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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塔塔

  “你怎麽來這兒了?”


  凜冽的寒風吹動之下,女子衣玦飄飄,發絲如瀑,在風中偏飛,綻放的嘴角如一朵池中青蓮,眉間笑意點點,白雪皚皚之下,紅色身影那樣明媚動人,如畫中走出的仙子,引人遐想。


  “傻子。”


  男子食指輕點著眼前女子的額頭,冷峻的容顏之上,有了一絲暖榮的笑意,自將女子拉入懷中,不顧人前,俯下身親了一口在她額間,很是滿足的擁著她。


  茫茫天地之間,這樣柔情的一幕,似要把這天寒地凍之色暖化一般,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阿濯說看到你帶著半夏到了這裏,朕便過來瞧瞧,走吧,外頭怪冷的。”東方宸將她攬進了自己的黑色大氅中,帶著她朝著軍中指揮之處的大帳而去。


  裏頭蘇濯一身戎裝,赤紅的盔甲短衣護心鏡,腰側別著的長劍,英挺粗獷,那種與生俱來的將門虎子之氣,在他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帥!”


  魏清莞隻比起手,對著蘇濯一聲道,身後的半夏憋不住,早“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習慣了魏清莞這不按牌理出牌個性,一向天馬行空模樣的蘇濯,呆頭呆腦的楞了一下,自板起了臉,無耐著,心中隻道,這位一向讓人捉摸不透的皇後娘娘可當真是回來了。


  “咳……”身旁的東方宸輕扯了扯嗓子咳出了聲,轉身,魏清莞語笑嫣然,滿臉花癡狀“你最帥!”


  東方宸讓她這幅模樣弄得哭笑不得,隻斂著眉眼,強忍著笑,一時之間,帳內的氣氛和緩了許多。


  “東方傲抓到了嗎?”魏清莞好奇,對著蘇濯問道。


  “那老狐狸狡猾,損失了大半的兵馬,如今躲入了城內,顯然是打算和我們打拉鋸戰,娘娘在那裏待過,應該知道,他囤了大半的糧草,隻等著與我們幹耗,他如今不應戰,大關城門,真是奸詐。”


  蘇濯氣惱,隻想著昨日不該放過了東方傲,拚上一拚,生擒了他,也比如今放虎歸山的強。邊疆寒冷,兵馬糧草物資運送不易,吃到大風大雪的天,更不用說,東方傲早打算好了,就算是打不過,也要耗死他們。


  魏清莞一聲長歎,心中清楚,東方傲的打算從前便對她說過,就是上次,自己燒了他的糧倉,他也無所畏懼,隻一點點心疼罷了,他在別處藏了足夠一兩年吃的糧草,就是做足了準備,想來也是用心良苦。


  “你們打算怎麽辦?總不會真的要跟他一塊幹耗著?”東方傲那耗得起,東方宸與蘇濯未必,先不說東方宸這次禦駕親征,朝堂之上的事情裏頭的震動會是如何,就是大周一旦有了內憂,那麽外患必然接踵而至,東方宸辛苦多年建立起的天平盛世會毀之一炬,這樣的事情,是東方宸不會願意看到的。


  “放心吧,不用擔心,最多一個月,朕必然把東方傲那老賊生擒到你麵前,讓他在你磕頭認錯,你脖子裏那個刀疤的帳,我還沒跟他算呢。”東方宸咬牙,眉頭緊蹙的說著。


  魏清莞搖頭“有什麽,那還是我自己割的呢,說起來,他的手比我的脖子嚴重多了,當初我該應該直接下手重一些,說不定他的手就廢了……”


  “咳……”


  魏清莞這樣說著,陷入回憶之中,描述起了當時的情況,神遊開外,而站在東方宸後頭早已經黑了臉的蘇濯則是不住的咳著,嗓子都快咳啞了,魏清莞也不住嘴,蘇濯恨不得現下就敲了魏清莞的牙。


  果然,在魏清莞說著話的時候,東方宸自黑了臉看向了蘇濯,一副黑麵神的模樣,半夏在後頭瞧著自家娘娘有時候粗神經的模樣,自掩著唇,低頭不停的偷笑著,連帶著肩膀都在不住的打顫,笑的控製不住。


  半夏正笑著時,魏清莞止了聲,自想起一件事情,對著蘇濯正經著說道“忘了和將軍說件正事,煩請將軍往後在戰場上若看到一個叫塔塔的姑娘,手下留情。”


  “塔塔?”蘇濯皺眉,複述著。


  “是。”魏清莞點頭,想起那一日被綁走時,塔塔那樣生氣還為自己找了狐裘追出來的樣子,就算是報了那一件狐裘的恩情吧。


  “好。”蘇濯點頭。


  就這麽在那裏又閑待了片刻之後,魏清莞離開了大帳,不再打擾東方宸與蘇濯辦正事。


  魏清莞許久沒有這樣輕鬆自由過,哪怕如今寒風刺骨,可她還是心情大好的帶著半夏在這營地中四處的轉悠。


  放眼望著這四處篝火茫茫一片入目盡是蒼白的各處,走了許久,連帶著身後的半夏都有些累了,才對著魏清莞道“娘娘,咱們回去吧,別著了涼,再外麵待了夠久了。”


