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帶刺的玫瑰
黑色的7月姍姍來遲，高三學生開始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混合派位時，牛犇被分到雩婁高中，這不足為奇，差不多有1/3學生留在本校。稀奇的是，牛犇被派在本班、本位。在近萬人參加的考試中，這種事比遭雷擊的概率都低，但它就出現了。
??下午4點，外校考生看完考場後，雩婁高中本校學生開始看位。
??分派到牛犇那個教室的本校考生隻有7個人，龍玉潔就在其中。她的座位在第三排左側靠窗戶，牛犇的座位在最後一排右側靠窗戶。
??在教室門口，牛犇正好碰上從教室出來的龍玉潔。她本來正跟另一位女生有說有笑，見到牛犇後馬上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上次小龍女為牛犇出頭，牛犇很感激。這次見麵後他本想打招呼，但一看這樣子隻好閉嘴。
??確認完座位，牛犇轉身下樓，發現之前與龍玉潔在一起的那個女生正在樓下等他。
??“你是牛犇？”
??“是。”
??“上次小龍女為你出頭，被人造謠誣陷，現在見麵連招呼也不打，你還是不是男人？”這個女生看上去義憤填膺。
??“剛才她那個樣子，我還怎麽說話。”
??“呦，你還有理啦，你自己去與她解釋吧！”
??這個女生扭頭帶路，牛犇隻好跟著走。
??“真是朵帶刺的玫瑰！”一邊走，牛犇一邊小聲咕噥。
??這位女生耳朵特靈，她回頭衝牛犇嚷道：“你說誰？你才是帶刺的玫瑰，你全家都是！”
??對這個小辣椒，牛犇隻好苦笑。
??高三這一年，龍母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單門獨戶的小院陪讀。二人進去時，隻有龍玉潔在家。
??那女孩進屋後做了一個鬼臉：“人犯帶到，本姑娘告辭啦！”
??龍玉潔請牛犇坐下，倒了一杯茶，之後就沉默不語。
??食堂吵架後，對那個猴子，小龍女不怎麽介意，不過鬥嘴罷了，也沒什麽真正傷害；對牛犇的不聞不問，她倒真的有點不高興，再怎麽著自己也是為他出頭，總該說聲謝吧。這家夥倒好，就像沒事人似的，她倒成了管閑事的惡人。
??龍玉潔與牛犇同齡，過完年十八虛歲。
??十八歲的男生還是傻小子，十八歲的女生已是有心人。作為當地的天之嬌女，龍玉潔見過的男生多了，有時候，她不自覺地在心中對他們打分。
??在同齡人中，她覺得像牛犇這樣內秀的男生不多。
??這家夥是理科生，但文科也不錯，作文得過獎，還會寫一手漂亮的毛筆字，拉一手動聽的二胡，就是不太愛說話，不知道討女生喜歡。
??像這次，美女招呼，別的男生早就屁顛屁顛跑過來，但這傻小子還磨磨蹭蹭。也許，正因為如此，這個差不多是萬人迷的校花，心裏反而有了這傻小子的影子。
??“你最近複習得怎樣？有沒有什麽不會的題，我看一下。”牛犇主動開腔。
??本想不理他，但見牛犇主動示好，小龍女便拿出一份數學卷子。
??牛犇瀏覽了一遍，非常驚訝地發現，後麵幾道大題中，有一道題與當年高考數學試卷最後一道大題幾乎完全一樣，隻是數字不同。
??“你怎麽都沒做呀？”
??“卷子太多，哪做的過來。這份卷子也不隻是啥時間的，今天正好翻出來看看。”
??這就是命了！偏巧不巧，碰上牛犇這個開了天眼的人。
??“小題就不說了，這道大題你看一下會不會做，我覺得這種綜合題型比較有價值。”牛犇不想說破，就給小龍女提了個建議。
??小龍女的成績，在級段80名左右，發揮得好能走個重點。
??聽了牛犇的話，她仔細看了一下這道對數函數求值題，拿出紙筆比劃了一會，還是做不出來。
??牛犇見狀，拿過紙筆，詳細給她做了講解。然後，收起演草紙，讓她自己又獨立做了兩遍。直到她把這道題搞得滾瓜爛熟，他才離開。
??古人雲：天機不可泄露。
??“這完全是巧合，屬於命中注定，那就怪不得我了。”牛犇安慰自己。
??吃完晚飯，回到寢室，屋內隻有王國剛一個人，正愁眉苦臉地看一份卷子。這是物理老師出去監考前發的，裏麵有一道光學作圖題，老王百思不得其解。
??見牛犇進來，趕緊請他幫忙講講。牛犇看了一下，拿過老王的筆，在一張白紙上邊畫線邊示意。聽了幾分鍾後，老王恍然大悟，自己很快將圖畫了出來。
??7月7日，上午，考語文。
??試卷發下來後，牛犇第一時間就是看最後的作文，當看到題目沒變時，他長出一口氣，一顆心終於落到肚子裏。
??“看來，自己這個偏遠山區小蝦米的重生，對滾滾前進的時代車輪毫無影響。那就好，總算可以憑著原來的一些記憶優勢，去實現自己的人生小目標。”
??這一年的作文題，可能是恢複高考後最容易跑題的題目。據某地閱卷後統計分析，作文偏題率高達70%，不少學生栽在這些“帶刺的玫瑰上”。
??現特將當年高考作文題附上，供大家欣賞。
??（54分）閱讀下麵材料，完成34──36題。
??一對孿生小姑娘走進玫瑰園，不多久，其中一個小姑娘（34a）跑來對母親說：
??“媽媽，這裏是個壞地方！”
??“為什麽呢，我的孩子？”
??“因為這裏的每朵花下麵都有刺。”
??不一會兒，另一個小姑娘（34b）跑來對母親說：
??“媽媽，這裏是個好地方！”
??“為什麽呢，我的孩子？”
??“因為這裏的每叢刺上麵都有花。”
??聽了兩個孩子的話，望著那個被刺破指頭的孩子，母親陷入了沉思。
??34.在文中a、b兩處應分別有表現小姑娘此時表情或動作的描述性文字，請填入題後的方格內。（4分）
??要求：①符合兩個小姑娘此時的心態及上下文所提供的情境；
??②語句通順，上下連貫；
??③不少於5個字，不超過15個字。
??a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b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5.根據所提供的材料，加以想象，為這對小姑娘作肖像描寫。（10分）
??要求：①符合人物的年齡和性格；
??②顯示出她們的同和異；
??③不少於100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6.根據所提供的材料，請你就第一個小姑娘的說法，聯係生活實際，自選角度，自擬題目，展開議論。不少於600字。（4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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