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酒井惠

  折騰到淩晨一點多鍾,我們才算完事。


  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了凱莉店裏,想等來工藤蘭這個女孩,不過又撲了個空。


  不光撲空了,往後的一個星期,再也沒有見到這個人,我和凱莉隱隱覺得可能要出事,因為這個人自從那天下班走了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這個工藤蘭突然間的消失,讓我對她的懷疑越來越多,如果那個紙片真是她的東西,那毫無疑問,凶手就是她了,她為了掩蓋害人的真相,選擇了消失。


  但有一個問題我不太明白,她為什麽有一張多餘的紙片人?多出來的這張又是幹什麽用的?

  帶著這些疑問,我對這個人展開了調查。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凱莉的協助下,我找到了和工藤藍住在一期的另外一個女孩,這位女孩叫酒井惠,也是日本人,並且是她的同學,兩人不知道什麽原因會來印度發展。


  其實也不能算是我找到的這個人,確切的說,是酒井惠主動找到的我。


  那天下午,我剛走出店門口,就遇到了這個女孩。


  她說,你跟我走一趟,找你有事。


  我問她是誰,憑什麽要和你走一趟?

  她說,我知道你是誰,隻有你才有辦法救我同學。


  我問她,你同學是誰?可她不說,隻是搖搖頭,讓我跟著她走就是了。


  我也沒再問什麽事,因為我知道,以這個女孩的性格,就算問,也不會告訴我。


  她看我在猶豫,問我咋了?難道還懷疑她麽?

  我趕緊說,那倒不是,隻是我和你素不相識,你就讓我和你走一趟,至少你得告訴我幹什麽去啊?

  這時她才說,她同學遇到不幹淨的東西,想讓我去看看。


  我哈哈大笑,你把我當成神棍啦?我一個窮屌絲,又不是抓鬼大師,再說了,當地又不是沒有神棍,難道他們沒辦法非要找我?


  她愣了一下,隨即回答我,這個問題,隻有我能解決,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解決不了。


  酒井惠白了我一眼,沒接著我的話說,她隻說,你必須得跟我去一趟,因為我懷疑這事跟你有關係。


  跟我有關係?可是……


  我想說的是,可是我身上還穿著二十三件陰衣,要是去了非但幫不了忙,恐怕還得把事情搞大。


  但我及時打住,沒敢再往下說。


  她說,別磨嘰了,跟我走吧,我又不會害你。


  我想了想,既然她這麽堅持,那我就走一趟,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走在路上,她把事情大概和我說了一下。


  她這個閨蜜名叫就是工藤蘭,在餐廳打工認識的。


  他們來印度工作有好幾年了,但是為什麽來印度,酒井惠並沒有透露。


  他們兩人住在一個地方,但是不在一間屋子。


  一年前工藤蘭被一個有錢的大叔包了,工藤蘭不小心懷了孕,哭著找酒井惠,讓陪她去醫院做掉。


  說到這的時候我打斷了她,這都什麽人啊,你是咋認識的這些烏七八糟的人?這樣的人,你情我願,沒啥好可憐的,你幫她幹什麽?

  酒井惠急忙解釋,剛開始並不知道工藤蘭的私生活,隻是一起工作很聊得來,所以走得比較近,直到她出了事才知道,工藤蘭是這樣一個人,當時我也不想管,可人家找到頭上了,我能咋辦?


  我說,算了算了,我跟你去就是了,你接著說,後來咋樣了。


  酒井惠說,陪她去醫院打掉了之後,本以為就沒事了,我也想遠離她,可誰知道,她三番五次的找我,說孩子根本沒打掉,每天晚上都回來找她,開始我不信,以為她精神狀態不好,後來去了出租屋陪她睡了一宿,才知道有多恐怖。


  聽到這,我的好奇心被鉤上來了,催她快說,到底看見什麽了,這麽恐怖。


  酒井惠說,那天夜裏12點多,我被一聲尖叫驚醒,睜開眼的時候,看見工藤蘭躲在牆角,渾身上下全是汗,大聲說什麽,別過來,別過來,媽媽對不起你之類的話。


  我思索了一會兒,我說這種情況,你得盡快送她去精神病院,這是精神上的問題。


  酒井惠說,如果我告訴你,每當夜裏12點以後,她的肚子就變大,天一亮,肚子又恢複了正常,你覺得她還是精神問題麽?


  這……酒井惠這番話,真的把我問住了,如果出現這種現象,我想,真有可能遇到怪事了。


  酒井惠接著說,最可怕的是,她的下身不停地流血,弄得手上、身上、臉上到處都是,一晚上都處於這種狀態,等到天亮的時候她就恢複正常了,但晚上發生的事情,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她清醒的時候一直在念叨,孩子回來找她了,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我問酒井惠,那她現在精神狀態如何?

  她說,很不好,這樣下去,不用你說,早晚得進醫院。


  我對這件事倒沒有特別的關注,我比較好奇的是,酒井惠是一個亭亭玉立的文弱女孩子,可她在闡述這件事過程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一絲恐懼,這不像一個女孩子的作風。


  如果非要給出一個解釋,那隻能做如下猜測:她也是經常與陰人打交道的奇人。


  但我並未把心中的想法說出,隻是說,咱們去看看。


  記得小時候,我媽就打過一次,當時奶奶為了懲罰她,編了一個故事,說我是“嬰靈”,我媽打掉了我,我回來報仇了,所以不停地哭鬧,直到把她折磨死,我才肯罷休,因為這個,奶奶硬生生的把我和我媽分開了10年。


  結合工藤蘭這件事,再想想奶奶所說的“嬰靈”,會不會它們之間有什麽聯係呢?工藤蘭是不是就遇到了嬰靈?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酒井惠,她也表示讚同。


  我問她有沒有辦法幹掉嬰靈,她說沒辦法,要是有辦法,就不會找我了。


  我這個汗那……你沒辦法,我就有辦法了?我連打下手的資格都沒有,讓我去幹嘛?你是想讓我去送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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