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落魄的人生
我問他,是怎麽個壓抑法?
王峰說,“給他水不喝,吃的也不吃,就坐在那裏發愣,我問他你不是說有個什麽項目麽,現在我有時間,他點了點頭,就開始跟我聊,但我感覺他說話有點心不在焉,時不時的看看表,我問他你是不是一會兒有事?你要有事咱們改天再談?他說沒事,然後又開始和我說那個項目,說的過程中還在不停地看表,他說的內容我基本聽懂了,那個新成立的公司想要走西方式搖滾樂的路線,想把自己公司打造成一個真正的搖滾品牌,專門包裝一些西方的搖滾歌手,我對這個項目挺感興趣的,就打算給他一個方案構思,可他總是在那不停地看表,最後我也有點煩了,我就中止了談話,我婉轉的告訴他,一會兒有點事,我得收拾收拾準備出去了,他倒是也挺識相的,站起身就走了,也沒打招呼,外套也沒拿。”
汪峰說,“我記得很清楚,他剛進門的時候,是把那件唐裝外套搭在椅背上的,但是他走後我並沒在椅背上看到他的衣服,所以根本就沒想起來他還有衣服在我這,還是我晚上吃飯的時候翹了一下二郎腿碰到了桌子,才覺得桌子底下好像有東西,把它拿下來的時候才發現,就是他的那件唐裝外套,還有紙片人。”
我端起酒杯,跟王峰碰了碰杯,喝完了最後一口酒,雖然有點暈暈乎乎了,但意識還完全清醒的。
又過了大概五分鍾王峰才接著說,“自從發生了這件事之後,我的運勢開始一日千裏的下降,我問你,你聽過我的歌麽?”
我點點頭,“當然了,雖然剛才我說什麽千裏之外啊、甜蜜蜜之類的那都是開玩笑,不過我真的是從很久以前就聽你歌了,真的是能觸及靈魂的音樂。”
王峰點了點頭,“沒錯,我一點不誇張的說,我的音樂在國內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絕不是隻流行一陣的那種口水歌,而且這麽多年也都證實了,我的音樂就是永恒,就是經典,這是誰也忽略不了的事實,每一次演唱會不管在哪,不管唱多少首老歌,那場麵永遠都是最火爆的,可是自從發生了上次那件事之後,一切都變了。”
我“嗯”地一聲,“我明白了,從那次開始,你做什麽都不順,事業也走了下坡路對吧?”
他說“是的,我和你說幾件事你就明白了,半年前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之後,我第一次公開活動是在廣州開了一個小型的音樂會,唱了五首歌,但是每一首歌都出現嚴重的走音、破音的現象,而且吉他還當場被我彈斷了,雖然歌迷很寬容,都認為我可能是累了,但是主辦方可不幹了,因為這次音樂會雖然規模小,可全程的費用都是讚助商掏的腰包,讚助商和主辦方當時就把我說了一頓而且還當著記者的麵,並讓我賠償損失,我一氣之下撂下一句狠話,愛咋咋地,要告就告我去,當時我甩下這句話就走了。結果,一星期之後,網上鋪天蓋地的出現了很多關於我的負麵消息,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吧,就是關於我和前妻的,什麽王峰忘恩負義,什麽王峰拋妻棄子,多難聽的話都有,而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還都跟著起哄。”
王峰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前段時間還確實有過這麽一陣,各大媒體都爭相的要給他上頭條。
王峰說,“其實這件事誰是始作俑者我很清楚,隻是這種齷齪的事咱沒辦法,也沒證據,就算你有證據又能怎樣,也不能把他們如何,後來媒體就好像把我死咬住了不放,各種追蹤、各種偷拍,各種虛假的爆料,從那時候開始,有幾場商演被迫取消,兩場演唱會的策劃也被迫中止,還有今年的國內好歌聲也準備取消與我的合作,仿佛一夜之間,我被所有人都拋棄了,幸虧有紫衣的陪伴,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如何這道坎。”
聽王峰說完這些,我才明白為什麽他這半年以來沒有任何消息,原來是被迫搬了新家,銷聲匿跡了,我說為什麽這段時間一點他的消息都沒有呢。
王峰說,“現在我真的是無路可走了,我試著創作了不少歌曲,可是總感覺不對味兒,也沒人要,我不想再這麽下去,如果再這樣耗下去,我早晚得身敗名裂,但是你也知道,很多事並不是我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戰勝的,我讓珍妮想辦法,她就在網上看到了你的這個神嬰,你網店裏邊的那些以往照片我也都看了,對這個東西很感興趣,所以我決定和你聊聊,我知道你是從印度大老遠專程過來找我,你放心,不管咱們這門生意是否談得成,我不會讓你白忙乎。”
我趕緊擺擺手,“峰哥,你這句話就見外了,說真的,最開始沒見到的之前,我確實是衝著做生意來的,但當我知道這個人是你的時候,我的主意就改變了,你想啊,我居然見到自己的偶像了,啥生意不生意的,咱們現在就當朋友聊天,如果你不介呢,那就認我這個朋友,要是合適的話呢,就順便把這筆生意做了。”
王峰聽完後哈哈大笑,“你小子別看眉清目秀的,還挺能說會道,不過我喜歡,哈哈,行了,那這麽著,我的情況也都和你說了,咱們今天就進入正題,把你的東西拿出來我看看,給我詳細介紹一下。”
聽完他的話,我趕忙站起身,暈暈乎乎的去提我的行李,“峰哥啊,說真心話,你這原漿啤酒真不錯。”
汪峰說,“那當然,這啤酒花都是從燕京酒廠要過來的,這酒也是自己釀的,哪能不好喝呢,你要是喜歡,回頭找輛車把這大桶也都送你,以後想自己釀造就隨時給我打電話。”
我笑了笑,“我這個人是愛沾點小便宜,恐怕這次這便宜占不了了,因為我長期在印度,運這麽一個玩意兒成本太高了,哈哈!你看看,就是這個東西。”
說著,我把兩具裝在瓶罐裏的神嬰擺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