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往事
“祖母,這是誰呀,怎麽這樣?”喬冰夏是聲音不大,卻也不小,剛好能夠讓文帝以及身邊的幾個人聽見:“剛才陛下不是已經說了,吧追究此事了嗎?為什麽她一定要趕盡殺絕,難不成她真的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才這樣狗急跳牆?”
文帝如果身體差,絕對會暈厥。
這六姑娘多聰慧的一個人,居然拐著彎地來罵他,不就是氣他剛才沒幫忙嗎?
什麽叫狗急跳牆,嫻貴妃在這麽著,也是他的女人,如果嫻貴妃被人指做是狗,那麽他呢?
可這句話他是接也接不得,不接又不行。
如果接了,就是承認嫻貴妃是狗,如果不接,剛才的話就是在自己打臉。
他是一代君王,自然是一言九鼎,說一不二。
剛才說了不會再計較此事,難道現在就讓人把墨楊氏杖斃了?
“行了,你就消停點吧!”文帝歎了口氣,回過頭向嫻貴妃說道:“難道你真的是想殺人滅口,這樣著急?朕還在這裏吧?你什麽時候把這些侍衛養成你的人了?”
嫻貴妃連忙跪了下去,顫顫抖抖地哭訴著:“臣妾絕無此意,臣妾隻是看不慣她的囂張跋扈,這麽些年了,她一直都壓著臣妾,今天臣妾不過是想壓她一回,出出當年的氣。”
可文帝也不管嫻貴妃臉上顏色的變化如何,一雙犀利直接掃向下麵的侍衛們:“到底誰才是你們的主子,朕的話你們好像還沒這麽積極吧!”
而後抬高了聲音:“來人,把他們拖下去,杖斃吧!也讓別的人都看看,到底該聽誰的!”
帝王之怒果然是血雨腥風,文帝的談笑間就已經決定了這幾個人的性命,而他卻無半點顏色,似乎這是很司空見慣的事情。
而門外走進來的才是屬於他的侍衛們,根本不用再說什麽,拉著這幾個就往門外走,一句話都不曾有過交流。
而那幾個人也聽見了皇帝的話,才頓時反應過來,他們的魯莽。
不管怎麽樣,他們是守衛皇宮的侍衛,自然要以皇帝的安危為第一。
什麽時候輪得上一個女人耀武揚威了。
以前文帝的睜隻眼閉隻眼不過是故意為之,今天的殺雞駭猴才是最終目的。
所以,這幾個人連申辯都沒申辯,就老老實實地跟著侍衛長離開了。
沒辦法,是他們自己識人不清,魯莽行事,怪不到任何人。
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文帝能夠看在他們聽話的情分上,給他們一個體麵的死法,能夠保留最後的一絲慰藉。
文帝似乎像是感受到了這幾名侍衛的心裏想法,衝著侍衛長微微點了點頭。
侍衛長也連忙點著頭離開。
一切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除了嫻貴妃那尷尬的麵容讓人難受外,似乎一切都沒有受到過影響。
不能怪嫻貴妃這樣難受,實在是文帝此舉是生生地在打她的臉,而且是劈裏啪啦的打,當著京城裏所有人在下她的麵子,這讓她以後如何在他們麵前立足!
是,此事是她太過急躁了,可她能不急躁嗎?
如果這個時候任由那墨楊氏繼續說下去,她真的不能保證自己這位置是否還保得住,不,說不一定,連人頭都保不住。
所以,她在賭,賭文帝對她的情誼。
如果文帝對她真的像以前那樣言聽計從,那麽,此事就可以一接而過,不會在有人去討論此事。
可她萬萬沒想到,文帝會因為那喬家六姑娘的話而嚴懲她,狠狠的打她的臉,這讓她更是把這位喬家六姑娘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咬撕碎。
文帝她不敢惹,難不成這位六姑娘還會戒憚!
而文帝也揚手示意墨楊氏繼續未完的話,徹底無視自己曾經捧在手心上的女人似乎有什麽不對勁。
其實,喬冰夏很清楚,這位嫻貴妃的恨意她是一點都不在乎。
嫻貴妃又怎麽樣,難不成她因為今天過了,她還是高高在上的貴妃?
想想文帝的性格,他能夠容忍一個女人背著他去送另外一個男人保命?
哪怕這個男人是他兄弟也不行,更何況還是差一點至他於死地的仇人!
那些大臣的舉動或許還可以考慮別的因素,可嫻貴妃不一樣,她是他的附屬品,是他刻上了烙印的私有物,當然絕對不會容許有一絲絲一點點逾越。
她居然敢私自放走那男人,就是給文帝戴上了一頂綠帽子,文帝怎麽可能會放過她!
這喬冰夏沉思的片刻,墨楊氏已經向所有人講述著當年的所有過往。
而所有人都聽明白了一件事,那件事當年的事情和喬家沒半點關係,別說喬家人送他出城,就是交往,也根本沒任何交集,何來的理由去送他出城?
那麽現在問題就來了,之前喬家被誣告,又是誰的傑作?
他們到底是幹什麽?目的何在?難道就隻是為了打壓喬家?
看見所有人都露出不惑的神情,喬銘也走了上前,向文帝跪了下去:“陛下,現在真相大白老奴希望陛下能夠重審此事,還喬家一個公平!”
文帝扯了扯嘴,有些意義不明地盯著他:“剛才不是說了嗎?此事從此以後不準再提,你這不是在讓朕為難嗎?”
可喬銘領著全家人就是不起來,而喬銘的理由很充分:“是,我沒有說是那件事情,我現在說的是這次的誣陷,不管以前獻王是不是譚尚書等人的暗度陳倉,老漢都不會再計較,可陛下也知道,我們前段時間所受的的不公平,如果不能找到罪魁禍首,我們喬家人的冤屈就沒辦法洗脫!以後我們就不能為陛下盡職盡責,因為,我們都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捅刀子,自然要小心翼翼了!”
文帝氣得一個倒仰:“你在威脅朕!”
語氣裏的森冷誰都聽得出來!
喬銘卻還是挺直著腰杆,不為所動:“老漢說的是老實話,如果不把這顆毒瘤挖出來,我夏國的朝堂上都會人心惶惶,誰都害怕會不會成為那個人的下一個目標,誰還敢盡心盡力地替陛下辦事,都必須防備著所有人,包括曾經最親密的人,都得防著,陛下你自己說說,這樣的朝堂還是陛下願意看到的朝堂嗎?”
所以說,薑還是老的辣,喬銘這一番話,既是危險,也有勸慰,而更多是是作為一個忠心耿耿的臣子對這個國家的擔心,就衝著這份深情,誰會置身事外!
以李封謝丞相為首的幾位內閣大臣都站了出來:“對呀,陛下,這件事情不是幾十年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而且,喬大人說得對,如果不把這顆毒瘤拔出來,誰心裏都惶惶的,誰都防著誰,還怎麽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