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資源
現在,皇宮裏的資源浪費是非常嚴重的事情,禮部尚書的擔憂是正確的。
皇宮裏的人員以及配置都是最好的資源,如今就隻有他們夫妻倆,還要幾千個人來伺候,的確是一個不現實的。
至於以前還是有同等的人員,為什麽卻沒有被人詬病,而今卻成為了一個難題?
實在是以前景帝的佳麗三千雖然也有浪費資源的嫌疑,可人家好歹也有那麽多人居住,根本不可能有浪費資源一說,而且有這樣多的人臣服於這個男人,也就是在臣服於整個天下,在大皇朝實在是一件非常體麵的事情。
所以即便真的人很多,你根本沒有一點點讓人產生厭煩的的情緒,反而還覺得這是一件非常風光,又非常有麵子的事情。
可如今倒好,偌大的皇宮居然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而且無論喬冰夏和李致遠是不是能夠真真正正的走到一起?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喬冰夏隻要沒有被人推下去,就肯定會繼續在這個位置上做下去。
即便李致遠不會是在唯一的男人,但她一個女人在這後宮裏也養不出多少男人吧!
當然,大皇朝某些貴女們還有養麵首的習慣,但也僅僅隻是一二十個吧,不會比景帝的後宮多。
所以哪怕李致遠真的離開了喬冰夏,她的後宮也依舊空空蕩蕩呀!
這也正是禮部尚書擔心的一麵,他這個尚書地位已經岌岌可危也!
喬冰夏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當然,不是說她沒有資格和底氣去享受那麽大的後宮那麽多的人員服侍,隻不過她是一個從現代穿越而來的現代女,有的觀念也是比較先進和節約的。
如果真的要讓她一直這樣獨享下去,也是非常不合適的。
如今聽見禮部尚書提了出來,她當然要考慮清楚,甚至還要給出一個非常合理又合法的解決方案!
“這樣,何大人,這件事情朕會給你以及所有臣工們一個交代,請給我兩天時間,我雖然已經想到了一個最便捷的辦法,但你也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始終是一件大事情,牽連到的人和事情不是輕易可以決定的,我先考慮一下各種應急措施以及可能會發生的意外,然後在和你討論,如何?”
這也正是現在大皇朝臣工們最願意聽從新帝的真正原因,在她的手底下,再也不像之前在任何一個皇帝手裏活得非常艱難。
這位女帝實在是一個非常不願意麻煩別人的,無論朝廷中有任何一件事情發生,她都會給出最合理又最正確最準確的方案,甚至連各種意外都考慮得非常完善。
很多事情根本不用最像以前那樣累死累活卻根本不討好,現在他們隻需要按照女帝吩咐的一切做就行了,甚至,她提出的意外要格外小心的也會提及,讓他們小心點。
所以,如今的臣工們都覺得非常輕鬆,甚至還會有時間和家裏的親人們相處。
沒辦法,這位女皇帝,采用了一種非常罕見的休整方案,讓他們每十天都休息一天。
也就是說,每十天他們都可以利用一天的休息日待在家裏什麽事都不做,連衙門都不用去,就可以待在家裏養養花,喝喝茶,喝酒聽曲,訪客會友,自己任意支配,沒有人可以幹涉。
這對於常年在朝堂和家庭的官員來說,簡直就是一件非常大而且高興的事情.
從大皇朝成立至今,那些官員還從來沒有過這樣一種特殊的待遇,他們就是一架常年工作的機器,已經分不清楚自己這樣忙忙碌碌得到是為了什麽?
是,6他們享受著這世間最好的榮華富貴,但同時,也必須付出同等代價的休息時間來工作。
雖然有些人不以為然,覺得他們即便上朝坐衙門都是一杯清茶混一天。
但那隻是少數現象,畢竟他們的事情還是分工明確,誰該做什麽都是有嚴格的,如果你今天想請假,可以,必須要找到接手之人,不然,如果有誰來發現你不在位置上,嗬嗬嗬,自然會給一個重罰!
