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要求
文帝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怎麽,你覺得我騙你們?”
墨淮成連忙跪地叩拜:“父皇,當然不是,兒臣隻是有些不相信方大將軍會這樣做,畢竟這些年父皇並沒有虧待過他,他不應該這樣忘恩負義的。”
文帝歎了口氣,看著他眸色沉沉:“誰知道呢,或許他覺得朕給他的永遠沒有他想要的多吧!”
這是一個人私心雜念的問題,一旦有了想法,就會陷入魔怔,不死不休。
墨淮成深深地歎了口氣:“如果他真的如此膽大妄為,兒臣絕對不會放過他,兒臣請命,親自替父皇你去問問1他,到底是為了什麽,可好?”
文帝看著這個明明已經敗露,卻還渾然不知,甚至還願意去打前站的兒子,深深地歎了口氣。
今天的墨淮成格外英俊,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把他的肌膚襯得流光溢彩,外罩一件亮綢麵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方便騎馬。
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係著一個流花結。
這樣一個看起來既聰明又驕傲的兒子,原來是一個傻子!
“好,你去替朕問問,他這樣做到底是誰指使的,朕想,他一個人不可能會這樣做,一定是有什麽不可言說的難處,盡管和朕說,畢竟我們這麽些年的感情在,朕真的不忍心呀!”
墨淮成看了看一直沉默著的墨淮安,仿佛無意一般,神色間卻是深以為然,緩緩道:“六弟,你就沒什麽想說的?”
墨淮安抬頭看了看他,微微擺擺頭:“沒有!”
“為什麽?難道你都不知道?要知道他曾經也在袞州待過,我還以為你會和他有共同的話的。”
文帝在一旁悄悄看了墨淮成一眼,唇角輕揚!
原來在這裏等著,他的兒子們都不是一個傻子,都很聰明呀!
可惜,有時候,自作聰明卻反而會誤終身。
他或許以為這番話就可以輕易轉移視線,可惜,越著急越說明了心虛。
難道這個道理他不懂嗎?
墨淮安似乎並沒有發覺墨淮成的構陷,仍然老老實實的說道:“我去的時候,大將軍已經回京了,我隻見到1李將軍!那次的事情差一點讓我丟了性命,所以,現在,一聽見那詞語,我都瘮得慌。”
說到這裏,墨淮安似乎想起了曾經的記憶,一臉悲切。
墨淮康在一旁涼涼說道:“六弟,你還是經曆的事情太少,如果多經曆些,也不會有任何陰影了。”
文帝看著墨淮康墨淮成和墨淮安的兄友弟恭,一片祥和。
哪怕明明知道他們都是在演戲,卻還是想去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希望兒子們和和睦睦,平安祥和地過一輩子。
可惜,那位置隻有一個,想讓他們平安祥和是不可能的,隻能盡量讓他們的爭鬥少一些。
等以後真的有那一天時,能夠多想想他的願望,這樣才可能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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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淮安並不知道墨淮成去見方瑜的情況是怎麽樣,這些,他不操心。
因為,文帝已經給了他一個特別的任務,就是讓他盡快選好皇子妃,不能再拖了。
畢竟,甚至他身體的日漸康複,想把他帶在身邊隨時隨地教誨的意願更強烈了。
他知道幾個兒子們暗地裏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一個契機。
而這個契機,或許就會讓夏國的朝堂出現一個致命的波瀾。
墨淮安隻能硬著頭皮去找了塵拿主意:“師傅,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
了塵也深深地歎了口氣,墨淮安的事情的確有些棘手。
想登上皇位,豈是僅僅隻有文帝的支持就可以的。
本來還想讓墨淮安在拖上一兩年,等他在朝堂上站住了腳,一切便水到渠成。
可另外兩位皇子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如果再拖下去,或許會更難。
可現在墨淮安的處境實在是太凶險了。
用一句話來說,或許就可以是:前有財狼,後有虎豹,身邊還是不是地會有毒蛇趁機咬上一兩口。
而文帝卻故意給了他一個難題,就是盡快找一個滿意的內賢助來替他出謀劃策。
可放眼整個大夏國,除了那女孩,誰有資格卻替墨淮安披荊斬棘,力挽狂瀾。
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墨淮安是他的徒弟,而喬冰夏更是他最疼愛、最在乎的徒弟,比墨淮安這位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皇子更讓他滿意。
如果要是讓他把墨淮安和喬冰夏真的做一個比較,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喬冰夏,而不會是墨淮安這種地主家的傻兒子。
但現在的局勢對喬家對整個夏國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如果墨淮安在這一輪的爭鬥中輸了,丟臉的不僅僅隻是墨淮安,還包括他這位大師。
想想看,他教的徒弟會敗給墨淮成墨淮康這一類的東西,他的臉麵往哪裏放。
而一旦墨淮成或者墨淮康登位,迎接夏國以及喬家,不不應該僅僅隻是喬家,甚至包括他的其餘十個徒弟的家族都會迎來最慘烈的結局。
到時候,整個夏國陷入萬劫不複,喬冰夏又怎麽可能會獨善其身!
而喬家所有人都會為此事殉葬,成為一個個刀下亡魂。
可他明明知道,你丫頭心裏有別人,如果要是讓她成為他的皇子妃,李致遠會不會趕盡殺絕他不知道。
就是喬冰夏的脾氣都可以立刻讓大夏國陷入一片水深火熱中。
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而之前還因為此事,他整宿整宿都睡不著覺。
就是想試試,能不能有一個萬全之策。
可惜,他的智商終於是弱了些,不能想到一個良策。
了塵的猶豫墨淮安早就看在眼底,是呀,別說他,連師傅都不知道怎麽辦,他又該如何決定。
對於六師妹,他其實心裏從來都是有位置的,而且那位置很深,很深,深得入了心底深處不能自拔。
可他明白,小師妹的心不在這裏,至於是誰,他並不清楚。
放眼整個大夏國,能夠和他身份地位能力旗鼓相當的,沒幾個,而他卻沒有足夠的信心去贏得美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