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夫妻不睦?
陸涵汐接連飲了兩杯,喝的又急,已然顯出了些醉意,偏她自己還沒覺出什麽異樣,取了小壇作勢又要再倒一杯。
“誒……”長公主忙伸手搶下酒壇攔住了陸涵汐,說道:“別再喝了。這酒裏因著果香氣遮掩嚐起來沒那麽烈,但醉人的功夫可沒減。”
陸涵汐不服氣的回道:“這麽兩小杯哪裏醉的了人?”
長公主把酒壇放的遠遠的,順帶著拿過了陸涵汐手裏的酒杯,說道:“真喝醉就晚了。聽母親的話,回房休息去罷,再喝明兒早上該頭疼難受了。”
陸涵汐不情願的站起身,隻覺得腿上發軟,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長公主忙上前扶住了她,有些嗔怪的說道:“還說沒醉呢。”
“我是腿麻了。”陸涵汐嘴硬不肯承認。
長公主瞧著陸涵汐臉蛋紅紅的跟自己撒嬌的模樣,隻覺得方才堵在心頭的煩悶都盡數消散了,點了點陸涵汐的額頭說道:“好,腿麻了。母親送你回房。”
陸涵汐腦袋暈乎乎的被長公主攙扶著回房,在外間吃茶的小桌旁坐了。長公主輕聲喚了值夜的玲瓏過來,吩咐道:“給你們王妃備些解酒湯來。”
“是。”玲瓏正準備去後廚,又被長公主叫住了。
“動靜別太大了,免得吵醒了秦王。”長公主看著身旁半眯著眼乖乖坐著的陸涵汐,暗暗琢磨:這般晚了小夫妻不再一處廝磨,卻獨自到院子裏去吹冷風。難不成是兩人鬧別扭了?
玲瓏聽了長公主的叮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老實回道:“王爺在隔壁屋子睡呢,怎麽會被吵醒?”
長公主下意識的就想追問,但又想到玲瓏是王府裏的丫頭,怕於陸涵汐顏麵有礙,便隻抬了下手示意玲瓏下去。
陸涵汐本就沒有多飲,隻是喝的急了些才一時有些犯暈,緩了這麽一會兒已經清醒了許多。睜開眼瞧見長公主還在照料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母親您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我這裏有丫頭們伺候就行了。”
長公主卻滿臉嚴肅的在陸涵汐身旁坐了,定定的看著陸涵汐沉聲問道:“你跟母親說實話,秦王可有冷待於你?”
“冷待我?”陸涵汐被長公主問的有些發蒙,心道他跟秦臻本就是合作關係,哪來的冷待一說。
長公主卻把陸涵汐的沉默當成了默認,擔憂的追問:“是今日鬧了別扭才冷落你,還是自成婚起就一直如此?”
陸涵汐一聽長公主誤會了,連連擺手解釋道:“母親您誤會了。秦王一直待我很好。”
長公主以為陸涵汐是因為怕自己擔心才誠心粉飾,有意把神情換的溫和了些,說道:“母親知道秦王是個正派的。我記得狩獵那會兒,你們相處的還蠻親密的。是這些天出了什麽事麽?還是府裏添了新的姬妾?莫不是有姨娘在秦王麵前搬弄是非,存心挑撥你們的關係?”
“沒有……”陸涵汐打斷了長公主的話,無奈的解釋道:“府上隻有一個小妾,還是我進府之前收的。秦王不是那種寵妾滅妻的糊塗人。”
長公主聞言不解的問道:“那你們為何分房?”
陸涵汐一愣,一想到今日值夜的是玲瓏,便明白定是這個傻丫頭說漏了嘴。訕訕的幹笑了兩聲,敷衍道:“哪裏分房睡了?今日王爺公事繁忙回府晚了,怕擾了我,才獨自睡的。”
長公主看向陸涵汐的眼神裏滿是狐疑,直盯得陸涵汐臉上的笑容都有些撐不住了才開口:“我讓丫頭去準備醒酒湯了,你喝了湯再睡。”
陸涵汐忙點頭應下。長公主欲言又止的看了陸涵汐兩眼,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玲瓏端了醒酒湯進房,見隻有陸涵汐一人在,疑惑的問道:“長公主回去了?”
陸涵汐就著玲瓏手喝了兩口湯,說道:“剛走。方才你可跟母親說了些什麽?”
玲瓏歪頭回想了一會兒,回道:“長公主讓我小心些別吵醒了王爺,我說王爺在隔壁,不用擔心。”
陸涵汐歎道:“果然是你這個傻丫頭賣了我!”
見玲瓏一臉懵懂莫名的瞧著自己,陸涵汐無奈的起身,“算了,還是先睡一覺再琢磨怎麽糊弄過去吧。”
次日,陸涵汐剛醒來眼睛還有些迷迷蒙蒙的,就瞧見床頭有個人影。
“啊!”
“是我。”秦臻聽到陸涵汐的尖叫後淡淡出聲。
陸涵汐半坐起身,把被子向上攏了攏:“一大早的在床頭坐著幹嘛?嚇我一跳。”
秦臻幫陸涵汐把臉頰邊的亂發撥到耳後,說道:“手上傷還沒好就去喝酒。”
“寒蒔也沒說要禁酒啊。”陸涵汐不滿的小聲嘟囔。
“那也要注意些。”秦臻懲罰似的戳了一下陸涵汐的鼻尖,瞧著陸涵汐皺著鼻子氣鼓鼓的瞪視著的模樣,嘴角不由上揚了幾分。
“跟長公主相處的還算和睦?”
陸涵汐點了點頭,皺著眉頭滿是苦惱似得回道:“我跟母親倒還和睦。現在是母親懷疑你我之間不和睦呢。”
秦臻回道:“長公主發現你我分房睡的事了?”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陸涵汐有些驚訝的看向秦臻。
秦臻還沒打算把暗衛的事告訴陸涵汐,有意轉移話題,說道:“你打算如何處理。長公主還要在王府住好些日子,分房一事怕是瞞不住她。”
陸涵汐小心翼翼的開口:“要不,就說你有公務要出門些日子?”
秦臻略挑了一下眉回道:“我倒是有旁的住處可尋,但終歸要上朝的,長公主又要按日子進宮給太後問安。你覺得能瞞得住麽?”
陸涵汐也覺得這個法子不靠譜,搖了搖頭說道:“怕是母親發現後還要懷疑是你誠心欺瞞我呢,更要認定你我夫妻不睦了。”
秦臻聽著陸涵汐那般自然的說跟他是夫妻,心裏覺著受用的很,帶著些誘哄的意味開口:“紙裏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不能隻是一味隱瞞遮掩,得想個萬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