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自知
喬冰夏既然做出了承諾,要讓天下的老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享受這世間的見男人已經讓手下人都冷靜下來後,喬冰夏便這樣說道:“其實無外乎你們是覺得我一個女人不應該去當這個皇帝,對不對?因為我作為一個女人,就必須在家裏相夫教子,默默無聞的,還不應該像一個男人一樣在外麵奔波,吃苦受罪。”
“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曆史總歸要改變?雖然我並不敢說我是臥薪嚐膽第一人,但我想說,我絕對會是一個天下最明智的明君,絕對不會普通老百姓的利益受到一點點的傷害,因為我也是一個從平凡家庭出來的人,這些年也經曆過不少的事情,當然也很清楚,人活著有多不易。”
“尤其是窮人,以及那些毫無背景又毫無勢力的普通窮人,他們想要做到平等簡直是天方夜譚!”
“是,其實如今的皇帝已經把這個做到了,非常公正的地步,至少他可以保證大多數窮人的利益,而不會維護權貴們的一己私欲,但這些還遠遠不夠,我所需希望看到的朝廷是公平公開公正,甚至不會隱瞞,欺瞞,甚至威脅恐嚇。”
“公平?”黑衣男人不禁冷冷一笑:“這世間又哪來的公平?而是根本就沒有公平好不好?如果有公平,為什麽有錢人越來越有錢?而那些窮人卻永遠都生活在水深火熱間?”
公平二字太過奢侈,連他自己都覺得這世間根本沒有所謂的公平。
雖然說他從小到大並沒有過過苦日子,他的家族在代國也算是食物鏈頂端的家族。
他作為家中受寵的嫡子,享受著所謂的榮華富貴,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公平。
而那一年,他進入鐵血戰狼團後,才忽然覺得這世間的不公平實在是太多太多。
因為鐵血戰狼團雖然說屬於特種部隊,但也是一個作戰部隊,所以來的都是年輕人,尤其是身體敏捷,肯吃苦耐勞,又想一心改變自己命運的農家子弟。
所以,整個兄弟們都有著太多的不公平待遇,從而導致著他本人或者家庭最曾經最慘烈的遭遇,讓他都開始懷疑這世間所謂的公平,究竟在那裏?
而如今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居然會信誓旦旦,口若懸河的說想要給世間一個公平?
這簡直就是一個天方夜譚,連景帝都沒有做到的成就,她又何來的能力?
這些話不過是在蠱惑人心,想讓他們網開一麵,不要阻擋住她即將到來的輝煌燦爛人生!
喬冰夏看出了那男人的懷疑,但這是她的終極目標,也是不得已登上了位置,而讓景帝答應的要求。
可這些又如何能夠讓他知道呢?
所以麵對他的質疑,喬冰夏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憤慨,而依舊沉穩的說著:“雖然你或許覺得我說這些太過匪夷所思,應該說是太過自滿,給了一個虛無縹緲又誘惑十足的餡餅,不就是想讓你們能夠網開一麵,放條生路?”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雖然說沒有人提出反對的呼聲,可他們的神情便已經表露於此。
就是覺得喬冰夏在準備憑著一三寸不爛之舌而忽悠他們,從而給自己拖延時間,獲得機會。
喬冰夏也沒有點破他們的疑惑,而是非常誠懇的承認著:“是,我是想憑著我的承諾,讓你們放下芥蒂,想看看我登上這個位置後,是否會給那些窮苦百姓帶來一個公平?”
“可這難道有什麽錯嗎?如果我是一個女人,而讓你放棄了這個希望,這對所有人都不公平,尤其是我!”
看見他們露出驚訝的神色,喬冰夏忍不住輕輕一笑,繼續自說自話:“你們別不信,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其實你們也應該了解過我的過去和經曆,也應該很清楚,哪怕不登上這個位置,我也活的非常的自由,現在希望從來沒有人幹涉過我內心的真實想法,更不會有人想過要欺負我,這一點你們應該承認吧?”
反正她的經曆早就已經讓應該知道的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眼前這人雖然說是一個軍人,但他始終是一個可以領導鐵血戰狼團的軍
“可為什麽非要登上這個位置呢?你們應該也清楚,我作為一個女人,嗯,我問的呆在後宅裏相夫教子,享受著這世間所有的繁華,這應該是我最好的選擇,也是你們所希望看到的必然結果。”
“可為什麽我非要選擇一條充滿荊棘,甚至連未來都不知道的路呢?或許你們是說我想為名為利,為榮華富貴,可你們應該也清楚,我作為孤影閣的宗主,說要的名利早就已經到手了,難道說孤影閣宗主的頭銜還比不得一個皇帝?”
