉一陣火辣,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麽回她。
張寡婦的確是個尤物,盡管她以前總被“欺負”,但我覺得,凡事都一巴掌拍不響。
說實話,我真是懵了……
還有諸多疑點,比如我們進門前,那個影子去哪了?
如果是我的幻覺,那暫且不提。
可剛才我喊詐屍的時候,耿濤鑽到床底下時,動作利索的很。
他不是全身骨折了麽?怎麽這麽靈活的就鑽進去了?他又是怎麽從醫院出來的?
而且耿濤這人,好吃懶做,唯利是圖。
有人給他出資看病,他居然不好意思讓人家掏錢,為了不給別人添麻煩,還偷偷跑了出來!這怎麽可能!
他要有這個覺悟,也不至於窮得吃上頓沒下頓。
我在旁邊插不上話,隻能聽他們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這場麵,把我搞得很尷尬,好像我變成了外人,不該出現在這裏。
是以,我問林知書,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林知書擺擺手,意思是我不用回避,就在這待著。
躲在桌子底下的耿濤,還在那一個勁兒的求饒,說什麽別殺我,這事兒跟我沒關係。
我納悶,耿濤到底對張寡婦做過什麽,這麽害怕她?
我蹲下來問他,你一直在這喊,到底誰要害你?
他用眼睛瞟了我身後一眼,但很快又恢複了神情。
這個細微的動作被我看到,直覺告訴我,他看的方向有東西。
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並不是張寡婦,而是窗戶那裏。
可窗戶前什麽也沒有。
我暗自想,也許那裏隻有耿濤能看見的東西吧。
雖然什麽都沒有,可越是這樣,越讓人恐懼。
看不到的東西,危險性遠遠大於看得到的東西。
林知書讓耿濤出來,告訴他,有我們在,你不會有事。
我壯著膽子問張寡婦,你到底是人是鬼?
張寡婦用她那勾魂的眼神掃了我半天,說我長得倒是不錯,頗有我爺爺年輕時的神韻,可惜啊,你爺爺的本事你是一點沒學到。
她這麽說是啥意思?看樣子,她對我爺爺很了解似的。
不對啊,我爺爺很多年前就已經離開這去了印度,張寡婦這麽年輕,她是怎麽知道我爺爺的?
我問她,剛才你說我爺爺的本領我沒學到,那鬥膽問一句,你知道我爺爺是幹啥的麽?
張寡婦白了我一眼,問道,難道你爺爺沒告訴過你,他是哥賣油郎麽?
聽她這麽一說,我心裏有底了,看來她還真認識我爺爺。
她接著說,在那個年代,像林知書這種“賣油郎”承載著傳統手藝,根本就掙不了啥錢,而我爺爺,把傳統的賣油郎手藝融入進很多新的東西,所以,我爺爺不能算是正統的賣油郎。
她剛才提起我爺爺的時候,總是直呼姓名,所以我就問了她一句,張姐,你今年多大了。
寡婦似乎聽出了我的意思,她指了指林知書和我,說我們倆加起來,都沒她歲數大。
我心想,真能裝逼,還能再裝得更牛逼一點麽?
不過,我嘴上可沒敢這麽說,我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問她怎麽這麽年輕,看起來像是20歲出頭的大姑娘,你這些年是咋保養的?
張寡婦聽完,挺著那對“饅頭”咯咯咯一陣浪笑,戳了戳我的腦門,說你小子真會撩妹,跟誰學的?
看來,張寡婦對我的話很受用。
張寡婦對我動手動腳,弄得我這個“小處哥”渾身瘙癢。
講真,如果周圍沒其他人,我非得把她就地正法不可。
媽蛋,搞得我渾身都不舒服。
不過話說回來,當我冷靜下來的時候,我已經完全確定,眼前這個人絕不是張寡婦,但她是誰,還有待考證。
我突然既然她對我爺爺那麽了解,那一定和我爺爺有著某種關係,那我何不把爺爺骨灰盒消失的事情說出來,看看她是什麽反應?
於是我就對她說,前幾天我爺爺的骨灰盒自己跑出來了,這事你怎麽看?
當張寡婦聽完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仿佛聽到了她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一樣。
過了半天張寡婦才說,張羅豐活著的時候霸道了一輩子,死了還要霸占人家的地方,她真以為那位主兒好欺負麽!
說完,她冷笑了一聲。
聽她提起這事,我趕緊問,你們說的那位主兒,是不是被後代遷了墳,卻死活守著不走的那位?
張寡婦一愣,問我是怎麽知道的?
林知書說是他告訴我的。
張寡婦聽完,“哦”了一聲,接著說,沒錯,就是那位。
我現在最大的疑惑就是,既然張寡婦已經死一年了,為什麽屍體還保持的這麽好?不科學啊!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人拿張寡婦的屍體有何用?
我於是問他們,難道現在還有從事賣油郎生意的人?
看林知書和張寡婦的表情,似乎對這個神秘的“賣油郎”很抵觸,也令他們恐懼。
我突然想起,二麻子當時遲遲不能下葬,林知書後來說找人給屍體做過簡單處理。
我向他提出了我的疑問。
林知書說我想多了,他找的人是用現代科技手法保存的屍體,何況想用“煉油”來保存屍體的話,最佳時機是死亡後的半小時左右,當時二麻子已經死一兩天了,就算用煉油來封存,也不管用了。
我哦的一聲,似懂非懂,沒再說話。
半響,張寡婦問林知書,最近村子有沒有什麽值得關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