而如今喬冰夏給出了一個讓人羨慕不已的優厚福利,當然更收羅了一大批心腹之人。
雖然並沒有全麵掌控全局,但如今的優勢已經非常明顯,至少反對的呼聲沒有以前那樣高了。
都覺得喬冰夏此舉簡直是一個創舉,一個豐功偉業!
其實,沐休在古代早就已經存在了,據《漢律》記載,早在西漢時,政府就在典章製度中明確規定:“吏員五日一休沐。”意思是說政府工作人員,每工作四天就休息—天。政府的本意是,工作了四天也的確夠辛苦的,那麽第五天就放假讓他們洗澡更衣,修發刮臉吧。晉代陸雲在《請吳王觀書啟》中稱:“孔子假期玩年,至於韋編三絕。”三國孟康在《漢書注》曰:“古者名吏休假曰告。”“漢律,吏二千石有予告、賜告。予告者,在官有功最,法所當得也。賜告者,病滿三月當免。”告,也稱急、寧和休假,這種假期一般來說都不固定。《漢書?鄭當時傳》也說:“孝景時為太子舍人,每五日休沐。”《漢書?萬石君傳》也載:“每五日洗沐歸謁親。”所謂“休沐”或者“洗沐”,唐《初學記》解釋得十分清楚:“休假亦曰休沐。漢律,吏五日得一休沐,言休息以洗沐也。”這些史料都足以說明西漢官吏每工作五天就休息一天。
這個製度,在西漢兩百年的時間裏得到很好地貫徹。到了東漢,這個製度得到了進一步地實施。司馬遷在《史記?百萬君傳》中說道:“官員每五日洗沐歸謁親。”相比於西漢時期的規定,這時的“休沐”不但可以洗澡休息等,還可以網家看望老小、夫婦團聚。
這種做法一直延續到了隋唐。不過到了唐代,延續了數百年的每五日休一天變成了每十日休一天,即在每月的上旬、中旬、下旬的最後一天休息。唐代永徽三年(公元652年),國事頻擾,朝廷改“五日休沐”為“十日休沐”,此即所謂的“旬休”。據王聘三《古今事務考》載:“永徽三年以天下無虞,百司務簡,每至旬假許不視事,以寬百僚休沐。”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官員工作十天才能休息一天,也就是上旬、中旬、下旬各一天。這三天休息時間被稱為“浣”,從此假日又有了“浣”的稱謂。據《問奇類林》載:“俗以上浣、中浣、下浣,為上旬、中旬及下旬,蓋本唐製,十日一休沐。”
至於大皇朝為何沒有實施,甚至連景帝都沒有改變,喬冰夏也覺得非常奇怪,曾經特意為此事詢問過景帝。
而景帝給出的意見則讓人啼笑皆非:“這好像忘了,之前其實一直都有,隻不過後來隨著戰事的嚴重,大大小小的官員們都開始忙起來,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到後來即使已經安靜了,可好像都已經習慣了,而且一個國家的事情太多,每天都有不可預知的意外發生,久而久之便沒有人記得了,沒有人提,我當然不想惹事,便一直都這樣了,而且有沒有休息日對我都是一樣的,他們都休息了,我可沒有人輪休,還不如大家都陪著我,日子還不會覺得難捱嗎?是不是?他們倒可以輪休,我卻不能,憑什麽呀?”
喬冰夏是徹底無語了。
好吧,如今不得不佩服景帝的威望實在是赫人,明明所有人都心存不滿,甚至還怨懟,卻依然能夠對他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不得不說,他就是憑著自己的威望建立起來的,根本沒有人提出過異議!
甚至他的理由簡直奇葩得要命,可卻沒有人反抗!
這節操掉了一地呀!
“我現在都開始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人了?”喬冰夏嘴角帶著笑意,哪怕她的眼神裏都是懷疑:“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己比黃世仁還要苛責?比周扒皮還要變態?”
