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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冤枉

  握手言和的兄弟倆便拋開了心結,交換著彼此的訊息。


  “淩禛,難道你真的想這樣做?”淩蟠還是不確定,沒辦法,雖然說信任這個兄弟,但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不得不謹慎些。


  淩禛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眸子裏閃過一絲陰冷:“我們是他的親兒子,可我們在他眼裏算什麽?是用來相互製衡的棋局,還是用來博弈的棋子?”


  淩禛看向淩蟠的眼神裏也充滿了一絲苦澀:“雖然說他給了我們生命,也給了我們這養尊處優的位置,可這難道不是他棋盤上那任意擺弄的棋子?是,我知道你也很傷心,很難過,覺得這就是我們作為皇子最無奈的悲哀!”


  “如果說他從來對我們不存在這種算計,即便我們過的貧窮潦倒,我也認了,至少我們還有過無盡的遐想,可如今這夢已醒了,而我們又得到了什麽?”


  “哈哈哈,如今的榮華富貴也好,顯赫尊貴也罷,都不過是過眼雲煙,在他以及他的一念之間,而我們就是那祈求別人給予這一切的可憐的乞丐,滿心歡喜又滿心愉悅的渴望著別人的私事,可我們得來的又是什麽呢?除了遍體鱗傷,還留下了什麽給我們?”


  淩禛似乎已經癲狂了,大聲的控訴這內心所有的情感,根本不管周圍人異樣的眼神中帶著驚歎,帶著惶恐!

  而周圍人已經從剛才的震驚惶恐中變得麻木,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這件事情,他們已經躲不過去了!


  今天的事情,無論是隻聽到一個開始,或者是向他們自始至終都存在,都將是一個同樣的結局。


  而淩蟠也沒有在阻止淩禛的癲狂,他靜靜的看著,似乎這一切與他無關。


  可隻有淩蟠自己清楚,他的眼神裏同樣充滿著無奈,淩禛的話,他何嚐沒有想過,也正是因為想過太多,所以他才懂得放手。


  因為在父皇眼裏,他們都不過是用來博弈的棋子,根本不足為慮,也根本毫不在意!

  如果說他們之間沒有那種血緣關係,或許還沒有這種渴望。


  可正是因為他們曾經從小到大所崇拜的眼神中居然多了一絲算計,這讓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會輕易接受,也輕易原諒。


  沒有人可以理解一個男孩子對於他父親的那種崇拜,到了極致的狀況。


  還記得小時候在他的印象中,父親都是那樣偉岸而冷酷的人物,常年在外廝殺,讓父親即使靠在她身邊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這樣的味道讓淩禛忍不住自己都覺得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他是男人,長大後也要像父皇那樣南征百戰,號令群雄,成為天底下最讓人佩服的彪悍強壯的男人。


  也正是父親的影響,才會讓小小的淩禛從小就知道什麽事情都要用拳頭來說話,隻有拳頭硬了才能夠讓別人聽話!


  淩蟠雖然並不像淩禛表現的那樣癲狂,但他也知道自己作為哥哥,作為這天底下從小就以仁德來教育的儲君,應該替父親來看護這天下所有人,也包括他那好戰的親弟弟,給天下人一個安詳平和的世界。

  所以這些年為了能夠鴨子住弟弟的魔性,他廢了多大的勁與其鬥爭,才會取得如今平分秋色的局麵。


  但是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事情會出現,這樣讓人始料未及的意外。


  他敬重的父皇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相信他們這兩個出色的兒子,無論父皇和那個女人表現得多誠懇,在他心裏還是有濃濃的失望席卷而來。


  這段時間她心裏不好受,你一直告假在府,根本不想再出去看外麵的世界,是否真的像他們所陳述的那樣公平正義?

  因為在他看來,這所有的公平都是建立在他們兄弟倆的不公平上。


  如果沒有他們兄弟的退讓,又怎麽會有眼前的局麵?

  可他們的退讓是真的心甘情願嗎?

  當然不是,他們是因為心底的失望感太強,覺得沒有任何一點理由和衝勁再去爭去奪,所以才會失望而退!


