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現在還沒能認出秦峰,這位當初她親手提前錄取的冰城高考狀元。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已經過去了八年的時間,秦峰的樣貌、氣質,都發生了不的改變。
當年的秦峰還是一個稍顯稚嫩的少年,如今,那股子青春的氣息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堅毅與冷峻。
更何況,當年慕容泉滿打滿算也就是和秦峰見了兩麵而已,非要多深的印象,還真的沒有。
“不必客氣。”秦峰擺了擺手,便將頭扭向了一邊,看向車窗外的方向,秦峰巴不得慕容泉認不出自己呢,要不然,肯定會很尷尬。
出租車來到了萬象行的門口,秦峰想要將慕容泉抱下來。
“不用了,我感覺好了很多。”
她有些倔強的拒絕了秦峰的好意,自己一個人走下了出租車。
“你受了傷,跟我去我家,我給你好好看看。”
完,秦峰就不由分的將慕容泉拽進了自己的瑪莎拉蒂中。
“哎!”
慕容泉隻感覺身形一閃,下一秒,她就已經坐在瑪莎拉蒂的副駕駛位置上了,她四處打量了一下,並沒有什麽驚訝的感覺,畢竟,她曾經也是慕容家族的大姐,這種豪車,她自己也開過。
慕容泉當年在自己父親慕容的安排下,被嫁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家族,就算慕容泉百般不願,可終究還是擰不過慕容,在發現一切的抗爭都是徒勞之後,慕容泉認命了。
那個家族的大本營並不是在冰城,而是在冰城的隔壁——江城。
剛開始,日子還算過的順利,自己的那名老公雖然跟自己沒有什麽感情基礎,但對自己還算是疼愛,她本想著,就這麽過著,也算是不錯。
她的那名老公本就不是家族中的什麽核心子弟,在家族內鬥中更是因為站錯了隊,被掃地出門,好在她老公母親的那個家族在冰城還算有些實力,她的老公便帶著她回到了冰城,投奔向自己母親這一脈的親屬。
原本,慕容泉還是很開心的,兜兜轉轉,自己總算是又回到了自己從長大的地方,可令她沒想到的是,重回冰城,卻是她噩夢的開始!
她的老公為了討好自己母親那一脈的親屬,竟然將她多年的積蓄全部搶走,就連慕容泉名下的房產都沒放過,連哄帶騙的搞到了自己的手中,將這些不菲的財產當作禮物,送給了他母親那一脈的親屬。
如他所願,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他攀上了這棵大樹,人得誌、得意忘形之下,他居然在外包養了情人,甚至,他已經猖狂到了完全不避諱慕容泉的地步!
這讓慕容泉忍無可忍,可是,她老公已經喪心病狂了,但凡她敢表現出什麽反抗或者不滿的跡象,就會換來自己老公一頓毒打。.
百般無奈之下,她這才逃了出來,在酒店當起了一名服務員,雖然日子過的苦了一些,但終究不用受人白眼、被人虐待了。
在她知道慕容家族幾乎被人覆滅的消息之後,也並沒有什麽心痛的感覺,她和萱萱姐妹一樣,對於那個家族,隻有恨,沒有愛。
如果有可能的話,她寧願自己不是慕容家族的人,從來都不是!
萱萱每日工作繁忙,自然沒什麽時間和她聯係,倒是欣欣,和她通過幾次電話,問她過的好不好,她編了一套謊話,自己過的很好、很幸福,她不想讓自己的兩個侄女跟著自己擔心,畢竟,她們和自己一樣,都是慕容家族中的可憐人。
“慢點,心台階。”
瑪莎拉蒂停在了鬆北別墅的大門口,秦峰出聲提醒道。
“這座別墅是你的?”慕容泉走進了別墅,一邊四處打量著,一邊開口問道。
這名年輕男人幫自己解決了麻煩就算了,居然還載著自己回到了他的家中,要給自己療傷?他對自己好的有些過分了吧?
“姑且算是吧!”
秦峰應了一聲,從房間內拿出了針灸用的銀針和酒精,先是給慕容泉把了把脈,隨後便讓她趴在沙發上,自己要給她進行針灸,調理一下身體。
半個時後,秦峰收起了銀針,“怎麽樣?還難受不?”
“嗯?”慕容泉很是驚訝,這名年輕人好大的本事,剛剛還疼的要命的腹,經他這麽一治療,竟然完好如初!真是神奇!
“不難受了,已經完全好了!謝謝!”
“好了就好。”
秦峰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慕容泉,時光荏苒,八年的時光轉瞬即逝,可歲月竟然沒在慕容泉的臉上留下一絲的痕跡,還和當年她將自己提前錄取進冰工大的時候一樣的漂亮!
當年,慕容泉也就是二十四五的年紀,年輕漂亮,又憑借著慕容家族那顯赫的背景,位居冰工大招生辦主任的高位,可以是冰工大所有男生的夢中情人。
如今,慕容泉少了一份當初少女般的純真,卻多了一絲成熟的韻味,這對於很多男人來,更為致命。
“你……你幹嘛總看著我?”
慕容泉的表情帶著些許的恐懼,麵前這個年輕人,該不會對自己不懷好意吧?
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相當自信的,遠的不,她在酒店當服務員的這段時間裏,就有不少男人被她的樣貌所吸引,更有一些自命不凡的所謂“成功人士”調戲她,而麵前的這個年輕人,該不會和那些流氓是一路貨色吧?
完了,自己剛才被一係列的事情弄得有些懵,稀裏糊塗的跟著他回到了他的家中,現在才反應過來,如果他真的想要怎麽樣自己,自己豈不是插翅難逃?
秦峰連忙收回了眼神,他雖然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但盯著一個女人看個不停,終究不是一件什麽有禮貌的事情。
見到秦峰的反應,慕容泉鬆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你是個好人,今的事情多虧了你,謝謝,我就不叨擾了。”
慕容泉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哎……”
秦峰是想叫住她,問問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可話到了嘴邊,卻怎麽也開不了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慕容泉的背影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