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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艱難

  了塵和樓長穀既然心意已決,自然不會放任麵具男欺負老落和老四:“你們哪怕是鐵血戰狼又如何,他們是我徒弟的人,所以,你覺得我們會怎麽樣?”


  麵具男隻是冷冽一笑,夜色的麵具在光線的照耀下,更顯得陰森恐怖:“你們是李家三公子的人,當然也是我鐵血戰狼隊的敵人,但如果你們現在退開,我可以裝作沒看見一樣。”


  這也正是麵具男覺得自己最仁慈的人一麵。


  這兩個人畢竟上了年齡,而且應該和他父親的別年齡差不多,就衝著這份老去的樣子,他還是不想讓這兩個人成為刀下魂。


  可了塵和樓長穀又豈是輕易怕輸的人?


  再說了,如果他們退縮,那麽這輩子就別在江湖上混了。


  還有一點,如果他們真的任由這幾個人被砍殺死,回頭該怎樣和兩個徒弟交差?

  “你們鐵血戰狼的確是非常強悍的,但你們考慮過沒有?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史無前例,你們確定這一次真的能夠功成身退,不會有次特例?”


  雖然說鐵血戰狼隊的戰績的確是戰無不勝,攻不不克,是所有人的噩夢。


  一旦被他盯上,除了死亡,別無選擇。


  而且他們這邊老落和老四這兩個人的功夫並不是很好,在戰鬥力上處於劣勢,但有他們在,怎麽可能讓人欺負他們。


  哪怕為此可能會喪命,兩個人也不會退縮:“你們想要對付我兩個徒弟,你覺得我們會讓你們得逞?”


  麵具男先是一愣,而後勃然大怒:“好,很好,你們兩個既然想自己找死,就別怪我不客氣!”


  樓長穀卻隨手揚了揚,沒有人看懂他的意思。


  但了塵卻很清楚他的狡詐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


  為了掩護,了塵向麵具男使出一招隔山打牛。


  突然間的進攻讓麵具男慢了一步,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人這樣狡詐,居然會不按照常理出牌。


  果然是個霄鼠之輩,就隻知道使陰招。


  但那又如何,他的鐵血戰狼,什麽時候會怕了這些!


  尤其是他這些年的南征北戰中,遇到的比這種陰邪多了。


  到最後,還不都是一樣的結果?


  對於這種人,他們鐵血戰狼隊什麽時候怕過?


  ……


  而外麵的確如老落所猜測的那樣,戰鬥根本沒有用多

  而馬車四周也跪滿了人,也紛紛向馬車裏的人表示著來自於心裏的敬意:“請公子夫人責罰!”


  聲音氣勢如虹,鏗鏘有力,顯示著他們的強悍和底氣。


  當然,這聲音似乎有些大,而且還大過了頭,連半裏之外都可能聽見。


  根本沒有一點點平日裏李家三公子三夫人的低調作風,完全是張狂至極之舉。


  而裏麵也傳出一聲清冽的聲音,似乎根本沒有被這意外而來的危險所打擾:“嗯,知道了,都沒傷亡吧?”


  老四回頭看了看不遠處躺著的幾個人,忙畢恭畢敬的回答:“啟稟公子,沒多大傷亡,大概……”


  哪怕老四心有不甘,情也不願,可也隻能硬著頭皮說這番話,沒聽見他咬牙切齒的味道嗎?

  不過一些無名之輩,也配他們打了這麽久,甚至還有兩個為此而受了傷,這對於往日戰功赫赫的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奇恥大辱,按理說這些無名小卒,根本就是一種碾壓的狀態,他們不僅僅打了這麽久,甚至還傷了人?


  這所有的一切就隻有一個道理,他們的確是丟了夜闌閣的臉麵。


  以前的豐功偉績已經不重要了,隻剩下如今的恥辱之舉。


  所以麵對公子的責罰,都很清楚自己的差距在哪裏?