黃世仁,是在延安魯迅藝術學院集體創作的《白毛女》作品中登場的一個反派角色,屬於反派角色。黃世仁是一個惡霸地主、老財的典型代表人物,欺男霸女,放高利貸,無惡不作。該形象象征著封建地主階級長期壓榨貧苦百姓。
周扒皮”是“著名作家”高玉寶筆下杜撰的“惡霸地主”(出自《半夜雞叫》),有名的反派男主角。又稱為周春富。
“周扒皮”為了長工們能多幹些活,半夜三更起來學雞叫讓長工勞動(賣身契上明文規定:雞叫就得起床幹活勞動),因為以前沒有鍾表等計時工具,長工們是從雞叫起床開工日落則收工,周扒皮半夜雞叫,使得那些長工們提早起床為他披星戴月地勞作。長工們恨死這個“周扒皮”了,最後忍無可忍,還是小長工小寶獻計教訓了“周扒皮”一頓。
喬冰夏居然把景帝拉出來和這兩位大人物相比,把景帝氣得不行,哇哇大叫:“喬冰夏,你這個二愣子,你知道什麽?他們雖然沒有沐休,但一個月還是有四天的休息日,也就是說,他們一個月可以有四天不用上班,就待著家裏休息的,至於衙門的事情,隻要找一個好搭檔替他們看著就行了,還不是一樣有假日,可我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隻有過年那半個月不用上朝,平時他們可以請假,而我呢?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替換,比他們還慘,好不好?”
難怪景帝覺得委屈,人家雖然沒有法定假日,可都允許他們有請假的時間,一個月還是有一個星期天可以休息的。
而他呢,常年沒有人替換,就一直孤家寡人,不,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呀!
人家倒好,這女人還好意思來指責他?
簡直就要氣死了。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是,如今雖然是喬冰夏是給他們製定了節假日,但算下來,一個月也隻有三天多一點點的時間可以隨意支配,還沒有他給的多呢?
而且最為生氣的居然是,她還好意思在這裏指責他?
直把景帝氣得吹胡子瞪眼,覺得如果不是因為這女人如今的身份不一樣了,他非要狠狠的揍一頓,才能夠解除自己這滿腔怒氣!
“喬冰夏,你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景帝惡狠狠地瞪著她,語氣裏從一開始的憤怒卻忽然之間轉變成了幸災樂禍:“哦,我是不是應該這樣認為,你其實心裏非常清楚,以後會是怎麽樣的日子,如現在這樣說,是不是故意的,不過是心裏不舒服,想找個人訴說一番,而我非常不幸,成為了一個墊背的!”
他一想到喬冰夏以後就會過著他以前的苦難日子,心裏就熨燙得不得了。
人人都羨慕當皇帝的日子,可隻有真真正正做到這個位置上後,才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因為自己的夢想以及不可推卸的責任,讓他在這個位置上被困了這麽些年而不得自由自在,如今一想到這個女人將步入他的後塵,其諸多的無奈和傷感,頓時就覺得心裏熨燙多了。
雖然說這樣做對這個女人不公平,可很多時候作為穿越者,就一定要有必須的責任。
即便他們又不是真真正正的因為此事而來,或者說還帶著太多的不甘心,可既然比別人多重生一世,享受著這無人可及的福利,當然就應該為此而付出一些代價。
而且這種代價並不是一種懲罰,而是一種讓人非常豔羨的經曆,甚至人人都垂涎若渴、得而不而得的東西。
可以享受著這世間所有的奢華以及最自高無上的權利,而失去的僅僅隻是一種並不太重要的自由。
因為一旦登上那個位置後,所享受到的自由更是達到了肆無忌憚,沒有人可以反對,也沒有人提出過異議,那是怎樣一種肆意妄為,瀟灑快樂。
而所要的自由意義也更為廣袤,不再是之前的狹隘和低迷。
所以比起以前的自由自在,登上皇位,其實是更關闊的天地,更大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