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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詭異的魔術表演

  之所以被雜技團吸引,並不是因為我們看到了什麽,而是基蘭告訴我們,這裏的雜技團有“神功”,問我們有沒有興趣看。


  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林知書和大建肯定是舉雙手讚成,沒辦法,隻能強忍困意陪著他們去看。


  在村口的一片空地上圍著有將近一百號人,大都是小孩和婦女比較多,被圍在中間的雜技團演員正在做表演:一個人騎著自行車馱著六個人,在場地裏轉圈,時不時迎來一陣熱烈的掌聲。


  等我們過去看的時候,這個節目已經表演完了,這些人也撤下去了。


  我問基蘭,“也沒見他們收錢,也沒有入場券,他們靠什麽賺錢?”


  基蘭說,村子裏掏錢,國家補助裏包括村民文娛生活的費用,民間雜技團都是靠這個來掙錢。


  正說話間,下一個節目開始了,我也來了興趣,我們幾個一起往人群裏擠了擠,而基蘭則站在人群外麵等著我們。


  可能這邊的通訊並不是很發達,所以看雜技對於當地百姓來說應該是非常期待的一件事,從圍觀人群裏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近似於一種癡迷的狀態。


  人群中還有人打燈籠的,不知道大家現在還記不記得那鐵絲燈籠的樣子。


  表演場地燈火通明,亮如白晝。雜技團用的是“汽燈”,也就是汽油做燃料,需要時而給燈打氣,讓氣壓把汽油噴出去,汽油會通過管道被加熱為蒸汽,再通過噴嘴出來,燃燒時發通明的白光,比那時的500瓦燈泡還亮。


  這種汽燈好像在我很小的時候才見到過,現在居然還有用這種燈的。


  接下來表演的雜技很一般,主要是一些在我們那裏已經過時的魔術表演,比較有印象的就是口含汽油噴火,盡管這樣,當地的婦女兒童們仍是看得津津有味。


  當進行到最後一個節目時,雜技團主持人介紹,接下來將是最後一個壓軸節目,說是可以把人頭扭轉三圈。


  我就特別好奇,因為正常人的頭隻可以扭轉180度,特殊的人最多也就是把臉轉向後背,扭轉三圈這怎麽可能?我們幾個人都圍在近前仔細觀看。


  表演的人登場了,先是兩個粗壯的年輕人,每人一手拉住表演者的胳膊,再用結實的前臂壓住表演者的後背,就把這個小男孩給死死固定住了,而另一個去扭脖子的人顯得更加粗壯可怕。他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掌猛拍向小男孩的頸椎。


  我估計這時候小男孩已經沒有太大知覺了,然後他就用兩臂夾住小男孩的頭部,用力向左擰轉。


  我當時離的雖然不近,卻真真切切的聽到骨頭錯位和斷裂的聲音,那是好幾聲連續的脆響,這聲音聽起來異常的恐怖,整個場地鴉雀無聲。


  那人把小男孩的臉扭轉到後背時,又反過來向右轉,這時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響。接著那人靈活的把男孩的頭快速擰轉著,雖然並沒有轉三圈,但足有一圈半。然後男孩的頭部已經完全脫離,隻有皮肉還相連。


  接著他鬆開手,另兩人開始晃動男孩的身體,就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男孩的頭已經不屬於他的身體,這時候很多人已經不看了,因為節目表演進入了尾聲,算是結束了。


  但是我特好奇,我想既然是表演,肯定要把男孩“救活”的呀,所以還在繼續看。


  雜技團此時已經熄火停止表演了。


  夾持男孩的兩人,就直接把男孩的身體拖到附近一戶人家的房子裏。


  由於他們走的非常快,隻聽到男孩的褲子在地方拖過時“撲撲”的聲音,而鞋子早已經不見了。


  我們決定走過去看看,想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走過去之後發現,這是一座新蓋的房子,還沒有院子和房門。他們把男孩拖進一間“草房”,因為這裏牛多,所以我分析應該是牛棚。


  但現在是夏天,裏麵隻有一堆麥糠,雜技團的人就堵在門口,不讓別人進來,但是他們並沒法完全阻擋我們的視線,裏麵的情形還是能看個大概。


  他們是把男孩扔到那堆麥糠上,男孩趴在上麵,臉朝下埋在麥糠堆裏,但是依然可以看到他嘴角冒出的白沫。


  然後演雜技的人開始驅趕我們離開了。


  再後來就什麽也看不到了,人群也全都撤了,基蘭喊了一聲別看了,我們幾個就上了車,準備往回走,林知書還是和剛才一樣,讓我和他坐在後麵。


  路上我們幾個還一直討論那男孩能不被救活,因為這個魔術表演的實在太過於詭異,那個小男孩趴在麥糠堆裏的樣子實在讓人心裏壓抑。


  基蘭告訴我們,那些小男孩不需要救的,我問為啥?


  她接下來說的話,讓我渾身都是一顫,她說被扭脖子的小孩不是活人!

  不是活人?那是什麽?

  基蘭說,那些小孩都是雜技團從別人家收購過來的死孩子,然後用特殊手段把咱們暫時“救活”,為的就是表演這個節目,很多進了雜技團的這些小孩都是有去無回,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算是一種公開表演“殺人”吧。


  除了震撼之餘,我心裏也在想,如果這隻是“雜技”,很多事情都沒法解釋。就算那男孩當時還活著,怎麽能從地上拖那麽遠,鞋子都沒了,還扔到麥糠堆上。更重要的是鼻子都埋在裏麵了,如果他還能呼吸,那麥糠被吸入也會致人死亡的,所以如果基蘭說的是真的,倒也可以說得通。


  總之,最後這個雜技表演確實過於詭異,別說我,就連見過太多怪事的林知書這次也被震撼到了,我們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一路上沒什麽事,我們就閑聊,我問他們,自從我走了之後村裏還有沒有發生過什麽?

  林知書說沒有了,自從包文君下葬之後一切都太平了,沒再出過啥事,那個埋神嬰的地方也修了一座墓,插上了墓碑,算是把它給供了起來,小濤也一直相安無事。


  一提到小濤,我心裏就有個疑問,我問林知書,包文君和他弟弟如果真是被神嬰所害,那和小濤有什麽關係?為什麽小濤也跟著受牽連呢?


  林知書搖搖頭說不知道,要是什麽都知道,還至於發生這種事情麽。


  我一想也是,既然沒事了,就沒必要再管小濤的事了。


  整個路程中我發現一個問題,林知書的眼睛始終盯著前邊開車的基蘭看著,盡管在聊天的時候,他的眼睛也始終不離開基蘭,這著實讓我很費解,我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麽,如果往邪惡一點想的話,難道是老牛想吃嫩草?也不可能,要是他真被基蘭美貌所吸引的話,應該是色迷迷或者猥瑣的眼神,而林知書的眼神裏帶著說不清的東西,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當我還在疑惑的時候,林知書湊到我耳邊,把聲音壓倒最低問了我一句,“這個女孩你熟悉麽?”


  我回答,還行,接觸過幾次,怎麽了?

  他猶豫了一會兒又問我,“既然接觸過,難道沒發現哪裏不對麽?”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他猶豫了半天,雙手在微微顫抖,嘴唇動了又動,卻始終說不出話。


  林知書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最後貼近我的耳邊,以極低的聲音對我說:


  “這個女孩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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