  魏清莞哈著氣隻覺得自己臉頰冰涼,這才聽了話,打算離開會大帳內去,正轉身時,卻聞的一聲聲馬蹄驚踏之聲,是蘇濯身邊的先鋒周瑞,他策馬揚鞭快速而回,而在他的高頭大馬之上,則軟塌塌的掛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魏清莞好奇,隻緊盯著那人,覺得身形十分眼熟,心中一震……


  本欲離開的腳一下調轉了方向,隻快步的朝著駿馬前去的方向快步的走著,跟在身後的半夏不明,卻還是忙不迭的跟著她後頭,亦跑著。


  馬車在軍醫所住的營帳前停下,馬上半掛著的人由周瑞半抱了下來,滿身是血,背後甚至還插著一支已經被掰斷的羽箭,整個人軟綿綿的,猶如破敗的布偶娃娃,魏清莞腳下的步子有些沉,有些不敢上前。


  “煩勞軍醫給救一救,打掃戰場時發現的,原以為是個死屍,沒想到探了探竟然還有氣,顯然是昨兒個受了流箭的,到底是個姑娘家,看著柔柔弱弱的,應該就是個伺候的丫頭什麽的,我就給背回來了。”周瑞身就一身武夫的高大魁梧,麵向憨厚,自拍著胸脯,耿直的與正皺著眉頭的軍醫說道。


  昨兒這場仗,蘇濯手上的人亦有受傷的,這軍帳之中的木板床上亦躺了好幾個包紮著傷口的軍士。


  軍醫一瞧是個姑娘家,又看那穿衣打扮,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自己這邊的人物,隻道周瑞是個麻煩的,倒不如讓這姑娘自身自滅的好。


  周瑞哪裏肯,一聲嗬斥著,大聲說“你這老頭,她一個姑娘家,哪裏來的什麽敵人不敵人的,要不是東方傲那老匹夫作亂,他們都是我大周子民,醫者良心,你救是不救。”說完,更是揮起拳頭,想要打上去了。


  那軍醫讓周瑞一把揪了起來,如被拎起的小雞一般,連帶著眉頭都緊緊的皺著,生怕周瑞那拳頭打上來。


  “你這愣頭青,怎麽三句話說不通就要動手的,你把我打傷了,我看你如何與主帥交代,這裏這麽多人躺著,個個都是男人,你帶回來這姑娘身上帶傷,傷在後背,你難不成要我當著他們這麽多大老爺們的麵前,幫她拔箭嗎?你讓這姑娘醒過來以後知道了,咋活!”


  軍醫也是急了,忙不迭的對著周瑞厲聲道,周瑞環顧一圈,看了看這裏個個緊盯著他的傷兵,臉上訕訕,放下了那軍醫。


  “那你說怎麽辦吧?在這麽耗下去,也不用你救,這姑娘就斷氣了!”周瑞著急,不住道。


  “把人帶我那兒去,勞煩軍醫現在就背上藥箱,去我那兒為這姑娘治傷!”魏清莞在營帳外看了許久,最終還是走了進去,帳中人正要下跪時,卻讓她一把給攔了,隨後對著軍醫囑咐道。


  滿身是血,身上血液幹涸,臉上猶如白紙一般沒有生氣的小臉,唇瓣都青的紫,布滿著泥垢,血汙,魏清莞取了帕子,輕輕的為她擦拭著,露出的灰色小臉是魏清莞熟悉的姑娘,塔塔!


  周瑞見皇後娘娘發了話,也不等軍醫反應,忙的打橫將塔塔抱著朝皇後的大帳而去,而跟在後頭拿著藥箱的軍醫自跟的艱難。


  一路小跑,好不容易到了大帳,周瑞將塔塔放在了矮榻上,半夏忙去燒水,而連路跟著而來的軍醫與藥童已經氣喘籲籲的,大口喘著氣。


  塔塔的身上有許多處的擦傷,顯然是昨日受羽箭擦破才會如此的,而最要命的一處,在後背,羽箭入肉三分,箭上又有倒刺,加上嗜血過多,早已經是出氣少進氣多的模樣,整個人冰冷冷的,像極了死人。


  軍醫把脈之後,又查看了傷勢,隻在那兒不住的搖頭,直說不好。


  “好不好的你先救,囉囉嗦嗦的幹什麽,生死有命,你救了她不活,礙不著你什麽事。”那軍醫在那兒唉聲歎氣之時,耿直的周瑞已經厲聲的打斷了軍醫的話,軍醫臉上訕訕,閉了嘴。


  “先救吧,周將軍的話說的不假,活不活不怪你,死了也賴不到你頭上,你動手吧。”


  一直沉聲不語的魏清莞跟著周瑞的話往下說道,軍醫聽後,自點頭,取了藥,將泛著寒光在火上燒過的刀柄,劃破了塔塔的後背,刀劃過皮膚之處,一下血便慢慢的滲透了出來,那樣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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