  如今,淩禛的話像一柄利刃,刺向了他冰冷的胸口,讓他整個人都置身在冰窖中,心和身體都疼得刺骨。


  其實這些天他一直都活在掙紮中,覺得自己就這樣輕易認輸,真的是父皇的兒子嗎?


  難怪父皇一直看不起他,原來他就這樣的不堪一擊,連爭的勇氣都沒有了。


  那麽就該給父親證明一下,他是他景帝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即便是輸,也要輸一個心服口服!

  ……


  李致遠向喬冰夏說道:“冰兒,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到處都在傳北門口出現了不可思異的天象?”


  正在批奏折的喬冰夏停下了手中的筆,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天象?什麽天象?”


  李致遠走上前,把他手裏的筆放在了桌子上:“你去看看就知道。”


  喬冰夏指了指桌子上密密麻麻的奏折,有些意動,也有些猶豫:“相公,你也看見了,我還這麽多活沒幹呢,今天晚上說不定都要驗呢,你還鼓動我出去,回頭你幫我批?”


  雖然說李致遠也幫著批一些奏折,但也隻是在喬冰夏想偷懶的時候,因為心疼他,而不得不做的替代。


  可一般在有時間的時候,李致遠都不會幫忙,說要訓練喬冰夏自己的能力。


  當然更多的是怕別人知道後,反而會指責皇帝的懶散。


  本來她這個女人登上皇帝位就很讓人詬病,如果說連奏折都不想批而請人代勞。


  一旦被外人知道,肯定會掀起軒然大波,所以為了能夠安撫住那些人的情緒,也為了安撫主所有人的試探,喬冰夏才不得不委曲求全,非常勤奮,也非常努力的做著每一件事情,有時候哪怕一個標點符號,他都會考慮進去,也是為了不讓別人抓住把柄,同時也給別人一股她非常勤奮非常努力的印象!

  至於這種好現象能保持多久,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李致遠也非常讚同喬冰夏的這勤奮的態度,無論她怎麽做,他也會全力支持,更何況這樣一個良好的開端,更是讓這個女人這段時間充滿著自信,充滿著熱情和洋溢。

  這樣的女人比前段時間在他護翼下的懶散慵懶更讓人離不開眼,徹底被征服著!


  俗話說:認真努力的女人,更讓人迷戀。


  喬冰夏這段時間的專注和努力,他看在眼裏也疼在心底。


  但更多的是覺得這個女人渾身上下,至始至終都散發著那種昂揚鬥誌和愉悅暢然,讓她散發著更大的魅力,征服著所有人!


  這樣的女人讓她非常驕傲,也非常引以為傲,覺得這才是他李致遠看上的女人,值得讓天下人都不得不佩服她有那樣悠長的遠光。


  李致遠的愣神讓喬冰夏更是莫名其妙,覺得這個男人好像也太不靠譜了吧?一句話沒回答,而且還這樣傻愣愣的!


  “相公,你在想什麽呢?為什麽不說話?”


  李致遠頓時醒悟過來,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哦,剛才想事情走神了,對不起啊,沒注意到。”


  喬冰夏一看見男人後,整個人都像是散了架一樣靠在他身邊,撅著嘴表示著自己的不滿:“李致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覺得我厭煩我了,要不然怎麽會看見我沒以前那樣熾熱呢?”


  雖然說她也是這個男人至少暫時還沒有變心,其實剛才李致遠看見她時的那種眼神裏的癡迷和欣賞當然看見了。


  隻不過剛才這氣氛有些尷尬,她想讓這尷尬的氣氛緩和些,才故意為之的!


  而女人的撒嬌果然是勇往直前,戰無不勝的,除了讓男人落荒而逃,便隻有繳械投降了!


  明明知道這女人的抱怨是故意為之,李致遠也不得不笑著承認,說著之前根本連想都不敢想的情話:“你這個小調皮鬼,就知道故意逗你男人的,我怎麽會不愛你呢?你是我心裏最大的寶貝,誰也比不過你的存在?”


