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羨慕
“恭喜姥姥～”優然看著徐唐氏難得這般喜於形色，笑眯眯的恭維道，“想必奶奶很快就要抱上白胖的孫子咯！”
“嘿嘿～”一旁的徐全陽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竟臉紅地怪笑出聲來。
看來這徐全陽也不是生來麵癱。。。
徐唐氏雖也高興，但看著小兒子那副發春的樣子，心裏不知怎的不是滋味了起來，“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她麵色有些複雜的說道，“女方都還未曾點頭，你就魂不守舍成這樣？”
然而此時徐全陽完全充耳不聞，他正想著該給兒子取什麽名字，哪聽得見。
見狀，徐唐氏氣不打一處來，猛的一拍桌子，“這還沒成親呢，就忘了娘了？！
把正在糾結狗剩好還是嘎子好的徐全陽嚇了一跳，隻見他被打斷了思緒仿佛不開心，收了麵上喜色，悶悶道：“娘我去睡了。”
說完，轉身就朝他那屋去了，直把徐唐氏氣個倒仰。
優然見狀，生怕徐全陽城池失火，卻殃及自己，連忙好言相勸，“姥姥，這是好事啊～你不覺得這樣的小舅才有幾分生氣嗎？”她雙眼盯著仍然麵色不快的徐唐氏，轉移話題道，“那為何女方不點頭啊，莫不是沒看上我小舅？”
“胡說什麽呢，我兒子自然是頂頂優秀的！”徐唐氏立馬被優然帶跑偏了，聽了這話抬手呼了優然一掌，“凡相看，自不是當場下定的，咋咋呼呼亂說些啥。”
優然揉了揉被拍的生疼的後腦勺，咧嘴傻兮兮的笑，“姥姥，那成親肯定要不老少銀錢，今後我日日上晌送櫻桃給那葉夫人，下晌上山去找稀罕物事賣於那些大戶人家去！”說著她朝徐唐氏擠擠眼，“大戶人家手指縫裏漏一點就夠我們吃幾年了，姥姥，這幾次得的錢可是比往回半年還多～你說是也不是？
徐唐氏這段時間陸陸續續收了快有兩貫錢，再加上她自己挑的賣的那些櫻桃，足有兩貫了，她自己心裏也十分有數，聞言，頗為意動。
“你這丫頭這段時日倒是能幹了不少。”徐唐氏的眼神像是頭一回見優然一般，“那也怪不得～”忽地她又搖頭晃腦的自問自答道，“什麽樣的人到我家來，都保準被我調教的明明白白。”
本來優然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表現的太過了，露了馬腳，結果好嘛～這位先自賣自誇起來了。
優然連忙趁熱打鐵，一頓連吹帶捧的給徐唐氏戴高帽子，直捧的徐唐氏飄飄然，如在雲端。
“那行，隻是你得了錢千萬不要亂花，知道嗎？先緊著你小舅成親，日後我定不會虧待你”。徐唐氏給優然畫著大餅，“若真是成了，你爹娘和你二舅一家少不得要從鎮上趕回來幫忙，到時候我便讓大花帶你到鎮上小住幾日。”
“真的嗎？謝謝姥姥～”優然裝作一副感激的樣子，信她才有鬼了，“我定不會胡亂花的，放心吧！”
嗯，我真的沒有胡亂花，都存起來了。優然想道，這也不算撒謊，上次看到糕點鋪旁便是錢莊，明天把銀子帶著去鎮上換了銀票去，省得自己整日擔驚受怕。
次日一早，優然先去桃兒家將昨天存放於她家的物事轉移到山洞裏，再取了銀錢，換了鞋和葉夫人賞的衣服，這才腳下生風的往鎮上葉家趕去。
一炷香的功夫，她就到了鎮上，優然依舊在偏門敲了門，這次馬婆子說夫人交待了日後不用通報，直接引了她過去便是。聽得此話，優然自然十分高興，這說明葉夫人越來越相信她了。
隻是這次怕就看不到那對翻牆的活寶兄弟了，優然暗蹉磋的想。
來到葉夫人院中，葉夫人想是剛用好早餐，正扶著腰在院裏踱步，看到優然十分歡喜，笑稱總算有個閑聊的來了，惹得雲兒珠兒吃醋不已，連道夫人不疼她們了。
嘖嘖，這大戶人家的丫鬟可比裏正家的女兒還嬌貴些。
將櫻桃遞給雲兒，優然便對著一臉期待的葉夫人講起了昨日去奶奶家發生的事情，沒辦法，葉夫人就愛聽這些家長裏短，越是奇葩，她越喜歡。
果然，講到那李張氏虐待婆婆，苛待飯食，還咒罵婆婆老不死的時候，葉夫人拉著優然的手都冒了汗，顯然她從未見過如此惡人，隻見她麵上鄙夷又氣憤，“這樣的人就該下班房打板子！不！應該拉她去遊街示眾，看往後誰還敢苛待老人。”說著她臉上悵然若失的又爬起幾絲別樣的情緒，“我自進了門，就連比夫君多說幾句話，老夫人都要罰我，為了多多傳遞香火，我便眼睜睜看著夫君一房一房的美嬌娘往家裏抬，若有半分不滿，老夫人便稱我妒婦，更別提咒罵，虐待婆婆了，便是在老夫人麵前氣喘大聲了，都要罰抄女誡數遍，現如今我想到婦行，卑弱這些字眼我都遍體生寒！”
葉夫人一氣說完這些，雙手都有些顫抖起來，優然連忙捧了茶給她，讓她順順氣。
沒想到這葉府外麵傳的光鮮亮麗都是規矩堆出來的，到底小門小戶的人家的媳婦更恣意些，剛剛如果沒有看錯的話，葉夫人臉上閃過的情緒應是羨慕吧…
優然心下想著，麵上不動聲色的將昨日的事繼續說完，聽到結尾李張氏被罰了當眾鞭二十，這一屋子主仆總算鬆了口氣。
“小丫頭，你沒事吧？”這是雲兒擔憂的聲音，“那李長栓可踹傷你了？”
優然忙道隻有些疼，並無大礙。
“優然姑娘，你可真聰明，這一招叫什麽，夫人，你常常念叨的那什麽兵法來著？”珠兒饒有興趣的問著葉夫人，“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說完，她俏皮的吐吐舌頭。
“兵不厭詐！你這丫頭，平日裏教你們時，耳朵都在扇蚊子？”葉夫人佯怒。
珠兒根本不怕她，嘻嘻笑道，“夫人不是老是念叨著要換新學生嘛，瞧您，今日學生來了，您又拉著她閑話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