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得病
昨天本以為是錢德旺在撒謊,直到親眼所見,陳燕才相信錢德旺說的都是真的。
因為這個東西昨天是她親自扔進了河中心,那麽深的河,不可能找得到,就算能找到的啊,底下也全是爛泥,要多臭有多臭,根本不值得去把它撈上來。
兩人還不死心,又把它扔到河裏,這次還是拴著一塊大石頭扔進去的,結果第三天的早上,它又回來了。
這下他們兩個人徹底慌了,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陳燕開始怪錢德旺,為什麽要隨便收陌生人的東西,這下好了,把髒東西招來了。
聽他們說完這些,我點了點頭。
如果換成以前,我肯定要抽錢德旺幾巴掌,說他胡說八道,但是現在我完全相信。
錢德旺拿出那塊銀首飾,我仔細打量著,這是一塊方形的類似於佛牌形狀的東西,敲打一下,竟然是毫無雜質的純銀打造,光滑的表麵上刻著一個人頭像,人頭是側麵的,雖然比較抽象,但還是能看出,上麵刻的是一位老人。
我對這個東西也不太懂,最後決定帶著錢德旺去拜訪陳長青。
路上我也沒過多的責備他,隻是問他,給你東西的那個人長什麽樣,都說了些什麽?
錢德旺說,那個人穿著一身棕色的長袍,頭上裹著頭巾,臉上還胡子拉碴的,根本沒法描述他的長相,但那人特別黑,眼神特別犀利,他說這是結緣的,可以帶來好運,而且不要錢,然後我就收下了。
我聽了心中這個氣啊,我心想,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給你一大堆白銀製品還不要錢,動動腦子想想啊!
不過我也沒再說什麽,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這些也沒有用,我相信經曆了這件事,下次他再也不敢要陌生人給的東西了。
到了陳長青家,我也沒多廢話,直接拿出那塊銀飾品,陳長青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任何名堂。
最後他用蠟燭熏了熏,又看了半天,搖了搖頭。
他說從表麵看這是一塊很普通的白銀,密度正常,也沒有髒東西。
聽完後我心裏一驚,看來這玩意兒來者不善啊,陳長青玩了一輩子白銀,都看不出來,可想而知這東西有多邪乎。
我問他,能不能幫忙把這個東西熔掉,他擺擺手說不行,誰也不知道裏麵有什麽東西,一旦熔了沒準釋放出裏麵的東西,後果會更嚴重。
錢德旺都快急哭了,“這不行,那不行,怎麽才行”?
我打了他一下,“怎麽跟陳爺爺說話呢?懂不懂點禮貌”?
陳長青擺擺手表示不介意,“因為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所以唯一的辦法隻能是把它帶回中國找林知書去,沒準他有辦法”。
我問陳長青,這個何以見得?
陳長青說,林知書幹了半輩子白事知賓,對殯葬方麵懂得很多,尤其是白銀方麵跟殯葬又息息相關,他肯定有處理的辦法。
既然他這麽說了,也隻能是這樣了。
我帶著錢德旺回國,由於林知書這幾天有事脫不開身,所以他隻能先借住在我家。
我看見他沒事的時候總是撓屁股,也沒在意。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被錢德旺搖醒,他指著眼前問我那是啥東西。
我睡得迷迷瞪瞪,啥也看不清楚,於是使勁揉了揉眼睛,可啥也沒看見啊。錢德旺戰戰兢兢地問我,為啥這人沒腦袋?