對方都不約,而同地沉默著,的確,如果說真的是按照他們作為男人的眼光來看,其實喬冰夏的孤影閣宗主的的確確比什麽大皇朝的皇帝更風光自在。
而且他已經掌控了整個烏雲蓋,如果說她不出意外,這一輩子的確會享受著安安穩穩的榮華富貴,快意人生!
“其實,並不想做這個皇帝,原因自然有我說的這一方麵,還有更重的自然是因為我很清楚這世間女人的地位太低,如果說我想要坐穩這個位置,所付出的精力和勇氣比常人要多得多,甚至是以數倍的精力來投入,而且我的這個皇帝位置根本不像我,作為宗主還可以自由自在,全國各地的跑,可在這個四四方方的皇城裏,我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盯著,一旦有一點錯誤,都會被人詬病。”
“但是這個皇帝就像坐牢一樣,根本讓人不得親近,也不得安寧,哪裏是作為孤影閣宗主的肆意妄為,無比快哉,再不濟還有李家三夫人的身份,不管做怎麽樣?我在你家也享受著最頂級的榮華和富貴,什麽事情根本不需要我操心,有公公,有婆婆,還有相公為我打點和處理,手下的丫鬟婆子可以隨意發賣隨意指使,這樣安穩的人生,難道不願意過?和做一個牢籠皇帝相比,你們覺得我這不是在自己找死,自己找虐嗎?”
他的這一番話讓本來還虎視眈眈的鐵血戰狼團戰士們都紛紛放下了武器,雖然武器也隻是垂下了頭,但還是緊緊的握在手裏。
而本來還怒氣衝衝,殺戮橫生的臉上卻出現了一絲絲動容,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樣冷冽而多了一抹猶豫。
“這也正是我一直猶豫不決的真正原因,因為我是一個女人,在所有人眼裏,女人就代表著安逸和幸福,我也不想在外奔波,給自己落的一個不
今此一番,李致遠了塵樓長穀以及喬冰夏所有的親人團都已經放下了抵抗,神情悠閑的看著場麵的局勢,因為在他們看來,事情根本不用付出任何點點血腥就可以解決了。
現在他們不得不佩服這個瘦弱的女人,僅僅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就可以讓本來就劍拔弩張的局麵,頓時就煙消雲散,而且說不一定後麵還會收攏這些人的忠心為己所用!
聽聽這個女人蠱惑人心的本事和演講,簡直是達到驚人的地步。
“就是因為想讓這天下的人共粉平等自由的生活,而不再受到那些不公平的待遇,讓他們一輩子都生活在顛沛流離中,是,或許這樣的願望太過遙遠,或許我這輩子都無法看到這樣平和的局麵。”
“甚至是說我,或許集我所有的能力和付出都不可能改變,如今的現狀和格局,但那又怎麽樣?我隻是想憑著我的一腔熱血去改變,即便真的改變不了,但至少能夠影響一批人,讓我的下一代甚至是下下一代都能夠看到希望的影子,也樣兩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前途和未來在哪裏,那種沒有希望的未來是最悲哀的,也是最讓人絕望的。”
“我希望我的臣民們活在一個公平公正的朝堂中,而不是欺瞞恐嚇甚至威脅,你們也應該很清楚,這條路有多艱難,未來會是怎樣一番辛苦?這十幾年來,我已經享受了太多的資源,就應該為此而付出自己餘生的努力和精力來改變這些,雖然說這樣很辛苦很辛苦,或許根本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阻攔,在等著我說不一定就像現在這樣,還沒有登上去,根本連自己的抱負還沒有施展過就戛然而止,魂歸故裏了,可那又怎麽樣?我有這份決心和勇氣,即便是我真的就此而相消玉損,那又如何?”
“人隻要有這個念想,有這個希望,就會努力去實現,其實你們應該很清楚,雖然說你們都是非常勇猛的戰士,從來沒有想過退縮,但今天如果你們想要功成身退,想必是非常困難的。”
“為什麽這樣說呢?”喬冰夏看見了他們眼中的憤怒和不甘,隻是輕輕一笑:“你們以為我明明知道有人來,害我還會這樣束手就擒,是真的沒長腦子嗎?”
