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是她約我來的
秦非看著他,目光嚴厲,給人極大的壓力。張少傑下意識地放開手,秦非身上有一種俾睨天下的氣勢,平時隻是含而不發。
這樣的男人,怎麽可能是普通人!
張少傑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於是忙跟著秦非跑了出去。
這兩人的動作太大,在場眾人也覺得似乎有什麽事情發生,便都跟了過去。
蘇葉接到於錦雲電話的時候感到非常的驚訝。
“蘇葉,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麻煩你跟我出來下。”
“有什麽事情不能電話裏說?”
明明剛剛還見過,有什麽話不能說呢?
“你也知道楊璐那個樣子,你確定讓我大庭廣眾之下說?”
“於錦雲,你也知道自己有了女朋友了,有什麽話就電話裏說吧。”蘇葉說完,對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蘇葉就聽到他笑了。
“不知道你現在的老公知不知道你跟肖楚言的關係呢?”
“我跟他什麽關係都沒有。”
蘇葉的語氣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於錦雲並沒有忽視這一點。
他笑了,因為他已經肯定蘇葉會上鉤!
“那你想不想知道,肖楚言為什麽會跟你絕交?”
於錦雲這話,就像石頭一樣壓在蘇葉的心頭,讓蘇葉不能忽視。
所以蘇葉按照於錦雲說的來到天井另一邊的房門口。“蘇葉。”於錦雲站在屋內叫她,蘇葉站在走廊上看著他。
“說吧。”
“於錦雲,你到底要做什麽……”
蘇葉看著他,總覺得事情不對勁,見於錦雲並沒有打算說話,蘇葉踟躕著沒有上前,卻看到於錦雲得意地笑了。
“你……”
蘇葉隻說了一句話,卻覺後腦一痛,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人都到門口了,你還跟她唧唧歪歪什麽?快點把人抬上去!”
李欣顏抓著蘇葉的兩條腿,於錦雲抬著蘇葉的胳膊,兩個人合力將蘇葉弄上了二樓。這間房間是李欣顏今天上午特意開的房間。
李欣顏很快下了樓,於錦雲看著昏過去的蘇葉軟綿綿地躺在酒紅色的大床上他開始激動起來。比起蘇葉是他追過的女人,於錦雲更記得這是他沒有得到過的女人。
畢業之後蘇葉跟同學們都沒有了聯係,即使於錦雲想做什麽都沒有機會,可現在……真是天上掉了餡餅。
李欣顏這個小丫頭真的以為自己是幫她嗎?隻要他把蘇葉睡了,到時候再告訴大家自己跟蘇葉都是被李欣顏陷害的,到時候他不止玩了蘇葉,還什麽責任都沒有。
於錦雲三兩下把自己脫了個光溜溜,然後往床上撲了過去……
李欣顏微笑著下樓就跟秦非來了個麵的麵,她心中一驚,疾言厲色道:“這裏是私人地方,你要做什麽?”
說著,她便張開手臂擋在秦非的麵前。昨晚還表現出一副恨不得黏在秦非身上的模樣,現在又擋著不讓進,肯定有問題!
秦非不跟她廢話,冷著臉推開李欣顏上了二樓。李欣顏還想追上去阻攔,卻被張少傑攔住了。“妹妹,現在脫身還來得及,你不要做傻事。”
“我隻是想要他而已啊。”
李欣顏淒然一笑,就聽樓上傳來男人的慘叫和求饒的聲音。
於錦雲沒想到自己剛摸到蘇葉變被人揪下了床,還沒等看清是誰打斷了自己的好事,胳膊就被人踩在了腳下。他一抬頭,就看到蘇葉的那個老公正麵帶微笑俯視著他。
“你……啊!”
手臂的骨骼傳來碎裂的聲音,於錦雲頓時眼淚鼻涕都冒出來了。對方踩了他一腳,便這麽靜靜地看著他出醜,秦非雖然微笑著,但那模樣看在於錦雲的眼裏卻比鬼怪更加恐怖。
秦非轉身,這個動作讓於錦雲更加驚恐,生怕對方是去找什麽工具來修理他!
於錦雲頓時尖叫起來,秦非皺眉,一個男人這樣叫可不太好聽。
秦非冷笑,抬腳似是隨意地在於錦雲下腹處一點。
不疼,所以於錦雲隻當秦非是在威脅他,於是他忙開口,眼淚鼻涕都顧不上擦。
“不關的事兒啊,是蘇葉寫信給我約我過來的。”
秦非走到床邊,將蘇葉抱在懷裏,確認除了後腦勺的那個包,她並沒有受到損傷,秦非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他將眼睛閉上幾秒鍾,再睜開眼,眼底的擔憂和緊張已經逸散開來。
多少年沒有感覺到怕了?
可蘇葉失蹤,被於錦雲壓在身下差點失,身。
想到這個,秦非感到恐懼的同時,也對於錦雲充滿了厭惡。若非還有最後一絲理智,秦非剛剛回直接踩斷他的脖子!
如果他手上沾滿了鮮血,蘇葉會不會怕?
隻是因為這個念頭,於錦雲才撿回了一條命。不過……
秦非冷笑,看向於錦雲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剛剛秦非在於錦雲肚臍下點的那一下,雖然不會讓人覺得疼,甚至表麵都看不出什麽。但卻傷了人的靜脈。
用不了一個月,於錦雲下麵那根東西就會失去作用,變成擺設!
秦非不再理會哭著的於錦雲,他已經是個廢人。將目光落在床頭櫃上那攤開的十六開白紙,這個位置非常的明顯,或許對方也是想讓自己一眼就看到吧?他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一分,將寫滿曖昧言辭的紙拿起來,秦非笑了,將早已經掌握的資料緩緩說出來:
“於錦雲,1988年生,浙江義烏人,祖父是一個成功的浙商,但父親並不得寵,所以你才學了美術,畢業後轉做設計。祖父在兩年前過世,其遺囑是將財產的百分之四十五留給你,而打理家族生意多年的伯父隻得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這一點並不合常理,你的伯父應該也想到了,所以你多年來沒有回過老家而是一直留在北京……聰明如你,應該知道我說什麽吧?”
秦非每說一句,於錦雲顫抖得越厲害。
“你,不要胡說!”
於錦雲嘶吼著,他已經忘記了手臂的疼痛,隻是死死地盯著秦非。
這個人不可能知道的!他擅長模仿筆跡這件事除了他從來未曾告訴過別人,這個秦非怎麽可能知道!
他一定是在嚇唬人!
於錦雲這樣想著,卻又忍不住懷疑。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怎麽做……”
秦非說著,眼眸深處終於染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