  李致遠非常滿意,冷冽的臉上多了一抹笑意:“很好,你們能夠由此自知之明,也能夠在此次的事件中找到不足,足以說明大家都在成長,希望以此能夠讓大家快速成長起來,少一些傷亡才能多一些勝算。”


  “是,公子說得對。”


  大家齊耳怒吼的聲音顯示著他們的氣勢恢宏,無懼世間所有妖魔鬼怪,牛鬼蛇神。


  雖然哪怕這裏是郊外,是人煙稀少的荒涼之地,可正是因為他們在聲音的洪亮,讓很遠的地方都能夠聽見。


  當然,也包括在不遠的山頭上,正在暗中偷窺的幾個人。


  這群人一直在試探,就是想知道這馬車裏是否是那位傳聞中的李家三公子?


  如今看來,應該所傳不虛。


  雖然這一次隻是一次小小的試探,他們此番也隻出了二十來個人,也死了這麽些人是有些惋惜。


  可對方卻如此強悍的勢頭,把所有人全軍覆沒,甚至還沒有用多少時間,就足以說明這些暗衛們對馬車中的男女是真真正

  他們這樣做,不就是怕有人泄露消息嗎?


  可那又怎麽樣?

  他們一樣都知道了,那些人的殘忍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老三,你眼睛好,快點看看,馬車裏是不是那兩個人?”


  一個頭戴麵具,滿身陰鬱的男人用那種長長的望遠鏡仔細地調整著距離,想看清楚馬車裏的男人是不是真正的那位公子爺?


  隻可惜馬車隻是撈出了一個小角,而且他們距離又遠,根本看不清楚裏麵的人的臉具體是怎樣的,是不是那個人也隻能憑著周圍這些人的反應而猜測,至於是不是真的?也不能保證。


  所以把望遠鏡遞給了老三,讓他看看是不是,也多一個人確認總好過一個人的判定。


  那個叫老三的


  傳聞上不是說有那個女人在的一尺之內,必定會有那男人的影子嗎。


  所以隻要是找到那個男人,女人就必定在他身邊。


  如今看來果然傳聞不假。


  的確有一個女人半躺在裏麵的,雖然看不出真真假假,但很明顯那個女人還躺在男人的懷裏。


  兩個人有如此親昵的舉動,自然是夫妻才能這樣,要不然別人會說閑話的,更何況這些人都表現出來如此畢恭畢敬,連氣都不敢多喘,就說明這的確是他們的主子,無可非議。


  “嗯,老大。”老三把望遠鏡還給了麵具男人,而且還


  畢竟馬車裏那人的功夫高得離譜,而且這些暗衛們的功夫也是頂級,他們可不敢再靠近,一旦再靠近就會被發現。

  雖然並不懼怕這些人,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們或許還不一定輸,但打草驚蛇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費了這麽大的勁,才把人從夏國引到這裏,這其中費了多大的人力物力,掏了多大的神,花了多大的功夫和心思,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如果說真的打草驚了蛇,到時候豈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所以即便裏麵真的不是他們想要的人也無所謂,隻要這些人還在手裏,就不愁那對夫妻不會袖手旁觀,絕對絕對會到這裏來聽從指揮。


  甚至哪怕明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他們會來的,就這一點來說,大家都很清楚,那對夫妻倆的共同弱點是什麽麽?


  麵具男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領著他們絕塵而去,隻留下一陣滿天的塵土飄揚。


  等到硝煙散盡,老四才向馬車裏麵的人說的:“還繼續嗎?”


  老落則微微搖了搖頭,餘光看了看在一旁很淡定,躺在他懷裏一聲不吭的女人:“走吧,也該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不知道接下來該是什麽樣的狀況在等著我們呢?”


  老四很讚同的點著頭,看向那一騎紅塵消失的地方:“是啊,這一次他們也算真的放心了,這一路上終於可以休息了。”


  這一次連老落也不禁露出一抹擔憂的眼神,看了看身邊這女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因為他的這種悲嗆可能會直接影響著周圍的人,所以他不敢泄露出來。


  隻能放下車簾,把所有的情緒關了起來。


  哪怕明明緊張得要死,擔心得要命,更是一臉的煩躁,卻根本不能表現出來,從而會影響到兄弟們的士氣。


  其實不用他泄不泄露,周圍的人都非常清楚,這一次將麵臨一場史無前例的大硬仗。


  那些人是一心一意要置他們於死地,絕對不容許有人能夠平安的離開,那麽接下來會是怎樣一種慘烈,根本不用想便已經心知肚明。


  他們中能夠活著的人,或許寥寥無幾,或許也會全軍覆沒,沒有人敢保證。


  但這是他們一開始接受這個任務時就已經料到的結局,也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隻要能夠拖住這些人,讓宗主和夫人平平安安,哪怕所有人都完了,也覺得是一種榮光。


