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無功
幾個人說了一會兒家常，當然，這其中還是王安說的比較多。
喬冰夏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在一旁刷存在感，畢竟是李致遠的女人，是李家的媳婦，當然要給足李致遠的麵子。
而李致遠本來的話並不多，雖然在喬冰夏麵前的話是有時候比她還多，但在別人眼裏，他一直是一個高冷男人，從來不會多說什麽廢話。
尤其眼前這個還是一個陌生人，他除了幾句應酬之華，也隻是微微點著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而王安本來話也不多，屬於一個幹實事的人，本來話就不多，而且眼前這個還是一個晚輩，他當然要端著一點。
所以幾個人人的氣氛都比較冷清，沒有應該見到的熱絡場麵。
一開始就是簡簡單單的詢問：“你父親身體還好嗎？”
“還行吧，除了偶爾因為舊疾留下的傷痛，也沒什麽大的事情了。”
然後又是一片沉默後，王安這一次說道：“那你母親呢？”
“母親還不錯，身體都還很好。”
“那府上的人還好吧！”
“嗯，家裏就我大嫂在家打理庶物。”
……
又是一片平靜，還是王安忍不住打破了平靜：“聽說你結婚成親了，可我得到消息時，時間都已經過了，都沒有給你送賀禮，現在把這份給補上，你也知道，我的俸祿也不是太多，可能買不了什麽貴重的東西，所以還請不要嫌棄。”
李致遠喬冰夏連忙起身致謝，也接過王安的賀禮，一個李玉見李致遠夫妻倆都沒有點頭，知道此事或許有些難，可畢竟族人是因為他的貪念而被牽連的，尤其如今有了兒子，更使之導最無辜者被牽連的冤屈。
“三公子，三夫人，我知道這件事情有些難度，但你們也知道，這次本來隻是由於我一個人的貪念，而像他們那麽多人的無辜，你覺得這公平嗎？”
其實喬冰夏也覺得這件事情或許景帝不會真的去追究所有人的過失，但絕不能讓李玉覺得此事太過容易，反而會失去更多談判的籌碼。
李致遠和喬冰夏有同樣的想法，都懷疑這利欲，一旦知道此事容易，反而會失去應該的坦白：“李大人，我還以為你不會像我這樣還天真呢，這世間何談公平二字？就像你一樣，如果當年不是因為你是你李家裏的既定人選，能夠那麽容易的就離開全州，你應該知道，大皇朝最著名的便是景帝這一生都在追求的公平，而是可你還有你的父親，你的家族對這些人來說公平嗎？雖然說那一對夫妻是土匪，可他們的姓名不應該由你來終結，而應該受到所有人的評判，可卻死在你的手裏，這對於他們來說，公平嗎？，對於那些被他們所迫害過的人，公平嗎？”
李玉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的確，雖然說所有人都在說那一對夫妻該死，可這件事情應該所有人來裁決，而不是由他來做終結者。
就這件事情上來看，他的確對這所有人都不公平，尤其是那些被那一對夫妻所迫害的受害者們，連一個申訴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不了了之。
而他如今能夠還在這個世上活的風光無限並沒有受到一點點的影響，甚至沒有人去討伐他的過失，都在表揚著他的見義勇為。
這對於那對夫妻，對於那些破害過的民眾來說，的確是不公平。
當然，這麽幾十年，他的官從小做到大所見到的不公平，又何止這一點點，今天就這件事情上來說，就沒有公平二字。
喬冰夏也是時候說了一些話：“李大人，我知道你想為了你的責任而做一些彌補，可這要看你彌補的程度有多少，你應該很清楚這件事情為什麽明明陛下知道，確定沒有對你做出任何一點點的處罰，你認為他真的隻是覺得你小的不能再小，根本不足為慮嗎？”
李玉再一次撲通一聲磕著頭：“是，我知道的確是我咎由自取造成的，也知道陛下並沒有立刻動我是想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一定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包括是誰指使？又是誰在從中牽線搭橋？我一定原原本本地跟他，不，跟你們說。”
本來想說的是他，可一想到好像沒有資格去見那位尊上吧！連忙改成了你們。
他是什麽身份？能夠有機會去麵見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
以前風光史都沒得到陛下的召見，更何況是現在這副狼狽樣，更是沒半點可以麵聖的機會了。
對於這些，他並不在意，不管失望也好，懊惱也罷，他唯一希望的就是可以赦免你家的那些族人們，包括他的兒子。
至於為什麽景帝到現在都沒有動他，其實隻是想看看他能夠給景帝兒子們做多大的貢獻？
現在他真的很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去卷入這場父子之戰，如果說他沒有參與到那位皇子的陣營中，那麽現在還是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實權派。
每天小酒喝著，美人抱著，哪裏像如今這樣惴惴不安的？
他很清楚那主子的心狠手辣，連親生父親都想害，何況是像他這種無名小卒。
尤其還知道，之前有一個人曾經試圖心生悔意，僅僅隻是言辭上多了一些反悔，第二天後就再也沒有了那個人的消息，甚至連他隻有幾個月大的兒子都沒了消息，他可不相信他
這些天他考慮最多的不是如何能夠在這次的事情中安全逃離，而是盡量讓他能夠多救幾條命，也算是他功德圓滿。
對於李玉的想法，李致遠隻是冷冷一笑：“李大人，你應該很清楚，我並沒有直接的審判權利，更不能輕易答應你什麽，尤其是你提的這些要求，更是沒辦法滿足你，畢竟我們夫妻倆來此地隻是調查，而不是直接的判定誰對誰錯，至於最後陛下是否會饒恕你以及答應你赦免那些主人的要求，我都不敢保證？”
李玉連連向他們扣頭：“三公子，三夫人，我當然知道，要不然也不會貿然前來，其實你們也應該很清楚，我今天來雖說是他們已經答應了的，但他們隻是想讓我來探查你們的動靜，想探探你們的底，並不知道其實我是真心想要悔改的，所以還請你們能夠暫時保密，不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