  看見喬冰夏似乎還不滿足,仍然撅著嘴,用一雙漣漪的桃花眼斜斜瞪著他,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把男人徹底給逗樂了。


  李致遠隻能輕輕的送上自己的紅唇,咬住女人那嬌豔欲滴的香唇,使勁的吟詠著,似乎想把女人揉進自己的骨子裏,融為一體,才能緩解她自己內心的那份渴望。


  而喬冰夏也攀附在李致遠懷裏,雙手還吊在他脖子上,,表現著比男人更強烈的霸占欲望。


  室內的空氣頓時曖昧了不少,甚至已經退居到門外的內侍們都感覺到了一絲絲的臉紅。


  沒辦法,知道女帝和李大人的感情好,兩個人時不時的都會上演這種活色生香的情景,他們已經習慣了,哪怕才開剛剛伺候幾個月時間,他們都早已習以為常。


  隻要是有李大人在的地方,都會自覺自願的退出去,然後把門掩上,在門外守護著,不能讓別人輕易靠近。


  雖然說他們習以為常,到外麵的人對帝王和夫君之間的相處之道都非常好奇,總會有那麽一兩個多事之人,會來一探究竟。


  所以作為皇帝的保護者,他們當然有義務來保護著,這屬於皇帝的隱私。


  當然,這些都不是李致遠喬冰夏夫妻倆考慮的範圍之內,他們現在就隻是向對方表達自己的渴求,從來不會在意他們的這些表現,是負責看護的暗衛和太監們辛苦的結果!

  而本來準備帶喬冰夏出城的李致遠,也忘了自己進門的初衷,和她表演著時不時都會表演出來的表演。


  等裏麵風平浪靜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而這個時候,喬冰夏才想起了李致遠來找他的原因,忍不住抱怨著:“相公,你不是說帶我去看什麽天象嗎?看看這時辰,讓你鬧得天都黑了。”


  好不容易有機會跑出來偷懶,被這個男人一番折騰下來,現在身上像被碾壓了一番,哪裏還有精神出門去耍?

  喬冰夏的心情當然到跌到了頂點,覺得這男人就是故意的,就是想一天到晚把她關在這個宮裏,不出去見人!

  雖然說明明知道這樣是有些故意汙蔑,可喬冰夏還是把他往那方麵想。


  李致遠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雖然說這個女人讓吃飽喝足的,他覺得更是迷人的不少,可這樣無端的汙蔑還是有些意猶未盡啊!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仔細想想,看到底是誰破壞了這氣氛的,明明是我要真心實意帶你去,是你自己胡攪蠻纏,故意為止的吧,你這是在故意轉移話題,說吧,該怎麽懲罰?”


  女人撅著嘴,情動後的臉頰充滿著曖昧,更是讓男人覺得又想蠢蠢欲動。


  “你少來。”喬冰夏並沒有看見男人的意圖,至少她並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麽危險可言:“這隻能怪你自己把持不住,我不過說了一句話,你就上下其手,占我便宜,如今倒好,還把這一切都推到我身上了,如果以後你當了皇帝,絕對把我當成一個妖妃,是你自己不講道理,怎麽怪在我頭上?”


  女人的樣子讓李致遠再也把持不住了,把她摁在懷裏,又一番滋味不容細說。


  而隻有在門外守候的太監們苦不堪言,沒辦法,以前還說皇帝好色,可如今這個女皇帝好像比之前的皇帝更好色吧?


  當然,這些也隻是他們心裏暗暗腹議,誰也不敢說出來?

  笑話,如果說他們敢把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泄露出一點點,就會換來滅口之災。


  大家都很清楚,在宮裏唯一的保命法則就是戒嚴。


  當然,對於這樣的看法,還是有些冤枉了喬冰夏。


  雖然說她是一個腐女,但好像李致遠比他還身心力健吧!


  很多時候並不是他主動,而是被動的好不好?


  就比如剛才這一回,明明她很冤枉的,如果不是因為男人的專製,她怎麽可能會累得這樣慘?

  本來他隻是想她逗逗這個男人,也讓自己心情能夠好一點。


  一整天都呆在這木子李批了這麽久的折子,腦袋到現在都昏昏沉沉的。


  好不容易有一個樂子,難不成還要讓她避開?

  可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無論身體和名聲都是她在受累呀!


  她很冤枉的,比竇娥還要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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