  馬車繼續前行,雖然明明知道此時過去是送死,可都沒有說什麽,更不覺得悲嗆,反而覺得更輕鬆起來,至少這樣的話就不用再演戲了,隻需要養精蓄銳,休養生息。


  要知道這一路上為了讓那些人相信,他們是卯足了勁,抓破了腦袋在演戲,什麽法都想了,此刻才終於讓那些人放心下來,這本身就是一種煎熬。


  如今一旦放下這種煎熬,反而覺得渾身都輕鬆了起來。


  可老落卻沒有這份輕鬆,而是更覺得內疚和不安。


  “傻丫頭,對不起,我不知道讓你跟著我一起來是對還是錯?”他伸出手向著韻雪的臉頰輕輕摩挲著,眼眶裏都是掩飾不住的內疚:“你應該很清楚,此次行動到底有多危險,如果你沒有替夫人當替身,或許我還可以冷靜下來,可……”


  他其餘的話並沒有說出來,但未說出來的話是什麽意思,兩個人都很清楚。

  以前如果隻是一個女殺手,或許他們之間隻是一個合作關係。


  可如今而且就剛剛在馬車上,兩個人確定了情人的關係,這對於老落來說,既悲又喜,既驚又憂,悲喜交加中,又帶著一抹深深的擔憂。


  為什麽要在這麽重要又危險的時候,卻和這個女人建立關係?

  他不知道自己這次是否能夠功成身退,不,應該說,他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證,卻還要擔心這女人的安全。


  這種讓人歡喜又擔憂甜蜜又內疚的感覺不太好呀。


  讓他此刻的心忽上忽下,猶如坐過山車一樣讓人澎湃激動。


  如果時間能夠退回,他絕對不會答應讓這個女人跟著一起來。


  其實在之前,所有人都已經深深討論過此次事件的危險係數有多高,如今兩個人在一起都不知道能不能能夠活著。


  那麽總還有一個人能夠在這個世上思念著他,雖然並不是真正的刻骨銘心,但至少在回憶的過程中總會有一個人存在過的記憶,也可以向別的人證明,這個世上曾經留下過他的足跡,可如果兩個人都死了,這世上恐怕就沒有人能記得他們了。


  雖然有幫中的兄弟,有公子夫人都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可這種思念,這種想象又怎麽和那種感情相提並論呢?


  尤其如今他終於體會到了老婆兒子熱炕頭的滋味,當然不,他還沒有兒子,而且,女人還隻是一個名字而已,還沒有這樣全麵的感受,但至少有了女人就有了希望。


  如今他真希望已經變成了奢望,一種讓人無法預知後果,根本不知道前途未卜的的奢望。


  “老落”韻雪伸出手,輕輕地摩挲著老落臉上露出的細細胡茬,連空氣中都感受著這個男人所帶來的那種溫馨更覺得癡迷不已:“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覺得我活在這好,對不對?”


  老落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一切。


  做:你若安好,我便晴天。


  但他卻知道有這個女人此生足矣。


  麵過多糾纏,隻是靜靜地望著他:“生死同槨是一對夫妻最好的歸宿,難道你覺得讓我在這個世上孤零零的一個人,就是對我的好?讓我一輩子都活在對你的思念中你就覺得滿意,你怎麽這麽殘忍,那樣的我活著有意思嗎?”


  老落無言以對,隻能緊緊的摟著她:“是,這樣的話,對你太殘忍,可我不知道人還有沒有下輩子,這麽美好的世界,你應該去享受愛情,親情,友情,還有這世間美好的一切,你還怎麽年輕,我不願意讓你離開,也不希望你離開,明白嗎?”


  這麽美好的世界,就是他都不願意離開,何況是這樣一個花季少女。


  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罪孽深重,不配擁有美好的東西。


  可韻雪不一樣,她年輕漂亮,善良純潔。


  這樣一個讓人心疼的女孩子,如何能夠忍心讓她和他們一樣短命!

  所以,哪怕明明知道,這樣的結局會是她一輩子最無法承受的痛苦。


  老落也不願意讓她跟著他們一起走得這樣心不甘情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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