我嚇得一激靈,猛地坐起來,頓時困意全無,我心說完了,不會是那銀飾品鬧的吧,能看見髒東西了。
我安慰他別害怕,你是因為剛剛靈魂歸竅,未合天眼的緣故,過幾天就好了。
第二天我和大伯說了這事,他又讓我煮雞蛋,用煮熟的雞蛋拴上紅繩在錢德旺的腦門上來回的滾,等雞蛋涼了之後,大伯又給他煮了糯米酒喝下去,告訴他過幾天就沒事了,這幾天還得再忍忍,看到這些東西不要去驚到他們就沒事。
當天晚上,錢德旺告訴我,他仍然能看見髒東西,有的缺了一條胳膊,有的少了一條腿,全都目中無人的往前走,錢德旺伸手也夠不到,那些東西就像透明似的。
看的多了,錢德旺也不害怕了,還感歎著,原來這世上真有鬼啊!我說,咋了?是不是挺好玩的?要不要找個高人給你開了天眼?錢德旺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接下來的幾天,大伯每天都叫我給錢德旺滾雞蛋,一禮拜之後,果然他再也看不到那些髒東西了。
本想著這回算是踏實了,誰知道,老天爺就偏偏讓你閑不住。
錢德旺徹底沒事了之後就回了趟家,可是第二天晚上又跑過來了,直接就闖進了我的屋裏,進門就慌慌張張的,不知道啥事,臉蛋憋得通紅。
我問他咋了,他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沒等我再問話,這孫子竟然當著我的麵開始脫褲子,把我嚇得騰地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了,我警告他,你可別這樣啊,我沒那愛好,雖然說我救了你的命,但你可別用這種方式報答我。
錢德旺急得跟孫子似的,說都啥時候了我還顧著開玩笑,緊接著他脫了褲子就轉過身來把屁股衝著我。
我被他這舉動搞得異常尷尬,剛要說你再胡來我可抽你了,結果當我看到他屁股上那東西的時候,我再也說不出話了。
錢德旺的屁股蛋上一片紅,我明顯的看到,上麵密密麻麻的,有的地方已經結痂,有的地方在隱隱約約的向外流著黃色的濃水。
錢德旺一邊說著癢死了,一邊用手不停地撓屁股,他的手碰到結痂的地方,一下子就破了,緊跟著又流出了濃水,把我惡心的中午飯差點吐出來,我說你先把褲子穿上再說!錢德旺穿上褲子,問我咋整,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一樣,難受得不行了。
我問他,你特娘的是不是得性病了?錢德旺急了罵我,頂你個肺,我都這樣了,你趕緊幫我想想辦法啊,要不我就死定了。
我欲哭無淚,我又不是醫生,你找我管啥用,別廢話了,趕緊去醫院!錢德旺也沒辦法,對我是言聽計從。我問他,你屁股能坐車麽?他說那倒是沒問題。
我騎上自行車帶著他走出村子,叫了一輛摩的,直奔鎮上的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了半天,說懷疑是性病,讓我帶著錢德旺去做化驗,檢查了一圈下來,拿著化驗結果找到醫生,可人家看完了說一切正常,啥毛病也沒有啊。
錢德旺都快哭了,死氣白咧的求醫生一定要救救他,他難受得不行,又疼又癢的根本就停不下來。
估計這大夫行醫這麽多年也沒見過這類病,還查不出原因,最後沒轍了,隻能先給開了點中藥,那中藥也不知是啥成分,糊在屁股上之後錢德旺說涼颼颼的,頓時就不覺得癢癢了,灼熱的疼痛感也消失了。
謝過醫生結完賬,我們就回去了,一路上錢德旺還挺高興,擔心了半天終於踏實了。
剛跟我回到家,屁股還沒坐穩,錢德旺臉色一沉,又把手伸進屁股撓了起來,看來我們真是開心的太早了,錢德旺說又開始癢了,但比剛才好點,不是那種毒癢,能忍。
我告訴他別擔心,中藥藥性都慢,這得慢慢調理,哪能一下子就全好了,那不是成了神藥了麽。
沒過一會,錢德旺一聲大喊,把我嚇了一跳,我一看他,臉又憋得通紅,他脫下褲子讓我看看,我這一看就傻了。
不光沒好,結痂的地方已經遍布了整個屁股蛋,而且開始往大腿根處蔓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