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看病
我們的突然出現,把房間裏的三個人全都嚇了一跳,一樓前台那個工作人員聽到動靜趕緊跑了上來,問我們發生了什麽事?
我衝他擺擺手,我說剛才不小心把門撞壞了,這錢算在我頭上,一會我過來算賬,這沒你事了,你先回去吧。
那工作人員看了看我們這架勢,沒說什麽就轉身下樓了。
這時候賈二毛才回過神,你們倆怎麽來這了?
二毛這話讓我倆覺得特別不舒服,聽他的口氣,就好像我倆多管閑事似的,不過我也沒理他,直接問巴戈,你們不在寨子裏待著,跑蘇州來幹啥?
那一老一少,仍然不出聲,賈二毛看著我倆充滿的敵意的眼神,趕緊說,柱子,小寶,你們弄錯了,不是那麽回事!
我說,這兩個人不是在威脅你麽?
賈二毛說,他們沒威脅我,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咱們回去,我把具體的事慢慢的告你們倆!
我正充滿疑惑地望著他,那年輕人開口說話了,賈先生,你已沒有多少時間了,三天之內,如果你不跟我們走,那就真的來不及了。
賈二毛冷笑著說,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我根本不會跟你們走,而且,我也絕不會死,你們別再放屁了!
巴戈聽了二毛的話之後,歎了口氣說道,可惜了,可惜了啊。
這時候,賈二毛已經對他們不管不顧了,拉起我倆就往外走去。
我和小寶在被他拉出房間之時,我仍然回頭看了一下,我看到巴戈和那年輕人兩人的臉上,都現出十分可惜的樣子,不停地歎氣。
他們臉上的那種表情不像是偽裝出來的,然而,這兩個人,分明是用死在威脅著街二毛,我一直認為這倆人不是啥好東西,可是,在他們的臉上,那種神情卻像是愛莫能助,他們好像非常希望能幫上賈二毛似的。
我想要回去向他們倆問個究竟,這到底是咋回事,然而賈二毛卻卻用極大的力道,將我倆拉了下去,直到了旅館的門口,他才喘了一口氣,又拉著我來到了汽車邊上。
一直在車裏等待的老張一看到我們,立刻下車迎了上來,單賈二毛卻向向他揮了揮手,我和小陽、小寶去北京看病,這沒你事了,你回去吧。
老張沒說什麽,隻是說你們路上小心,那我先回去了,說完,老張就開車走了。
聽到賈二毛願意和我們去北京看病,我和小寶都非常開心。
北京是全國的首都,那的醫療領域非常發達,很多名醫都在北京的各大醫院,如果那些名醫要是能給賈二毛看病的話,我相信肯定能找出病因。
我們三個人一起上了車,賈二毛開著車,在路上他一直不出聲,我倆也不去打擾他。
過了有十來分鍾,他忽然“哈哈”地笑了起來,在這安靜的空氣中他突然大笑,讓我和小寶都有點不明所以。
緊接著,賈二毛說話了,你們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雖然我自己也不信,但是剛才巴戈和那個年輕人,說我中了蠱,活不了幾天了。
聽到這,我和小寶全都猛地一顫,突然間想起在苗寨阿朱給我講的那些故事。
我盡力使自己保持冷靜,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慢慢說,別著急。
二毛說,那次快要離開苗寨的前一天晚上,二毛正在房間睡覺,突然聽見外邊一陣悠揚的笛子聲,那聲音聽起來很美妙,於是他就走了出去,沿著聲音的方向,他來到了一條小河前,原來阿朱在這裏洗澡,一邊洗澡一邊吹著笛子,很有雅致。
二毛又沉默了半天,接著說,她看著我,我也看著她,她從水中跳了起來,我看到她身上濕漉漉的很性感,我的心跳得劇烈極了,她這樣美麗,而且還是裸的,我不知怎麽才好,最後我沒忍住,在河邊把她辦了。
我和小寶問,後來怎麽樣了,這跟中蠱又有啥關係?
