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這邊多捶幾下
“你不猴急，你隻是躲在車廂裏偷看小玉換衣服……”白青山已跑出老遠，卻不忘回一嘴，聲音還不小。
當下狐女刷的一下臉全紅了，主教教士們聽得真切，不免眼神亂瞄，心裏想道：原來聖使與他的通房丫頭喜歡玩這種調調，大人物們真會玩。
作為聖使夫人，身懷六甲的風小喵當然也在被瞄之列，她不在意林衍的私生活銀不銀亂，但這不是“涉及”到她嘛，於是風夫人一臉威嚴的給這事定了性：“不要臉。”
林少俠也覺得白青山太不要臉，老家夥連這種事都記得，肯定還記得更多重要的事，比如狐小玉是妖族探子，他林聖使是妖族皇族，再比如，人造靈晶，齊王周安曾給杜雨下令，要他們趕往空蘭山會合……
想到這裏，林衍眉頭不禁一皺，方才老黑離去之時曾對他笑了一笑，那一笑頗有些複雜，如今想來，那多半並非懷著調侃之意，而是知道大家今夜一別，可能很長時間都見不到麵，甚至能不能再見都還兩說，因而不自覺有些真情流露。
少俠也能猜到，白青山在助齊樂穩定傷勢之後，下一站應該會是空蘭山，師門有難，他不可能坐視。
不過想得通是一回事，會不會因此心情變差卻是另外一回事。
帶著夫人、女兒、通房丫頭、小保姆前往客棧暫時落腳的路上，林衍一直笑不出來。
失去小黑，老黑又已離去，他手頭一下子沒了兩張底牌，而且還是舉足輕重的底牌，在強敵環伺的處境之下，失去這麽兩張底牌，對少俠的打擊絕不算小，若非莫名其妙多了個聖使的身份，他這趟進京無異於送死。
這一晚他沒再休息，而是努力安撫小元府當中的元力，希望能夠早日正式入主小元府。
清晨時分，狐女敲門而入，卻是送了早點過來。
見尊上心情依舊鬱鬱，小玉覺得讓他開心快活也是身為一名女仆的職責，於是又開始念著“好熱”。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個時候林少俠應該會兩眼放光才是，但今天他卻像轉了性子：“小玉，別脫了，坐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是。”狐女應了一聲，臉帶媚意緩緩走近，配合著前行，她的幻身跟著解除，還掛在身上那脫了一半的衣裳也滑落下來。
短短幾步間，她身上已經又隻剩下四片葉子。
這妖女也不坐下，直接跪在林衍身側，上半身躬著給尊上捶大腿。
林衍喉結抽了又抽，鼻頭有點癢，心跳也加快了好些。
他得承認，狐小玉不愧是出身狐族，玩起誘惑得心應手，簡簡單單一個捶大腿，便能擺出一個令他險些把持不住的誘人曲線，搞得他連注意力都集中到別的事物上去了。
“別鬧，說正事……”少俠輕歎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老黑走了，你呢？”
這話嚇了狐女一跳：“尊上何出此言？”
“行了，我也不瞞你，我早說過我根本不是什麽妖族皇族……別插嘴，聽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遭遇了什麽特別的事情，以致於失去屬於皇族的記憶？”
林衍搖著頭，繼續道：“你是不是還想說，我擁有皇族的氣息，也能夠讓你狂化？嗬，別不信啊，那些其實都是小藍芷搞的鬼，跟我一丁點關係都沒有……別這麽看著我，藍芷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也許她才是真正的妖族皇族。”
狐小玉聽得目瞪口呆，但心中卻是信了起碼七成，原因在於，在尊上讓她狂化之前，這些她其實都曾懷疑過，隻是後來確認尊上皇族的身份之後，又被她一一推翻了而已。
假設這些事情背後都是小公主的力量在起作用，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但卻完全能夠解釋得通，解釋得通，自然也就完全可能發生了。
“知道我為何選在這個時候跟你說實話嗎？”少俠神情放鬆了許多，接著又道：“老黑的離開讓我很有些鬱悶，我不想再體驗一次那種感覺。”
這話狐女聽懂了，他是不想有一天她也會離他而去，所以才開誠布公。
但聽完這話，小玉卻反而笑了：“尊上不老實。”
“還喊尊上？該改口了。”
“就算您不是妖族皇族，但小公主是啊，作為小公主最為親近之人，小玉尊您為上也不為過。”狐女笑得媚意更濃。
林衍卻聽得有些不好意思，隻是幹笑兩聲，沒接話。
他選擇說實話是冒險，可也並非沒有倚仗，就如狐小玉所言，以他與藍芷的關係，狐女就算覺得上當受騙，惱羞成怒，頂多也就是收拾他一頓，絕不至於致他於死地。
而坦白之後的好處卻是顯而易見，一是他不用再花費大量心思去瞞著小玉，二是可以與她做更多更深入的交流，這種交流，除了身體構造之外，還可以是種族之間，大陸之間的了解與交流。
換個人非必能在短時間內看穿林少俠的用意，但狐小玉顯然是個例外。
少俠沒接話，狐女卻沒停下：“小玉還有些事情沒想通，還請尊上示下……”
“問吧，你還想知道些什麽，隻要能說的我都告訴你，哦對，這邊再捶兩下，唉，以後恐怕是沒這種待遇了。”
小玉沒理他的苦歎，捶腿的手也停了下來，臉上媚意盡數收斂，人也變得正色起來：“小玉想知道，小公主身上為何會有巫族的力量？”
“巫族的力量？那是什麽？”林衍聞言也傻了眼。
小藍芷身上有妖族皇族的氣息就已經很了不得，昨天夜裏又玩了一手治愈聖光，現在倒好，狐小玉又說她身上有巫族的力量？那丫頭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見林少俠不似作偽，狐女秀眉微皺：“昨夜的白光就是巫族的祈願之光，主要功效為：治愈、寧神、破妄，我的幻身昨晚也被破開了……”
少俠愕然，白光並非人族教會的聖光，而是巫族的祈願之光，僅僅是這個就已經很讓人意外，完了小玉還說，在白光之下，她的幻身也維持不下去，那豈不是說，那祈願之光的破妄效果，起碼也得相當於七境洗兵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