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真的不是要做戲
寒蒔想了想,確實,如果從現在開始跑路的話,說不定連王府都跑不出去,索性既來之則安之,他還是回到藥廬睡覺去的好。
洞房花燭夜,君王不早朝,經過昨晚的激戰,秦臻也難得晚起,倒是陸涵汐一早醒了過來,不過因為周邊太溫暖又睡了過去。等到又一覺睡醒,他們兩人同時睜開眼睛,感覺出了不對。
昨晚,秦臻原本是在軟榻上的,可是現在,兩人都在床上,而且,坦誠相對。
四目交匯,陸涵汐朱唇微啟,“王爺做戲還真是做全套。”
秦臻也有些驚訝,戰場上下來的人自然不會警惕性那麽低,低到自己睡錯了床都知道。然而,溫香軟玉在懷,實在是沒有別的理由能解釋現在的情況。
伸手去拿衣服,手頓了一下,秦臻開口,“此事還真不是我要做戲。”
說罷,還把手心的傷口給她看。
一寸長短的傷口在手心,血液已經凝結,留下一道暗紅的印記,偏巧,陸涵汐的手心也有那麽一道。
兩人頓悟,此事怕是寒蒔脫不了幹係。
穿好衣服,招來蘇燁,秦臻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寒蒔呢?”
“不知道,昨晚他過來問我跑到哪裏比較安全之後就沒見人了。”
“是麽?”陸涵汐隨便拿個布巾紮住頭發走了出來,嘴角一抹陰笑斜眼看著秦臻,“果然是他。”
“跑不遠,走,去他房間。”
其實,就算告訴自己很多遍沒關係沒關係,可是寒蒔還是心裏沒底,畢竟那兩個人都不是什麽好人,於是一夜輾轉反側之後他決定出去走走,至少別被堵房間裏。
出門,遠遠的看見秦臻和陸涵汐過來,寒蒔仔細的看了一眼,見秦臻沒什麽表情,陸涵汐也沒有什麽殺氣騰騰的感覺心裏安了下來,笑眯眯的衝著他們招手,“昨晚睡得如何?”
“你說呢?”陸涵汐冷笑,快一步堵住了寒蒔的去路,“老實交代,昨晚給的是什麽東西!”
看了看陸涵汐,又看了看秦臻,寒蒔抱著頭蹲在地上,“解毒的!”
“是麽?蘇燁,去把他房裏的那些解毒藥丸拿來給他塞進去,什麽時候吃完什麽時候放出來。”
秦臻下令,蘇燁自然不會不從,麵攤著一張臉跑進房間,結果被寒蒔攔住,“別別別,我說!”
“說!”陸涵汐惡狠狠的瞪著他,竟然敢算計她。
“還有,助興之藥。”
難怪寒蒔會如此緊張,助興之藥可不算毒藥,就算寒蒔不怕什麽毒藥,這助興之藥若是中了,可真是難熬。
“蘇燁!”
果然,就算陸涵汐不動手,秦臻也不會放過他,上位之人最討厭被人算計,秦臻也討厭,冷眼瞧著寒蒔整個人都掛到了蘇燁身上試圖阻止,結果被背進了房間裏按住並且拿出了藥瓶。
“要是我不撒謊你們會配合我麽!”
寒蒔生氣,回瞪回去,“母蠱和子蠱若不結合,我怎麽下藥!騙你們還不是為了你們好!”
“若有下次,我一定親手把這些藥給你倒嘴裏去。”
勉強接受了他的解釋,秦臻冷笑,陸涵汐冷笑,順便把手指頭捏的啪啪響。她不說話,她用行動表示。
目送著兩個人離開,寒蒔抹了把頭上的汗,然後看了看蘇燁,冷哼一聲整理了一下衣服起來看藥箱去了。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秦臻的院子,玲瓏過來說早膳已經準備好了,要不要現在吃。
“恩。”秦臻應了一聲,然後轉了個彎到了飯廳。
府裏沒有別的主子,所以飯廳裏隻擺了兩副碗筷,陸涵汐平日灑脫慣了,什麽都沒說徑直坐下,秦臻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麽,在她之後坐下拿起筷子吃東西。
吃著早飯的時候,玲瓏又跑了過來,似乎有些猶豫。
“怎麽了?”見她表情微妙,秦臻放下筷子問道。
“王爺,柳姨娘來了,說要給夫人請安。”
上次,柳言在院子裏罵過玲瓏之後玲瓏就各種不待見她,所以這次看見她更是氣鼓鼓的,不想通報,可是又是來找秦臻和陸涵汐的,她又不得不通報。
陸涵汐叼著一根酸蘿卜的嘴巴抽了抽,現在來找她請安,不是擺明了不讓她好好吃飯麽。瞥了一眼秦臻,陸涵汐眼睛轉了轉,樂了。
“讓她等著。”既然是來找自己的,陸涵汐自然不會客氣,她這個人沒啥優點,就是記仇。秦臻見她這個樣子,笑了笑,低頭吃飯。
等到慢悠悠的吃完了一頓早飯,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陸涵汐揉了揉吃的圓滾滾的肚子伸了個懶腰往外走,秦臻早就吃完了,不過是看著陸涵汐好胃口等她而已。
見她吃完,秦臻慢悠悠的開口,“本王去書房,你要做什麽?”
陸涵汐搖頭,她才不要去書房,可是做什麽又不知道,想起院子裏還有一個柳言,她側頭問他,“我記仇,怎麽辦?”
“隨意。”秦臻想起柳言,覺得還是讓她長點記性的好,畢竟一個不聽話的女人在身邊可不是什麽好事。
得意的笑了笑,陸涵汐朝著院子走去。果然,柳言正頂著太陽在院子裏站著。秦臻的院落,若是沒有秦臻的命令自然不會有人領他進去坐著,陸涵汐知道,柳言也知道,所以,在陸涵汐出來的那一刻,她快步走了過去給二人行禮。
那也隻是看上去而已,事實上,在她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就已經柔柔弱弱的搖搖欲墜,偏巧到了二人跟前的時候,腳一軟竟然摔了下去。
那個角度,若是秦臻拉一把,柳言自然是不會摔在地上,可惜秦臻下意識的停了一下,也沒有伸手,柳言就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地磚一點點放大,最終貼到了自己眼前。
“妹妹如此嬌弱,才等了這麽點時間就支撐不住,不若回自己的院子去吧。”
陸涵汐抱著胳膊看著眼前的鬧劇,眼見著柳言摔了下去想笑,也沒忍著,更何況也沒必要忍著。
柳言從地上爬了起來,委委屈屈的看了一眼陸涵汐,更委委屈屈的看了一眼秦臻,這才開口:“夫人教訓的是,妾身無狀還請夫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