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 隱秘舊事
祝輝這名字,唐峰在六年前就知道。
這個人實在是太有名了。
不同於古家族的隱秘,做生意,大多都在幕後,祝輝是經常上新聞的人物。
祝輝是華夏國有名的富商,白手起家,靠著自身的能力與機遇,一路打拚,短短幾十年時間,便是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著重做進出口貿易的,他的輝煌集團在華夏國乃至全世界都是有著極大分量的,雖說這祝輝的經濟實力比不得大家族,可他單憑一己之力就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可以說是相當勵誌了。
當初大學事情,他可是許多年輕人的偶像,也是努力奮鬥的目標,唐峰也曾經對他很是崇拜。
不過,在鄭玥提到的這幾個人當中,最令唐峰感興趣的倒不是這個祝輝,而是那香江許家的大少爺。
唐峰向著鄭玥問道:“這湘江許家可就是許清泠家
當年香江許家的大少爺,未來家族繼承人,算算年紀,應當是許清泠的爺爺吧”
鄭玥搖了搖頭,臉上帶了一絲笑容,道:“當時我也是這樣想的,也是如此的問爺爺,可事實卻並非如此,這個大少爺,是許清泠的爺爺、也就是現在許家家主的哥哥。”
唐峰的目光之中掠過了一抹淡淡的驚訝。
通常對於這等大家族來說,一旦確定了繼承人,除非發生極為特殊的事情,否則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這家族繼承人的培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有些家族在長子剛剛降世的時候,便是依照著繼承人的標準來培養,從小潛移默化,在家族側重的方麵著重下手。
從一個孩子的幼年,到長大成人,這個培養過程可能會長達二三十年,甚至待到真正繼承家主位置的時候,或許會經曆更長時間。
一個耗盡如此心思培養的家族繼承人,怎麽可能會輕易的就換人呢
鄭玥看著唐峰,顯然已經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便是點著頭,說道:“我亦是覺得奇怪,許家如今的家族已經是七十多歲,在四十多年前,他的哥哥應該是過了而立之年,這等年紀,地位想必早就穩固,根基頗深了,想要改換,怕是相當的不容易。”
唐峰微微頷首。
若是家族當真想要改換繼承人,大多都會在孩子比較年幼的時候,那時候孩子力量比較薄弱,對付起來也容易些。
可是這三十多歲,便是如鄭玥說的,根基已經穩固,並非是輕易能撼動的了。
鄭玥接著道:“通常在這個時候,改換了繼承人,那除非是發生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不得不如此。”
唐峰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從鄭玥的語調之中,他已經能聽得出來,這不可挽回的事情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兒,這原本的許家大少,估計是非死即傷。
他看向鄭玥,淡淡的問道:“他死了”
鄭玥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正是這次度假,發生了一些極為可怕的事情,最終導致了許家這位大少爺命喪他鄉,還有我的爺爺,自那以後,便是染了惡疾在身。”
說這話的時候,鄭玥微微的蹙眉,看著唐峰的眼睛,目光裏麵流露出幾分傷感。
唐峰輕輕的點了點頭。
當初在鄭鬆儒來找他看病的時候,唐峰能看得出他身體之內浸染陰氣,已經傷及心脈,很是嚴重。
他因此推測出鄭鬆儒是曾經到過極寒之地,才會導致身體受到傷害,陰冷氣息的入侵。
不過在當時,鄭鬆儒並未對他詳細談起這病情的由來。
看他的樣子,似乎對那件事情有所避諱。
那個時候,唐峰對於他是如何得的這病,也沒有什麽好奇心,畢竟他隻管替他治病,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是了,至於和自己無關的閑事他不想多管。
沒想到此事,竟然會與阮康德有什麽關係。
所有的事情兜兜轉轉,竟然又轉了回來。
原本唐峰以為鄭玥對他所講的,無非是鄭鬆儒年輕的時候與阮康德在生意上有所往來的事情。
他對於這些事情其實是並沒有什麽興趣的,不過是帶著幾分姑且聽之也好,對阮康德有些了解的心態在聽,可是現在卻是聽得這事情峰回路轉,便是也勾起了唐峰的好奇心。
且不說鄭鬆儒在那等地方受到傷害的事情,單是這世家子弟克死他鄉,便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了。
這香江許家,也是商賈世家,頗有地位的,繼承人死在國外,如此重大的事情,唐峰竟然絲毫都不知道。
雖說這四十多年前唐峰尚未出生,並且那時候傳媒不太發達,可是,也絕無密不透風的道理。
見唐峰之的眼光之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鄭玥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說到:“唐先生一定覺得很好奇,為何這麽大的事情,之前從未有所聽聞吧,其實不僅是先生,就算是如我這等與爺爺比較親近的人,也是第一次聽他說起這事情,爺爺說,這件事他本是想一直藏在心底,帶到棺材裏去的,不打算和任何人說,但他見到阮康德的到來,還有他暗中動的一些手腳,便是覺得這事情不得不與先生知會一聲。”
聽鄭玥話中的這意思,鄭鬆儒居然是知道唐峰的別墅半夜被人偷襲的事情,並且認定了這事情是阮康德所為。
鄭鬆儒知曉這件事並不奇怪。
唐峰知道,鄭家在東城豪閣也有產業,並且就在距離自己別墅不遠的地方,站在鄭家別墅的院子裏,可以直接看到這邊的情況。
半夜來偷襲的那些武修,雖然身手極為利落,動作極為迅速,可畢竟沒有什麽超能力,不會隱身,如若有人當時刻意在觀察唐峰的別墅,依舊是能夠發現他們動向的。
想必那個時候,鄭家的人正在做這件事情。
不過唐峰感興趣的,是另一個問題。
他向著鄭玥問道:“老鄭如何能夠確定,暗中動手腳的便是阮康德”
鄭玥正色道:“待到我講完這事情,先生便是知曉了。”