說到這裏,她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也輕輕地說了句:“出來!”
頓時,在院落四周的牆上便密密麻麻的圍滿了更多的人,這些都像是專門負責皇帝安危的輕騎衛
雖然說他們非常神秘,可哪一次出手不都是驚天動地?
喬冰夏也看見了鐵血戰狼團人眼中的驚恐,不禁很平和的笑了笑:“這也正是我為什麽再此苦口婆心向你們勸阻的真正原因,其實我這樣一聲令下,就可以讓你們這次赫赫有名的戰狼團在這世間全部消失,根本沒有人會記得今晚你們的死去,也沒有人會記得你們曾經的名字和功勳。”
“可我為什麽要浪費如此的能時間和精力在這裏和你們多費口舌,實在是我舍不得你們這樣一隻赫赫有名的戰狼團,要知道要組建像你們這樣一支精銳的部隊,所需要的人力物力還有財力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天文數字,這樣勞命傷財鎖鳳打造出來的一隻精銳部隊,就這樣在我手裏徹底消失了,其實是非常痛心的,我很清楚你們這些年的赫赫戰功,以及所有的努力和功勳都來之不易,如果說我在今天在我的眼前,讓你們就此消滅我,非會非常內疚和不甘心的。”
“因為組建你們的所有費用都來自於民間,哪怕雖然說你們是嫡屬於代國國君,可你們身上所花費的每一輛銀子都應該是代國人們辛辛苦苦掙來的,而不是某一個權貴的私有物,你們應該屬於代國人民,而不是一個人或者一個家族,因為你們應該是一柄利刃,用來保護代國人民的安危,而不是某個人用來打壓異己的走狗工具!”
明明聽見喬冰夏說他們是走狗工具,這個詞語是相當侮辱人的,是一個人都應該感到氣憤。
如果說鐵血戰狼團的戰士們如果有一點點血血性,他們就應該奮起反抗,為自己的團隊做出應該的抗擊。
可所有人都羞愧地垂下了頭,根本沒有人為這樣的恥辱而表現出憤慨。
因為他們都很清楚,喬冰夏所說的又何嚐不是一個事實呢?
雖然說當初組建鐵血戰狼團時的初衷的的確確是因為想讓他們成為一個對社會,對人民有貢獻,有義務的團體,保護好所有民眾的財產和生命。
可這幾年他們什麽時候做過這些?
這些年他們的所作所為,就像喬冰夏說的那樣的,的確確成了某一個人的走狗工具,再也不認不是利刃出鞘,而是向那人看不慣的某個人或者家族進行謀殺,暗殺,碾壓甚至是誅殺。
其實說白了,他們現在就是一隻明著可以欺負別人的暗衛團,屬於人家的私有物,屬於人家的私有走狗。
別人想想指使他們幹什麽,他們就必須服從!甚至根本連詢問都不敢詢問。
就比如這次和前次劫殺喬冰夏李致遠等人。
雖然說明明知道他們是兩個幫派的宗主,或者是閣主,的的確確屬於武靈強者。
可人家既沒有做損己利益的事情,又沒有做喪盡天良,自私自利的勾當,可他們的組織卻要他們去刺殺,而且是殺無赦。
他們沒有人敢反抗,也沒有理由去反抗,才會有今天這場禍事。
如果說他們距離相爭為自己所應該做的事情,哪怕多一線詢問也不會有今天這場丟臉的事。
可這世間沒有後悔藥,因為他們在這個鎮定自若的小女人麵前,是根本不可能抬起頭的,也是沒有臉能夠和她平視。
因為他們都很清楚和這個瘦弱的女人比起來,他們的這些齷齪勾當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這一刻,在他們心底這個嬌小的女人卻是那樣的高尚和高大,在她麵前,他們這些七尺男兒簡直就是社會的蛀蟲、人類的渣物。
雖然說這些事情都不需要做什麽?也隻是讓他吩咐下去就行了,自然會有人來做,不需要她親力親為。
雖然說這樣的話她根本不用操勞,但同時她承擔的風險和責任更大,甚至一旦有任何一點點危機和意外,她就可能要承擔著別人根本無法預料到的指責和懷疑。
再加上她是剛剛才登基,位置都還搖搖欲墜,如果稍有不慎,可能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甚至是灰飛煙滅,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