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家暴

  把死者放進煉好的油箱裏浸泡一夜再取出來,就算是炎熱的夏天,屍體也能放上七八天是不成問題的。


  很多地方的農村都有屍體停放幾天之後再出殯的講究。


  冬天還好點,但是夏天礙於氣溫的原因,沒法放太久。


  所以,自從有了這個職業之後,深受民間百姓的“歡迎”。


  當然,這種煉油最開始是不能起到整理死者儀容的作用,那是後來的事了。


  “賣油郎”這個名字是怎麽來的?


  其實最早還不叫這個,而是叫“油匠”。


  在過去,凡是叫什麽什麽“匠”的,都是非常有資曆的,相當於現在的專家了。


  所以叫“匠”的,都得是50歲往上的人,幹了一輩子他的專業行當並且非常精通的才有資格叫“匠”。


  可這個活計最多隻能幹到50歲,再大就不行了。


  為啥?雖然是煉豬油,但煞氣比一般殺豬的還要重。


  煉油前必須先得把豬弄死,然而,弄死豬的過程卻是非常殘忍的。


  屠戶殺豬的時候,一刀切中要害,豬也不受罪,但煉豬油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如果直接把豬殺掉,再煉油,那根本就煉不出來。


  還是那句話,不是瞎吹,這都是有科學依據的。


  任何動物在死亡之前所承受的恐懼、痛苦,都會導致體內分泌出一種毒素。


  豬也是一樣,如果長期吃這種豬肉,是對健康有害的。


  煉豬油的過程及其殘忍,先是把豬捆起來“鞭刑”,讓其遭受第一道恐懼與痛苦的折磨。


  等打得半死快要暈厥過去的時候,開始架在火上烤。


  先是小火烤,由於疼痛,豬一下就恢複了意識,開始承受第二道折磨。


  最後,逐漸將火弄大,讓豬在極其漫長與痛苦的折磨中死去。


  烤的過程中,會拿刀一塊一塊的把肉片下來,放進鍋裏,再用小火鞭出油,最後把屍油放入油箱裏封閉好,就算完成了。


  不過我分析,豬在被火烤的時候,再去割它的肉,也就沒啥知覺了。


  割到最後,被火烤的豬隻剩下了一副骨架。


  我腦補了一下,豬在忍受這種折磨時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幹這種事,時間長了會沾“陰氣兒”,上了年紀的人,身體承受不住。


  所以後來,人上了歲數之後,就洗手不幹了。


  從事這門生意的人,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而過去在民間,都會把小夥子稱為“郎”,所以慢慢的就叫成了“賣油郎”。


  所以說,在這種情況下煉出來的油具有出奇的功效。


  據說賣油郎的祖師爺後來發現這東西不光能延長遺體停放的時間,最牛逼的是,可以為逝者“美容”。


  死者剛咽氣的時候,臉色呈現紫色屍斑,隨後變灰,再變蒼白這樣的一個過程。


  如果在死者剛咽氣的半小時左右就塗抹屍油,會使死者麵部變得和生前一樣紅潤。


  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樣。


  那時候正好是夏天,有一家死了人,塗上這東西之後,連續7天,死者的臉色一直保持紅潤的狀態,看起來非常美觀。


  對於這個問題,我曾向二伯提出過我的疑問,既然這門手藝是我爺爺傳下來的,但我所知道的是,爺爺是個紮匠出身,他是怎麽掌握這門技術的?

  這個問題把我二伯也問住了,因為他也曾問過我爺爺,但是爺爺自始至終對那段往事閉口不提。


  我來印度之後經曆的種種,讓我得知了爺爺雖然是紮匠出身,但他會的東西可不是一丁半點,木匠的手藝、紮匠的手藝以及賣油郎的手藝他全都會,而且最難以理解的是,剛才我提到了,賣油郎沒有能幹五十歲往上的,而爺爺這一幹,就幹到了八十歲,而且身體也沒遭到任何反噬,反而相當的硬朗。


  爺爺這一輩子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他活著的時候一直所擔心的二伯沒有後代這件事,如今也已經圓滿的實現了。


  按說凡是匠人老了之後,多多少少都會遭到反噬和報應,但目前看來,爺爺好像啥事也沒有,這點也是讓我很疑惑的地方。


  所以在我看來,爺爺身上的秘密也是越來越多。


  回到正題,我幫二伯練完了屍油沒多會兒,陳燕就給我打電話了,一看她的電話,我心裏就不由自主的膽戰心驚,我生怕再出什麽事。


  果然,還是被我猜中了,不過倒不是什麽大事。


  陳燕一接通電話就跟我說,她想跟錢德旺離婚,趁著現在還沒孩子,一切都好辦。


  我心裏一驚,問她為什麽要離婚?這兩個字可不是隨便說的,你可得謹慎啊!


  陳燕在電話裏抽泣著,“哥,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吧,錢德旺這人你也知道,要啥沒啥,當初我們倆結婚,要不是因為他那點拆遷款,我就真的不想跟他過了,哥,你也別說我拜金,女人嫁丈夫,總得圖一樣,你說對不對?如果他沒錢,對我好也行,所以說,他真的一無是處,所以看在錢的份上,我就湊合跟他過了,可是現在,他居然動手打我了”!

  聽到陳燕的話,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的確,錢德旺這人確實一無是處,現在居然動手打人,那就的確太過分了。


  陳燕接著說,“哥,你是知道的,以前他雖然對我不怎麽好,那也隻是他不懂得寵著女人,這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可是你知道嗎,他現在動不動就打我,我身上已經好幾處傷痕了,有時候我隻是隨便看看手機,他就說我勾引漢子,還罵我臭婊子,然後就開始動手打人”。


  聽完她的話,我也沒多想,直接掛了電話就奔著店裏去了。


  等我到了店裏的時候,看見陳燕披頭散發的坐在地上哭,錢德旺手裏拿著一把拖布棒子,站在旁邊指著她,渾身上下劇烈顫抖著。


  我一看就明白怎麽回事了,上去二話不說,朝著錢德旺的臉就是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錢德旺捂著臉問我,“陽哥,你為啥要打我”?

  我氣得抬起腳朝著他又是一腳,“為啥要打你?你說我為啥要打你?你一個大老爺們,打媳婦兒算什麽本事?有本事你來打我,有本事你出去打那幫阿三去!打自己的媳婦兒,你好意思麽”!

  陳燕這時哇哇地哭了起來,從地上蹭著過來,抱住我的大腿就一頓痛哭,“哥啊,我不想活了,錢德旺這個挨千刀的,我X你八輩祖宗,你哥王八蛋,哥,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錢德旺畢竟是做了虧心事,坐在地上一聲不吭的捂著已經流血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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