二毛說,當時我們衣服都脫光了,正準備辦她的時候,她問我是否願意娶她,我當時色迷心竅,想也不想就說願意,阿朱說如果你反悔,你會死的,我當時心想,等我們辦完事就離開這了,你還能把我怎樣?再說了,幹一次這事就要以身相許?看來這阿朱也不是啥好鳥,於是我想也沒想,就把她給辦了。
賈二毛說到這,又停了一會,似乎在回憶著什麽。然後他歎了一聲,阿朱告訴他,他們這一族都叫“阿克猛,”那時候,我不知道‘阿克猛’在他們這一族的語言中的意思就是‘蠱”,如果知道,我或許就不會辦她了,可是阿朱當時的笑容真的很迷人,我實在是沒把持住。
我知道了,賈二毛所說的阿克猛,其實就是黑苗的意思。
二毛苦笑了一下說,我真沒玩弄她,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的事,為啥要這麽整我呢。
我很想罵他幾句,誰讓你到處留情,活該!
但是我卻沒有出聲,因為我了解二毛此時的心情,有哪一個年輕人可以抵抗渾身濕漉漉的苗女的誘惑呢?而且,正如賈二毛所說,他以為那隻是豔遇,以為那是隨時可以離開的,而且不需要負責任。
賈二毛說,當時咱們快走的時候,阿朱告訴他,你絕不能離開超過一年,而且,我們已經算是訂婚了,你不能再結婚了,當時,我隻是以為她隨口說說。
阿朱還說,如果你和別人結婚的話,那麽,你必然在結婚的第二天早上慘死,當時,為了怕他們把我扣下不讓我走,所以我隻敷衍著,告訴他,我先回家去安排一下,過段時間就回來。
他在離開的時候,根本沒有將阿朱的話放在心上,可是到了如今,阿朱的話,似乎已經漸漸成為事實了!
聽完賈二毛的話之後,我和小寶心中的驚駭難以形容,因為他所說的一切,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天下真的存在這種殺人於無形的蠱術麽?
我的腦子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小寶也是呆了半天才說,二毛,你先別多想了,到了北京之後我們好好地找精神病專家來研究一下。
賈二毛苦笑了一下,直到如今,我還是不相信阿朱的鬼話,我真的希望我是患了精神病。
小寶和他換了一個位子,由他來開車,我又問,那巴戈和那個年輕人,找到你之後,又跟你說啥了?
巴戈他們和我交涉,說阿朱已經知道了賈二毛變心了,所以委托他們過來,要我跟巴戈回去,並且一再說,如果我結婚的話,一定會死,他們也不想我死,可是阿朱下的蠱他們根本就沒法解。
我們國家有很多專家,如果有什麽事,是科學所不能解釋的,那這些就認為這件事是不科學的,是違反科學的,是不能存在的,是虛假的。
直到我們經曆了許多事之後,我才知道,有些事是科學所不能解釋的時候,那些是因為人類的知識,實在還是太貧乏了,科學還是太落後了的緣故。
經過10個小時的長途跋涉,我們到了北京。
用手機上網查了半天,我們直接去了解放軍總醫院,小寶托關係給二毛找了間頭等病房,當天中午,名醫聚集,對賈二毛進行會診。會診一直到旁晚時分才結束。
在會診結束之後,一個專家大夫笑著說,你的朋友非常健康,就算今天替他檢查的所有醫生全死了,他也死不了!
聽了這樣的話,我和小寶自然是很高興,可是我的心中,卻仍然有著疑問。
我說,可是,大夫,我們曾親眼看到他發狂的,他本來是一個很瘦小的人,但是在發狂的時候,氣力卻出奇的大,而且,他自己對自己的行為,也到了絕不能負責的地步。
那專家攤了攤手,不可能的,照我們檢查的結果來說,那是不可能的。
我苦笑了一下,大夫,我沒開玩笑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專家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那麽,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在發瘋之前,曾受催眠,催眠者利用他心中對某一事情的恐懼,而造成他暫時的神經活動不受大腦中樞控製,這是唯一的可能了。
專家的這個解釋,的確讓我和小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